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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帆咽了口口水,心想自己宁愿做个好sè鬼也不做胆小鬼,便紧紧腰带,提步上前。只可惜这独木桥布满了青苔,林一帆脚底一个打滑,打了个趔趄,身体一阵晃动,林一帆大惊,赶紧趴下身,紧抱住独木桥,此时也顾不得体面,顾不得形象了,只抱住了独木,既不敢向前,更不敢退后。
“瞧你那样!格格格”青衣女子叉着腰笑得花枝招展,硕大的胸ru一阵乱颤。
林一帆张嘴叫道:“快想办法救我,快想办法呀!”可林一帆的耳里听到的却只有身下的轰隆声和女子的笑声,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过来呀,快过来呀!”青衣女子作着各种撩人的动作,表情迷离而yin荡。
林一帆手脚打颤,却咬咬牙,只好努力地向前攀去,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便向涧下坠了去,只余下一声厉叫“啊”
可这一声厉叫林一帆却终于喊了出来,他一睁眼却见那女子着了一身红sè亵衣正坐在他的床边,便问道:“你什么时候换了红衣了?”
红衣女子闻声转过脸来,却似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啊?”林一帆问道。
“你不认识我了吗?”红衣女子柔声反问道。
“你”
“起来擦把脸吧!你刚才做恶梦了,喊得那么响,把我也吵醒了!”红衣女子道。
“什么?”林一帆揉了揉眼,仔细一瞧,这不是“苏姐?”
“你终于认出我来了,真好!”苏姐笑道。
可不是吗,敢情刚才做了个恶梦。林一帆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坐起,发现自己居然光着膀子,便慌乱的一揭被单,还好,内裤还在身上。
“放心吧,昨晚我没吃了你!”苏姐吃吃地笑道。
“噢,不是!我只是奇怪我怎么会睡在了你这里!”林一帆不好意思地说,看着苏姐玲珑有致的身体,表情不觉有些别扭。
苏姐感觉着林一帆异样的眼神,发觉了些什么,便嗔笑着戳了他一指道:“叫你不老实!”
林一帆只傻傻地笑,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
“我去做早饭!”苏姐起来拉了一件衣服自己披了,又扔了一团衣服给林一帆便出去了。
林一帆仔细打量一下屋子,房间不大,倒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得出主人是个细致的人。林一帆把衣服往头上一套,却发现居然是件女式的,便跳下床寻自己的衣物,却发现床下打了地铺,看来昨晚苏姐还真没把他怎么样。
“苏姐,我的衣服在哪里?”林一帆裹了被单靠在门口里沿问道。
“你还真一点不记得了?昨晚都吐了一身,我帮你洗了!”苏姐动作麻利地烤了几片面包,热了两杯牛nǎi,端到了小客厅里。
“我真不记得了,好像昨晚是喝酒来着的,但我是一个人喝得呀,你怎么会?”林一帆终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在了苏姐的床上。
“你先凑和着穿一会吧,你的衣服一时半会干不了!”苏姐道。
“那,那好吧!”林一帆只好勉为其难地套了身上,扭扭捏捏地出了房门。
卟哧一声,苏姐忍不住笑了起,眼睛里却尽是柔光。“你昨晚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你怎么知道的?”林一帆奇道。
“我当然知道啦,我要不知道的话,你可就睡马路上了!”苏姐接着道:“我已经不去红太阳了!”
“我知道!”林一帆脱口道。
“你知道?”苏姐狐疑道:“我不是叫你尽量不要去这种地方吗?”
“没有啦!上次杨杰和老板不合了,心情不好,硬拉了我去!”林一帆小心地解释道:“知道你不在,后来我也就坐一会儿就走了!”
“噢,真的?”
“真的,不骗你!”林一帆转而问苏姐:“你现在在哪里做呢?”
“自从上次遇上你之后没多久我就不做这一行了,现在自己开了一间时装店,就在昨晚那家酒屋旁边。”苏姐道:“现在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我猜就是这样!”林一帆感激道:“谢谢你,苏姐!”
“碰上烦心事了,能说说吗?”苏姐关心问道。
“被女朋友甩了!”林一帆摇摇头道。
“哈,哪个女人不长眼啊!”苏姐骂道。
“嗨,也没什么,有时候分手也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说说你吧,生意怎么样,好吗?”
“还不错呢,照这样子下去,明年就可以把我小孩接过来了!”苏姐说到小孩的时候,脸上充满了阳光。
“也许,也许我不该问,你你一个人带两孩子吗?”林一帆犹豫着问道。
“孩子他爸跟人走了!”苏姐黯然道:“开始我们两个人一起出来打工,在东莞那边的电子厂拼死拼活地干,没想到只一年多的时间,他就跟厂里的那个寡妇老板好上了,最后居然还跟着她跑台湾去了,把两孩子两老人扔给了我!”
“怎么会这样啊?”林一帆发现自己真不该瞎问。
“算了,都过去了,现在拿出来说说也无妨!”苏姐笑道,可眼角分明有泪光闪动:“那一阵子,ri子真难过,连死的心都有了,但也没办法,只能再出来打工,可是靠在电子厂打工可怎么养得活五个人啊!”
“我理解,所以你才到娱乐城去上班的,对吗?”林一帆怜悯的扶住苏姐的肩道。
“弟,你不会因此看不起我吧!”苏姐抹去泪花,强笑着问道。
“怎么会呢,我还很佩服你呢,只是你怎么又想着开时装店了?”
“唉,正经人谁愿意一直在哪种地方做呀,况且这是吃的青饭,我也老了,还不得早点把退路找好了!”苏姐道。
“胡说,你那里老了,你的皮肤比小姑娘还嫩呢!”林一帆本想把气氛调节轻松一些,说出的话却孟浪无比。
好在苏姐也不生气,只啐了林一帆一口道:“还嫩呢,老得长满蜘蛛网了!”话一出口,苏姐发现这话原也是和林一帆犯了一样的毛病。
仔细琢磨着两人的话,怎么越琢磨越不太像话,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终于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三十五、同仇敌忾()
“林主任早!”
“林主任好啊!”
“林主任你回来啦?”
办公室的同事们纷纷向林一帆问好,倒让林一帆真有点受宠苦惊。只是张菊兰在旁边却听着不甚舒服了,怪怪地说了一句:“还早呢,都迟到半小时了!”
“是,是,是!”林一帆解释道:“回来坐火车有点累了,没想到睡过头了,对不起!”
张菊兰冷哼了一句,翻开桌上的考勤本,在林一帆的名字后面重重地作了个什么劳什子记号。
林一帆看着跟她大概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从手袋里掏出了小礼品。
“哪,小蔡,送你一个打火机!”小蔡接过来,立马咔嚓咔嚓试打了几下,赞道:“还真不懒,谢谢你,林主任!”
“谢什么呀,难得出趟差,怎么着也不能忘了兄弟姐妹们啊!”林一帆转过身对李枫道:“小李,这是给你的,一张游戏卡,你虽然是新来的,不过我知道你喜欢这玩意!”
“哎哟,我也有份呀,林主任你可真够细心的!”小李一看,叫道:“哇噻,还是任天堂的,谢谢你林主任!”
“哎,不要林主任林主任地叫了,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都把我叫老了!”林一帆旋即又调笑着对孙涵道:“小姑娘最爱臭美了,没办法,送不起时装,我送你一双丝袜吧,穿上了我送的连裤袜,你可以把裙子剪得更短一些了!”
大家听罢,不禁哄笑起来,可把小孙臊得红了脸,扭捏着接过了浪莎丝袜道:“林主任就会斯负女孩子!”
“张主任,这是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林一帆拿出一盒水晶挂件送到张菊兰面前道。
“你就寒碜我吧,我都什么年纪了,还戴这东西!”张菊兰嘴上这么说,手却拿起礼盒又仔细看了看,大概心里还是欢喜的,便拉开抽屉小心地塞了进去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了,还能想到我!”
“瞧你说的,忘了别人了也不能忘了你呀!”林一帆半真不假地笑道:“不然以后我还怎么在你手下混啊!”
“知道就好!”张菊兰只当作没听懂林一帆的挪揄,换了一副领导的脸sè道。
大家听了,便都止了说笑,安静了下来。
林一帆把一个烤瓷烟嘴放了杨杰桌肚里,又把一条暗花的丝巾放了黄莺的台上,转念一想,还是以后亲自送给她的好,便又重新收了起来。
“小林啊,这次展览会收获如何啊,居然还真待了整整一个月!”张菊兰终于忍不住问道。
“一般般,现在普遍行情不好!”林一帆琢磨着她一定会追问刘芸和高远的事,便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作答才两面不得罪。
没想到张菊兰居然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哦了一声,眼睛倒盯在了林一帆的身上问道:“小林你这件t恤蛮好看的,也是上海买的?”
林一帆心想这苏姐果然很有眼光,早上吃完早餐只下去逛了一会儿便给他买回来了,林一帆穿在身上也觉得帅气了很多,结果苏姐还愣是不肯收钱,说是权当送给弟弟了。
“啊,不是的,就在桃源路上买的!”林一帆回过神来道。
“是哪一家呀?叫什么名字?多少钱啊?”张菊兰连问道。
这可难坏林一帆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噢,我明白了,准是哪个妹妹给买的吧?”张菊兰似乎又回到了原来那个林一帆曾经熟悉的张菊兰。
“哪里有啊,是一个朋友送的,朋友送的!”林一帆笑着重复道。
“还真不错!”张菊兰看来还真是喜欢这件衣服。
“行了,行了!”林一帆被她看得有点别扭,便岔开话题问道:“高总刘总他们呢,来了吗?一些客户资料还在我这儿,准备给他们呢!”
“哼,他们呀,早着呢,还在睡大觉呢吧!”张菊兰冷哼了一声道:“只刘总来了个电话,说让通知周一早上开会,可能总结这次展览会的事吧!”
说起展览会,张菊兰靠近林一帆的桌子,张张嘴,却又yu言又止。
林一帆估计她是有太多的话要问他,只是碍于办公室那么多人在,很是不方便。林一帆实在也是有点怕单独面对她,看她心神不定的样,不觉好笑,便借故道:“整整出去一个月了,我下车间去转转!”
张菊兰似乎又心情不爽了,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林一帆去了宁玉琦的小楼,没想到老陈头也在。见林一帆来了,陈工赶紧拉住他诉苦道:“哎哟,你们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真被她折腾死了!”
“怎么啦,怎么啦?谁折腾死谁呀?”林一帆不解道。
“还能有谁啊!”平素老好人的宁玉琦似乎也愤愤不平。
“是她吗?”林一帆有所悟,朝办公室方向挪挪嘴道。
陈工说起张菊兰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骂娘道:“真他娘的不是人,不懂装懂,非要把人逼疯了不可!”
“她还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一会儿叫朝东,一会儿叫朝西,她还真以为自已是盆菜呢!”宁珏琦道。
林一帆心想这回张菊兰可能真做得有点过份了,要不然像宁玉琦这样蔫的人怎么也和老陈头同仇敌忾了呢。
“有本事自己追去上海啊,在我们头上撒什么气啊!”老陈头道。
林一帆在两个前辈面前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听,也只能是听。
“不能再任由她这样了,她现在是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我们出来做事的时候她可还在吃nǎi呢,现在倒好,爬到我们头上来做窝了!”宁玉琦也确实生了大气了。
“算了,算了,何必跟一个小字辈计较呢!”林一帆打圆场道。
“小林,不,林主任你是不知道,平素她在上面捞足了好处也就罢了,我们都能忍,如今她在大庭广众这下羞侮我们,我们真是忍无可忍了。”老陈头道。
林一帆算是明白了,看来这两老人最丢不得还是这个脸。确实也是,作为从集团里走出来的老人,如今被一个年轻的,毫无资历的,而且还是个女人当众羞辱,这口气相必也确实是难以下咽的,可即便这样,又能如何呢?林一帆隐约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一句俗话是这样说的:好人发火,恶人吃苦。如今连宁玉琦老陈头都要发火了,看来某人的好ri子也就快要到头了。
“那就让她等着吧,看我们怎么把她拉下来!”宁玉琦笑道:“林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