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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挫败的哼唧一声,略微用力的吸了下她耳垂,感觉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方才松口。
柳福儿轻拍了下他,道:“一边去。”
梁二顺着她力道往后,并顺势往帐外去。
柳福儿得以自由,转眼见帐帘轻晃,她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坐到床沿,脱了鞋,便往里挪。
才要躺好,身上便被覆上一层厚被。
抬眼见梁二正专心致志的给她掖被角。
待到确认不透一点风,方才起身。
柳福儿没能忍住,将手探出被子,拉了拉他落在床边的衣摆,道:“不然你也歇歇。”
第四百零三章 善意的谎言()
梁二眼睛顿时贼亮。
只片刻,他又耷拉下脑袋,道:“算了,我还是去看着他们操练吧。”
他把露出缝隙的被角掖好,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柳福儿转头,望着大力摇晃着的帘子,听着梁二大吼者列兵操练,不由笑了起来。
军营的生活十分规律。
一切作息皆跟鼓声走。
因着梁康的年纪,需要随时加餐,梁二的营帐边有个架设的小灶。
早前多是伙头旅的人过来帮厨。
只是这些人都是做惯了大锅饭的,味道上也就不能强求什么。
现今有柳福儿在,她跟前便带着厨下,这小灶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厨下也算摸透柳福儿的口味。
跟许多北方人喜吃羊肉不同,柳福儿更喜欢味道清淡又鲜香肥美的鱼虾。
为了不让自家城主受委屈,厨下一早便寻了兵士,赶去河道边上捞鱼。
待到柳福儿午睡起来,只觉得空气里到处都是一缕鲜香。
她闻着味道从床上起来,转眼见榻上已经空空。
柳福儿忙下到地上,捋顺衣裳,出来营帐。
几步开外,梁康和汪四郎正脸对脸的蹲着。
两人手里各握着什么东西。
柳福儿快步过去,道:“干什么呢?”
两小只抬眼。
梁康欢喜的举到柳福儿跟前,“吃。”
柳福儿看了眼,螃蟹的两个钳子完好无损,只是上面水光弥漫,显然没少被梁康垂青。
汪四郎速来敏锐,看出柳福儿面色不对,他小心的举起手里的半只螃蟹,道:“我喂康儿吃这个。”
柳福儿扫了眼,见上面只有干干净净的肉,连点碎渣都没有,便醒悟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她道:“螃蟹寒凉,对胃口不好。”
“康儿年纪太小,肠胃比咱们脆弱,这些东西他不能吃太多。”
“对不住,”汪四郎低下头,露出自责的神情。
柳福儿蹲下来道:“不过博儿很棒,可以照顾小侄儿了,还这么仔细。”
“把那些渣滓都挑干净,很辛苦吧?”
汪四郎抬眼,见柳福儿温和的笑望着,脸颊微微发红。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也还好,慢慢挑,就会挑干净。”
柳福儿摸摸他的头,转头道:“康儿,你该说什么?”
梁康眨巴下眼,两个小爪子抱着钳子,似模似样的行礼道谢。
汪四郎腼腆的笑,下意识的将手里的蟹肉送过去。
只是送到一半,他又想起柳福儿的话,忙要收回来。
柳福儿则看了眼梁康,见他生龙活虎的,想着也不要紧,便笑着示意。
汪四郎却还是担心有事,只给了梁康一口,余下的都塞进自己嘴里。
柳福儿抽出帕子,给两人清理一番,而后吩咐才刚过来的赤槿去熬些姜汁来。
盯着两小只喝过,便到了晚饭时候。
吃过饭,汪四郎便和梁康两人坐在榻上玩。
柳福儿一直守着两小只。
直到晚上歇了,两人都没有什么异样,方才放下心来。
如此过了几天,梁帅的病情一直不好不坏,只是昔日如铁塔般的身体逐渐消瘦下去。
军营里药材有限,只能用些常用基本的。
梁二和葛先生等人看在眼里,心急如焚。
奈何不论两人说什么,梁帅一律都当做听不见,坚持不肯回去。
两人无法,只得请了柳福儿出马。
听得两人请求,柳福儿踟蹰了下,还是答应下来。
于某天清晨,带着梁康过来探望。
看到孙儿,梁帅的脸上露出舒心的笑。
柳福儿立在下首,看两人玩。
待到梁康有些疲态,柳福儿便让赤槿带了他回去。
梁帅见柳福儿没跟着,便猜到有话,先开了口,道:“康儿很好,你教得不错。”
柳福儿笑了笑,道:“这孩子打小便乖巧,我也没教他多少。我这身子,也只活一天算一天,也不知能不能看到他成人的一天了。”
梁帅正色看向柳福儿。
柳福儿做出失言又遮掩不过去的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说,二郎也不知晓。”
她道:“我生康儿的时候,伤了根本,包娘子说,已经影响了寿数。”
“二郎性子粗,有些事他根本就想不到,”柳福儿微垂下眼帘,道:“我知道,我若有个什么,婆婆和阿娘定会为他续娶。”
她微勾嘴角,神情淡淡,“到那时,会什么样,谁都说不好。”
她说着跪在脚踏上,道:“阿耶,在这个家里,我能托付的也只有你了。请你看在康儿好歹也是梁家血脉的份上,护他爱他,让他平安长大可好?”
“你这是做什么,”梁帅艰难的支撑起身体,道:“你快起来。”
柳福儿掩着眼帘,呜咽道:“你若不答应,我便不起来。”
梁帅心里很是伤怀。
若不是家里不安生,儿媳又何至于逃去外面。
而今成了这般,他也有逃不开的责任。
他长叹一声,道:“你起来吧,我应你就是。”
柳福儿大喜,连连道谢的退了出去。
待到帘子落下,梁帅软软的倒在床上。
外面,梁二急忙迎上来,道:“怎么样?阿耶答应了?”
柳福儿将眼角的泪擦干,狠剜了他一眼,用力踩着皮靴走了。
莫名被媳妇嫌弃,梁二呆了呆。
葛先生拍了他一把,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哄?”
梁二这才回神,赶忙去追。
葛先生晃了下脑袋,背着手,悠哉的回了自己营帐。
第二天,梁二一脸喜气的冲进自己营帐,抱着正陪着两小只玩的柳福儿,么么两下。
柳福儿的脸一下子涨红。
她挣扎着从他的铁臂里钻出,道:“你干什么?”
梁二道:“阿耶同意回汴州调养了。”
“真的,”柳福儿扯了下嘴角,心里有些愧疚。
但很快的,她便将这情绪挥散。
她说的那个谎,归根究底也是为了梁帅。
梁二冲去边上的书案,写了奏折,而后大步流星的出去。
柳福儿收拾榻几上的玩具,招呼两小只,道:“都去收拾下自己东西,过两天咱们就要走了。”
汪四郎闻言,来道柳福儿跟前,道:“咱们是要去见三兄吗?”
第四百零四章 真是亲儿子呀!()
“不是,”柳福儿顿了下,眼见汪四郎露出失望模样,她道:“不过我们可以先送梁帅回去,之后再折返回来。”
“好,”汪四郎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柳福儿笑着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道:“去跟康儿一到收拾一下,别落了什么。”
汪四郎答应着,跑远了。
柳福儿则与赤槿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带梁二回转之后,道:“我送阿耶回去吧。”
梁二上前,揽住她腰,道:“辛苦你了。”
柳福儿一笑。
回手抱住他,道:“要是真觉得我辛苦,就照顾好自己,别总让我担心。”
“我会的,”梁二低头,轻吻她发丝。
柳福儿靠在他胸口,安静的依偎着。
淡淡的体香萦绕周围。
温香软玉在怀,素了许久的梁二开始蠢蠢欲动。
柳福儿娇羞的侧过身,柔顺得让人心怜。
梁二顿受鼓舞,手灵巧的探进衣襟,正要大展拳脚,身后传来梁康娘娘的叫声,同时还有一连串的脚步声跟着。
柳福儿低呀了声。
梁二几乎是瞬间将手收回,并将柳福儿衣襟重新掩好。
转过头,就见梁康抱着两把小木刀,仰头看来。
柳福儿的脸腾的红了。
她忙蹲下来,道:“怎么了?”
梁康将木刀送到柳福儿跟前。
柳福儿接过来,道:“就这些?”
梁康转头,喊博都。
汪四郎侧过身,从帘子后面挤了过来。
柳福儿朝他招手,等他来到近前,把他怀里的东西也都接了过来,道:“没有了?”
梁康用力点头。
汪四郎脸颊微红,小意看了眼梁二,也跟着点头。
梁二瞟他一眼,意味不明。
柳福儿顿时脸上爆红,忙借着放东西的间隙遮掩。
梁二知晓自家娘子性子,便带着两小只去校场,以免娘子抹不开情面,他遭殃。
待到晚时,几人回转,柳福儿已恢复如常。
吃过饭,两小只在一旁玩,柳福儿与梁二说送完梁帅的打算。
听说柳福儿要去邠州,梁二拧起眉头。
柳福儿看了眼榻上,悄悄拉住梁二的手,道:“我就是悄悄见他一面。”
她道:“之后四郎便会随我回江陵,再想见就更难了。”
梁二撇嘴,道:“难什么,坐船过去就是了。”
柳福儿皱眉,轻轻摇了摇他,道:“可我已经答应四郎了。”
“知道了,”梁二不悦的哼唧了声,道:“那你过来需得同我讲,我派人跟着。”
“不用了吧,”柳福儿笑。
不过是偷偷见一下,片刻功夫便折返,要是派人岂不是兴师动众?
梁二板着脸,两眼瞪得溜圆。
“好,知道了,”柳福儿软软的道。
梁二这才恢复温和。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梁二转头,守在榻边的赤槿急忙过来。
将褥被铺好,便招呼梁康和汪四郎去另一边的小营帐。
梁康转头看柳福儿。
梁二正揽着柳福儿的腰,手顺势拉下她的披帛。
梁康眨眨眼,忽的手脚并用的爬下榻,鞋也不穿就往床上跑,并呈大字型的占据大床正中。
“脏,”柳福儿低呼一声,去扯梁康的袜子。
梁康也不反抗,只眨巴着乌黑的眼珠,看梁二。
梁二同样也在盯着他。
柳福儿正忙着收拾残局,并未察觉父子两异样。
赤槿则是急忙忙的去倒温水,投帕子,要给梁康擦脚。
因此,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汪四郎察觉了两父子的对峙。
他偷瞄脸黑如锅底梁二,悄悄示意梁康,赶紧过来。
梁康动了动眼珠,让余光看不见旁人,只全神贯注的瞪着亲爹。
柳福儿收拾了床,转过脸。
梁康立刻咧嘴一笑,伸出两爪,软软的叫娘。
柳福儿的心立刻软成一汪水。
她答应着,半跪在床边,顺势将他蹭的皱巴巴的衣服拉平,道:“怎么,要跟阿娘睡?”
梁康立马点头,撅起粉嘟嘟的嘴唇。
柳福儿靠过去。
梁康立马搂住她脖子,用力的,响亮的么一下。
柳福儿呵笑,也亲了回去。
梁康顺势将小脑袋从她脖颈肩探出,满眼挑衅。
梁二磨了磨牙,咧嘴道:“也好,就这么睡吧。”
他示意赤槿带着汪四郎出去,而后宽衣吹灯。
黑暗里,梁康凭着味道,霸住柳福儿,并手脚并用的蹬着睡在床边的梁二。
梁二侧过身,听着柳福儿哼的童谣,感觉着这一片空间里的气息。
良久,梁康终于发出悠长均匀的呼吸。
梁二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起来。
柳福儿唬了一跳,道:“怎么了?”
梁二轻嘘了声,小心翼翼的把梁康从榻上挪下来。
柳福儿半坐起来。
黑暗里,她只能隐约的看到轮廓晃动。
“你去哪儿?”
柳福儿压低了嗓子问。
“你睡吧,”梁二回了句,扯了榻上的被子,把怀里那只小东西裹好,撩了帐子出去。
片刻,他带着些许的凉气进来,道:“终于打发了。”
他探手入温暖的被窝了。
柳福儿轻嘶了声,拍他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梁二嘿嘿的笑,扯住她衣襟,三两下剥干净,心道,这等跟亲爹强媳妇儿的儿子,早晚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