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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低嗯了声,“你别动,我收拾一下就来。”
他起身往隔壁净房去。
柳福儿也确实懒得动弹,便重又趴了回去。
没多会儿,梁二回来。
两人并肩平躺。
梁二拉着她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
柳福儿被他摸得痒痒,睡意消散大半。
“明日之后,朱家军定会严守城门。”
“想来要经几场苦战了。”
柳福儿低声道。
梁二心不在焉的嗯了声,眼睛望着虚空。
“娘子。”
柳福儿低嗯了声,微微侧头。
“你能与我说说,这次又是为何?”
“什么?”
梁二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可柳福儿就是明白他问得是什么。
她下意识的反问之后,躲避的缩到他怀里。
梁二揽住她,低声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没有,”柳福儿低应。
“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更不想你背负骂名。”
“旁人与我何干,”梁二摩挲妻子圆润的肩头,“这么多年,我以为你该是了解我的。”
“可你却做出这事。”
梁二声音轻缓平和。
柳福儿却从中听出心灰如死,他的心顿时急急跳了两下。
“二郎,”柳福儿抬起头,贴着他脸颊。
“我敢发誓,我真的没有不信你。”
梁二沉默。
“我想说的都在那封信里,我以为,你该明白。”
柳福儿也有些受伤。
那封信是她心声。
是她鼓了不知多少次的勇气,才写就的。
结果,根本就没入他的眼,他的心。
她缓缓俯趴回去,闭上眼,掩住没法这样的伤痛。
“什么信?“
梁二后知后觉。
柳福儿抿嘴,不吭气。
“你给我留信了?”
梁二不死心的摇晃柳福儿。
柳福儿却不想再搭理他,翻身躲去床里。
“娘子,”梁二巴巴爬过去,贴着她耳边低唤。
热热的气直扑耳廓。
柳福儿哆嗦了下,强自忍了下来。
“好娘子,”梁二好声好气的拉着她,道“那信你放哪儿了?”
“我知晓你不在,就急急追出来,根本没看到什么信。”
柳福儿继续抿嘴。
“都写了什么,你与我说说,”惹了才刚哄好的娘子,梁二厚着脸皮,腆着脸去亲她脸颊。
“闪开,”柳福儿躲了几次,没能躲开,忍不住低斥。
“我不,”梁二咧出一口白牙。
“娘子,”他诱哄的压低声线,低哑磁性。
性感的要命。
柳福儿本就是敏感体质,而且还带点细微的声控,耳畔热气阵阵,又有梁二刻意的勾搭。
没多会儿,她态度变软化了。
梁二借机欺身而上。
一番胡闹过后,梁二抱着眼圈含泪的柳福儿心满意足的躺倒。
“你还能再讨厌一点吗?”
柳福儿抹了眼角的泪痕。
“哪样讨厌?”
梁二呵笑,“我下次注意。”
柳福儿抿嘴。
讨厌是不讨厌的。
可他说得是什么话。
还注意,他要注意什么?
注意把她弄哭的程度?
柳福儿咬牙,锤他胸膛。
听着咚咚响动,心里总算好受许多。
梁二也由得她。
直到力道转轻,他握着她粉拳,柔声道“娘子,以后不论何事,你与我说一声,你我是夫妻,就该有商有量?”
“不是吗?”
柳福儿抿了下嘴,问“若事关梁家名誉,也可以?“
“可以,”梁二答得干脆。
“好,”柳福儿披被而起。
“这王朝绵延至今,基本形同崩塌。”
“我有意代之,你以为如何?”
“你想好了?”
梁二也跟着起来。
“到如今,还用我想吗?”
柳福儿失笑。
梁二垂着头,沉默着。
柳福儿轻嗤。
瞧,才刚说完可以,这会儿就变卦了。
男人啊,认真你就输了。
柳福儿抛开被,跨过梁二。
“你要去哪儿?”
梁二一把抱住她。
“放开,”柳福儿眉眼冷冷。
“这就生气了?”
梁二无奈摇头。
“我刚才刚才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觉得现在说这个太早。”
“不如先把朱家那群狗奴解决再说。”
“怎么说?”
柳福儿梗着脖子,没有动。
“你怎么说,怎么是呗,”梁二宠溺的紧了紧手臂,把柳福儿抱回被子里。
“要是阿耶不答应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柳福儿索性追问下去。
“我来这儿,阿耶也不答应,可我还不是来了?”
梁二笑道。
“这如何能一样?”
柳福儿冷哼。
“我要个准话,你要怎么办?”
“听你的,”梁二无奈的笑,“这行吧?”
“你是自愿的?”
“是,”梁二用力点头,顺势亲了口,算是利息。
。
第八百七十四章 新唐皇()
而在兴元城里。
朱宕狼狈逃回。
回到府邸,没等消化险些命丧的惶意,朱小郎便急急赶来。
“阿耶,你不要紧吧?”
“没事,是阿耶大意,被几方夹击。”
朱宕尽可能的简短回答。
“怎么会?”
朱小郎不可置信的瞪眼。
“怎么不会?”
朱宕神情冷冷。
“不论田大还是汪家,都是刀口舔血,讨生活的主。”
“即便水战是他们劣势,但他们是几方合力,便是远攻,便已足够咱们喝一壶了。”
“可早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朱小郎咬住舌尖,将话头咽下。
“好了,”朱宕不耐烦的摆手,“我需得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办。”
朱小郎识趣的拱手,退了下去。
门扉轻轻合拢。
朱宕盯着门外晃动的影子远去,才颓然的倒进椅子里。
早起是他想得简单了。
朱宕深深叹气。
现而今,他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尽快促使大皇子登位。
而他便可以借此占据大势,进而寻得梁帅援助。
只是,这样一来,他也被束缚住。
以后,若想有什么,怕第一个不饶他的便是梁帅。
想到梁家军的可怕,朱宕纠结的握紧双拳,复又松开。
如此反复几次,他咬牙起身。
左右梁帅年事已高,能活几年还不一定。
且那都是后话,先过眼下再说。
朱宕拿定主意,直奔行宫。
此时夜色阑珊,行宫都已经落闩。
朱宕硬生生把门敲开,直奔寝宫。
大皇子这会儿已知晓城外之事。
想到自己和乱军就隔了一道城墙,大皇子喜得几乎面无人色。
喝了两大碗醒酒汤后,他半梦半醒的迷糊着。
内侍得了朱宕吩咐入内。
“谁?”
没等走近,就听大皇子厉声喝问。
“是奴,圣人,”内侍站定,恭谨回话。
大皇子抹了把头上冷汗,动了动僵麻的胳膊。
“何事?”
“朱大人来了,”内侍声音柔缓。
“快请,”大皇子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就往下来。
“圣人不可啊,”内侍急急过去,托着他脚,套上软底鞋,又拿了外衫给他披上。
“好了,快去,”大皇子挂心城内安危,半息也不想多等。
内侍急急出去。
没多会儿,朱宕躬身入内。
见了礼,大皇子便道:“城外如何?他们可能打进来?”
“这个臣也说不好。”
“什么,”大皇子连连后退,撞到雕刻精美的榻,才站定。
“圣人,”朱宕急忙上前,拱手道:“圣人莫急。”
“臣有一计,或许可解今日之危。”
“快快说来,”听了这话,大皇子心头略稳。
“本朝有位经历三朝的元老,此时极是忠心,只是年事已高,先皇感念其为国效力一生,十几年前便放其归家荣养了。”
“不过,此人一生戎马,与把半个中原的节度使皆有交好。”
“若圣人能请得此人出面,此次危机,竟会迎刃而解。”
“你说的是,”大皇子拧着眉头,半天也想不起来是谁。
朱宕一笑。
“我说的是梁家的梁帅。”
“你说得是他?”
大皇子皱眉。
他自小听得便是梁家人如何如何跋扈,如何如何把持兵权,盘剥国家银钱。
这样的人,又怎肯为他出力?
“圣人听说过?”
朱宕微笑。
“听说过一些,不过大抵不是什么好的,”大皇子如此道。
“世人说话皆带自身情绪,”朱宕笑。
“梁帅一生都在南征北战,交好的不少,可得罪得更多。”
“想来是有些小人,看不得他好,便刻意说些诋毁之话。”
他长揖到底,“臣可以以性命担保此人品行。”
“老大人快快请起,”大皇子现在的身家性命都靠他保护。
哪里感让他如此。
他扶了朱宕起身,道:“既然老大人如此推崇,那边如此吧。”
“这事只要去封信,便可。”
“跟着相比,还有一事更急。”
“何事?”
大皇子诧异。
现在还有比解开围城,保得性命更重要的事?
“是,”朱宕拱手。
“先皇崩世,圣人虽说已接手事务,可到底不曾昭告天下。”
“行事上,难免贻人口实。”
“臣以为,圣人当尽快登位,如此才能更加便宜。”
“这,依你,”大皇子迟疑了下,便答应下来。
早前他不急着这事,是想到帝都再办。
毕竟那里才是唐家的根。
但现在看来,这城都快要破了。
他小命都不知能保得几时。
那些事情,也就顾不得了。
“如此,臣这就下去准备,明天一早,臣再来请圣人。”
大皇子面色围沉。
登位可是大事,即便衣裳等物,一早就是准备了的。
可就过一晚,便办,也太急了。
这是不是就是说,城外的情形十分严峻。
朱宕疾步退出。
大皇子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天上挂着的月亮,幽幽叹息。
内侍送了朱宕,回见他如此,忙急急过来。
“圣人,夜里风凉露重,奴扶你过去榻那边吧。”
大皇子哆嗦了下,随和内侍坐去被风的榻上。
握着温热的茶盏,他忽的笑了。
就他这副身子骨,也不知能坚持到几时。
内侍小心的候着,直到天色微明,才服侍大皇子重新歇了。
随便糊涂一觉,朱宕派来的人和礼部官员就到了。
内侍急忙跟来,将该准备的一并准备齐整。
待到新阳初升,大皇子一身正装自大殿行出。
朱宕立在一旁,恭谨的请他步入高台。
那里,官员早已静候。
见到大皇子,众人忙俯身见礼。
大皇子神态肃穆的上了高台,拜天地,祭宗族,而后立下誓言。
朱宕在下,听得大皇子掷地有声,欣慰的点头。
祭祀之后,大皇子转身。
内侍在他示意下,从袖管拿出一纸圣旨。
其上,朱家父子近在其中,朱宕封为太傅,朱小郎者官拜二品。
朱宕没想到大皇子会如此,忙和朱小郎跪地谢恩。
而在城外,哨探听得阵阵鼓乐,很是诧异。
细数鼓声之后,两人脸色微变。
“你在这儿守着,我回去禀告。”
其中一人急急说了句,便往回赶。
第八百七十五章 攻城与登位()
哨探以最快速度赶到营地。
梁二正和汪三调兵。
闻听消息,两人对望。
汪三冷冷一笑。
“他倒是打得如意算盘。”
“我这就搅了去,”汪三抬手,汪家军顿时握住长枪。
“且慢,”梁二忙将他拦下。
“怎么?你是要改主意?”
汪三眼里泄出森冷杀意。
“你想哪去了,”梁二摇头。
“我是想说,这事不能由你出面。”
“那你来,”汪三痛快让出高台。
梁二摇了摇头,上前喝令。
柳家军立时齐整列队。
梁二朝汪三一笑,带着兵转走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