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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掠过,一道残影从沙发到厅中,一只大手从天而降。
周雅芝有些慌乱,毕竟对方可不是韩青松、常葛等人,和切磋交流,上手便是杀招。
狂风扑面,冷厉如刀。
“啊——”一声尖叫,女人特有锐利嗓音。
身形往侧面转动,周雅芝吓得逃走。
宋可可和宋可沁一阵惊呼。
“唐啸,雅芝还是你表妹吗?你这么对她?要是出了事儿,你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宋可沁拍着胸脯,惊吓不已。
刘长空的手掌已经擦到周雅芝荡起的发梢。
宋可可也跟着规劝:“唐少,雅芝毕竟年幼,又是女孩子,终究需要点时间磨砺。”
唐啸微微沉吟,轻声道:“不错。”
猛地窜出去,身形之快,令人疯狂,似乎进入空无,不见踪迹。
刘长空见周雅芝躲开,已然追上,却不防备,突然有一人从中间插过来,挡在二人之间。
“唐啸,你无耻,怎么自己也动手!”
一阵手忙脚乱,刘长空三拳打出。
唐啸冷声道:“你还不配谈无耻!”
咚的一声!
刚猛的拳头砸在刘长空胸口,他用了三分力,但刘长空已无法承受,身体暴退。
疼痛、气乱,一时间充斥刘长空身心。
唐啸后方紧追,再次出手,一把拉住刘长空胳膊,手刀落下。
咔嚓!
刘长空痛苦万分,直觉一生从未承受的疼感袭来,胳膊上鲜血横流,内劲全乱。
身体瑟瑟发抖。
“你、你——”
唐啸抓着刘长空左臂半个,没事人一样扔在旁边地上。
从口袋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手掌上和脸颊上溅出的鲜血。
回头扫了一眼周雅芝,“不要躲了。”
“嘶!”周雅芝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发冷。
宋可可、宋可沁以及那些围观的武者,无不胆寒。
杀人,便是杀人,明明有力杀人,却卸掉刘长空一条胳膊,不仅羞辱,更是残忍。
周雅芝看着唐啸冰冷的眼神,内心无比惶恐。
但她却明白,想要和唐啸一样,这条路非走不可,稳了稳心神,再次站出来。
“慢着!”刘长空突然大喝。
周雅芝一怔。
“唐啸,我是做过那件事不错,但我愿意补偿,偿还罪孽。”
“你给我一次机会,你断我臂膀的事情,我也放下。”
刘长空用衣服包住断臂,鲜血还在渗出,经过思考,死亡和示弱比来,终究死亡吓人。
只要躲过此劫,将来自有机会报仇。
唐啸冷道:“人死,如何补偿?不得不说,你想得太美。”
“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刘长空怒声道:“我断刀门也不是好惹的,也有数位宗师,为我报仇。”
“你一个北燕弃子,在我南国武林胡乱杀戮,我这事儿,你问问他们,谁人放在心上?”
“你无故杀我,南国武门同仇敌忾,将来总有反噬你小子一天。”
周雅芝回头看向唐啸。
周边武者纷纷点头,他们这样的身份,对刘长空所行虽然不满,但也不至于放在心上。
唐啸这多管闲事的心性,总会引起灾难。
宋可沁哼了一声,“行侠仗义,谁能反驳?”
宋可可轻轻摇头,低声道:“唐少,不管你承不承认,这是正理。”
“在武力、金钱、权位、名望的加持下,越是往上的人,所做的事情,越是不被人在乎。”
上位者,自然践踏道德和法律,这是他们强大的特权。
唐啸瞥了眼宋可可,并没有反驳。
宋可可说的不错,但在他这里行不通。
看向周雅芝,“不用和他啰嗦,动手!”
忽然,一只漂浮在唐啸身侧的孤峰剑,突兀飞向周雅芝,周雅芝明白唐啸用意,伸手握住剑柄。
再是一声娇喝,直冲上去。
周边几个武者,一边为刘长空的境遇唏嘘,一边为唐啸的霸道唏嘘。
“刘长空内劲逸散,心智不稳,恐怕——”
话锋一转,又道:“唐啸如此苛责,恐怕天下皆为仇敌,这小子还是豪门出来的人?”
“皇室之中,父子相残都是等闲,豪族之中,藏污纳垢。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反遭人记恨的事情。”
有人道:“毕竟少年心性,妄图正己正身,岂能知道,天下最长久的便是和光同尘。”
几人还在低声交谈,那边突然一声惨叫。
周雅芝一剑刺入刘长空胸口,本就被唐啸打了一拳,如今长剑没入,刘长空一腔怨恨,满面凶厉。
眼神逐渐暗淡,生机断绝。
“啊——”看到临死前刘长空狰狞的模样,周雅芝吓得松开孤峰剑,立刻跳开。
想到唐啸还在身后看着,周雅芝又过去,拔出孤峰剑。
唐啸看向宋可可,“在宋家的地面上,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
宋可可平静道:“明白。不过,断刀门我们会告知。”
“这个自然。”唐啸一笑,叫道:“雅芝,回去了。”这里的事,他就不用管了。
不出五分钟,自然有人打理现场,整个房间一如先前,从未有过争斗。那些女子会闭嘴从不提及。
至于眼前这些武者,他们只是多了一桩谈资。
(本章完)
第176章 矛盾()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唐啸那小子去四海酒楼杀了断刀门的刘长空!”
“哪是那小子动的手?是他的同伴,那个小姑娘做的。”
“此人当真有病,胡乱施为,平白无故招人嫉恨。”
一个招惹是非,多管闲事的人,自然无人赞赏,若有仇恨,利益冲突,倒也说得过去。
可唐啸的说辞,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也不能服众。
宋家,清晨早餐时,诸多共餐的客人齐聚一堂。
钟志英低声道:“这小子还真敢做,在宋家的地面上,肆意杀戮。”
乔森泽冷笑:“听说这小子杀刘长空的的借口是因为刘长空欺男霸女。”
轻轻摇头,手中的茶碗停在空中,眼中射出精芒。
“此等借口,简直令人笑掉大牙。”他已经想到,他日唐啸千夫所指的境地。
钟志英也跟着道:“不错,武门之中,这种事多如牛毛,他管得过来吗?”
与此同时,四合小院。
清晨,宋德叔特意过来,问了同样的话。
“唐少莫非和那刘长空有仇?只因他作恶的事情,我不信唐少会因此小事出手。”
唐啸轻轻一笑,“无仇无恨,此前从未有过交集,杀他,只因为他该杀。”
“呃——”宋德叔一阵木然。
良久才道:“唐少能管得尽天下事儿?”
“天下事儿?”唐啸一怔,笑道:“你偏颇了。”
宋德叔皱眉一瞬,问道:“何解?”
“你以为天下恶人多还是善人多?其实都不多,比起大众平凡众生不好不坏,他们都是少数。”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恶人太多,我杀不绝。我又没有要杀绝。”
“若说真有什么问题,那只是刘长空命不好,他碰上了我,而我偏偏听过他的恶。”
唐啸轻轻摇头,他从未想过心怀天下,但自己所知,又在当面,却不得不做。
宋德叔了然一笑,“如此说来,刘长空命数到了?要是他不来,就没有这次的劫难。”
“大抵如此。”杀一人,如随手饮茶,唐啸这点功夫还是有的。
宋德叔叹了口气,“唐少心底是舒坦了,可知道外界怎么说你?还染上了断刀门的麻烦。”
“你认为一件陈年旧事值当吗?”
唐啸喝了碗中最后一口米粥,轻轻擦了擦嘴,“你都说我舒坦了,哪还有什么不值当?”
宋德叔当真无话可说。
宋可可轻笑着劝道:“爷爷,你就别操心了,唐少这叫,有钱难买爷舒坦!”
“粗俗!”宋德叔看了眼孙女,扭头对唐啸道:“唐少再此休息,我还要去评比。”
“昨日中下,今日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日后大比还要拜托唐少。”
唐啸点点头。
宋德叔离开。
唐啸起身扫了眼周雅芝,“走,和我到院子里去。”
周雅芝赶紧站起身,擦了擦嘴,紧跟着过来,只见唐啸眉头紧皱,却不知道要作甚。
宋可可、宋可沁也跟着出来。
四个人站在院子中良久,唐啸忽然道:“你们两个回去吧,我要传法给雅芝。”
“我们不可以学吗?”宋可沁一怔。
唐啸摇头。
宋可可叹了口气,在唐啸历经变故之后,所剩无几的家人,自然特别对待,正如她此前说给周雅芝的。
一声表妹,胜过他人亿万供奉。
“唐少,我还有一事不解。”宋可可临走前,又问道。
唐啸道:“请说。”
“你手下那修志,杀人无算,作恶多端。你为何不杀他?还收他为鹰犬!”宋可可笑道。
如唐啸这般,年纪不大,却自行其事,必然有准则,否则如何立心明道。
“修志不一样,因为他没有选择。”唐啸轻轻说道。
“此前他在望月道长手下,他不杀人,望月道长杀他,生死面前,舍己为人固然是好事儿。”
“但杀人救己也是自然法则,好比考试,有人考得好,有人考的坏,考坏要落下。但没有人故意考坏,让他人成绩拔尖!”
“只是,杀人这个命题有些大。”
宋可可微微想了想,便拉着宋可沁的胳膊离开。
宋可沁还有些不忿,大家都认识这么久,凭什么只教给周雅芝,但宋可可却很强硬,拽着她走。
二人走后,周雅芝低声道:“表哥,你现在原来越怪了。”
唐啸淡淡道:“怪吗?兴许吧。”随口应了一声,便在四合小院中开始布置阵法。
宋家也有特意的练功场所,想来效果也不差,但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征用,除非用强。
但一个练功场地,又不是孤峰剑那种对他现在至关重要的东西,也不需要蛮干。
按照玄位摆放了几块石头,
唐啸站在阵眼中央,轻轻一手在空中划过。
周雅芝看见一道道浅浅的青色痕迹在随唐啸的手指运转,渐渐形成一个符箓。
“起!”唐啸猛地大喝一声。
瞬间,那几个石头上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空气为之凝结,周雅芝感到呼吸不畅,微微惊讶。
“不错了。”以前唐啸设置聚灵阵,总差一丝,但随着修为雄浑,今日几乎浑然天成,效果大增。
回过身,笑道:“你坐下,开始悉心听我的话,必须一丝不苟的按照我教你的方式前行。”
经过的昨夜的杀戮,周雅芝忽然明白过来。
宋可可说得不错,命便是命,有了机会,何必白白浪费。
乖乖坐下。
唐啸取下自己的明心护符放在周雅芝怀中,说道:“我教你红莲心经,筑基雄法之一,一定要好好学习。”
这是唐啸思虑许久的结果,筑基之法,乃是根基之法。
修士修行,一如平地盖楼,如何不需要搭建好地基。是以,筑基又称为道基,道之始也。
周雅芝重重的点头。
唐啸轻轻传音,把繁杂的文字说的通俗易懂,周雅芝也用心领悟。
一天时间,唐啸都在和周雅芝修行,并未理会外界言论。
可偏偏,俗事纷扰不断,傍晚时分,便有人找上了门。
“唐啸是不是在这里?”门外传来大喝,门口宋家的护卫百般阻拦,都没有用。
直到把门强行推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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