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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培面朝西北,托腮沉思。
……
“东南方向也有人迹,除了脚印较多且较为整齐之外,并无其他发现。”最后一个斥候回答道。
起先他也没有在意,大家把重点都放在此处往北的领地,毕竟按照常理推断,脱欢应该往北去才对。
他也是看到危险又荒僻的山林间出现较多且整齐的脚印,觉得反常,为了确认,这才往前仔细查验的。
孟培点点头,暗想此处除了山民,也会有大周巡边的将士出入,单凭行迹,还真判断不出来什么。
而且,如果他是脱欢的话,一击得手之后,明知道舒予逃出去搬救兵去了,肯定是要抄近道赶紧返回瓦剌的啊,又怎么不知死活地继续深入大周腹地?
除非他是脑子坏了。
孟培思索片刻,很快就把这一可能在心中否决了。
“既然都有可疑,咱们却人手不足……”孟培托腮沉思一瞬,很快便拿定了主意,“那么咱们先重点往北……”
“请等一等。”一直皱眉担忧不已的舒予,突然开口道,“孟将军,我觉得,咱们不防先往东南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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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狠绝()
孟培闻言愕然,舒予竟然和他想的恰恰相反!
虽然他很理解舒予现在的心情,但是这样头脑发昏的决定,显然是不明智的。
作为主将,他当然不能答应。
不过,看在舒予和他远在京城的女儿年纪相仿,而且又一脸认真的份儿上,孟培还是关心地多问了一句:“东南可离着瓦剌更远了,脱欢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一国主君,实在不该做出这等无脑之举。
舒予想也不想地就脱口答道:“往东南去是雀子山,我们曾经在那里伏击过前来接应灵微道长的瓦剌将士。
“那脱欢既然能够为了灵微道长之事,特地跑到大周境内来找韩大哥寻仇,而且还采用了我们当初伏击瓦剌将士的举措来埋伏设计我们,可见其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如此一来,他押着韩大哥去雀子山以一雪前耻,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舒予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直觉,身为女人,对于未婚夫的安危的直觉。
因为明知这个理由在外人听起来是多么地荒唐可笑,所以舒予才忍住了没说,免得孟培觉得她是因过于担心而信口胡诌,更加不会听取她的建言了。
饶是如此,孟培还是觉得舒予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
可是他又不忍心见眼巴巴地祈求地望着自己的舒予失望,而且他也无法断言脱欢一行人就绝对不会往东南行去,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折中道:“如果张姑娘坚持的话,我可以分一部分人同你一起去雀子山一探究竟。”
言下之意,主力还是要跟着他一同向北寻去。
舒予见孟培主意已定,也明白自己的建议和理由在别人听起来并不值得信服,如今孟培答应借给她几个人到雀子山跑一趟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只得点头应道:“多谢孟将军。”
“韩先生于国于民有功,而且又是因此才被脱欢盯上,不幸蒙受此难的,救护他本就是我等的职责,张姑娘不必在意。”孟培笑道,又叮嘱道,“此心前途未卜,张姑娘万事可要小心些。”
舒予抱拳致谢:“多谢孟将军,我会小心的!”
孟培计定之后,遂分了十个人给舒予,剩下的则跟随他一起直接纵马向北狂奔,追逐而去。
舒予一行人则直奔东南方的雀子山而去。
……
雀子山,小峡谷谷口。
“这世上,还没有人得罪我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呢。”脱欢抱臂倨傲道,看向韩彦的目光阴冷又残酷。
譬如当初挡着他上位的那些个叔伯兄弟和大臣们,在他夺位成功的之后,就立刻一个不留地全都清洗得干干净净。
得益于他铁血强硬的作风,现在的瓦剌上下团结一致,谁都不敢和他对着干,是以国力空前强盛,也渐渐地有了和大周一较高下的底气。
韩彦闻言叹道:“哦,是吗?那么看起来十分不幸,我似乎已经得罪阁下了……”
语气似是十分惋惜,然而却并没有畏惧和害怕。
这让脱欢十分不爽。
“当然。”脱欢冷笑道,“韩先生这就叫做‘自食恶果’!”
原来这个成语还能够这样用吗?
韩彦心底嗤笑,面上却如常沉稳淡静。
“要说‘自食恶果’,阁下恐怕也不遑多让吧。”韩彦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你什么意思?”脱欢浑身一肃,站直身体,凛然问道。
一瞬间,脱欢还以为韩彦看透了他的计划,甚至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更有甚者被俘此举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目的就是引他上当……
脱欢浑身紧绷,霎时间警戒起来。
好在紧接着就见韩彦笑道:“阁下该不会是以为大周的边防形同虚设,镇国公的名声只是说得好听的吧?你以为,镇国公会纵容你在大周的地界上撒欢吗?”
镇国公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以至于脱欢听到韩彦这么说时,忍不住四下里看了一下。
然后蓦地想起自己的人已经将雀子山重重布防起来,脱欢遂又放下心来,呵呵冷笑道:“嘴上威风罢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还怕你们的镇国公大人不来呢!”
戏台子都搭好了,主角不来怎么开唱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下轮到韩彦紧张了。
原来自始至终,脱欢此行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镇国公吗?!
想想也是,他就是再能耐,又怎么值得瓦剌可汗冒险潜入,亲自对付!
如果对方的目标是镇国公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镇国公是辽东军的主帅,而辽东军是抗击瓦剌入侵的主力!
毁了镇国公,辽东军必然元气大伤,那大周的边防也就岌岌可危……
原来,脱欢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只不过这一次,自己竟然成了脱欢计策中的一环!
这样的认知让韩彦十分愤怒。
“告诉你也无妨。”脱欢轻蔑地笑道,“将死之人而已!”
韩彦知道脱欢这是一语双关,将死之人既指自己,也指镇国公。
“你如何确定镇国公一定会来?”韩彦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紧,整个人也收起来了先前的冷漠淡然,第一次郑重起来。
“那就要他觉得这儿值不值得他来了。”脱欢冷笑道,面上露出嗜血的神情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彦寒着脸追问道。
单是一个他,并不值得让镇国公明知前路危险,却还不得不以身犯险。
可是脱欢轻蔑地冷笑一声,转身跨马直奔北方瓦剌而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韩彦直觉不好,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然而环视一圈身边围着的瓦剌将士,深知在这种情势下,他无法确保自己能够逃脱,只能继续隐忍等待机会。
……
辽东军大营,主帐。
镇国公接到脱欢特地派人送来的书信,气得破口大骂:“脱欢小儿,实在是无耻狠毒之极!”
他没有想到,先前韩彦遇袭不过是脱欢声东击西的计策而已,其目的就是扰乱视听,分走部分兵力,然后再趁机引他去雀子山!
他当然知道此行有诈,脱欢肯定早有安排,就等着他送上门去呢!
可是他又不能不去。
如果他不去的话,脱欢就要将之前被俘的大周百姓和臣工,全部都处死在雀子山,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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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天助()
当年先帝御驾亲征,却不幸深陷敌军,与之同样被俘的还有随行的文武官员,以及失守之地的无辜百姓。
后来先帝在心腹的拼死护送之下艰难脱困,可是那些臣属和百姓却依旧深受异族的蹂躏,其中还有不少是朱家的世交,或是镇国公个人的私交故友。
以前这些人被困在瓦剌,以两国的邦交和瓦剌日渐强盛的国力,作为辽东军的主帅,他即便是想救也无能无力。
可是现在这些人被脱欢带到了雀子山,大周的地盘,哪怕是明知脱欢此举是故意诱捕他的,可是要让他见死不救,他也绝对做不到。
“来人,传令!”镇国公抬头,目光一片坚定。
……
雀子山脚下,埋伏放哨的瓦剌士兵眼见着一队人马从西北方向直奔而来,连忙回去禀报。
雀子山小峡谷附近的一座民居里,脱欢正斜靠在铺了华丽的毡毯的土炕上,闲闲地转着受伤酒杯,目光深邃,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为了掩盖屋子里的血迹和血腥味儿,原本简陋的四壁和坑洼不平的地上也都铺设了华丽的毯子,并且燃上了熏香。
不看外表,乍一进来,会让人误以为是误闯进了某一处王帐。
脱欢看着杯中浮动的美酒江南春,眼中冷意森森。
朱琨以为拔出了他费心安插的棋子,从此就能够高枕无忧了?
呵,也未免太小瞧他了!
此番只要朱琨有胆应战,定叫他有去无回!
到时候,不仅是美酒,就连大周的富丽江山也将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予取予求。
这让脱欢忍不住激动起来,他抬手招来近侍,冷声问道:“都布置好了吗?再去查一遍,不许有任何纰漏。否则,都提头来见!”
那近侍闻言浑身一凛,不但有丝毫怠慢,立刻领命巡查去了。
脱欢踌躇满志,将酒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欢快期待地眯起了眼睛。
还没等萦绕在舌尖的酒香散去,就听得士兵在外道:“报——”
脱欢还以为是镇国公那里有了消息,闻言立刻睁开眼睛,精光烁烁,人也立刻坐直身体,激动道:“说!”
“西北方向有一队人马正往雀子山奔来,看模样是大周官兵。”放哨的士兵进屋禀报道。
脱欢脸上的喜色顿时散去,眉间凝肃。
按照行程估算,镇国公就是快马加鞭,这会儿也应该赶不到才对。
难不成,是出了纰漏?
脱欢再无先前的悠闲和笃定,立刻跃下炕去,亲自前去查看。
等脱欢一路奔到哨岗时,舒予一行人已经快马加鞭奔到獾子山脚下了。
没有脱欢的命令,山脚埋伏放哨的士兵并未敢轻举妄动。
等看清楚了领头的人之后,脱欢不屑地冷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这女人该不会以为区区十来个人就能从他手里把韩彦给救回去吧!
这里可不是方才,他苦心布置了那么久,早就将整个雀子山防守得如铜墙铁壁一般,不论哪一个闯进来,都定能让他插翅也难逃!
区区一个女人,脑子还不好使,明明好不容易逃走了,却还要来自投罗网,哪里值得他费心对付。
“放她进来。”脱欢冷笑道,“都给我看好了,不许他们靠近峡谷。”
那可是他特地费心给朱琨准备的“礼物”,别人还没有资格“享用”呢!
脱欢并未将舒予放在心上,自去找韩彦“聊天”去了。
小峡谷里,韩彦正背靠着一块竖起的大石坐着,合目闭眼,看似睡着了,其实则是在悄悄地调息静养,反剪在背后的双手不停地有规律地扭动着。
慢慢的,原本紧紧地系在手腕上的绳索变得松了一些。
韩彦不动声色,悄悄往一旁挪了挪。
他和舒予早先为了测绘此地的地形地貌,早就将雀子山的一草一木都印在心上了,又曾经在这处峡谷设伏截击前来接应灵微道长的瓦剌将士,所以若论对此地地形的熟悉,他自认为不输给脱欢特地带来的向导。
眼见着就要挪到最适合逃走的地方,绑在手腕上的绳索也松到了随时都能够能够挣脱的程度,韩彦看准一个看守中武力最差的小将,正要腾起夺兵,就见之前任他怎么喊都喊不回来的脱欢,这会儿却又主动折了回来。
韩彦眼见着逃走的机会一纵即逝,心中大为懊恼,却也不得不赶紧挪回原地,双手在背后交握,依旧合目养神。
实则飞快想着应对的策略。
脱欢为人谨慎而狡诈,哪怕韩彦如今已经成了阶下囚,然而想到之前与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