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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付。
“这样好了,既然这个歌伎求到我这儿来,而你又轻忽我们,就算两事相抵,你就放她一码吧。”刘朝明受了娶男妻的刺激,原来一直低调行事,但该倒霉的时候还是躲不过,现在索性怎么高调怎么来,胡诌八扯胡搅蛮缠地与老鸨周旋。
众人有些无语,万没想到刘朝明以如此方式救这歌伎,虽有些耍无赖,但仔细一想,也说得过去。万保谦向来没什么书生的酸腐气,率先呼应:“我看如此甚好,我们不再为难于你,此女也能躲过一劫,岂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你个球!”老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但脸上神色不变,“不是我不给各位少爷们面子,实在是我也有我的难处。我管着偌大的春意苑,上有主人,下有一干弟弟、妹妹,我也不能把规矩当摆设,毕竟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如果我就这么算了,以后我还怎么管理这么多人?”
刘朝明沉吟半晌,对老鸨道:“我这里有一首诗词佳作,是从一世外高人处好不容易得来,就赠给她吧,定教你不会后悔。”
于是,吩咐一旁婢女端来笔墨,刘朝明略一思索,在纸上写下了日后让这名歌伎赢得“忧郁仙子”雅名、受益无穷一跃成为春意苑头牌的诗词:《葬花吟》。如果现代人看到,一定会露出会心的一笑。
刘朝明写完,众人上前细看,只觉遣词浅显流畅,音节回环复叠,一位以花自比、如泣如诉、不甘低头的女子跃然纸上……众人不禁齐声叫好!
刘朝明抬手向众人轻轻一辑,说:“这首诗低回婉转,抒情淋漓尽致,堪称千古绝唱,可顶得过这位歌伎的过错?”
杜正申、万保谦等人连连点头:“当然顶得,犹过之而无不及。”
老鸨并不是无知妇女,想她十年前也曾是青楼之中有名的风流人物,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有些功底的,看到刘朝明写下的《葬花吟》,虽然哀伤凄恻,对于寻欢作乐的客人们来说太过悲哀,但绝对是难得的佳作,假若谱上曲子吟唱,肯定会引来无数的客人……想到这里,老鸨立即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脸,忙不迭地说:“那是自然!紫妍,还不过来拜谢刘少爷的救命大恩。”
本以绝望的歌伎又有了活下去的可能,赶紧跪伏在地上连连向刘朝明叩谢。
唱戏还要唱全套,刘朝明又在古琴旁坐下,把现代人谱写的《葬花吟》的曲子弹奏一遍,加上他十六岁少年特有的嗓音,边弹边唱之下,众人自那似悲似愤、似激似昂的乐曲声中,只觉声声悲诉、字字血泪,歌停曲终之后,还久久不曾从无尽的悲切与伤感之中回过神来。
刘朝明待紫妍梳洗一番之后,又重新弹奏一遍,弹到关键之处,还要停下来与她详细解说其中要注意的方面。他正讲解的时候,春意苑听到曲子的客人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打听这首曲子了,老鸨听到手下人的汇报,一边暗自盘算一边是心里乐开了花。刘朝明见紫妍领会的差不多了,才与众人一起离开。
待刘朝明离开之后,老鸨笑嘻嘻地拉过紫妍的手,有些讨好地对她道:“阿弥陀佛,紫妍,你可真是有大福气,现在由祸转福,日后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紫妍却对这个因无意弄断琴弦就要把她送到那龌龊肮脏的妈妈提不起应对兴趣,此刻心里又是后怕又是庆幸,还有些酸涩与无奈。
第06章 。定远侯世子()
刘朝明一坐上马车,就按着太阳穴直嚷“头疼”,早就候在春意苑门口的纸传向砚随递了一个眼色,砚随低声道:“少爷喝多了。”纸传听了无奈摇头,认命地掀起车帘,上车后先用布巾擦净了双手,才把手按在少爷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起来。
刘朝明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少爷放心,小的按您的吩咐已经把话传了出去。”
“嗯,好。”
刘朝明斜躺在马车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厮的服侍。要不是古代没有电脑、网络、空调,再加上没有渣父、继母在头上压着,就冲古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似的*生活,他简直都要乐不思蜀了。上辈子,自他大学毕业起,当老师挣得那点儿低工资,除了交房租、水电暖气费外,剩下的也仅够他一日三餐基本不饿肚子罢了,根本没有资格享受生活。
平时早出晚归按时上下班,一日三餐都要自己动手亲自解决。租的房子没有洗衣机,他的衣服全是自己手洗。唉,没办法,谁让自己挣得那点儿死工资太少,他哪有资格去饭馆吃饭,只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后来,换了工作,工资倒是上去了,但干编程这一行可是没点没晌,他要么在公司吃工作餐,要么在家煮袋方便面。公司一让休息,他都是躺在床上补觉,哪有美国时间花费大几十分钟在路上,就为去一家比较好的餐厅吃一顿饭呢?
他也想着找到人生的另一半,然后结婚生子,日常生活有人照顾,过着平淡而温馨的生活。可是,老天爷不给他这个机会!喏,买上房子装修好还没半年,他连女朋友的毛都没见着,就莫名其妙穿过来了。
哎,不想也罢,反正想也没用,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可是!他安得下来吗?一想到要娶一个男人,他就淡疼菊·花紧!摔!
刘朝明是听到阮管事的一番话时才灵光一闪,有了刚才春意苑的高调赠诗、授曲行为。按照皇后恶毒的报复方式去猜度,等到定远候世子嫁给他惹尽天下人耻笑后,皇后解了气,忽然有一天觉得世子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是不是就会把世子悄无声息地给灭了?作为世子的男人,灭一个也是灭,到时说不定顺带着把他也给灭了。照古代这些位居高位人的思维,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跟大白菜一样贱,十有八·九会这么干,绝对不是他杞人忧天。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防止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被恶毒皇后干掉,刘朝明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只好让自己高调起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众人都知之甚详,一言一行皆是大家议论的焦点,那么皇后在弄死他之前是不是会有点儿顾虑,会稍微考虑一下百姓的反应以及对她的影响呢?
皇后有顾虑,就不会肆无忌惮地行事,他的小命就不会轻易地丢掉。
或者,再往前逆推一下,如果他不让皇后那么容易消气,也就是说羞辱世子的目的没有达到皇后的预期,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小命就可以延后了?唔,应该是这个理儿,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样和皇后逆着干,不让她称心如意呢?
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来的!没等到刘朝明想出什么,在马车的摇摇晃晃、纸传的轻柔按压下,本就略有醉意的脑袋更加睡意朦胧。“改天再想罢!”这是刘朝明进入梦乡前留在脑海里的最后一点儿念头。
次日早晨,正当刘朝明睡得正香时,被两名小厮叫醒了。在刘府当然不能睡到自然醒,他暗叹一声,赶紧起床洗漱,去给刘老爷、柴玉蓉请安。没办法,这是古人的规矩。在刘府住着就没一件让他痛快的事,这也是他六年来坚持呆在别院坚决不回府居住的原因之一。
请安后回到小院,刘朝明又把纸传打发了出去,让他探听外面的风声。
下午刘朝明刚要午睡时,纸传回来了,他就把在外面听到的消息一一说给刘朝明听。
据说昨日凡在春意苑的客人听到那哀怨婉转、如泣如诉的歌曲后,都纷纷打听何人所弹,词曲又是何名。然后老鸨就出来大肆宣讲一番。直把刘朝明说成了那受尽屈辱却心怀慈悲,风流多情却身不由己的苦命孩子,集悲情、善良、多情为一体。
她家的紫妍就是因为身世可悲又可怜,让刘少爷感同身受,苦于囊中羞涩不能救佳人于水火,才有了赠诗授曲的善意之举,算是成就了一段风流佳话。最后老鸨当然没有忘了替自家打广告,说她家紫妍决定闭关两日,潜心研究练习《葬花曲》,第三日必定向各位客人一展所得,到时候请大家一定要过来捧场!!
像这样一件事,有才子,有佳人,又是缺少娱乐的古人们喜闻乐见的风流韵事,自然惹人八卦。于是,老鸨口中的刘朝明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一天的时间,由春意苑的客人及其小厮、春意苑的丫鬟等人的口口相传,在那些富户商贾、豪门世家中流传开来。这些人家的夫人、小姐听到这样的故事,无一不对孤苦伶仃的刘朝明心生同情。
同时,他那日在春意苑宴请的几位朋友也功不可没,没少在此基础上添油加彩,再加上他授意纸传在后面的推波助澜,一个父亲不喜、继母不爱的备尝艰辛的少年形象就成了刘朝明的代名词。
让刘朝明预料不到的是,传闻几经人口相传,逐渐地与原来有所不同,传到最后竟然面目全非。尤其是在皇上圣旨下达,为刘朝明赐婚,宣布刘朝明娶定远候世子之后,几次,几十次传下来,结果越传越离谱。到后来,本是不受宠的嫡长子备受艰辛却仍旧心有大善,愣是被传成在家是受气包、在外是无赖恶棍的形象,说什么在青楼一睹美人容颜,惊为天人,妄想据为己有,谁知美人执意不从,并一怒之下写下绝世名篇《葬花词》,反映自己悲苦坎坷的命运,控诉刘朝明的强人所难、恶劣行径……
“那关于定远候世子,你打听到什么?说来听听。”刘朝明问,事关人生的另一半,关系到他的终生性·福,刘朝明实在没有办法做到淡定以对。
纸传答应一声,回道:“定远候世子十九岁,听定远候府的下人说,他们世子能文能武。武能开弓射箭,两石的弓轻轻松松就可拉开,一百步外十箭十中,箭无虚发。刀枪棍剑,样样精通,在同龄人中罕无敌手。做三皇子侍读时,当今皇上曾有言‘十年后,此子在,越边疆之祸将止矣!’现今世子已经是正五品的三等侍卫了。”
刘朝明越听越肝颤,心说我这是娶媳妇吗,啊,分明是一头猛虎啊,还特么的是个公的!开两石的弓,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他练了六年,才勉强能开半石的弓。两石,可是二百多斤啊!这不是相当于汉代李广的臂力吗?
刘朝明撸起袖子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默默地思考能开两石弓的人胳膊得粗到何种程度,越想越凌乱,索性不再乱想,示意纸传接着说。
“世子文采照样出众,听说只要是世子做出的新诗都会被士林子弟称赞,让闺中小姐爱不释手,争相传诵……”
“停!我问你,既然世子如此受闺中小姐们的喜爱,为何世子十九岁了还没成亲呢?”刘朝明郁闷地问,古人成婚早,十六、七岁大都已经成亲。他十五岁时,继母柴玉蓉就想给他说一门亲,好让他早日成亲。他对柴玉蓉比较防备,恐其背后搞鬼,而且他一深受现代思想教育的正经人,哪能对一个小萝莉下手啊?所以他当时很果断地以静心做学问为理由拒绝了。
现在想来,他还不如做一个辣手摧花的怪蜀黍(心理年龄大),也比被逼搅·基强上百倍啊!如今他后悔也没用了!
他骨子里是现代人,不想早些成亲有情可原,但是,世子你一个原装原味的古人,为什么也这么奇葩呢?十九岁了啊,多少同龄的古代少年郎都已经入过洞房、有了娃,你怎么就不随大流呢?
你要是早就娶妻,皇后再心有怨恨,起码不会想到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让你以男子之身嫁人啊!可怜我一个局外人,愣是被你牵连,不仅要搅基,还要担心自己的小命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玩完!唉!
跟着进来的砚随看见自家少爷又摆出一副苦瓜脸,出声安慰:“少爷,你别太难过了,这说明你跟世子有缘分,你未娶,他未嫁,不正像老人们说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嘛!”
“牵你妈!”当了六年的古人,刘朝明几乎没说话粗话,今天忍不住破功!他恼羞成怒地指着砚随吼道,“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少爷我这么多年的童子身眼看要被一个男人破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想着怎么帮少爷我想办法推了婚事,反在这里说风凉话气我!”
“我、我冤枉啊!那可是皇后的意思,谁敢推?推不了,还不如接受。”砚随见自家少爷发了火,有些委屈地小声辩解。
虽然小声,但屋里只有三个人,离得又近,刘朝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刚要再发作,纸传瞧瞧地使劲捏了砚随一下,示意他闭嘴,赶紧劝刘朝明:“少爷息怒,你这两天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了,小的们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大夫人如若地下有知,不知道怎么难受呢,你为了大夫人,也要想开一些,别愁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