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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步外,王二如灵猴一般滑了下来。
老常发现的晚,只觉得一晃眼,王二人就到了跟前。
柳福儿问:“寨子里早前出来的一拨人去哪儿了?”
王二往东边一指,道:“约莫一刻钟的路程。”
柳福儿扯着嘴角看老常,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意思却以表达。
老常看看王二,又看看柳福儿,王二的身手实在敏捷,他手底下几百号人里就每一个能赶得上,看来这柳大郎是深藏不漏啊。
他叫来个比王二大上一些的孩子,道:“去那边追上你三叔,让他们悠着点,打好了野味就赶紧回来,丑末之间务必赶来汇合。”
“是,阿耶,”常大郎答应着。
“这时节,熊虎都寻个地方睡觉了,劳烦小郎转告诸位好汉们,莫要贪多,郎君不是个挑理的,若没有就算了,”柳福儿笑着追加了句。。。
常大郎看了眼老常,见他没有说话,睃了眼笑嘻嘻挨到柳福儿身边的王二,往密林深处跑去。
柳福儿这才抬手示意,道:“常大叔,时辰不早了,咱们这就走吧。”
老常带着众人沉默的走着,王老二推着坐在独轮车上,抱着行礼的阿娘,与钱老四一同殿后。
柳福儿将一早收起的蒸饼递给王二,道:“还有点温,赶紧吃了吧。”
“多谢大兄,”王二喜笑颜开的摊开帕子,就势咬了一大口。
第九章 坑兄弟没商量()
几百号人沉默的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来到林子边缘。
柳福儿往后望了望,见没有人跟来,便笑道:“好汉们的腿脚这么慢,这倒让我担心能否跟上车队的进度了。”
老常用力抿了下嘴,叫另一个孩子,道:“你去看看。”
柳福儿一根眉毛斜挑,转过脸。
莫名的,老常就明白她的画外音,叮嘱道:“要是见着大郎,你就赶紧带他回来,怎么传个话,人还留下了。”
那个小郎答应着,一溜烟的往后去。
柳福儿睃了一圈,道:“常大叔,大家伙都累了,要不咱们在这儿歇歇,顺便等人?”
老常见大家都有些疲色,想着待会儿到徐家车队还要相互磨合,便道:“就地休整。”
众人都寻个地方,赶紧坐下歇着。
有拿出蒸饼和水,跟家里人围坐一起充饥的,也有人去远些僻静之处解决问题的。
老常靠着树坐下,常孟氏借着递水囊的间隙,小声道:“三弟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老常仰头灌了几口水,沉声道:“急什么,老三自有分寸。”
树林外,有人疾步奔来,看到众人,他脚步越发的快了。
“大当家,”那人大喊一声,直奔老常跟前,道:”大当家,三当家已跟徐家车队汇合,派我过来接应你们过去。”
柳福儿才解决完人生大事,正舒爽万分的回来,听到这话,她呵了声,戏谑的看老常。
打野味的人反倒跑去他们前面,还把打头的扔下了。
这兄die很皮嘛。
老常的脸黑如锅底,侧头吩咐一人去把跑回去的人追回来,这才招呼众人继续赶路。
众人摇晃着起来,跟着大步往外走的老常出林。
当立在开阔的官道上时,刚好丑末寅初。
守在临时搭设的营地便的护卫发现来人,驰马而来。
待到近前,他吆喝着勒紧缰绳。
柳福儿上前两步,拱手道:“柳大领郎君令,将常大当家请来了。”
老常忙上前,与柳福儿并肩,拱手示意。
护卫扫了两眼,道:“走吧,郎君吩咐你们的人在西边扎营。”
他随手一指,便扯了马缰看老常。
老常很识时务,让妻室孟氏和王老二钱老四带着人先过去,他上前两步跟从。
柳福儿笑了下,没有说什么,只是紧拉着王二。
护卫也没在意,带着三人往营地中央搭设的简易营帐而去。
将要走到帐边,只见一人头戴平巾,身穿圆领袍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看到老常,他笑了笑,拱手道:“大兄。”
老常定定的看了赵老三一眼,便转过脸见礼与守在门边的童儿,“烦劳小郎帮忙通传,常大请见。”
童儿望了眼柳福儿,得她点头示意,便进了帐篷。
赵老三碰了个软钉子,顿时尴尬起来,想要示意老常去一旁,奈何老常不搭理他。
无奈,他只能凑近一些,与老常解释,“大兄,不是小弟忘义,只是我这样做,对我等更加有利。”
老常别过头,没搭理。
柳福儿朝赵老三含笑点头。
王二骨碌着眼珠,瞧瞧老常,又瞧赵老三。
童儿很快出来,道:“郎君请几位进去。”
三人拱手谢过,便次第进去。。。
赵老三瞧着飘落而下的门帘,摇头走了。
帐篷里,徐四郎端坐上首,修长的手指正从茶盏上拿起。
老常进门,见到真人就跪拜行大礼,道:“常大拜见郎君。”
柳福儿慢了一步,再拜又感觉别扭,索性拖着王二站在一边。
徐四郎瞟她一眼,微勾嘴角,“常兄快快请起。”
老常听到这声称呼,心里的大石才算落地。
他直起身,略一拱手。
童儿去角落那垫子过来
柳福儿一推王二,示意他赶紧接手。
王二脚下一滑,人蹭到童儿跟前,一捞就把垫子拿到手。
他利落的把垫子搁在下首位,又屁颠的拎了两个垫子放在对面。
柳福儿想笑,又得强忍着。
童儿皱着眉头,想要发难,可又顾忌主子在场。
徐四郎略一抬手,示意无妨,童儿悻悻扭脸。
柳福儿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带着王二落座。
徐四郎瞧她惫懒模样,笑着摇了摇头道:“赶夜路最为辛苦,还是吃了饭再说话吧。”
童儿听音明意,立刻出去准备,没多会便带着抬了案几的护卫进来。
热腾腾的蒸饼配卤得入味酱肉,端是让人食指大动。
柳福儿想要动手,抬眼见徐四郎正慢条斯理的用边上的湿布巾净手。
她心里叫了声哎呦喂。
这可是她穿过来后,第一次看到有人饭前洗手。
她也拿了布巾仔细擦了手,正准备动手,就见王二正如饿虎扑羊的架势往酱肉盆子扎去。
柳福儿忙一把拉住,用眼神示意擦手。
王二馋得口水泛滥,只想立刻把肉吃到嘴里。
柳福儿狠瞪一眼,再次示意。
王二慑与她一脸凶险,心不甘情不愿的抓起布巾狠抹两把,算是交差。
柳福儿夹了几片酱肉叠在饼上,跟卷春饼似的卷成一团,余下小半都推给王二。
王二正一口饼一口肉的,吃得正欢,见柳福儿如此,他忙要推回来。
柳福儿按住他,小声道:“赶紧吃,这肉现在可是吃一块少一块,再想吃就得到淮南了。”
老常看了两人一眼,垂下头吃自己的。
徐四郎见两人小动作,道:“再拿些酱肉来。”
柳福儿转脸看他,徐四郎眼神微瞟。
潜台词是,你立了功,这肉就赏你了。
柳福儿呵呵的笑,厚着脸皮拱手道:“多谢郎君。”
又拽了王二,道:“还不谢谢郎君。”
王二艰难的把嘴里吃食咽下去,扯着脖子,声音怪异的谢过。
徐四郎的视线在柳福儿的案几和王二的案几上划过,摇了摇头。
好么,又被讹了一份。
童儿端了两盆酱肉过来。
柳福儿胃口小,索性就吃肉,不吃饼。
王二却是个是多少都不够的年纪,吃完自己那份,顺便也把柳福儿那份给承包了。
两人吃得肚滚腰圆,便起身告退。
第十章 总算混上车了(补琪花玉树的月票加更3)()
出了帐篷,王二苦着脸道:“大兄,我好难受。”
“该,”柳福儿挺着肚子,喘着粗气道:“让你吃那么多。”
她以怀孕七个月的姿势,一手扶腰,一手抱肚的往前横晃,“郎君和老常且得说一会儿,咱们先回去看看孟三。”
王二跟在她旁边,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幅度晃着。
“大兄,你说郎君真会收下咱们吗?”
“怎么不会?”
柳福儿道:“老常窝里反了,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听郎君的。咱们立了大功,郎君总不能有功不赏吧。”
王二哦了声,道:“就是刚才那个尖嘴猴腮?”
柳福儿弯着眼点头,回手拍他脑袋,“别胡起外号,当心人家听见揍你。”
王二不在意的笑,道:“那就别让人听见不就是了。”
柳福儿摇头,道:“教你个乖,隔墙有耳,树后藏人,谁知道哪儿扒着人听呢?”
“所以呀,最好就是别讲,心里随便怎么想,就是不能说出来。”
王二点头,道:“大兄你真好。”
柳福儿呵笑道:“这就好了?”
“是啊,从小到大,可从没人跟我说这个,”王二打了个嗝,揉揉肚子,舒服的叹气。
两人说着话就到孟家父子押着的车前。
孟三郎正蹲在地上嘀咕天都大亮了,怎么两个人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脑子一热,跑了吧,那可就成黑户了。
孟大一拍儿子脑袋,训他怎么就不想点好的。
王二听着两人说话,一张小脸笑开了话,一巴掌拍在孟大肩膀上,道:“说谁呢,我这不是回来了。”
孟大和孟三郎听到声音,都猛地转过头。
见到两人,孟三喜得一下子蹦起来,道:“你们可回来了,再晚我们就要走了。”
孟大仔细端量,见两人都是全须全尾的,便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柳福儿见他翻来覆去都只说这一句,估计是太高兴了,一时想不到别的。
王二很满意孟三的反应,得意的从袖子里拿出个油滋滋的帕子,递过去。
孟三抽了抽鼻子,惊喜道:“酱肉。”
王二忙嘘了声,道:“你想让人都知道啊。”
孟三嘿嘿笑着接了帕子,打开就拎出一片。
正要放到嘴里,又转了个向,给孟父。
孟父慈和的推回去,道:“我饱了,你吃吧。”
孟三郎又转给柳福儿。
柳福儿摇头,笑道:“我和二郎都涨死了,一丝也吃不下。”
孟三转而又递给父亲,这一次他很坚持,“这里还有好多。”
孟大拗不过,就小小咬了一口,孟三用力一塞,把整片都塞进去。
滋味厚重的酱汁包裹着肉丝在口中炸开,霎时勾得口水泛滥。
孟三见父亲舒展眉宇的模样,笑得开怀,比自己吃了肉还要高兴。
王二见他傻兮兮的,便翻了个白眼,余光瞄见有人走来,忙道:“你赶紧的。”
他往边上挪了挪,帮着挡住视线。
孟三低下头,三两口就把肉填到嘴里,如同仓鼠一样,两腮鼓鼓的蹲下来,对着车子,将肉嚼碎咽下。
孟大怕儿子噎着,忙塞给他个水囊。
孟三正齁得慌,忙拔开软木塞,咕噜噜的仰脖灌。
远处有护卫过来,道:“柳大,郎君找你。”
柳福儿笑着应声,拉王二往帐篷处去。
孟三急忙起身,一张嘴就是一个响亮的饱嗝。
孟三顿时一窘。
柳福儿知道他要问什么,笑着摆手,道:“没事,郎君刚才没能容出空,这会儿是找我们问情况呢。”
孟三点头。
即便柳福儿说得笃定,他依然难掩担忧。
在他看来,这些贵人跟他们是两个世界,但凡找来,就没有好事。
柳福儿带着王二很快回了帐篷,里面就徐四郎一人,看到王二跟来,徐四郎微微侧目。
柳福儿拉着王二一同行礼,道:“郎君,此行二郎出力不少,若没有他,那波分出来的青壮不会那么痛快的过来,老常也会趁机拿乔。”
徐四郎笑了笑,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很讶异柳福儿的敏锐。
徐四郎示意两人入坐榻,道:“我请二位过来,是想问,不知二位可有意愿来我徐家盘桓些时日?”
王二喜出望外,一脸喜色的看柳福儿。
柳福儿一脸感激的,与王二一同拱手,道:敢不从命。”
徐四郎笑道:“停留了这么久,下面的路程就要更快些,大郎身体单薄,想是耐不过,不如与我同行,可好?”
“愿受郎君差遣,”柳福儿再一拱手,心里暗道,瞧瞧就是这么上道,这就是明白人啊。
她斜了眼王二,王二慢半拍的抱爪,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