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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阳最终握住了这代表邀请的手。
郑元凯立刻坐了下来,懒洋洋的模样:“唔,首先,我们要告景博超挪用资金罪和故意杀人罪。”
“有证据?”
英俊的青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罪证确凿。”
有了这个,能操作的东西太多了。
朝阳地产本就是景博远和景博超两兄弟白手起家做大的,如果坐在总裁的位置上的不是姓景的人……钟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失声道:“他杀的是谁?”
“侄子的死非他本意,他杀了撞死景安的人。”
郑元凯微笑,笑容优雅恣意,狡猾道:“但我就要告他杀了景安,谁又能辩?”
他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我会把详细的资料整理给你,虽然这件事主要是贺泉负责,但还是可以给你……唔,开开眼界?”
“……”
大少说话依然这么欠扁。
“来,我们聊聊下一个话题,你联系过米国那边吧?”
钟阳面色不改:“是。”
郑元凯可没有忘记,这个身体还有血缘上的父亲和弟弟,虽然被郑爷爷打包扔去了米国,但要说他们不想回来掌权,那真是谁也不信的。
假如把钟阳比作功高盖主的将军,那么这样一个将军在没办法推翻皇室的时候,会想什么办法自救呢?没错,换掉现在这个皇帝,扶持一个傀儡。
“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就会比我好?”
大少很好奇。
钟阳颔首赞同:“你以前只是单纯的草包,他们可能连草包都不如。”
“……”
竟无法反驳。
“他们想利用我回到恒阳,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钟阳忍耐地看了他一眼:“事实上,我当时只是想把绝对能把你拉下马的计划做好,然后把计划书摔在你脸上而已。”
“好朴素的愿望。”
郑元凯无力吐槽:“我还以为你会有追求一点,比如在关键时刻化身救世主御敌于外,让我从此对你感恩戴德什么的。”
“太麻烦,放弃了。”
“哈哈哈!”
大少笑出声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钟阳是个这么有趣的人呢?他笑着道:“联系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米国嘛,迟早要去的。”那儿有世界闻名的电影中心,好莱坞。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把一些粗略的步骤定下。
双方都挺满意。
“我过去了。”
郑元凯已经握住了门的把手,又转身道:“对了,你还是不要再叫我郑总了。”大少用两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只是个称呼而已,干嘛每次都叫得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门开启又关闭,存在感强烈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里。
钟阳默默摔了笔。
总裁办公室。
“汪!”
金毛摇着尾巴迎接主人,大少蹲下来摸狗狗,抬头只见贺泉淡定地处理文件,叶熙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还分阵营了?
“少爷。”
“元元。”
“……”夭寿啦!发生什么事影帝会在有别人的时候喊这个称呼?郑元凯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到了贺泉身上。
注意到这个动作,叶熙辰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贺泉已察觉了原因:“叶影帝似乎对我们的关系有一些误解。”
这和少爷没有隐瞒关系很大。
“啊,我懂的。”郑大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美好的腰部线条在拉伸的衣物下若隐若现,道:“辰辰,我带你参观一下恒阳地产吧。”
放心,都会告诉你的。
——等你成为我的人。
第61章 摊牌()
今早,景博超家中迎来了一批特殊的访客。
贺泉、郑元凯、叶熙辰。
女佣们议论纷纷:
“我看见叶影帝了!天啊可以求签名吗?”
“算了吧,老爷会觉得你丢了他的脸。叶熙辰哪里好,我还看到了郑元凯呢!”
“小妮子,你还想着大少能看上你不成?”
“想想又不犯法。”
“嘘,容妈过来了,小声点。”
会客室里的闲杂人等已经被清空。
这里除了三位客人,便只剩下一位主人。人数不对等,然而这里是景博超的主场,他对一切都很熟悉,此时正饮着茶道:“这是上好的龙井,三位不妨喝一些。”
“我比较喜欢咖啡,”郑元凯客套地笑了笑,道:“景总就不问,我们的来意吗?”
“贺泉告诉我,恒阳有意和朝阳合作,应该是为了‘上清苑’吧?”景博超笃定道:“年轻人的老毛病,做事想一出是一出,小郑你把‘上清苑’搞那么大,如果单靠恒阳的施工队,忙不过来吧?”
即使忙得过来,小区建设的进度也会被严重拖慢,甲方不会愿意的。
而如果要找其他的施工队帮忙,首选便是朝阳的施工队了。
这是在贺泉联系上他,说郑元凯想登门和他谈生意后,景博超花了一些时间想到的。
两个公司并非没有合作的先例。
浅水湾别墅区,便是它们合作的成果,可说是哥哥景博远掌控下的公司代表作了,如今,他的机会也来了吗?
为这个猜测兴奋不已,景博超同意了郑元凯的拜访,地点定在家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公司人多口杂,先在家里把事情订下来也好。
郑元凯点点头:“景总说得不错。”
“叩叩”
有人敲门。
景博超皱起了眉,在家中见重要客人时还被打扰,让他觉得对家庭的掌控下降,觉得丢脸。
温柔妩媚的声音随后响起:“老爷,我可以进来吗?”
眉头舒展,景博超缓和了声音:“进来吧。”
甘甜甜托着个水果拼盘进来了,将拼盘放在两拨人中间的木桌上,她也不走,关上门靠在了景博超身旁,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你们在说什么呀,甜甜好奇,可以听吗?”
她穿着身单薄的果绿色连衣裙,正用双胸夹着身旁人的手臂磨蹭,叶熙辰很容易判断出里面是真空,满头黑线。
这情景真的不是在演电视剧?
景博超不太受得了小三撒娇,于是征求意见:“这位是甘甜甜,我的妻子。什么也不懂,就是好奇心重,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让她也听听?”
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程可心大概早被遗忘到天边去了。
郑元凯微笑着道:“请便。”
景博超稍觉满意。
他上了年纪,有时工作强度大了,也会感到力不从心,郑大少的尊敬很对他的胃口。如同一只不复壮年的老狮子,见到年轻的雄狮总忍不住警惕,在对方表现出尊敬时却又忍不住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还拥有昔日风采。
甘甜甜叉了一块火龙果送到景博超嘴边,老人吃了下去,神情惬意,看起来竟有几分慈眉善目了:“不知道小郑打算怎么合作?”
郑元凯轻巧道:“先合并。”
景博超一时没有明白意思。
“你说什么?”
大少讥讽道:“年龄大了果然耳朵也不好使,贺秘书,你来说。”
贺泉推了推眼镜,道:“有句话叫‘磨刀不误砍柴工’,郑总的意思是,先将两家公司合并起来,才能更好地做项目。”
景博超收起了笑容。
他这才发现,三位客人面前的茶盏都没有动过。
来者不善。
毕竟曾经白手起家,景博超认真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他挺直了脊背,笑声浑厚:“现在的小辈,真是什么都敢想,可有些事情心里想想就好了,何必说出来贻笑大方呢?”
合并,说得好听,但郑元凯这架势,显然是来吞并的。
“景总觉得这不可能?”
“不可能。”
“不如我们打个赌?”
“哦?”
大少悠然道:“就赌原本在景安手里的股份好了。”
景博超的眼睛眯了起来。
贺泉进入恒阳地产,担任郑元凯的秘书一职时,就有人对他表示过担忧,觉得贺泉或许会出卖公司机密,需要采取措施,却被他否决了。老人清楚地知道,贺泉和其他人不一样,除了哥哥一家三口,那个人不会对任何人付出忠诚。
可他现在不确定了。
如果说郑元凯和景安的关系十分密切呢?
尽管这两个人在平时看来没什么交集,但他们同龄,而且曾经是同学,现在通讯很方便了,尤其是互联网的出现,让朋友即使不见面也有可能保持着交流……景博超怀疑起来,但到底还算镇定。
不管对方有什么圈套和后手,只要不入套就好了。
他斩钉截铁:“不赌。”
“哦,”郑元凯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我这里有份资料,想给景总看看。”
贺泉适时递上一叠纸。
“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么花样来。”景博超嗤笑着接过纸张,翻阅起来。甘甜甜凑过去瞧,越瞧脸色越苍白,白得几乎透明时,又泛起不正常的嫣红。
叶熙辰沉默着思索。
休息三天,腰好得差不多了,今早郑元凯说有大事要办,一定要他穿在浅水湾过夜时穿走的那条内裤,自己也穿上了同款同色同尺码的,说这样有幸运加成,影帝本来以为他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想到真的是有大事。
也太大了吧?
这样真的好吗,他对企业一窍不通啊。
即便外行,叶熙辰也知道恒阳和朝阳是本市地产行业的两家大公司,平日里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如今男朋友突然说要收购对方,还不去公司直接到了对方总裁家里,难道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影帝找到了点看剧的感觉。
白纸已翻到最后一页。景博超突然将甘甜甜推开,破口大骂:“臭□□!”
这正是阿七查到的资料,关于景安死亡的来龙去脉。
尽管郑元凯最终没有拼凑出完整的事情经过,但有人能拼凑出来。比如说甘甜甜本人。本来还要多经过几个步骤,没想到景博超已经宠她到了这个地步,谈公司的事情时也让她旁听,倒是省事了。
景博超痛心疾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以为会听到为了自己、为了儿子、被人怂恿,却听到了别的故事。
甘甜甜尖叫道:“为了我姐姐!”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甘甜甜整理了裙摆,重新坐好,姿态端庄,笑容温婉:“老爷,你真的没有发现吗?我不是甘甜甜啊。”
“什么?!”
景博超震惊。
美丽的少女微笑,她脸上的嫣红美得如同傍晚的云霞,缓缓叙说:“我叫甘倩倩。”
这是个有些长的故事。
甘甜甜和甘倩倩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出生在一个叫甘家村的小山村里。
妹妹甘倩倩的身体从小就不好,甘甜甜很愧疚,觉得是自己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抢了妹妹的营养,因此非常疼爱妹妹,要干活的时候,总是抢着把妹妹的份也一起干了,有好吃的,也会先留给妹妹。
在村里的学校读了几年书,成年以后,甘甜甜就带着家里的期盼去了山林市,很快寄来了钱,短短几个月,比家里一年务农的挣得还要多!
刚开始,爸妈还警惕地将钱存起来,在寄来的钱越来越多且源源不绝后,忍不住花了些。
小山村里最是藏不住秘密,骤然富裕起来的家庭很快受到了村里的关注,得知甘甜甜在山林市发财,村里人纷纷想要分一杯羹,爸妈捎了消息,问大女儿能不能介绍些工作岗位,甘甜甜为难地拒绝了。
世上总是不缺少小人,对此怀恨在心的几个男人多方打听,巧合之下知道了甘甜甜的秘密。
晶莹的泪水流过脸庞,甘倩倩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景博超推断道:“甜甜被胁迫了?”
少女的语气麻木:“村里史上出过一个贞洁列妇,在丈夫死后,那妇人被男人不小心碰了一下腰,便跳崖自尽了,官老爷大加赏识,赐下一个贞洁牌坊,那是全村人的荣耀,时时有人去拜祭。”
她突然大笑起来,泪水却汹涌而出:“怎么会是胁迫呢?怎么会有胁迫呢!不知廉耻的女人,应该直接浸猪笼来对啊!”
“姐姐就这样死了,爸妈骂她怨她,还心安理得地花她挣来的钱!”甘倩倩揉了揉眼睛,道:“我一直都知道姐姐在做什么,她告诉我了,她说要给我攒嫁妆,让我风风光光嫁出去,还说和那个包养她的男人相爱了,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天光照耀在室内,映着少女的脸庞,使得她瞧上去像是个陶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