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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是五爷府上的管家。”宇成轻声说道。
“起吧,”我笑着虚扶一把,“我五哥在吗?”
“回爷的话,五爷昨儿回府喝了大半夜的酒,这不一大早就起身带着嫡福晋和小主子去了庄子上。”何乐恭恭敬敬的作答,有礼却疏离,“九爷快请进,侧福晋听说爷来了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午膳了。”
不在吗?也怨自己不打听清楚就冒冒然然出宫,算了人不在我进去做什么?小叔子和小嫂子,瓜田李下的别自找麻烦!
想及此,我笑着说道,“既然哥哥不在,我就不进去了,跟小嫂子说一声,下次再尝尝府里的手艺!”说罢冲宇成一使眼色,那家伙果然伶俐,立刻掏了银子递给何乐,那一处何乐见怪不怪笑着收下躬身谢赏。
难得出来我索性舍了车马自己向外走去,宇成忙不迭的跟了上来,“爷,这是往哪儿去啊?”
“臭小子,难得出来,既然五哥没在咱们何不逛逛再回去。”我笑着嗔道,“难不成你想这就回去?!”
“那敢情好啊!”宇成闻言满脸的笑容,“好一阵子没出来过了,往年偶尔采买才能出来几个时辰,如今跟着爷不但好逛还能好吃,奴才欢喜的很呢!”
无奈的看着宇成,这家伙,我有说要请客吗?哀叹一声,“果然是奴大欺主啊!爷这里还没说呢,你个猴精儿倒是安排好了!”
宇成笑着替我打起折扇,“主子最是体恤奴才,既然出来奴才就陪主子好好逛逛嘛!”
“对了,茗烟格格的府邸离这远吗?”忽的想起茗烟来,明儿应该就要进宫待选,既然出来何不去看看她,那个提议也不知她思量了没有,若是愿意那么一切就都会不同。
宇成略一思量,“不远,两条街外就是和硕额驸的府邸。”
“那走,咱们先去舅舅家,然后爷带你好好逛逛。”我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自由的感觉真是好啊,不用再规行矩步,谨小慎微!昨夜的疯跑让我的神经又兴奋起来了!
不远处,何乐微蹙眉头看着九爷和宇成的背影,“去,跟着九爷,看看去处随时来报。”随即有两个侍从悄然跟了上去。
“你们两个快马去庄上回主子一声,就说九爷来过,人现在奔着明尚府去了。”立刻又有两人应声而去。
何乐眯起眼睛望向已无人影的巷口心中一阵不安,主子昨夜回来那架势分明是在买醉,口中喃喃的名字自己听的心惊肉跳,如今偏这人又一大早寻了来,也不知当中是个什么缘故,自己还是稳妥些好,如实回禀让主子自己合计去吧。
这头,我和宇成溜溜达达很快就到了和硕额驸府,管家忙不迭的将我们迎了进去,说是恩旨昨儿夜里就下了,如今公主额驸去了庄子上,就格格自己一人在家。
“宇成,怎么大家伙都不在府里好好呆着,庄子上有什么好玩的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都不在,商量好的吧?!
“那个……”宇成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外头一阵细碎步子,转眼便闪进来一个人。
“这儿大热的天,难不成还都呆在家里吗?表哥都不好好在宫呆着,还说别人?!”茗烟笑着走到跟前,“阿玛额娘去庄子上整顿庶务了,明儿就要进宫我身上犯懒就没随了一处去。”
“这当口儿也不陪陪你,你阿玛额娘还真是……”原想说心大,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入宫指婚对现在的茗烟而言有些残酷。
茗烟见我欲言又止,反倒大大方方的坐到我身边,“没关系的,我今后的出路都已经知道了,留他们在家也没什么用处,额娘那里说不到两句就会哭哭啼啼,阿玛心疼额娘最见不得这些,我索性将他们全都打发出去才便宜。”
“你呀。”心疼茗烟说这些时故作轻松的眼神,“自己心里难受却还这样强撑着,何苦?!上次问你的事可想好了?”
“表哥,那件事你再容我想想。”茗烟轻叹一声,徐徐说道,“你所说与我原本是顶好的事情,可……这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为了自己乱了阿玛和姑姑的筹谋部署,我……做不出啊。”
沉默……手指滑过杯沿,侧首看着一脸沉静的茗烟,我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这个年代,女人已经习惯于被安排、习惯于付出……理所应当的付出,即便是自己的青春与爱情,也只会觉得这就是命而不去抗争,能像茗烟这样不顾世俗与包衣奴才相恋已经是难得,人死心去字成灰如今再让她冲破樊笼,那份计较与思量也没了当初的勇气。
“茗烟,为什么不为自己活一次呢?”我垂首轻声说出这句话,与她也与自己。
为自己活一次?!茗烟闻声惊讶的看向自己的表哥,那垂视地面的眼眸有的竟是无尽的疲累,他……这是说与我听的吗?自从救驾之后,表哥的脾气秉性与之前大不相同,心思也是细腻婉约了许多,言谈举止间那份体贴让周围的人都觉得如沐春风,只是……隐约之间总有股哀怨在其中。
以往他最受不了自己的聒噪,可如今却能平静温润的看着自己微笑,那份包容与了然让她从心底泛起亲近,不知从何时起这个表哥已经成了自己最愿意倾诉的对象,也不是没想过有这样一个表哥竟比自己的嫡亲哥哥来的好许多!
“表哥……”迟疑的呼唤看似神游的胤禟,心里却有了一番计较。
“嗯?”我恍然回身,茗烟正一脸玩味的看着我笑,“怎么?”
茗烟起身走到我跟前,“昨儿那胡混去了,从实招来!”
“什么?”
“你让宇成瞧瞧,这偷腥的证据都挂在脸上了,还这里装糊涂呢!”茗烟嬉笑着看向门外的宇成,“宇成,你们爷是不是招惹雅惠了?”
宇成尴尬转身一脸无奈的看向我,“回格格的话,奴才也不知爷干什么了,不过雅惠姑娘那儿奴才可以担保,咱们爷可没敢干什么!”
“宇成,你……”无语,什么叫没敢干什么?我原想着干什么来着?!
“哈!”茗烟朗声笑起来,“你看你看,恼了不是,这一下那嘴上的证据可是越发明显了!”
糟糕,怎么忘了这处?!赶忙用手遮了嘴唇,“不过是夜里梦魇到了,下意识咬的,你混说什么。”
“噢~”茗烟故作惊讶状,“原来是梦魇到了,表哥那不如今日表妹陪你出去散散梦里的晦气?!”
“出去?!”我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犯懒吗?”
“这不是有人说什么‘为自己活一次’的话吗!”茗烟揶揄的将手攀在我的肩头,“过了今儿,以后就没有那么自在的时候了,倒不如今天为自己活一次,疯它一回也不枉郭络罗格格嚣张的名声!”
疯一回?又是疯一回!这里的人难不成都与我一样压抑坏了不成,我合该就是个陪人疯的命,不知我什么时候疯呢?想到此禁不住笑起来,“那好,咱们一处疯去吧!”
宇成无奈的看着屋里朗声大笑的两个人,无奈耸耸肩,这就是自己的主子啊!如今他想干什么自己也不会觉得奇怪了,谁让他这样与众不同呢?!也不知是别人带坏了他,还是他带坏了别人,总之连在禁宫疯跑的事都能干得出来,眼下和茗烟格格做什么也算不得事情了!
紫禁城,乾清宫。
“胤禟出宫去了哪里?”康熙看着折子随口问道。
“回万岁爷,九爷先是去了五爷的宅子没寻到人,如今转去茗烟格格处了。”李德全毕恭毕敬的回道。
“茗烟格格?”康熙闻言放下奏折略一沉吟,“上次查的事如何了?”
“正蓝旗千总鄂尔泰,原是和硕额驸府的包衣,后来从军战死,奴才琢磨茗烟格格可能是想借军功好让他求个恩旨。”
“恩旨?!”康熙冷哼一声将奏折撂在桌子上,“她倒打量的容易,也不知自己家里头已经算计好了吗?”
“奴才查过,那鄂尔泰死的不简单,原是追剿穷寇却落了陷阱,去的人十有□没事,唯独他被人一箭贯胸还是淬了毒的。”李德全轻声说道。
“原来如此。”康熙将眼光移到窗纱之上,忽的闪过一丝凌厉,“也不知这一次是谁在算计谁?!”
小九,这趟浑水你若蹚只怕会乱了四方阵脚,你也难以独善其身,请旨赐婚?!朕倒要看看这暗处的嘴脸倒是个什么摸样!
“跟着小九,事无巨细如实回禀。”
“喳~”……
良地,二楼雅间。
我与茗烟临窗而坐,窗外荷塘一片,门外轻纱笼烟,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好一处人间仙境,也不知是谁的买卖?!”
“噗!”宇成一口茶喷了出来。
一身男装的茗烟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宇成赶忙又灌了一口茶下去。
我好笑的看着宇成,戏讥道,“定是个玉样的人物,才能有这样一处‘良地’。”
“噗!”宇成又一口茶喷了出来,连带着咳嗽不断。
茗烟皱了眉头,“宇成,你家主子平时给你吃喝些什么啊,怎的连口茶都受不住?还是我跟表哥哪里说得有趣,你且说来也让我们一处乐乐!”边说边拿起茶盏尝了一口。
“主子……格格……奴才……”宇成语无伦次,求助的看向我。
我强压笑意,冲茗烟一眨眼,“若是我说这里是我的,你会怎样啊?”
“噗!”如期的又有人喷了茶水,“你是说……京城最有名的‘良地’是你的?!”
“昨儿还不全是,眼下……是了!”我大咧咧的打开折扇忽闪忽闪做悠哉状,“所以,今儿你随便点就是了,你表哥我请客!”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自己有酒店就是痛快!若是放在现代,这里也算得上顶级会所,一顿饭下来吐血的心都有了,哪像眼下可以如此大方豪爽!
“外头伺候的!”茗烟一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一边朗声唤来跑堂,“给我捡好的上,越贵越好!”
“得嘞,爷就瞧好吧!”跑堂知道眼前的是个有钱的主儿,立马下去传菜。
“你还真是狠呐。”我斜倚在窗棱上,“也不怕人家笑话了去。”
茗烟掠了我一眼,“平日里即便是吃饭也要讲究淑德,每样吃那么三两口的那里能够过瘾,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不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顿?!今后指了婚,那阿哥福晋可是好当的?!吃个东西都不能随心如何为自己活一次,所以今儿我要把后半生不得纾解的全都纾解!”
看着她强撑笑脸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这便是骄傲的郭络罗茗烟格格,这便是从小长在宫中看尽人情冷暖的郭络罗茗烟格格,这便是敢爱敢恨却已是心死如灰的郭络罗茗烟格格,骄傲如她即便心里淌血也要笑对一切,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将丝毫的伤痛示于人前,“好,今天这‘良地’就是你的了,你想怎样都行!表哥舍命陪君子……疯一回!”
说话间,一桌子酒菜已经呈上来,琳琅满目色香俱全!三个人大快朵颐之余,我与茗烟推杯换盏不知不觉中都带了几分微醉,忽然雅间外传来一阵喧哗,我与茗烟一时好奇起身去看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争取下午再更一章!
19倾 城()
快马加鞭,知道胤禟来找自己,胤祺立刻撇下妻儿快马而归,哪知道恭迎的总管何乐却告知自己胤禟已经离去,心一下子没了着落就那样不上不下的悬着,万分懊悔自己听了秀秀的撺掇去了庄子!
“主子,九爷好像和茗烟格格一起去了‘良地’。”何乐眼见五爷面色不善,赶忙将随从传回来的消息如实回禀。
良地?为什么去了哪里?!难不成你出宫就是为了看看这些个铺面?失落感油然而生,将手中的马鞭人给何乐,人往府门走去。
何乐忽的凑近五爷耳边轻声说道,“跟着的奴才回禀,说是九爷身边好像不止咱们一拨人。”
“什么?!”五爷心下一惊,这却是为何?顿住脚步思量一番,回头吩咐道,“叫人远远瞧着,若无歹意就不必露了行藏。过会儿,我过去瞧瞧,你跟着吧。”
“奴才这就去办。”
良地的中庭环在各处雅间的正中,三层的回廊处处都看得见中庭的歌舞,此刻我与茗烟正站在二楼回廊向下看,却原来又是无良恶少调戏卖唱清倌的经典戏码!一个行迹猥琐、一个我见犹怜,明明恃强凌弱却无人出声,围在周围起哄的都是一层的散客,环顾四周雅间虽然已满但没几个人出来瞧热闹,想来里面的人都是显贵不愿露面管这档闲事。
我这里正在思量,茗烟那里却开了腔,“楼下的,一个大男人欺负个小女子,你倒是羞也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