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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生?”郑元凯惊了。
这经纪人怎么看也有四十了啊!
田宁手一挥,开心不已:“二胎政策不是开放了吗!”他脸泛红潮:“已经有了小子了,希望这次来个女儿!”
瞧出经纪人春风得意归心似箭,叶熙辰也为他高兴:“赶紧回去吧,嫂子这时候正需要你在身边。”
“哎!”
田宁答应一声,往外走两步又停下:“大少事情办完了吗,跟我一起走?”
狂喜之时,竟然还记得要将“坏孩子”带离“乖宝宝”身边,也实在是……让人敬佩。
郑元凯从容以对:“行。”
他带上静静,对影帝依依不舍道:“记得想我。”
那表情神色,和在怀古影视城里拍戏时,王爷上战场前和女帝话别时一模一样。
叶熙辰失笑:“好啊。”
田宁脸黑了。
介于《女帝传奇》拍摄时他没有一直看着,一个经纪人的职责也不是留在剧场看艺人拍戏,他并不能理解郑大少和叶影帝玩的这个梗,但那种亲密默契却做不了假,实在是让人不安。
说起来,叶熙辰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田宁事事过问也未免太过讨嫌,但他到底当了叶熙辰这么多年的经纪人,亲眼看着这个孤身一人的青年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那种感觉很难付诸言语,也让他不自觉地对其关怀备至。
何况,田宁总觉得郑元凯的目的不单纯。
什么时候见到山林市的郑大少这样“折节下交”了?
难道就真的和叶熙辰如此投缘,值得他撇下那些富二代朋友和千娇百媚的美女天天来串门感受平民生活?
一定有哪里不对。
两人出了小区便分道扬镳,金毛表示没有玩到,不开心。
“回去吗?”
“汪呜~”
“不回去?”
“汪!”
看着前方的红灯,大少扶额:还能去哪呢?
他很清楚这壳子的杀伤力,可不想去公园和广场引发围观。一个人散步,别人想搭讪还得先找好理由,华国一向讲究含蓄,似西方那样大街上遇到便直接夸赞容貌索要联系电话的太少,但带着金毛散步?
“狗狗好可怜啊,怎么这么瘦”,“它是不是生病了”,“帅哥,你的狗可以摸吗”……想到要面对这些话语,郑元凯就头大。
红灯转黄再转绿,大少一打方向盘,汇入了另一条车流。
恒阳大厦。
钟阳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处理事务。
昨天大少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按照以往的周期推断,至少一个月,这个猪队友都不会来了,也算是件好事。
因而在听见某个声音的时候,钟阳很诧异。
“嗨!”
“汪!”
“……”
钟阳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里搀着冰渣子:“大少真有雅兴,带狗散步散到公司来了?”
不愧是郑元凯,总是做出令人瞠目结舌之事。
直面他如此言语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带着那只卖相不如何的大狗走到近前,蹲下来握着狗爪子挥了挥:“来,静静,这是钟阳,跟他打个招呼。”
“汪呜~”
钟阳皱眉:“这狗饿了多久了?”
“景安的狗,差点殉主,我捡来的。”
大少言简意赅。
听到景安的名字,钟阳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如果是游戏,想必会听到“好感度+10”之类的提示音,哦,是对狗的好感度。
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做人挺成功呢。
大少心想。
钟阳追根问底:“怎么捡来的?捡来了又怎么会听你的?”
郑元凯耸了耸肩:“第一个问题,明天你就知道了;第二个问题嘛,你看我帅不帅?”
“……”
钟阳冷笑:“这是母狗吧。”
“是啊。”
大少漫不经心地附和,毫不客气地将待客的椅子搬来安置在钟阳身边坐好,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起来,金毛见主人如此行事,也跟着自来熟,在办公室里到处走,闻闻这个嗅嗅那个。
钟阳的效率又下降了。
他深吸口气,尽量心平气和道:“大少,最近山林大学正在招收工商管理学在职硕士,我给你报个名?”
言下之意,你不懂,别来捣乱了先。
郑元凯拿起笔,在一份未批阅的文件上写起来。
写什么?
钟阳皱眉凑过去看,他身高不及大少,不计腿长坐着也比人矮,又不愿站起来显得太过重视,便臀部微微离开椅子,维持“坐在空气上”的高难度姿势去瞄那些字,好像只是不经意地瞅了瞅而已。
越瞧越不对,到郑元凯写完,钟阳一把将那文件夺了过来,细细看了一遍,神色古怪:“你开窍了?”
比起大少原来的水平来,完全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
但即使是开窍,也不可能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这么短时间学会吧?
文件上,批阅的意见和缘由都列了出来,井井有条,甚至称得上高瞻远瞩,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似乎知道钟阳的疑问,郑元凯笑嘻嘻地取出手机翻出某个截屏,给他看。
钟阳狐疑念道:“他长笑一声,道,‘其实我本名龙傲天,乃地球支柱,位面之子,天资高绝,什么都一学就会,一会就精,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一岁能跑,三岁能文,七岁通商,十岁掌权。什么京城四大家族,不过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网络小说里面的,”大少面色不变:“虽然和我的实际情况不太符合,但意境是这样没错,你感受一下。”
“……”
完全感受不到呢。
钟阳这一天的效率下降到惨不忍睹,正在他努力思考要怎么让郑元凯不来公司的时候,第二天,贺泉来报到了。
44。贺秘书()
钟阳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好吧,恒阳地产里没有人称得上钟总经理的小伙伴,但震惊之情却做不得假。
贺泉是谁?
昔日朝阳地产景安的秘书,手段能力一样不缺,难得的是忠心耿耿。这也很好理解,山林市不少人都知道贺泉是景博远夫妇收养的孩子,和景安一起长大,换到古代,这就是从小培养的心腹,对于贺泉而言,帮助景安不仅仅是一项挣钱的工作,而是感恩。
在各个场合中,钟阳也和这位秘书打过照面,短短几次接触,他觉得这人对景安的态度比传言中的更为特殊,不仅仅是感恩,更像是效忠。
是的,效忠。
现代物欲横流,人人为了利益奔走,血缘至亲尚能反目成仇,养子又如何?
钟阳本以为贺泉是为了景家的财力和公司的前景才待在朝阳地产的,可他没想到,竟然能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效忠”这个词。单纯的效忠,不为名不为财不为利,只为是那个人。
毫无依据。
莫名其妙。
但钟阳就是这么觉得。
古装剧里常常有这样的情节,家道中落,仇人上门,丫鬟仆从带着少主逃离,一路艰辛,如遇灾难,慷慨赴死,把生的机会留给少主人。为什么呢?少主已不如昔日显赫,什么都没了,什么也不是了,甚至手无缚鸡之力,但依然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死。
这在现代人看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即使恩重如山,还能有命重要?何况,有时候连所谓的恩重如山并不存在。
现代人说愚忠。
钟阳摇了摇头,将散发的思绪收回来,眸光莫测:景安死后一月,贺泉也做出新的选择了吗?效忠归效忠,主子不在了,难道还要去死不成?很正常的,毕竟还是需要一份工作。
他心里有点失望,又觉得这失望莫名其妙,难道还非要人殉葬不成?
郑元凯拍了拍钟阳的肩膀:“脸色变来变去,怎么了?”
“没事。”
钟阳问道:“他是什么职位?”
“我的秘书,”郑元凯吩咐道:“听说我们在和朝阳抢项目?把资料复印一份给我,总裁办公室太空了。”
“……”
大…麻烦。
钟阳看着一抽屉的文件头疼,贺泉来了,很多事就没法再瞒着大少了,不管郑元凯是怎么和贺泉走在一块的,现在最紧迫的问题是,难道真的要让大少参与“上清苑”的项目?
尽管景博超不算神一样的对手,但郑元凯绝对是猪一样的队友。
让他头疼的还不仅仅是这些。
高跟鞋的声音近了:“钟阳!”桑以蓝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关上门,慢慢朝他走近,妩媚地做了个撩发的动作:“我做你的秘书如何?”
只要不被下半身支配,秘书的人选很好确定,谁也不会弃贺泉而选旁人的。
因此桑以蓝被扫地出门,便成了必然。
钟阳蹙眉:“我的秘书,我自己会招。”
“那我怎么办?”
女人嗲声嗲气,挺了挺一对傲人的胸器:“反正你也没招到人,我留下来不好吗?”
钟阳的一脸官方表情,和他的精英打扮相得益彰:“桑女士,请注意,现在不是大锅饭时代了,公司不包分配更不管终身,如果你被总裁辞退了,请尽早交接工作投递简历,祝你找到一份心仪的新工作。”
桑以蓝眼圈红了:“如果我说,我心仪的工作就是做你的秘书呢?”
“抱歉,我不心仪。”
钟阳冷淡地拒绝了。
“大少不要我,我还想留在恒阳,怎么办?”
女人眼中含泪,模样愈发楚楚可怜。
“你可以重新在官网上递交简历,人事部会在一个月内给予回复。”
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
但那样即使能进来,也不会是大厦顶层的位置啊!
想到出去以后,会面对冷眼和奚落,工资也将大大减少,桑以蓝便不甘心,尖声道:“钟阳,你别忘记,我手里还有你的照片!”
钟阳微微一怔。
女人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如果大少知道我们上过床,他会怎么想?”
“不会怎么想。”
桑以蓝险些坐在地上。
郑元凯不知何时已消无声息地进来了,见这句话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进来,才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抱臂胸前:“桑小姐,公司好像没有传统是睡了就包安排工作的?”他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可以选择现在把照片交出来,或者我们法庭见。”
“大少,”桑以蓝泪水涟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交还是不交?”
懒得理她,郑元凯直奔重点。
见打感情牌行不通,桑以蓝开始讲道理:“只是拍了些照片,这不犯法!”
“你的法律是自学成才还是体育老师教的?”大少不耐烦了,吩咐道:“去找贺秘书交接,多听听他的金玉良言你就会少做傻事了,现在,从这里出去。”
“汪汪!”
金毛从倚着门的大少身后出来,为主人助威。
“狗!有狗!”
女人花容失色。
“昨天狗就来了,”钟阳突然道:“桑女士,你昨天来上班了吗?”
“……”
她无言以对。
郑元凯不来,也没人关心桑以蓝在不在,领着大把的工资还不用做事甚至不用上班,做梦也没有的好事,谁会愿意放弃?
说起来,原主行事真是乱七八糟,到处是给人钻的空子。
“汪!”
金毛兴致高昂,满办公室跑来跑去,赶着女人走了。
钟阳稀奇地看着这一幕,大少走在他桌前,笑道:“以前遇见鸡鸭之类,它就爱冲上去赶。”把其他路都堵死,只剩下一条路——还把一只鸡吓得慌不择路腿都折了,害的主人赔钱。
“……”
觉得桑以蓝膝盖中了一箭。
对于大少刚才的仗义执言,钟阳并不领情:“即使有艳照,我也不会受她威胁的。”
“但如果被公开,公司的形象会受损。”
钟阳抿唇:“对不起。”
他的表情几乎没变,郑元凯却还是能发现这人道歉时的不自在,也不知是因为道歉本身,还是因为道歉的对象。
“工作压力大,纾解一下无可厚非,只是这女人有些心机而已,”大少开解几句,一笔带过:“原谅你了。我是来问资料的,你磨蹭了这么久还没整理好?”
“贺泉应该和你说过这个项目是多么重要。”
钟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既然如此,大少准备怎么着手呢?”
“不是有你在吗?”郑元凯早已想好了说辞:“我们一人做一份方案,竞标那天,你先上,如果你不行我再上,双保险嘛。”
果然,钟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