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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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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盈又站了一会儿,直到香要燃到尽头,他才转身往下走。

    乐师们低着头,好像专注着手中的乐器,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敢看,不敢闻,直到脚步声远去,能够看到的就是那灰色的裳,还有下面那偶尔露出的黑色鞋子,属于孩子的大小。

    高阁之上,季禹看得很认真,直到那孩子走得没了影,他才回过神来,有什么好看的呢?这么无聊的事情,他竟然浪费时间看完了。

    觉得有几分荒诞的季禹起身往下走,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没时间陪孩子玩儿。

    “公子,那鼎,那鼎… …”腾蛇追上盈公子的脚步,他们是去搬运大鼎的,然而,那鼎就像是生在了地上,竟是怎么都搬不起来。

    “鼎怎么了?”换下了那身沉重的衣裳,魏盈又成了平日里那个看着就让人觉得放松的盈公子,他随口问着,披散着的头发还湿着,默严正拿着块儿步子给他擦拭。

    腾蛇喘了一口气说:“那鼎搬不起来了。”

    “哦。”盈公子轻轻应了一声,对这件事不算太意外,那种浑厚之力凝聚在鼎身上,其重量,恐怕并非人力能为。

    巫力厚重,身怀巫力的人活着的时候倒也罢了,死了之后,身如山阿,便不是能够轻易搬动的存在了。

    这种完全不科学的力量,如果一定要简单解释的话,就是万民之念,重如山陵,民不死尽,念不散尽,巫力永存。

    “那就不用搬了,只当送给舅舅了。”盈公子的心情不错,再度感受到巫力,通过这样的形式,让他对巫力又有了新的认知和感受,如果下一次再碰到这样的力量,没有前人的引导,他也知道该如何激发了。

    最大的不容易就是巫器了,这种存在,大约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做出来的,也不知是怎样的手段弄成的,要是能学一学就好了。

    另一边儿,季禹也知道了这件怪事,被四个人搬上祭台的大鼎用了八个人都搬不起来,这岂不是怪事?

    他自己还亲自去看了,因为天生神力,他便上去尝试了一下,那感觉,不像是在搬一座鼎,倒像是在搬山,力竭也如蚍蜉撼树,不见丝毫作用。

    有了这个古怪,他还去找了魏盈,问了其中的问题。

    “难得舅舅也对这个感兴趣。”盈公子笑着,简单解释了两句,“那是巫器,可以凝聚气运,祭祀的时候用了最好不过,平日里只当看不到就是了,那可不是什么人能够抬起来的,也安全,不怕被人偷去。”

    使用都困难,更不要说偷了。

    这种东西,也不是是个人就能用的,说是人族能用,也不是人族人人可用。

    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会在季地,但它庇佑着季地一方气运却是真的,因此季氏受益。

    那还是未启动的版本,才能够轻易被转让送人,如今被他祭祀一番,算是开启了开关,以后有人再想要,还要先找个方法“关”了才行,而这个方法——“民不死尽,念不散尽”——可不是那么好“关”的。

    若是弄不好,就是一个人死鼎毁的局面,让人看着宝贝得不到,感觉也挺不错的。

    可惜系统智能不高,也不知道它会不会眼馋。

    若是卖到人类阵营,这也算是好东西吧,不知道价值几何?

    可惜了,到现在也没有一个能够随着穿越的储物空间,不然,说不定可以试试带走。

    念头才到这里又散了,这个巫器若并非本世界诞生的还算好,若是的话,带走了不定要产生多大的因果,因果非小事,盈公子想到此处,算是彻底息了那点儿贪念而起的可惜。

    “你怎么知道?”

    又是“巫器”,又是“凝聚气运”,没一个听起来像是孩子话,季禹看着盈公子,对面孩子脸上挂着的笑容跟平日里所见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似乎看到了那齿上寒光,再次感受到了初见时候的那种冷意。

    不自觉虚了一下目光,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目光重新平静下来。

    “大约是听寿叟说过吧。”盈公子不负责任地把锅扣在了寿叟的身上,那位老头子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真的假的。

    季禹也曾听过寿叟的名声,那老头子,可能是个方士,如此,他也没有再追问,以为一个小孩子知道那么多,他也是想多了。

    日光渐渐西斜,盈公子看着满天晚霞,轻声对季禹说:“这一日将尽,多谢舅舅了。”

    季禹看着盈公子,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什么遗憾之色,心头石头又轻了几分,直言道:“我会封你为长寿侯,容你常居王都,你可满意?”

    “长寿”二字已经表示了季禹的善意,而“侯”算得此时最高爵位,也算得上是优待。

    “舅舅的安排自然是极好的,我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盈公子说得真心实意,他最初所求也不过是一个平定安稳,如今周折一番得偿所愿,也是好事。

    事后,盈公子询问了邓昆的意思,把他调到身边当了侯府侍卫统领,新建成的侯府地方颇大,跟着邓昆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跟着过来了,重新安定下来,倒也没有几个不满意的。

    季禹正式称王之后,并未改了魏王的称呼,不知道的人大约还以为王为“魏”姓,魏盈曾好奇问过缘由,对方只是笑笑,大约对他来说,姓氏并不是特别重要的,季大将军死后,季氏于他,只是平常,没必要太过抬举季氏。

    对于这位掌握兵权的新魏王,大臣们的接受程度还是很高的,甚至为此编排了一段“魏盈让位”的历史,传颂天下,倒是给魏盈刷了一个好名声。

    季老夫人并未到王都来,她看不惯季禹,索性不看,季夫人本来是要过来的,却被魏盈阻了,只让季老夫人给她寻个好下场,这么年轻,没必要守着,时下也不流行什么贞节牌坊。

    季夫人一向是个没主意的,有季老夫人做主,选择的人总不会太差,又在季地,季氏还是有些威望的,还有孙氏看着,有自己这个长寿侯撑腰,魏盈不怕她以后过得不好。

    事实上她的确过得不错,嫁人一年便又生了新子,渐渐书信也缓了。

    魏盈只在王都之中留了五年,心中思动,跟季禹谈过之后,假死遁走。至他,魏王血脉终。

744。第 744 章() 
    “王糊涂啊; 怎可如此放虎归山?”

    留起了胡子的陆玮冉看起来老成持重; 闻听长寿侯离开之事,跺着脚痛惜。

    季禹稳坐桌案之后; 自当了魏王; 他的威势更重了几分,坐在那里; 不动如山; 轻易不敢有人犯颜,陆玮冉也算是胆大的; 如此; 季禹常容他多说两句。

    “只说长寿侯病故即可。”招陆玮冉过来; 便是让他办这件事的。

    “长寿侯稚龄便慧敏过人; 多有智计; 又勇于任事; 便年轻,亦不可小觑,王心善,容其长寿; 却不可容其远遁,他日归来; 未知又一煜盈之祸,复仇之战; 岂可重演乎?”

    陆玮冉把魏王煜和公子盈之间争夺王位的那件事称之为“煜盈之祸”; 又把季氏为了王位打的那一仗称为复仇之战; 言辞激烈,好像已经看到又一次大军攻入王都的场景了。

    季禹不为所动,什么煜盈之祸,什么复仇之战,他从来不惧,至于子孙,若有不类己者,便是被推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若是类己,又哪里能让人推翻。

    他有自信,便不会为此动摇。

    陆玮冉见劝不动,又叹一声,说:“为今之计,只有宣布长寿侯死讯,将来若有反复,其名不正。”

    季禹点点头,他的意思就是如此。

    远在季地的季老夫人早在两年前就去了,只有季夫人接到消息,她又哭了一通,却没长久,怀中还有吃奶的孩子,也容不得她长久地哭,孙氏劝着,丈夫安慰着,她感怀了两日,很快就放下了。

    长寿侯的死讯并没有惊动多少人,他这位尴尬的侯爷,之前存在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试图说服季禹斩草除根,他不在了,很多人倒是都觉得少了一道枷锁。

    篡位,对很多人来说,还是有心理负担的,哪怕是从者,总也想要灭掉受害者的眼,除去那点儿心中不安。

    季禹亲自下令,为长寿侯建了一座规格堪比君王的陵墓,葬入其中的只有封敛在棺中的衣物,长寿侯别无所爱,墓中也就空荡荡,没有他物。

    “那孩子… …”

    去长寿侯的陵墓之中转了一圈儿,季禹一时口松,说了半句感慨。

    跟在其后的陆玮冉从这半句中敏锐地感觉到了季禹对魏盈的看法并非太恶,之后收敛了很多恶语,反觉得季禹对自己好似宽和了两分。

    在后来的那些日子,陆玮冉甚至成了唯一能跟季禹谈一谈魏盈的人,那个来去匆匆的人,真是什么都舍得下,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若有一日,他回来了… …”白发苍苍的季禹躺在床上,土黄色的枕边儿,褐色的药痕还未来得及清理,他浑浊的眼往旁边儿看去,老年的陆玮冉躬着身,一如这些年的恭敬,没有半分懈怠地等着听他的后半句话,可是,再也没有了。

    许久听不到声音,陆玮冉抬头,看到的便是季禹闭上的眼,这位外室子出身的魏王,一生如同传奇,曲折的身世,百战百胜的传说,还有跟魏盈相连的佳话“魏盈让位”,再有之后的励精图治,增广人口,这位魏王比之前两位,简直是天生的明君,由不得人不心服。

    此时薨逝… …

    “王啊!”陆玮冉痛呼一生,撕心裂肺,如山陵崩,直觉天地再无可容之处。

    “天帝无眼,不容明君千载!”

    哭声从内而外,一层层传递出去,长街上红色皆下,白色的布被挂了起来,百姓多有哀声,他们早就忘了曾经的魏王是怎样,只记得这一位魏王是多么贤明。

    “如此明君,何命短耶?当是地府急招,求君为冥府乎?”老迈文人哀声悲痛,如丧考妣。

    还有人为此作文哀悼,不少人,都把此事记在了自己的文章中,连同已经被淡忘的“魏盈让位”都再次被提了一句。

    因季禹外室子出身,不少文人还编篡出各种故事,季老夫人在其中当了个恶毒反派,各种迫害季大将军和真爱,却还是不能阻拦天命之子的上进。

    连季老夫人因年迈而死都成了“羞惭而死”,失踪多年的季博雅,这个差点儿被遗忘的季老夫人之子也因此成了“天降报应”。

    还有人更是脑洞大开,把季禹直接说成了先魏王之子,被季大将军抱养,躲过了争权之害,多年蛰伏,一朝回归,重登王位。

    新上任的魏王乃是季禹三子,这位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自己收藏了好多本类似的文章,看得还不过瘾,干脆自己上笔,以“史”为名,编了一段所谓真解。

    有那么一段时间,已经告老的陆玮冉常被魏王宣召说话,说的就是当年的那一段旧事。

    已经在记忆中模糊的孩子模样似乎渐渐清晰起来,连同季禹死时那未完的半句话,让那个离去已久的人更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出于忠君之心,陆玮冉特意强调了这一段儿,试图让君王重视起来,若干年后,可能会有个潜在仇人过来复仇,这种危机感,还是很容易让人上进的。

    把小爱好给了旁人继续的魏王开始认真国事,与大臣们各司其职,延续了魏国的繁荣安定。

    许多年后,当他临终的时候,跟儿子说起这一段儿往事,还道:“陆氏骗我,且记下,来日算账。”

    其子哭笑不得,您都要死了,还记小账,光彩吗?看到一旁的史官,只觉得爹坑子也,以后有个不好便是流传千古,可是丢大人了!

    千年后,有盗墓贼启棺,发现长寿侯墓中无人,只余一件衣裳,魂飞魄散,只当诈尸已跑,匆匆而逃,不忘念叨长寿侯之小气,竟不肯陪葬值钱之物。

    又千年,有人意外发现此处风水有人占了,到底不舍得此地,又看其棺已损,便干脆移走,重新修葺一番,安葬于此。

    多年后,有人于他处寻得一墓,墓主人记载为长寿侯小厮腾蛇,言及长寿侯假死远遁之事,又提及九鼎之说,曰“寻三鼎,定,又寻,未果… …”

    “得九鼎,而天下定?”这句话渐渐流传出去,不少人深信不疑,开始了寻找九鼎之事。

    多有帝王为此耗费心血而无所得,定鼎天下,成为一句虚言。

    又有为得天下者筑九鼎而安,以为定鼎,自称为皇者,果得天下,自此,九鼎易,多有后人以此九鼎为彼九鼎也。

    千余年后有自称长寿侯后人者,公布了九鼎所藏之地,魏国故地,已于山体之下,不可挖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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