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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问:“这些可够,要不我再让刘大弄点?”
“够了,”柳福儿笑道:“他还挺有办法。”
梁二道:“管大升职了,刘家也跟着沾了光,他现在小日子过得美得很。”
忆起昔日时光,柳福儿勾起嘴角。
梁二借机凑来表功。
自家男人对自己这般上心,柳福儿还是受用的,便抱着他大脑袋,用力亲了下。
梁二不满意,道:“就这样?”
柳福儿睨他,问:“那你要怎样?”
梁二挤眼,一脸坏笑,道:“晚上我再告诉你。”
屋里没人时,柳福儿多少还能放开些,当下揪他前襟,踮脚去捏他脸颊,道:“小样,还敢反了你了。”
这一年多来,柳福儿营养充足,加上镇日的被某人舒筋活血,小笼包早已换成发面大包。
夏日的凉衫本就极薄,略一磨蹭,便有十分清晰的触感。
感觉到胸前的异样,柳福儿赶忙放手。
梁二眼眸一深,两个跨步便奔去门边,轻轻一拨,闩便上了。
柳福儿警惕往后一挪,问:“你要做甚?”
梁二嘿嘿一笑。
柳福儿道:“现在天可还没黑呢。”
梁二才不管那些。
柳福儿拎着裙角,直奔圆桌。
借着桌面,想要逃开。
梁二阻了两圈,觉得烦了,直接从桌上跃了过去,生把柳福儿堵住。
眼见逃脱无望,柳福儿哀叹。
有句话不是说,既然无法逃脱,不如索性面对。
夏天的衣裳实在不够结实,她可不想再毁一套。
梁二不耐烦她慢腾腾,不想才一伸手,柳福儿便警告道:“别动手,我自己来。”
第一百八十章 玉石俱焚还是你死我活()
炎热的夏季才将要过,帝都终于有了动静。
尚大率领兵五万,与曾三一起,与南城而出,直奔兴元府。
幸好梁大一早提防,假做屯兵与西,实则将兵力聚集在正南,刚好将尚大拦截。
短兵相接,尚让不敌,只得回撤与城中。
梁大与周将军围困帝都,将捷报送与行宫。
唐皇喜不自禁,直接将梁大与周将军官职升了两级。
接到嘉奖文书,梁大叩谢完天恩,回到营帐,便把诏书放下。。。
车二看了眼主子,斟酌道:“将军,或许高大侦查有误,从了尚大的也许是王妃娘娘跟前的丫鬟也说不定。”
梁大睨他一眼,摇头不语。
若当真是丫鬟,那泰水哪里去了?
想起唐氏这些时日殷殷的期盼,梁大倒希望被尚大藏于府邸的夫人是泰水。
又几天,边关告急。
治辖幽州的卢龙节度使急报,契丹几个部落纠结一处,几番劫掠,如今已经失了一个郡县。
唐皇大急,急忙召梁帅商议。
梁帅二话没有,立刻请战。
本以为定会立刻准奏,不想唐皇断然拒绝,还道:“卿如今是国之柱石,怎好轻易涉险。”
梁帅无奈,只得举荐手下两员虎将。
这回唐皇倒是准了,但只允三万人马。
梁帅忙道:“契丹人行动迅疾,此乃我等弱势,要想将其拿下,唯有包抄一途,三万人,着实有些捉襟见肘。”
唐皇顿了顿,道:“我知卿想除外族之心。我又何尝不想?”
“但此时,帝都尚在乱军之手,阿耶棺椁还无处安放。你要我如何办?”
梁帅垂头不语。
唐皇摆手道:“此事不必再说,我只求两位将军能据守就好,待到拿回帝都,再议如何清剿。”
梁帅俯首领命,出了行宫,不由叹气摇头。
崔尚书令得了消息,急忙忙赶来。
见梁帅,忙问:“圣人如何决定?”
梁帅将唐皇的话转述。
崔尚书令揪着胡子,瞪眼道:“如今乱军已被围困,拿下只是时日问题,又何必留那些驻军?”
跟着崔尚书令过来的崔家小郎轻哼道:“分明就是他怕死,想要大军护驾。”
“住嘴,”崔尚书令怒斥一声,转而问梁帅。
“依你看,三万可能防住契丹?”
梁帅摇摇头。
崔尚书令道:“我崔家不济还有些护卫,一并让两位将军带去吧。”
“还没到这步,”梁帅笑道:“我在汴州留了些人手,都是擅长骑射的。待会儿,我传书过去,让他们赶去边关帮忙。”
崔尚书令松了口气,复又感慨的道:“节度使大义,某不及也。”
梁帅笑了笑,与崔尚书令作别。
两日后,梁二收到梁帅传书,忙吩咐整军。
归家之后,他将开赴边关一事告知,刘氏和虞氏皆紧张起来。
待到回了小院,柳福儿细细问过情况,道:“这样一年年反复折腾,实在耗材耗力,要是能让他们自己内斗就好了。”
梁二摇头,道:“他们这些人看似一盘散沙,可真要打起来又特别团结,你这招不成。”
“那怎么办?”
梁二摇头,道:“你脑子好使都想不出来,我就更不行了。”
柳福儿道:“不然我随你过去,看看能不能想些办法。”
梁二呵笑,道:“我倒是想你去,可你觉得婆婆和阿娘会同意吗?”
柳福儿顿时泄气。
梁二摸摸她脑袋,道:“有事我会传信回来,小六会来找你。”
柳福儿无奈点头。
现而今,也只能在这样了。
入夜,柳福儿难得柔顺。
不论梁二什么要求,她都没有条件的满足。
待到第二天清早,柳福儿万分不舍的为他穿上甲胄,道:“凡事多小心,别让我和家里担心。”
梁二握住她手,放到嘴边,轻啄了下,道:“放心,我会平安回来。”
刘氏和虞氏一早都起来。
众人送他去门口,梁二咧嘴一笑,看似没心没肺。
虞氏虽然叫着不信严心所说,但心里还是打鼓。
她紧拉着梁二,殷殷叮咛着万事小心。
刘氏眼圈发红,遥送梁二远去,还不舍得回转。
唐氏拢了披帛,柔声的劝,这才把两位长辈劝了回去。
柳福儿望了眼唐氏背影,又盯着已然空荡的街道,轻轻的叹了口气。
梁二的离家,带走家里唯一的热闹。
唐氏坐在窗前,望着院子里开得分外热闹的花,将信递给丹桂,道:“派人尽快送出去。”
“娘子,”成女史按下信,道:“你当真想好了?”
“这还用想?”
唐氏抿了抿唇,道:“她把我一家骨肉拆散,我难道要不作为?”
成女史道:“娘子,你听我说……”
唐氏抬手,道:“劝我的话,就不要说了。”
她道:“我的心里烧着一团火,要么把她烧死,要么毁了我自己,没有两全。”
成女史叹气,道:“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我会后悔?”
唐氏笑道:“她一介孤女,我是公主,我碾死她就跟碾死个蚂蚁一般。我会后悔?”
“她是蝼蚁,”成女史道:“可她也是你的妯娌,你莫忘了,郎君曾经说过,不要惹她。”
“可她害死了我阿耶,”唐氏手用力抠着案几,压抑的低吼。
成女史见她这般,便知道劝也无用。
只得由着丹桂把信送走。
西院里,赤槿碎步近前,道:“娘子,丹桂出门了。”
柳福儿挑眉,道:“门房报来的?”
赤槿点头。
柳福儿失笑。
从打梁二发了回狠之后,这府里上下风气顿时一变,而今内院,但凡有个风吹倒动,立时便会有人报来。
柳福儿摇头,道:“也许是阿嫂想要什么东西,让丹桂去买呢。”
她道:“与门房说,自家人不必这般草木皆兵。”
赤槿点头要走。
柳福儿摸摸肚子,道:“嘴里没味,小厨房里还有捻头吗?”
“有,我这就去拿,”赤槿拿来捻头和甜浆。
柳福儿吃了两颗,又觉得似乎没有从前好吃了,便道:“让重槿做点酱猪蹄。”
这回时间有些久,这边没有,重槿特地跑去大厨房,好容易才弄来两只褪好了毛,马上就能下锅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受伤了()
浓郁的酱香飘散开来,柳福儿咽着口水,眼巴巴的等。
终于等到重槿把猪蹄端来。
她撸了袖子,开动。
重槿在一旁倒浆,眼见着满满一锅猪蹄被柳福儿啃了个精光。
放下最后一块骨头,柳福儿有些遗憾,道:“可惜没有干豆角,不然放里头一炖,那滋味……”
她咂吧下嘴,回忆着那种醇厚韧韧的滋味。
重槿眨巴着眼,暗忖什么角,她怎么没听说过。
差不多一个月的工夫,梁二的平安信终于到了。
周小六不敢耽搁,赶忙送来梁府。
刘氏将信仔仔细细的读了两遍,才拿去给虞氏。
虞氏眯着眼,半天才把信看完,笑道:“好小子,才一到就打了个胜仗。”
柳福儿淡笑的看着两人,即便没有看信,但知道梁二安好,她也放心了。
唐氏轻摇团扇,在三人皆没有留意的片刻,冷睨着。
柳福儿感觉敏锐,立刻转过头。
却见唐氏正浅笑吟吟,一副等着看信的模样。
柳福儿微抿着嘴角,端量她片刻。
唐氏似乎感觉到,转眼看来。
柳福儿忙抱以浅浅的笑,结果换来唐氏一个冷眼。
见她这般,柳福儿反倒放心。
她重又端坐,笑看刘氏和虞氏说话。
唐氏一直忍着,待到回了院子,终于按捺不住,将廊下的盆景皆一一推倒。
瓦砾与黑土泼洒了一地,残破的枝叶也倒在其中。
成女史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见是唐氏所为,便示意丫鬟们收拾了,她赶忙过去扶着进屋。
坐定后,唐氏恨恨捶桌。
丫鬟从外进进来,见气氛不对,便把信悄悄给了丹桂。
丹桂接过,见上面有个暗记,忙道:“娘子,有信了。”
唐氏眼睛一亮,忙起身来接。
匆匆拆开,她抖开信纸细看。
片刻,她露出一点笑意。
成女史凑过去看了两眼,皱眉道:“二郎君受伤了。”
唐氏呵笑,道:“他自己作死,贪功冒进,又能怪得了谁?”
对于梁二,即便知道出主意的不是他,可实施的是他,唐氏对他也还是恨的。
成女史抿了抿嘴。
唐氏将信折好起身。
“娘子,”成女史道:“悬崖勒马吧,马娘子不是善人。无缘无故,她为何大费周章的帮你?”
“我知道,不过那又怎样?”
唐氏呵笑,道:“只要我还活着,她就坐不上梁家长媳的位置。我可是公主,还有梁家的长孙,我怕什么?”
成女史叹气,道:“若郎君知道你这般,你觉得他会如何?”
唐氏一顿,道:“那就别让他知道。”
唐氏径直出了门,直奔正院。
刘氏正心情极好的指挥豆蔻做炒面和捻头。。。
见唐氏过来,刘氏笑道:“你来得正巧,明天我要送东西去大郎那边,你有什么想要带的,一并捎去。”
唐氏抿起嘴角,眉头轻蹙,道:“阿娘,马娘子来信了。”
刘氏答应了声,随口道:“她可还好?”
唐氏点头,道:“她舅家有人在朝堂任职,听说了些事情,她有些担心,写来信询问。”
刘氏呀了声,转过脸。
看到唐氏眼圈微红,心顿时提了起来。
唐氏将信递上。
刘氏急忙打开来看,没等看完,她就捂着胸口,险些晕厥。
“阿娘,”唐氏唬了一跳,急忙搀扶住她。
刘氏手脚发软的被她弄去榻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她重又看了一遍,眼泪已遍布脸颊。
唐氏低唤着刘氏,道:“阿娘,边关离京都也有千里,误传也有可能。况且,咱们不是都已经收到二郎的平安信了吗?”
她用力点头,道:“没错,肯定是误传。”
刘氏抹了把眼泪,道:“大抵是真的。”
她道:“这孩子跟他阿耶一个德行,打起仗来那是一门心思的杀敌,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家。”
“突然写信回来,八成就是怕咱们知道了担心,特地安抚的。”
“不过,他能写信,大抵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刘氏抽了帕子,把眼泪擦干,道:“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没得还让旁人跟着担心。”
“我晓得,”唐氏知趣的告退。
刘氏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