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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这条妖魔左腿，不由的感觉很懵逼。
我确定脑子没抽筋，居然有一世夺舍了一只妖魔！！？？
……
……
说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人，如何定义自己为人？
路一白看着自己身旁放着的妖魔左腿，不知道说什么好。
妖魔的身体，人类的灵魂，这样确定还算是“人”吗？
对此，路一白是无法给出答复的，他感觉这道题有点超纲……
但是，鬼怪却直接说了你不是妖魔，你是人类。
其实路一白可以理解鬼怪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它也已经转换了生命形态，由活生生的人类变成了鬼怪。
或许它成为鬼怪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但它却始终觉得自己是个人类吧。
也正是因此，它才会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路一白，你就是个人类，你从来都不是妖魔。
同时它也是在告诉它自己。
莫名的，路一白感受到了一股孤寂与悲哀。
嗯，没那么想撕烂它的嘴了，反正我也撕不动它……
“那你说我会不会是被我自己封印了记忆？”路一白问道。
他想起了自家的小狐狸，小腰不就是暂时被季秋离封印了记忆嘛。
现在路一白的神识力量已经达到了七阶，如若对方实力比较低的话，他也可以轻松的做到这一点。
“我在你身上没有感觉到封印，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鬼怪继续道“也正是因此，我才会误以为你已经【苏醒】了。”
“那也就是说，假如我真的是夺舍，我还他妈的只是个半成品？”路一白懵逼，脑回路又开始作妖了，角度十分刁钻。
∑？Д？
“所以我怀疑你只是继承了灵魂印记而已，所以你的神识才会修炼的如此迅猛。”鬼怪看着他道。
过了一会，它又道“不过灵魂印记才是一个生命的本源，因此，你其实还是你，只不过丢失了所有的记忆而已。”
路一白大致明白了鬼怪的话了，等于是手机还是这只手机，只不过先前下载的东西被清空了。
“可是，这具身体本身就带有灵魂印记的吧？所以……我曾经自己杀死了自己？”路一白更懵了。
“嘁，你还真以为自己这具身体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吗？是挑选了一番后，最终选择夺舍这一具身体？”鬼怪嗤笑了一声道。
“难道不是？”路一白感觉自己的肉体极其完美啊，帅得一匹！
“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干脆趁热不就好了，还省的杀人。”鬼怪道。
“喂喂喂！注意你的用词啊！”路一白最先关注的居然是“趁热”二字。
不过鬼怪的意思它明白了，与其说是夺舍，其实不如说是……借尸还魂？
“我是有一小部分小时候的记忆的，老爹也没说过我曾经差点夭折……”路一白道。
鬼怪点了点头，道“或许，这具身体本来是个死婴，怀孕的过程中或者出生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也有这种可能性……”路一白点了点头。
但总感觉一本正经的讨论自己是怎么死的，有点怪怪的……
这么一想，自己又没有以前的记忆，又是从小就这样长大的，更像是经历了新的轮回。
除了继承了灵魂印记外，其实自己更像是崭新的生命体。
是的，更像是轮回！
更像是投胎转世！
一念至此，他内心中的怪异情绪倒是因此消散了不少啊。
自我攻略一番后的路一白，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可以说是极其的没心没肺了。
人们总喜欢自寻烦恼，还不如难得糊涂。
毕竟世上没有真正幸福的人，只有比较想得开的人。
猛然间，路一白好似想到了什么。
联系之前鬼怪说的话，自己现在所走的修炼之路，先行之人其实就是我自己，那么，前几世的自己，修炼的也必然是《痛经》才对！
既然修炼的是《痛经》……
路一白猛然起身，跑到了答案酒吧的二楼，从书架上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先前说过，《痛经》一脉对于先辈们的记载很少，只记载了他们是如何作死的，汇集成了这本薄薄的小册子。
他一页一页的看过去，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看日记的感觉……
这他妈的哪里是后辈记载的啊！这很可能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啊！
怪不得我《痛经》一脉的精髓在于一个“莽”字。
先前路一白还纳闷，为什么每一代传人总是一个性格的？
总不能说是在收徒的时候还定下这样的标准此子不莽，吾不收！
这他妈什么鬼！
原来一直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深想。
毕竟……
——同一个人，自然是同种性格！
……
（ps是的，“莽”也是伏笔。）
（ps2：现在角色页面居然可以放图片了，很多读者放的人物图还蛮有意思的，我比较喜欢小腰和小七的人物图。）
。
306、【几百年的纠葛】（）
“莽”，一个看起来就很牛逼的字眼，而这个字，就是整个《痛经》一脉各位祖师爷们的真实写照。
“遇事不决莽一波”，这就是各位短命祖师爷们的处世之道。
自从修炼《痛经》以来，路一白没有少吐槽短命祖师爷们，那本记载着各种花样作死的死法的小册子，他都是当冷笑话看的。
结果搞来搞去，这些短命祖师爷们……很可能就是我自己？
路一白再一次翻看着这本小册子，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看着这几位平均年龄不超过35岁的作死选手，路一白感觉自己有点蛋疼。
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失去记忆前的自己，应该真的是一个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死变态。
反正可以无限复生，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言不合就删号重练！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才会无限珍惜。可如若人生就像是打网游，哪怕规则很严苛，命只有一条，死一次就要删号，那也可以再开个小号重来啊，反正玩游戏的心得与经验还在，升级贼鸡儿快……
是的，其实就是在开小号。
路一白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这本小册子，发现实际情况与鬼怪的猜测存在着偏差。
小册子里只记载了三样东西数位祖师爷的出生年月日、死亡年月日、以及秀得一匹的花样作死手法。
从死亡时间与出生年月日的间隔来看，每一次都相隔几个月。应该不是“夺舍”或者说是“借尸还魂”，而是真的掌握了近乎于是“轮回”的秘术，不断的投胎转世！
最重要的是，还他妈保存着记忆！
直到路一白这一世产生了意外……
先前路一白以为这本小册子并不是记载了每一位祖师爷的经历，只详细记载了玩火自焚的那几位，所以时间线上才存在着空档。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什么狗屁《痛经》一脉哦，曾经的岁月里，至始至终全他妈只有一个人好吗？
不过这样看来，倒是令路一白心里少了个疙瘩。
就像鬼怪所说，直接对着尸体趁热，进行夺舍与借尸还魂，让有些轻微洁癖的路一白感到有点恶心，尤其是趁热这个词，有点过于重口。
毕竟这等于是接盘别人用过的身体啊！
而且真是轮回的话，他也就无需纠结一些伦理问题了，如自己还算不算是老爹的亲儿子？以后要是生娃了算不算是我的崽？
看来前几世的自己还是很有远见的嘛！
我，路·走到哪儿绿到哪儿·一白，怎么可能自己绿自己呢？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怪异的事情就是，小册子里最后的记载是在近百年前，也就是说，中间这段时间是空白的！
路一白不由得看了妖魔左腿一眼。
不出意外的话，这近百年的时间……
——他就是以妖魔的形态生存在这个人世间！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轮回是前世的自主选择，还是说轮回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偶然间成为了妖魔。
不知道为什么，路一白感觉自主选择的可能性更大些……
很明显，在掌握了轮回之术后，前几世的路一白都在疯狂的研究《痛经》，研究着这一门独特的炼体之术。
而妖魔的身体素质又比人类要强一些，绝对是绝佳的试验品……
细思极恐！
不过话说回来，前面几世都只活了二三十岁就gg了，反倒是变成妖魔后一口气苟了一百多年啊！
甚至如今的《痛经》之所以已经完善了一大半有余，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百年的化妖时光！
“前世的这一波操作真是秀得老子头皮发麻！”路一白在心中道。
只是……为什么妖魔尸体会被肢解？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而且尸体又是被谁给封印起来的呢？
……
……
放下了小册子后，路一白很本能的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水。
喝完后，他看了看手中的保温杯，不由的微微一愣。
把锻造术当作功法练，这绝对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他甚至在想，最初的自己是不是某一天脑子抽了，然后一拍大腿，兴奋道“我开了一个脑洞！”，然后就开始拿起一本锻造术直接往死里练了。
这神奇的脑回路……可以说是路一白本人没错了。
这种会拿锻造术当功法的人，脑回路能正常吗？
敲黑板，划重点，前面强调过无数遍，路老板的脑回路不正常！
路一白现在之所以发愣，是因为手中的保温杯。
一个曾经莽得一匹的人，这一世居然开始专注于养生了。
他现在实际上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可以说是“表面养生”的典范。
一边保温杯里泡枸杞渴望着长命百岁，一边又可劲的造作着自己的身体。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有点像是狂吃秋葵和生蚝还有韭菜，但每天夜晚左右手却死活停不下来，腰都痛了还不罢休！
可是，为什么唯独这一世开始“表面养生”了？
以往可是里里外外都在疯狂作死啊！
“或许是我的潜意识里很清楚我已经丢失了记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轮回了，已经无法再次转世了。”
只可惜验证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路一白放下了手中的保温杯，拿起了桌子上的狮伞，再一次的打开了封印通道。
他对着鬼怪道“跟我说说我前几世的事情吧，你和我应该是老相识吧？”
他记得很清楚，鬼怪先前和他说过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一人一鬼的对喷关系已经持续数百年了。
也正因此，鬼怪每次看到他才会条件反射般的直接蹦出一句又一句的脏话！各种看他不顺眼。
鬼怪看着他，道“你是想知道，最开始的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吧？你也在好奇，你与老东西究竟是什么关系吧？”
路一白点了点头。
这一世，他已经失忆了，他的《痛经》是季德恳传授的，林小七会《痛经》，也是季德恳教的。
要说没关系，那才奇怪呢。
鬼怪看着他，不由得笑了笑，笑声嘶哑
“其实就和你与老东西现在的关系一样，几百年来，你们的关系一直没变。”
它盯着路一白，一字一句道
“他选中了你，你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徒弟！”
……
（ps是的，保温杯里泡枸杞、鬼怪一见面就骂街、不正常的脑回路……这些都是伏笔，我秀么？
最近很多人问是不是离完本不远了。呃，虽然在埋坑，但剧情还有很多，这本书才写了一半不到，其实还有很多坑大家没发现而已，莫慌。）
。
307、【木水火土，金呢？】（）
徒……徒弟？
路一白听着鬼怪的话，不由的愣了愣。
“你的意思是……”路一白有点说不出话来。
鬼怪点了点头，道：“在你的第一世，你就是老东西的徒弟了。”
路一白：“……”
就在先前，虽然他对于自己已经是一个轮回了好几世的人了感到震惊，但内心中还是有一丝“原来我如此牛逼”的情绪的。
要不是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消化，以他的性格，这种情绪会更强烈。
根据鬼怪的描述，在先前的一百多年里，自己以妖魔的形态生存着，更是凭借《痛经》不断开发身体极限，成了妖王级别的人物。
如今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