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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主传令自家大郎领兵前往永州,同时命人控制住韩家,不可让一人出行。
当晚,一队队身着重甲的兵士将韩府重重包围。
骤然由此变故,韩府里的人唬了一跳,急忙去禀告主母。
韩母拄着拐杖带着媳妇来到门边,问因何事如此。
来人很是桀骜。
瞧着韩母一脸褶子的老脸很是腻歪。
就是她生的孩子不明理,明明已经接了令,偏还占着地方,碍着旁人前程。
想想家里已经打点好的行囊,来人很是公事公办的喝令兵士将府邸围好,又在老太太面色难看之时,朗声言;“若是放走哪个狗才,唯你们是问。”
兵士们齐声大喝。
声音震得韩府里的人耳膜一鼓。
韩母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
当下气得脸色煞白。
周围人唬得不轻,急忙扶她去内院歇着。
回去之后,老太太还是觉得窝火,当晚便起了烧。
全府一通忙活,也没能让她好转。
万般无奈,韩家主母来求门外之人,问能不能请个郎中来。
回答她的是冰冷的紧闭的门板。
而在永州。
梁二再次围城。
韩将军依然命兵士严守不动。
梁二也心知他不会出战,只意思的转悠一圈便收兵回营。
裘亦在旁,瞧着两人这作态,更是起疑。
两军对垒是多么严肃的事,竟然弄得这般儿戏。
说里面没鬼,谁信?
没隔夜,他便把事情及自己的推断送了出去。
转眼又是半月。
梁二等得有些实在不耐,便让郑三留下来,他打马回去衡州。
柳福儿正在库房调配军需,见他过来便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有点,”梁二下了马,挪蹭到她跟前,道:“眼见着天就凉了,你说的时机到底是何时?”
“快了,”柳福儿盘算了下,道:“再过半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么肯定?”
梁二这次过来本是想过来没话找话,借此缓和一下和柳福儿的关系。
听到柳福儿这么说,他有些惊讶。
柳福儿微微点头,目光转向进进出出的兵士身上。
梁二摸了摸鼻子,思忖此时该说什么才最合适。
书吏从前院过来,见两人似乎在谈事情,便远远驻足。
柳福儿瞧见,转头见他手里捏着的竹筒,便示意他过来。
看完之后,她微勾嘴角,道:“我说得有些多了,最多七天,便可去叫阵了。”
梁二挑眉。
柳福儿道:“骂得越难听越好,最好带上刘家祖宗十八代。”
梁二古怪的皱了下脸。
两军交战,互相说些狠话,在所难免,但没必要辱及先祖吧。
柳福儿淡声道:“过几天刘大郎就会到了。”
梁二秒懂。
大家都不是傻的,韩将军严守城门,把他挡在外面。
想来刘大郎过来,也不会贸然更改策略。
这时就需要激上一激。
刘大郎身为刘家嫡子第一人,定然以刘家为傲。
他以言辞辱骂刘家先祖,便是旁人能忍,刘大也万不能忍的。
梁二呵呵的笑,“娘子你真行。”
柳福儿看他一眼,道:“大战在即,你身为领帅,不可擅离。”
“是,我这就回,”周围人来人往,梁二忍了抱一抱她的心思,小心扯了扯她袖管,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便松开走了。
胳膊随着他的离开,微微摇晃。
柳福儿眼神微微一晃,便重又凝聚。
就如她所说,大战在即,许多事情需要准备。
七天之后,梁二敏锐的感觉到永州城上守备明显与早前不大相同。
他立刻意识到,有人到了。
他当即下令整军。
并在天色擦黑之时,命人与城前叫阵。
为了激怒对手,郑三编了歌谣,虽不曾言明,却在字里行间都捎带上刘家,言辞也多讥笑嘲弄。
刘大果然坐不住了。
他立刻下令,出城迎战。
孙都尉急忙拦下,道:“大郎君,万万不可啊,如此正中梁二的计。”
刘大斜他道:“便是计又如何,我刘家七万大军,难道怕他?”
“大郎君,可是韩将军,”想起韩将军叮咛,孙都尉急忙把话咽了回去。
“他怎样?”刘大挑着眉眼。
“韩将军说,我等占据地利,坚守方为良策,”孙都尉低声应着。
刘大哼了声,道:“他倒是挺忠心,只可惜是个背主的。”
他越了孙都尉,甩着袖子往外行。
孙都尉面上一讪,闷头紧跟。
不想才出门便看到亲信远远的朝他招手。
孙都尉看了眼刘大。
他正领着裘亦等人前去校场。
他快步来到亲信跟恰,低声道:“什么事?”
亲信小声道:“我听到消息,家主好像处置了韩将军家眷。”
“什么?”
孙都尉勃然变色。
“消息可准?”
第六百七十四章 城破()
兵士点头,道:“我发小在大郎君军,他与我说的。 。”
“这可如何是好,得跟将军说一声,”孙都尉挠头的挪腾着步子,眼睛往前面瞄。
刘大正喝令众将应敌,他若在此时离开,保不齐要被扣个临阵脱逃的罪名。
他有老有小,可经不起折腾。
“小人去吧,”兵士请缨。
“也好,”孙都尉迟疑了下,道:“将军乃是纯孝之人,你斟酌着些。”
远处,众将已准备妥当,其已有人左右环顾。
见他还在门口,忙悄悄打手势,让他快点过来。
孙都尉微微点头,草草交代一嘴便急忙赶去。
城门缓缓拉开。
半里之处,跳着脚叫骂的小队急忙忙往后奔去。
梁二呵笑一声,招呼道:“郑三,你领闪骑营去,一触及收,莫要恋战。”
郑三领命,一个呼哨,众兵跨马背,越众而出。
城门处,柳家军一出城门,便成扇面散开。
刘大与孙都尉等人居。
郑三领兵立于百丈之外。
勒了缰绳,他遥望刘大。
刘大冷着脸,示意孙都尉,道:“你曾与他交过手,初战便交与你。”
“你可莫要让我失望。”
刘大声音轻缓,警告意味很浓。
孙都尉背后一凛,忙拱手领命,并带着人与郑三对阵。
城内,兵士悄然溜到牢房。
负责把守这里很是警觉,没等他进来便肃容令他离开。
兵士陪着笑脸,来到近前,道:“劳烦两位通融,我去去走。”
“不行,”守在门口的两人黑着脸,其一人还侧目道:“韩林犯得可是勾结外地叛逆之罪,大郎君再三申明不得人探视,若被人发现,我们兄弟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的,”兵士陪着笑脸,道:“我去一下下,说句话出来。”
他手指一动,一个荷包落入其一人袖。
荷包分量不轻,坠得那人胳膊一晃。
那人立刻去看同伴。
两人对视一眼,另一人提步去了门边。
“快点,”那人打开牢门,道:“只给你十息。”
“够了,够了,”兵士陪着笑,急忙忙进了里面。
韩将军正低着头坐在枯败的稻草堆里,便是来了人,他也漠然无视。
兵士快步来到近前,单膝跪地。
草草见了礼,便把韩家变故告知。
“什么?”
韩将军猛地抬起头,零散的头发摇晃几下,露出一双眼睛。
那眼睛灼灼得晃眼,兵士忙垂下头,不敢直视。
“我家人如何了?”
良久,韩将军低低问着。
声音嘶哑。
“只听说老夫人有些不大好,其他的不清楚了。”
韩将军垂下眼,半晌他撑着地起来,往门边去。
负责把守的兵士急忙拦下,道:“你要做什么?”
他急忙拉住大门,手忙脚乱的套锁,同时招呼同伴过来帮忙。
“我要回去面见家主,”韩将军道。
“面什么面,大郎君的话你没听到?你是通贼叛逆,”两兵士齐心合力拉住门,并把铁链套好,确认无误,才底气十足的拉长了调子。
韩将军冷冷的看着两人,忽的伸手握住铁链。
两手略一用力,铁链便发出牙酸的声响。
“你要做什么?”
眼见着铁链扭曲变形,两人有些慌神。
“将军不可冲动啊,”其后,兵士温声劝道。
韩将军充耳不闻,只用力挣着铁链。
没出两息,铁链便到达临界点,崩的一声断裂开来。
韩将军扯了铁链,拉开门出去。
两人急急往后退,并做出攻击状。
“让开,”韩将军冷声道:“我不想伤了你们。”
两人面带苦色,却不敢退后半步。
韩将军乃是最为重要的犯人,在他们手里丢了,那他们也不用活了。
城外厮杀之声响彻天际。
刘家军不敌,仓皇后撤。
刘大急忙忙命兵士关城门。
城门厚重,关合需要几十人齐齐合力才行。
兵士们才刚集结,郑三带着闪骑营杀到。
在接连斩杀十几个兵士之后,城门附近的刘家军四下溃逃。
刘大大骂一句,急忙往后躲。
几个紧跟刘大过来的都尉急忙道:“大郎君,撤吧。”
刘大咬牙。
他才刚接手城池,便出了这事。
回去之后,他如何面见父亲和族老?
他底下的几个弟弟可不安分得很。
下方,郑三等人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刘家兵士皆被斩首。
“大郎君,再不走晚了,”见刘大还在迟疑,几人架起刘大便往城南而去。
梁二带着大军进城,远远便看到一行人与开阔的官道奔逃。
他眯了眯眼,拿下长弓,搭箭。
长长的指头轻捻箭羽。
而后一松。
箭矢盘旋着,带着尖利的啸音激射而出。
刘大还在愣神,忽然一阵剧痛袭来。
他唔了声,手才抬起,人便已不省人事。
众人顿时大惊。
其一人胆大,颤颤的探了探鼻息,吐了口气,道:“还不赶紧背郎君?”
兵士们急忙来,一人背一人扶。
众人再次往外奔去。
梁二缓缓收了弓,其他人不用吩咐很自觉的四散与城各处清剿。
第二天一早,永州城被彻底清理了个遍。
而后,大军便往郴州追赶刘大。
柳福儿赶来时,只看到郑三。
没等她开口,郑三便从椅子跳起来,指了面前的公,道:“这些都是需要处理的,交给你了。”
他大步流星往外去,没出两息不见踪影。
柳福儿过去翻了翻,从里面挑出些有关军务的,大略看了看,便对刘家目前的情况有了大概揣测。
兵士从外来禀,“城主,看守牢狱的人说,韩将军越狱逃了。”
“什么时候?”
柳福儿搁了公。
“昨晚,”兵士道:“不过没多会儿城便破了,城门也关了,那两人觉得他人应该还在城里。”
柳福儿微微点头,把事情交给跟来的书吏。
自己起身道:“带那两人来见我。”
兵士领命。
柳福儿信步去隔间。
很快,两个神情仓皇,身着刘家军甲胄的男人随着兵士进来。
见到柳福儿,两人忙跪地行了大礼。
第六百七十五章 匪贼()
“起来说话,”柳福儿话语温和,语调亲切。
极大抚慰了心生惶惶的两人。
两人站定,很守规矩的盯着脚尖。
柳福儿道:“与我说说韩将军吧。”
两人抬眼,见柳福儿一脸兴味,便斟酌着开口。
两人不过是底层兵士,与韩将军唯一的交集便是在牢狱里的那段时间。
为了满足柳福儿好奇,两人便把当时情形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述出来。
待到两人歇气,柳福儿示意兵士送来两杯热浆。
等两人喝过,才道:“也就是说,他早前一直老实呆在那儿,是有人来了,他才越狱出来?”
两人点头。
柳福儿微笑,道:“我跟前人不识韩将军,我欲画一丹青,劳烦两位口述。”
城破易主,正是表忠心的时候。
两人正愁怎么才能站稳脚跟。
柳福儿这要求,两人没等她话音落地便答应下来。
柳福儿叫来兵士,带他们去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