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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放指了指暗处,说道:“王家很大吗?”
“很大。”束奉浓直的眉头略微沉了沉,会意说道:“青石剑王年适前辈在附近很有名气,既然他主动邀请,我也是需要登门拜谢才是,王家是非去不可。”
“这一去,便可能与王家扯上关系。”蒙放早已心知,所以他才不愿去王家,攀结是一回事,卷入家族纷争是另一回事,他现在一心只求万年前的秘密和重踏化境巅峰,没心思卷入不必要的争斗中。
束奉也知道蒙放话中意思,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才筑基,没实力与王家横硬,与其得罪一个得罪不起的大家,倒是不如顺了这势,只要我自己不愿卷入其中就是,我自己一心求剑,一意修为,不为外事外物所扰。我想王老既是惜才,他应该也不会刻意为难我。”
“道友心思剔透,实在可贵。”蒙放暗想惜才是因为顺他,如果不顺,可就有杀身之祸,不过束奉心思灵透,虽是一身傲骨,但心性倒是清净得很。
“这次还是多谢道友,不过我确实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实在没办法留下来与道友促酒长谈。”束奉说的是事实。
蒙放也没怀疑他,笑道:“不需要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你若有事就忙吧,我也得离开了。”
束奉再说道:“观道友对阵法颇有涉猎,这屋子里有不少材料,都是我以前的师傅所留下的。我对阵法实在没什么心思兴趣,道友若是看中可用的材料喜欢拿去便是,总好过扔在那里浪费,这地方我以后只怕不会再回来了。”
蒙放没客气:“多谢了。”
“客气。我便先走了,以后再来找道友好身叙旧。”束奉拱手作揖,与蒙放道别。
蒙放同样拱手还了一礼,看着束奉离开。
山野暗淡,空气中夹着冬夜的凉寒,蒙放深吸了一口气,暗念总算事情没有出现太糟糕的结局,若是王年适起了嫉妒歹恶心思,他仅接近练气三层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聚魂境的牛人。
楚兰亭想说话,但被蒙放虚手制止。
直到一只绿色小灵虫子从红雾蝇的视野中飞走,蒙放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楚兰亭说道:“想说什么?”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不让我说话。”楚兰亭问道。
蒙放用红雾蝇仔细注意到小绿虫子飞远消失,这才说道:“那老人心思可不简单,他虽是走了,但刚才留下了一只应该可以传音的灵虫,暗中偷听。”
楚兰亭惊睁眼瞳,暗道:“刚才你们的谈话他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应该是,所以我避着虫子做了些手式,让束奉知晓暗中灵虫。”蒙放叹了口气,说道:“家族虽是有家族的好处,但是家族中事情太复杂,其中牵扯也极其麻烦,如果没必要,还是不要牵扯其中。”
“但你似乎和他说了不少话。”楚兰亭不解。
蒙放说道:“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的,也是故意要说出来给人听,王年适老辣深谋,虽说表面是走了,但他留下灵虫俨然并没有全信束奉,也许他并没有离开,只是藏在了暗处,所以偷听了束奉的话后,王年适也才会吃下定心丸。”
“修士的世界,好复杂,好奸贼啊。”楚兰亭叹道。
蒙放苦笑:“这个世界本就血腥,若是没点心思,没点本事,最好就是低调。一旦高调,就会若来不少麻烦,束奉就是很好的例子,但这也没办法,总是也不能不筑基。所以要解决麻烦,就必须得要足够的心思了。”
“我明白了。”楚兰亭叹道:“你说束奉会去王家吗?”
“不好说。”蒙放也不敢预想,预想也没用,他不是束奉。
“去王家的结果就一定很坏?”楚兰亭再问道。
蒙放摇摇头:“其实也不算得有多坏,就看各人心思。大家族中因为修士聚集,需求方面自然各种方便,又有前辈子修士带领,修练的路上更是能少走不少弯路,一些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攀上大家族。”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你和束奉似乎都不愿意去。”楚兰亭刚才虽是没说话,但她在旁边观察得很仔细,蒙放故意贬损自己,让王年适对他冷眼相看,束奉虽说答应了,但似乎也是形势所为下的无奈顺受。
“大家族当然也有大家族的坏处,人多了,自然也就勾心斗角的事少不了,一如你家里般,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若是一心修练,也自然不愿被这些事俗事缠身,束奉正是一心只在意修为,所以他不愿意去。我也实在没什么心思卷入家族之中,还是自由一些好。”蒙放自然是绝对不愿意卷入大家族中的。
“也许你是对的。”楚兰亭笑着说道:“如果你真去了大家族,我就找不到人帮我治病了。”
“你的病,也许可以不用治,修练到最后,兴许会迎刃而解。”
“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蒙放笑笑,迅速收拾早前他布列好的阵盘。
这些阵盘都还有很大作用,拿回去可以布列在老宅子四周,屋子里还有不少材料,既然束奉不要,蒙放也就不会客气,反正老宅子里的阵法被毁了,他得重新再建一座,这里有材料,可以省不少钱,他身上现在可没多少钱了。
楚兰亭的跑车几乎被塞满,两人这才从山间离开,回到城里时天已经大亮。。。
第29章 蜕变、重生()
过年了。
一束烟火承载着过年的喜悦,拉起长长焰尾奔向黑幽幽的半空中然后炸成一朵烟花,短暂的点亮着黑暗里的天空和院子。
烟火片刻照片亮的院子里,楚兰亭高兴的拿着打火机不断左跑右跑点亮着各种烟花。一道道光束陆续冲向天空,蓝的,绿的,紫的,红的,五顔六色,各种烟花同时炸在半空中,将空中绽出一朵朵绚丽的光图。
蒙放站在烟花下抬头看着这幅并不永恒的画面,看着烟火下像活气的小男孩不断点着烟花的少女,不时被烟火暴露的笑脸上,释放着青春的欢快,空气中弥散的火药味,成了今天夜里宣囔气氛的特别点心。
“老大不放吗?挺好玩的。”楚兰亭手里拿着一条短短的烟花,烟火燃出一团火花,不断的炸着火星。
蒙放摇摇头,没心思也没情绪放纵自己的快乐。
“我去放了。”楚兰亭高兴转过身,再跑去院子里点了一箱烟炮。
蒙放知道楚兰亭之所以特别高兴,是因为他来时楚兰亭就说赵芸不在,说是要让她爸爸一起回娘家过年,楚元山不同意,结果赵芸自己就气着回了娘家。不过蒙放倒觉得赵芸也许不一定就单纯了只为了回娘家,她兴许是去找那医生去了。
“亭亭是个很好的孩子,活动、可爱,惹人怜悯。”楚元山走到蒙放身前,语声略微有些沉重:“只可惜,我再厉害,可以给她全世界,却给不了她时间。”
蒙放听楚元山口气沉重,略微沉默片刻,说道:“她的病也许不一定就是坏事,不需要把事情想得过于恶劣,兴许到最后会变成好事也说不一定。”
“几天前她又犯了一次病,今年是第二次,前些年也就一年一次,但今天破了第二次,现在频率越来越高了,和她的母亲一样,刚开始五岁第一次,然后依年递增,直到三十五岁”
楚元山叹着声音,似乎极为难过:“你不知道我失去她母亲的痛苦,到现在我都还没能彻底接受,一直恍恍惚惚。”
蒙放微皱眉头,难怪那几天楚兰亭没来,难道是因为得病?他疑道:“如果你不介意,可否把她犯病时的情况说与我听听?”
“她犯病时身体上的皮肤会脱落。”楚元山叹道。
“蜕变!”蒙放惊讶念着这两个字,听到楚元山的话后,他的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来了这两个非常有关联的字体来。
倒是楚元山有些不解,疑惑看着蒙放:“蜕变?”
“什么是蜕变?蜕变是什么病?”楚元山很不解,也很着急。
蒙放皱紧眉头:“我知道了解的不多,记忆也很模糊,但按照你说的情况,如果真是如此,我觉得她们家这一脉很可能是一种蜕变。”
楚元山还是不明白。
“举个真切的例子,就如同桑蚕,你可知道?蚕只是幼虫,想要成虫就必须织茧,而成虫从茧中脱茧而出生成蛾就叫做蜕变。蜕变可以说不是一种病。”蒙放震惊暗叹,这种自然的蜕变,也被认为是一种神秘的生命重生。
楚元山意外说道:“不是一种病?那是什么?”
“自然生命的一种衍化。我需要具体察看一下她的脉息,看看她的脉息在这次发病后是否有什么变化,才能从中确定一些情况。”
蒙放向正在放烟花的楚兰亭招了招手,楚兰亭立即跑了过来,不解问道:“老大,你叫我过来?”
“我给你把脉。”蒙放说道。
楚兰亭倒也没顾及什么,伸出手捞起袖子,把一条小手腕递到蒙放面前。
蒙放伸手握在她的经脉上,眉头一点一点皱着,半晌却是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他才把手挪开,然后摇摇头,似乎又很不确定的样子。
“老大,怎么了?”楚兰亭好奇问道。
蒙放想了想,说:“也许结果会有些让人震惊,但我觉得还是有极大的可能性,当然我只是猜测,你也不需要多想,这个问题我觉得只告诉你一个人最合适。”
“我不能听吗?”楚元山说道:“还是告诉我吧,我能有心理准备,当初她母亲离开的时候,再严重的结果我都接受了。”
“这件事很慎重,对于你来说可能超出你的想象,但她,可能会更容易接受一些。”蒙放非常慎重,因为他猜测的结果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那还是我自己听吧,爸爸年纪大了,实在没必要再受刺激。”楚兰亭说道。
楚元山倒是郑重说道:“说吧,没事,我能接受。”
楚兰亭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可能不是人。”
蒙放认真看着楚兰亭,他没有说假话,也没有说谎话,他觉得这个猜测是很有可能的,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性。
楚兰亭和楚元山两人对于蒙放的回答都显得异常平静,并没有第一时间反过激反应,更没有反驳蒙放的意思。
只是两父女安安静静的看着蒙放,也没多问。
蒙放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尴尬,说道:“你们不信也没关系,我只是猜测。”
“我知道你不会说假话,这种事你也没必要说假话。”楚兰亭经过这段时间与蒙放接触,知道蒙放的神秘非常神奇,所以现在蒙放说出来的话,再离奇,她觉得也都是在承受的范围之内。
楚元山已经在楚兰亭的母亲身上见到过一次超出他想象的奇事,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没有过多感觉到震惊,而且蒙放对他身体的调理已经让他越来越生龙活虎,现在他已经不再在依赖普通药物,他也相信蒙放不会骗他们。
“是不是属于这个修真世界的修士一类?”楚兰亭问道。
蒙放摇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
“这个世界还有别的物类?”
楚兰亭脸上很平静,但对于十六岁的少女来说,这份平静似乎有些过于沉寂,她还没到风雨如定的年龄。
蒙放认真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他的沉默足够给出答案。
“现在别说行吗?我需要一定时间自我调节,我会调整好的,等我做好了心里准备,你再告诉我吧,我想我会接受结果的。”楚兰亭认真看着蒙放。
蒙放能从这丫头眼睛里看到掩在心底的那一份慌乱,他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也许是错的,因为我以前也没见过,所以不确定。”
“老大,我想回家睡觉了,今天很晚了。”楚兰亭说完,就不再理会蒙放和楚元山,转身回屋去了。
蒙放盯着楚兰亭回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也许让你们过了一个糟糕的大年夜。”蒙放对楚元山说。
只是刚才他突然猜测到结果的时候,结果让他太过吃惊,他记忆里浮现出来的信息也非常稀少,只听说过有关于她们的传说,他也从没有见到过。
“本来就不是太好的一个原因,一点一点剥开它的神秘,自然也就可能会有越来越糟糕的结果,这件事本身就错不在你。即使你今天晚上不说,但总有一天你还是会说的,早来些,晚来些都是要来。”
楚元山经历过这多年风雨,倒是比楚兰亭更能够平静许多:“丫头表面虽是平静,但其实心里还是乱得很,不过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提前的预防。”
蒙放沉默着,现实有些时候总是让人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