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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今年才和这个年纪不大的经纪人搭档,但对方的沉稳干练可是令他印象深刻的。
唐羌看了眼微博右上角。
作为一个小明星,他的评论和艾特数向来超级多,多到直接被他忽视,但从刚才开始,这些数据是不是增长得快了些?唐羌返回自己的主页,点开最新一条微博下方的评论,果然见了无数雷同的消息。
‘躺枪哥泥嚎!’
‘枪兵自古幸运e’
‘被铲屎官嘲笑的感想如何2333’
‘居然会有这么邪门的名字,哥们,劝你换了吧’
‘爱豆不管你改不改名,我们整个寝室都会支持你的,爱你么么哒!’
‘脑补了躺枪哥懵逼脸的本大爷表示十分愉悦,还有没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宝宝?点我看图解,置顶微博就是,顺便关注下我,谢了’
唐羌去看图解了。
那是关于赴米华国记者曹柔采访郑元凯时的情景。
在美女记者提及“你爱人的热潮一时半会退不下去,很多宣传期撞了的演员歌手都遭殃了”时,这位恒阳集团的掌舵人满脸无辜,并貌似好心地为倒霉的圈内人提出了几个建议,其中之一便是改艺名。
这话中规中矩。
娱乐圈里也有迷信,比如说拍摄前摆香案祭神之类的,改艺名也是很多明星会用的转运手法。
唐羌紧紧盯着图上字幕中被红色加粗圈圈框住的“改艺名”三个字。
很明显了。
姚姐故意让郑元凯说了这个,公司找的水军配合着到处传播,再加上网民自发的兴趣,他变成了“躺枪哥”,借着奥斯卡影帝的东风,火了一把。
“”
并不是很想要这种火的方式。
唐羌面无表情。
123 景七初见()
景安神色微妙地望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存款。
50。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
好吧,作为朝阳集团的总裁独子,这样说未免太假,精确地讲,应该是他第一次可以自由支配这么多钱。
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在酒店里迎来送往开了个奇累无比的生日宴后回到家中,爸爸就表示终于把你小子养这么大了要成为一个高尚的人等等,反正是摘了纪念白求恩里面的句子,几乎没有自己原创的,最后塞给他一张打了钱的卡,说要看看他准备怎么花。
景安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买奢侈品的话,这些钱似乎算不了什么,上档次的手表不止这个价,买其他东西比如小礼物的话,岂不是要逛很久的街?想到曾经被妈妈喊出去的提包经历,他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知道这多半是爸爸的考验,可是“把钱精打细算花得有意义”这个命题真的好烦啊,果然还是寄到孤儿院做慈善比较好,一了百了。
景安这么想着,就见页面上的数字滚动,瞬间归零。
“”
心想事成?
不。
他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凌晨两点,又刷新了一下页面,还是零蛋。
嗯,时间、地点、人物、事情要素齐全,报案吧。
防火墙是谁做的?
差评!
景安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解锁,刚按了两个1,电脑突然黑屏,与此同时一个对话框出现在页面上,里面是硕大的字体:‘等下!’
受害人不为所动,继续按了一个0,拨通了电话。
眼前,是屏幕上跳动的文字——
‘当做借我的好不好?我需要钱来救命!’
好老气的理由。
‘有人贩子在抓我!’
哦,现在黑客很好卖?
‘帮帮我,大哥哥!’
大哥哥?
电话里,110设置的甜美女声还在不紧不慢说着欢迎语,景安干脆地挂了机,内心吐槽不已:真遇上抢劫强…奸之类的大事,就这接线速度,简直了。
见他停了下来,那边似乎有些怔,然后出现了另一个对话框。
景安觉得,他似乎明白了对方表达的意思。
少年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打字:‘你多大?’
没错,这就是景安停下的原因。
一个喊大哥哥的黑客,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兴趣。当然,如果后续发现对面其实是个大叔,肯定要继续、加大力度报案的。
事实没有给景安黑化的机会。
‘十岁。’
盯着这新出现在屏幕上的文字,景少爷顿时觉得这世界玄幻了。
闲暇之余,他曾翻阅几个出名的站,出于好奇瞧了瞧当红的排行榜,那一个个年方七岁小佳人豪门追妻令:极品宝贝带球跑传奇黑道小千金等标题闪瞎了他的眼睛,封面上那怎么看都是平胸未成年萝莉的女主角形象更是追加了暴击,让人连血皮也保不住。
讲道理,精通十二国语言、成绩第一、身手敏捷、地下世界无冕之王、气质天真无邪兼妖娆艳丽,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御姐的妩媚这些是怎么发生在一个七岁的幼女身上的?
即使从娘胎里开始学,也不可能吧!
景安天真地以为,作者后面会写到主角是重生的,没有忘掉上辈子乃至上上辈子的记忆,事实证明是他太甜了,作者表示主角就是这么天赋异禀,不服来战!底下是读者的一片叫好声。
他当时为什么要点开正文呢?
自己找虐。
所以说,现在这个“十岁”是怎么回事?
景安快速在对话框里输入感想:‘我不信。’即使再怎么给防火墙差评,他也知道,家里的电脑是有专人维护的,安全性有目共睹,能突破层层防御的,即使在黑客当中也不是小角色。
那边沉默了。
被识破接着遁了?是趁着这功夫转移资金去了吗某少爷再次拿起了手机。
屏幕闪了闪。
漆黑消失,图像出现,对面似乎在调整摄像头,景安刚刚抬头,就陷入了双冰蓝色的眸子里。
浅淡的、晶莹剔透如琉璃一般,湿润的、美丽的瞳仁,镶嵌在张白皙可爱的小脸上,是的,即使有些脏污,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原本的肤色。
西方小孩长得真像小天使啊。
不对,因果顺序貌似反了,小天使本来就是西方人照着小孩勾勒出来的吧?
小孩看起来乖巧可爱极了,表情有点害羞,朝着他祈求般道:“大哥哥”
音响忠实地将语言传播,景安内心的小人捂住了心口。
下一秒,他关掉声音,神色高冷,若有所思。
静谧之中,敲打键盘发出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给我说说那个人贩子的事。’
屏幕重新恢复漆黑,对方的手速很快,一大行字打了过来。
起初,景安是抱着“被什么人贩子追需要50脱身?我就看你怎么编”的心态看的,但随着小孩在字里行间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结合方才看见的景象——不知用什么染黑却还是有着几根金色的头发,仔细想来更像是自己特意沾上的脏污,眼睛的湿润没准是因为前一刻还带着黑色的隐形镜片
把一个才十岁的小孩培养成技术高超的黑客,并且跨国犯罪势力强大,逼得阿七非常肯定地认为报警没用,只有偷渡才有一线生机
啊。
哦,对了,阿七是小孩的名字,或者说,代号。
‘你在的地方安全吗?’
‘嗯。’
‘那稍等一下,我叫个人。’
“”
景博远的内心是崩溃的。
儿子成人生日,最累的不是本人,而是他。
迎来送往的生意伙伴、政…府官员、亲戚朋友臭小子就正式亮相还有和长辈打招呼的时候严肃点,其他时间都可以没心没肺地和同龄人玩耍,但他全场都满状态满负荷像个陀螺一样转着的好吗!没想到都这么辛苦了,连好好睡个觉都不行!
轻手轻脚地下床,努力不吵醒妻子,景博远缩着来到房间外关上了门,景安立刻给他披上一件长长的外套。
还有点良心。
“什么事?”等等,不对:“你怎么会有我们房间的钥匙?”
卧室的门当然是锁好的,废话,否则啪啪啪的时候儿子突然闯进来了他岂不是吃了大亏?景博远记得他把钥匙藏在大床下的抽屉里,抽屉的钥匙则带在身上他看着那张毫不心虚的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早就有了,”景安挥了挥手:“放心,你一晚上能做多久我清楚得很,没什么好保密的。”
“”
怎么办好想掐死他不不已经养了十八年了掐死了好亏。
景博远努力端起爸爸的架子,回到了原本的话题:“这么晚叫我起来,什么事?”
随着儿子的讲述,他的表情愈发严肃,即使穿着印着小雏菊的睡衣,也不妨碍其商场精英的气势。
“人还在?”
“应该。”
电脑那头,怀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情等待着的阿七,看到屏幕小窗里出现了两个人。
是的,他黑进了摄像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来人不止有景安,还有他的父亲——阿七在确定目标之前,查过对方的信息,鉴于景夫人在慈善行业的名声很好,在组织的网络上也没有见到景家,他其实是想过寻求帮助的但他也知道,这是异想天开。
谁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异国他乡的孤儿卖力呢?
冒着得罪那神秘的组织的危险。
即使在组织里待了好几年,对于其势力,阿七还是只见到冰山一角。
偷渡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起码他现在的模样就很没有说服力,即使蛇头讲信誉又如何?大海茫茫,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被偷了抢了卖了,都不稀奇。
如果有可能的话如果有可能的话不行,万一景家和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不管了,努力做好现在吧!
留好退路,别暴露。
暗暗告诫自己,即使对方看不见这边,阿七还是下意识地露出了甜美天真的笑容,就如同这些年里,在组织里一样。
这是他的伪装,也是他的武器。
景博远年过四十,打字速度不快,但谁也没有着急。
他不紧不慢地和对面那个据说是十岁的小男孩交流着,还有兴致去看看坐在旁边的儿子随着文字变化的脸色,但到了后来,他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脊背也挺直了,打字道:‘有证据吗?’
‘?’
‘如果我说,运作得好的话,可以将所谓的组织连根拔起呢?’
‘!!!’
对面发了一连串感叹号,在景家父子看不见的地方,阿七咬紧了牙:‘我可以试试。’
漫长的交流终于落幕。
那之后,两父子聊了很久。
阿七毕竟还小,聪明不能弥补经验,景博远想得更多,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地下犯罪组织,要说上头没人,谁信?恰好与他交好的官员里,有一位背景深厚的刚刚调来,想做出政绩,又被各方限制
多好的机会。
半月后,山林市“大地震”,领导班子几乎全换了一批,人心惶惶,而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许多大企业纷纷衰落,朝阳地产崛起,又是另一件事了。
‘再见了,大哥哥。顺利到达米国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再见,一路平安。’
结果还是没有还钱呢,景安叹气,脸上却是笑着的。
847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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