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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恨,恨高远终究是选择了她!”张菊兰在林一帆面前倒也不瞒不藏:“那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还是一个女人啊!”
“是啊,我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啊,所以也只有默默离开,总不能和她争个鱼死网破,最后搞得连他也下来台吧!”
“说实话,你们的关系本就不正常,早点放手还是对的。”林一帆道。
“也是啊!这我也知道,但有时候感情这种事情自己是没法控制。”
“没法控制也要控制啊,多想想你老公,多想想你女儿!”
“呵呵,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婚姻辅导师了!”张菊兰笑了起来道:“其实我和高远也没什么的!”
“什么?”林一帆又不解了。
“真没什么,说起来你也不相信,我和他真是没什么的,充其量也就是jing神恋爱了!”
jing神恋爱?这个女人竟然还知道jing神恋爱这个词,林一帆对张菊兰不由得刮目相看了。
“好了,今天真是谢谢你,我终于哭出来了,现在舒服多了!”张菊兰道。
“也谢谢你!”林一帆由衷地说。
“谢谢我?”张菊兰疑问道。
“谢谢你当我是朋友,把什么都告诉了我,尤其”
“尤其什么?”
“尤其是你的jing神恋爱!”林一帆笑道。
“好啊,你竟敢笑话我!”张菊兰嗔道:“其实我是不光会jing神恋爱,而且也会”边说张菊兰的手又向林一帆的脸摸去。
“你还会什么呀?”林一帆边躲边问道。
“还会勾引小男生啊!”张菊兰笑着,终于摸着了林一帆的脸。
四十四、自尊()
对于张菊兰的话,林一帆是半信半疑。
不过管她呢,随她和高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上床也好,jing神恋爱也罢,和他终究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尽管通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且不管公事还是私事,林一帆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也越来越不知道该信谁了。但有一个人想来还是可以信任的,那也就只有黄莺了。
想到黄莺,林一帆的愧疚这心便又升腾起来。这上海回来也有几天了,真是该去看看她了,于是他拨通了吉利的电话。
“这么晚了你在哪儿呢?”吉利先问了道。
“我在公寓,你还没睡吧?在干嘛呢?”林一帆道。
“我啊,在和你讲电话呢!”吉利道。
“这不是废话吗?”林一帆听了忍不住笑骂道。
“呵呵呵!”吉利也自觉这问题回答得妙,跟着呵呵傻笑。
“你用的什么电话呀?”吉利突然止住笑问道。
“托你的福,在上海帮我接了几个单子,公司里奖了一部手机给我!”林一帆得意地道。
“真的呀,哈哈,现在知道我是你的福将了吧,当初居然还要赶我走!”吉利记恨道。
“如果我真要赶你走,你想你还真能留得下吗?”林一帆柔声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吉利不依不饶道。
“你没走留下来,其实我也是很高兴的!”林一帆总算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真的么?真的么?”吉利显然很高兴,语调里居然还带着颤音。
“喂,喂,我说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林一帆坏坏地道。
“我哪有激动啦,我哪里有?”吉利狡辩道。
“好了好了,明天下午有空吗,陪我去趟惠州附院吧!”林一帆道。
“好啊,到时我过去接你!”吉利欣然道,她对黄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早就想见见了,女人嘛,大概都有这份好奇之心,尤其这个女人的名字还经常挂在林一帆和肖力他们嘴里,哪就更该见一见了。
“那就先挂了吧,晚上喝了点酒,头有点晕呼呼的呢!”林一帆道。
“怎么又喝酒了?不要紧吧?”吉利关心地问道。
“没事,挂了啊!”林一帆本想把当了办公室主任的事也告诉她的,但怕吉利笑话他不淡定,也就作罢了吧。
“那行,你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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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一帆起得可早。
也许是升了职还留着股兴奋劲吧,也许是昨夜想着要去见黄莺有一丝小忐忑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天还没亮透呢,人就醒了。
没承想,起早的可不止他林一帆一个人。
“咦,小林,怎么来得这么早?”有人站办公室窗口问。
林一帆抬头看,这不是刘芸么,“你来得也不晚啊!”
“彼此彼此!”刘芸见办公室里只有林一帆一个人便走了进来。
“吃早饭了吗?喏,我们有福同享吧!”林一帆把刚才门口买的煎饼果子撕了一半递过去。
刘芸也不客气,接过去小嘴咬了一口道:“我就不客气了,我还真没吃早饭呢!嗯,味道还不错呢!”
“刘总怎么,没吃过煎饼果子啊?”林一帆想想也是,人家是什么身份啊,怎会吃这种东西。
“说老实话,我是看着嫌路边摊不卫生,真是没吃过,不过弟说得好,有福同享,我就当有难同当吧,反正我是准备着待会上去吃诺弗沙星呢!”刘芸笑道。
“得,刘总,你可是金贵人,还是还我吧,我可不能害了你!”林一帆作势便要去夺刘芸的饼。
刘芸掸开他的手嗔道:“去你的,弟你怎么总是叫我刘总刘总的,不是说好了叫我姐的吗?”
林一帆被她说得脸一红道:“这不是在公司吗,叫人家听着了不太好!”
刘芸嗯了一声笑道:“算你有理,下次没人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叫个够!”
“行行行,我一定叫!”林一帆一听奇了怪了,什么叫让他叫个够呀,该是让她听个够才是吧!
刘芸总算是满意了,却在张菊兰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林一帆没办法,便只好没话找话:“刘总你今天怎么也来得这么早啊?”
“不知道呢,睡不着了!”刘芸转动着椅子道:“这张菊兰的椅子坐着还挺舒服的嘛,蛮柔软,蛮灵活的!”
“那也一定比不上你楼上的位置啊!”林一帆语带双关地道。
刘芸听了,指指林一帆,嘿嘿笑了,过了一会儿突然问林一帆:“小林,你入党了吗?”
“没有,我还不够积极!”林一帆笑道,心想怎么刘芸也这么问,记得小珂是问过这个问题的,入党难道是必须的吗。
“有空先把入党申请书给我写了,我帮你交上去!”刘芸命令道。
“好的。”林一帆应道,又问:“刘总你是党员了吧?”
“是啊,我们公司就两个党员,一个是陈工,一个是我。”
“怎么高总还不是啊!”林一帆是有点想不透。
“他不求上进呗!你可别学他!”刘芸笑道。
“噢,是这样啊,所以说党领导一切嘛!”林一帆显然是在调笑刘芸。
好在刘芸也不以为然,道:“等你入了党,我们公司就可以成立党支部了!”
“入党很难吧?”林一帆想连高远都没入,这对他林一帆是不是太有点难度了啊。
“别担心,一切有我。”刘芸信心满满道。
“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了!”林一帆心道管他呢,能入就先入了再说吧。
“好吧,看在你的半张煎饼果子的份上,这个忙我帮定了!”刘芸笑道。
“你放心,只要我入了党,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煎饼果子我全包了!”
“你想腻死我呀!”刘芸骂了一句,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道:“好了,他们也该来了,我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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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附院确实很大,但真要认真找一个病人说难也不难。没费大多周张,林一帆就确定了黄莺妈妈的住院病区和房号。
到了21楼,说怪也怪,黄莺就好像知道林一帆要来,早早地站在电梯前的廊下等着他似的。
“黄莺!”林一帆叫了一声,见到黄莺便急切地跨出了电梯,把吉利还差点带了个咧咀。
“一帆”黄莺只高兴地喊了两个字就住了口。因为她在盯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此刻正一手捧花,一手若无其事的挽着林一帆的臂,亲密而自然。原本以为是雪雯,却不是。如果是雪雯的话,也许她的心便不会这么痛,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却又是一个美丽异常,清新脱俗的女人。
“黄莺!”林一帆又叫了声。
黄莺还是无动于衷,好似灵魂出窍了似的。
林一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地挣脱了一下,却还是被吉利挽得紧紧地。
“一帆,你来啦!”黄莺暗暗叹了口气,终于缓过神来,故作优雅地问道:“这位是?”
“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林一帆其实真不知道该如何把吉利介绍给黄莺,原本以为可以把吉利带来刺激一下黄莺的,可是为什么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比知道黄莺有了男朋友还要更痛。
“你好,我是一帆的女朋友,我叫吉利,你就是黄莺吗?”吉利不待林一帆说完便伸出手先作了自我介绍。
“怎么,你认识我?”黄莺有些意外道。
“一直听一帆说起你,所以早就想认识你呢!”吉利道。
“是吗,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黄莺突然一反常态,热情地握住吉利的手,甚至还和她拥抱了一下转脸跟林一帆道:“一帆,走啊,刚才我妈还念叨你呢!”
“是吗,真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了,你男朋友在吗?我还想见见呢!”林一帆终于忍不住把这个愚蠢的问题提前问了出来。
“我男朋友?”黄莺一脸茫然,眼睛在林一帆和吉利两人身上转了几圈后含含糊糊地道:“噢,他呀,他,他出差呢,这两天不在这儿呢!”
“是这样啊!”林一帆应道,心想看来那护士小姐说得不错,果然她是有男朋友的了。
黄莺脸sè好像不太好,不过跟吉利倒是表现出超乎异常的热络:“吉利,是叫吉利吧,一帆没欺负你吧,他可是一向没心没肺,好歹不分的,以后如果他敢惹你,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嗨,一见面怎么尽说我坏话呢,吉利你可别听她的。”林一帆心道这黄莺怎么会变了个人似的呀。
吉利只是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笑笑道:“没关系,我自己能收拾他!”
黄莺嘴上称好,心里却像裂了口似地疼。
心痛的当然还有林一帆,这个黄莺怎么连他和吉利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问问,难道这一切对她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
“一帆来了,你可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黄莺妈一见着林一帆便埋怨道。
“阿姨,真对不起,这一阵子公司实在是太忙了,而且最近又出了点事情,所以没早点来看你!”
“哎呀,妈,人家一帆出差刚回来呢,一回来就来看你了,你还说人家!”黄莺怪她妈妈。
听着黄莺这话,林一帆怎么感觉像是在骂人似的,心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听说你有了男朋友,这心里生了结,本该早就来了的。
吉利见他们仨聊着,也插不上话,便把手中的花解了胶纸,拔了药柜上的蔫花,给换上了。
“哟,这姑娘是谁呀?”黄莺妈妈问道。
“噢,她叫吉利,是一帆的女朋友!”黄莺抢在前头回答道。
“女朋友?一帆的女朋友?”黄莺妈妈的脸sè沉了一下,旋即笑着赞道:“一帆好眼光,姑娘长得好俊啊!”
“没有啦,阿姨,黄莺姐才长得漂亮呢!”吉利俯身对黄莺妈妈道。
“嘴也甜!”黄莺妈妈又赞了一句便好似有些累了,脸sè真得是很不好,眼睛渐渐眯上了。过了一会却又睁开道:“小莺啊,你带一帆他们出去坐会吧,这病房里空气不好,我也有点想睡了!”
“那好,阿姨,你先眯会儿,我们待会再进来看你!”林一帆道。
“出去吧!”黄莺拉了林一帆走。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林一帆问:“你怎么转院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想你在上海一定很忙吧,再说告诉你也救不了近火啊,想想算了,还是不烦你了!”黄莺解释道,可明显这个解释是苍白无力的。
“你一定很辛苦吧?”林一帆心疼道。
黄莺的心里总算涌进了一股暖流,嘴上却道:“还好啦,还好有人帮忙!”
听她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