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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校长,你的手怎么啦?有冻疮吗?”林一帆笑盈盈地道。(。。)
一百三十五、这便是权力()
“噢,没有没有,要不两位再上去坐会儿?”顾校长听了林一帆的话也不以为意,只是满脸堆笑地邀请他们上楼去。
“好啊,那就讨扰了!”林一帆伸出手请顾校长先走,然后回头朝苏姐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有门。
到了办公室,顾校长让隔壁那女人泡了三杯茶进来。
“粗茶,怠慢了!”顾校长客气道。
“哎哟,真不好意思,那里还能让顾校长请喝茶呢!”苏姐有些受宠若惊道。
“没事没事,丁局长的朋友嘛!”顾校长摆摆手,稍停了一下转口问道:“敢问你们和丁局是?”
“和我弟是朋友。”苏姐倒是老实得很。
“发小,我和你们丁局是发小。”林一帆放下茶杯补充道。
“发小好啊,那便是真朋友了!”顾校长沉吟了一下,抬头看了林一帆一眼,不无羡慕地感叹道,“丁局可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他很年轻!”林一帆不知顾校长是何意思,只得附和着应了一声。
“听说他马上就要升副局长了,好像还是常务副局长,是么?”顾校长试探道。
“可能是吧,他有能力,又有年龄优势。”林一帆笑笑道。
“没错没错,他早就是市里重点培养的梯队干部,前途无量啊!”顾校长哈哈笑道。
“顾校长也不错啊,重点实验小学的校长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的。”林一帆捧了他一句。
“哎,我嘛。也就这样子了。虽然有些小成绩。不过倒是很乐意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打交道的!”顾校长看着林一帆的脸,很有意味地说了一句。
林一帆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便笑道:“顾校长,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叫上丁局,咱们聚聚?”
“好说好说,只怕丁局是个大忙人,脱不开身呢!”顾校长笑道。
“没事。丁局就是再忙,我也得把他拖来。”林一帆故意把话说得比较满。
“如此最好。”顾校长端起茶杯嘬了一口,便没再说下去。
苏姐见两人说了这么多废话没进入主题,有些性急,便偷偷扯了扯林一帆的衣服。
“咳咳!”
林一帆干咳了两声,正思量着不知如何开口,不料顾校长一拍油亮的大脑门,呵呵笑道:“你们瞧我什么脑子,光和你们拉闲话,倒把正事忘了。像你们这种情况呢,按照我们学校的规定。两个孩子至少要六万,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是诚心诚意想帮你一把,刚巧丁局又打电话过来说是你们的朋友,我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吧,你们就象征性的交五千块钱,权当作是手续费,你们看可好?”
“五千?”苏姐带有兴奋地惊呼道,“是真的么?”
林一帆听了,当然也高兴,但是心里却是暗骂,他娘的,刚才要六万,现在要五千,这丁书语的一个电话也太值钱了吧,不过脸上却还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只是稍稍颔首道:“那真是太感谢顾校长了。”
“真的,我们是朋友了嘛!”顾校长一边回答,一边拉开抽屉,那刚才那个信封塞回苏姐的手里,呵呵笑道,“还有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可不能犯错误啊!”
“这”苏姐接在手里,不知如何处理,便掉头看林一帆。
林一帆站起来,拿起信封重新塞进顾校长的抽屉道:“顾校长,这你就见外了,这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以后两孩子上了学,还少不得要你关心着呢。”
“这不好,这不好,以后丁局知道了,还不得把我骂死啊!”顾校长还在推让道。
“知道又怎样,这是我和顾校长之间的情义,他要罗嗦,我抽他。”林一帆执意把信封塞进抽屉,用力推上道。
“好吧,既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见林一帆执意如此,顾校长也便不再坚持。
“就该如此,这样我们也安心啊,毕竟顾校长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苏姐感激道。
“客气了,我也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给你们一些方便而已,没什么的。”顾校长摆手道。
“那好吧,顾校长你先忙着,待我和丁局约了时间再通知你?”林一帆见事情已经办妥,心想也该告辞了,接下来对这猪头也实在不知该聊些什么。
“好的好的,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顾校长取了张名片,递给林一帆道。
林一帆原本不想和他交换名片,但想着以后两个孩子的事,少不得还要麻烦这猪头,便也只好取了张给了他。
“噢,原来是红星的林书记啊,相见恨晚,相见恨晚!”顾校长夸张地笑道。
“不好意思,见笑了。”林一帆道。
“对了,说到红星,我有个外嬲女也在你们集团呢,只不知你们可认识?”顾校长道。
“噢,这么巧?”林一帆无意和他多有交集,便没有相问。
倒是顾校长自己作了介绍:“我外嬲女叫孙涵,好像是在哪个公司里面作文书,不知林书记可有认识?”
“孙涵?可巧了,就在我们的巨力公司呢!”林一帆笑道,心里却想怪不得孙涵那么现实势利巧言善辩,原来是有遗传基因在作怪。
“哈哈,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吗?那以后你可要帮我多关照我外嬲女一些才好呢!”顾校长扶住林一帆的肩,故作亲热地道。
林一帆虽然心生厌恶,却又不得不堆着笑道:“那是一定的,一定的。”
苏姐见着林一帆似乎有些不悦,便笑道:“顾校长,我家孩子的事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今天就先这样?”
“好的好的,待过了年开学,你拿了户口本和在临江的房本或租房协议直接来找我就行了。”顾校长道。
“那就再见了,电话联系!”林一帆说完便和顾校长握手告别。
出得校门外。
“那丁什么的,到底是谁呀?真的是你的发小吗?”苏姐终于忍不住抓住林一帆胳膊问道。
“丁书语,教育局的局长助理不假,但是不熟,只是在一起开了两天的会而已。”林一帆笑道。
“真的假的?你又骗我!”苏姐打了林一帆一下,娇嗔道。
“真的,不骗你!”林一帆道,接着把和丁书语相识的情形简单地跟苏姐介绍了一遍。
“好运真是让我们给撞上了,听说春节里这边要搞彩票抽奖,我要去买一些!”苏姐听了笑道。
“这便是权力,一个电话值五万五。”林一帆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你怎么啦,发什么感慨?”苏姐有些不解林一帆为何突然变得情绪不高,便拉住他的一只手,双手握住了问。
“没有啊,我高兴着呢,一下子省了那么多钱!”林一帆收拢了一下情绪,帮苏姐额角几缕乱发拢到耳后,笑道,“说说看,晚上准备怎么犒劳我?”
看着林一帆色色的样,苏姐用力在林一帆手背上掐了一把道:“上午不是犒劳过你了嘛,你还想?”
“我是说你晚上准备请我上哪里吃饭,你想那里去了?”林一帆坏笑道。
“什么?你这死样,捉弄我!”苏姐死命地下重手,直掐得林一帆痛得跳了起来,才格格笑着松了手。
“你想谋害亲夫啊?有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看来是一点没错。”林一帆恨恨道,心里却全是柔情。
苏姐也是,眼神里全是情意,不过苏姐注意了林一帆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望着远方道:“这个周末就要陪她去见你家里人了,作好准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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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有意思的电话()
尽管苏姐掩饰得很好,但林一帆还是感觉到了她那一闪而过的幽然和酸楚,可他能说些什么呢,所以林一帆没有回答苏姐的问话,只是默默地搂过苏姐的肩膀,想给她一点点可怜的温暖和安慰。
苏姐明白林一帆的心意,回头笑笑道:“我没事,我为你高兴,既然领女朋友回家,总得穿得帅气点,走吧,街上给你买两件外套去!”
“好啊!”林一帆也报以微笑,尽管他并不缺衣服,因为平时吉利也没给他少买,但此时他实在是不忍拒绝。
待两人逛完商场,再回到苏姐家里做晚饭,吃完已近八点。林一帆想留下来过夜,可苏姐却怎么也不肯,硬是把他推了出去。林一帆知道苏姐心里不畅,便也不再坚持,只得一个人灰溜溜地拎着两个纸袋顺着桃源路闲逛。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车回公寓,却接到高远电话,说是朱燃屏住了一整天了,到现在都没有给回音,问林一帆是不是考虑再换一家试试。
对于万乐建筑,林一帆以前虽然有所耳闻,却没有认真了解过,这几天也正因为新厂工程的事才收集了一些相关资料,知道朱燃的老子朱解元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在大庆油田作建筑工人,因为能说会道,便把一些同乡收扰了一起,竖起了建筑队的牌子,这大概便是万乐的前身了,从大庆回来后一直在临江地区活动,开始也只能接一些修修补补的小活小打小闹,前几年碰上临江撤县建市旧城改造才开始慢慢发迹。这七八年来公司不断壮大。少说也有一二千万的身家了。算是个标准的暴发户,要不然雪雯也是断断不会和朱燃走到一起去的。
不过因为红星旗下的金源公司握有大量的行政资源,在临江的地产建筑界占据了绝对的垄断地位,像万乐这样的小建筑公司还是万万不能相比的,也只能做一些二包三包的工程,所以近一二年万乐便有些停顿不前,只能仰金源的鼻息过活,因此林一帆是一点也不担心朱解元。毕竟是老江湖了,林一帆估摸着他是能够作出明智判断的,但对于朱燃,林一帆却有些把握不住,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生出事端来,但仔细想来,这毕竟不是小事,万乐虽然名义上交给了朱燃,但林一帆相信朱解元不会完全由朱燃胡来的,于是林一帆便跟高远讲再等上一二天再看情况。
挂了电话。林一帆回想起来却觉得高远这个电话很有意思。原本这种事完全应该由高远自己说了算,现在倒好。什么都要来征求林一帆的意见。可是林一帆他却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没有了,大概也习惯了吧。一切都在慢慢变化着,林一帆觉得自己是可以把握和掌控一些事情的,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林一帆突然发现自己的自信心原来也是满满的,看来以前是过于谨慎了。同时他又觉得高远是在有意无意地主动把一些事情交给他作主去做,但他终究有些搞不清楚高远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不清楚高远是为了磨砺他培养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林一帆就这么一路琢磨一路走,尽管会不小心挡了后面来人的路惹得两句骂,有时还会被脚底下的石子硌了脚,但他不以为意,脑子里思绪纷飞,哪里顾得了其他,只知道一直朝前走是可以走回公寓的。所以别人喊他一声是听不见的,喊他两声也是如此,只有拍了他的肩膀才能让他回头。
“在想什么呢,喊你几声都装作听不见!”张菊池拽住林一帆的胳膊叫道。
林一帆这才省过神来:“老张,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张菊池笑道。
林一帆抬头,环顾一下四周,不想自己不知不沉既然都踱到十字街了,便笑道:“哎哟,我都没注意,都到雕楼了。”
“你神游去哪里了?后面的自行车一直在摇铃,你却理也不理。”张菊池道。
林一帆提起手中的纸袋笑道:“刚才街上买了几件衣服,正算计着有没有被宰呢!”
“拉倒吧!”张菊池显然是不信,却也无意再探究竟,只是笑骂了一句,接着道:“你可是有一段时间没去我那儿坐坐了,最近可忙啊?”
“你都到城里来了,我还去你那里作甚?”林一帆道。
“我妹出差去了,把我拉洒楼来盯几天。”张菊池解释道。
“你妹倒好,自己出去游山玩水,让你关了茶室,却让你帮她看酒楼,真是好算计。”林一帆笑道。
“哎,谁叫是我妹呢,不过茶室还照堂营业的,只不过老板翘班了而已。走吧,进去坐坐!”张菊兰拉拉林一帆道。
“也罢,进去坐坐!”林一帆抬腕看表,才九点多,便跟了张菊池穿过雕楼东侧围墙根进了张家食府。
“帮我弄几个小菜过来!”进门后,张菊池吩咐小妹道。
两人便在底楼的一个小间里坐下了,不一会儿,小妹端了几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