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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白亮都没说这话,你一个小娃娃竟然敢把话说得这么满。”
“哈哈哈……”
……
大家都笑了起来,却并没有轻视张诚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到底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才这么敢放大话。
张诚委屈地看了一圈,见大家都不相信他,撇撇嘴,拉着小望之走了。
他虽然不是每一道题都会做,但是会做的都认认真真地答了。
没错,不到三周岁只会画几个字的小望之,也同样参加了这场选拔。
韩彦的意思是,尽管小望之是他的“儿子”,但是同时也是他的弟子,在学堂里不应该搞特殊。
……
所有的人都没有把张诚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等到傍晚放榜时,大家看到结果都惊讶的掉了下巴在入选的人名当中,最末尾赫然写着张诚的名字。
“不会吧,他怎么考得上?”
“对呀,对呀!就连大班的孩子也落榜了许多,平时也没见他有多出色呀?怎么考卷就比咱们做的还好?”
“会不会是夫子特地向教谕大人举荐的?……”
毕竟张诚和小望之关系极好。
有人闻言沉默。
有人却愤然驳斥道:“夫子如此光风霁月、磊落洒脱之人,如何会这般行事?你莫要污蔑他!”
一直皱眉沉默不语的白亮,闻言长舒一口气。
他刚才倒是想出言维护韩彦的,但是作为此次选拔的榜首,他本来就够扎眼的了,再开口只怕会帮倒忙。
先前说话的人也不过是落榜之后心中酸溜溜的,随口一说,当然不是真的怀疑韩彦的品性,闻言立刻脸色一红,抿唇不再多言。
有那怀有同样的心思的,闻言亦是羞愧不已,垂首不再多言。
夫子对他们、对獾子寨付出的心血,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一时因为落榜而失落,他们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
谭教谕见状,亲自站出来给大家解惑:“这次选拔,大家的表现都让本官很惊喜。
“尤其是白亮等人,完全不似刚入学一年多的蒙童,才学丰富、见识不俗,假以时日,定然会在科考中大放异彩。
“除此之外,小班的张诚也很让本官吃惊。他虽然因为年幼,学问、见识不及大班学生许多,然而勤勉踏实,但凡夫子所讲都能认真领会其中要旨。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定然会后来居上。”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谭教谕看中的是张诚的品性和潜力。
想想张诚平日的勤勉向学,除了白亮能够与之比肩之外,其它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这方面和张诚一较高下。
然而让大家惊讶的是,作为小班唯一一个入选的学生,张诚对于谭教谕主动递出的橄榄枝,选择了委婉拒绝。
“学生年幼不才,不堪教谕大人如此厚爱。”张诚拱手歉然道。
众人一时哗然,惊讶不解。
这么好的机会,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张诚竟然主动放弃了!
就是韩彦和谭教谕等人闻言也不由地大吃一惊。
“为什么?”谭教谕表示不解。
这也是大家都不明白的。
只见张诚拱手歉然坦诚道:“回教谕大人的话,学生自入学以来,受韩先生教导极少,十分羡慕大班的师兄们。
“现在学生好不容易有机会入大班,聆听韩先生的教导了,不想就此放弃。
“况且,学生年幼,比之师兄们有许多的不足,和县儒学的各位前辈更是无法相比。
“若是勉强入学,力有不逮,则危矣,也辜负了教谕大人今日的赏识之恩。”
谭教谕听罢,目露惊叹。
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能够看清自己所处并且能够坚持本心不为外物所诱,简直是许多成人所不及的。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等着你学成自信的那一天,县儒学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谭教谕哈哈大笑。
众人闻言,都十分艳羡,这个许诺可比现在就进县儒学还要有分量得多了!
不过,张诚也确实值得。
“承蒙教谕大人厚爱,学生惶恐,定然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教谕大人的知遇之恩。”张诚拱手郑重应诺。
谭教谕赞赏地点点头,又当众宣布了上榜的诸人到县儒学报道的时间和注意事项,便赶时间离开了。
韩彦带着学堂的孩子们将谭教谕一行人一路送出了寨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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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祸事()
等事情敲定了,各家各户少不得上门来相请宴饮。
韩彦这么一圈吃下来,一直到了送孩子们去县儒学报道的时候,才算是暂且消歇。
二月二,龙抬头,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韩彦带着白亮等人,早早地骑马往康平县城赶去。
谭教谕早就吩咐好了,所以入学手续什么的很顺利地就都给办好了。
韩彦将学生们交给柳开和叶泽铭,拜托他们二人带着白亮诸人四处走走,熟悉县儒学的环境和日常教学习惯,他自己则去找谭教谕当面致谢。
韩彦到达县儒学的教职工公廨时,谭教谕正在伏案埋首处理日常事务,见他进来,遂抬头笑道:“来了。你先坐一会儿,我这很快就处理完了。”
韩彦笑着应了,倒也也不拘束,自去一旁坐下,自己倒了茶水来饮。
一盏茶过,谭教谕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搁笔起身,转过案头,和韩彦相对而坐。
韩彦起身,亲自给谭教谕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诚恳地道谢:“此番多谢大人了。请容许在下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感谢大人给孩子们这个机会。”
谭教谕双手接过茶,浑不在意地摆手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顿了顿,又笑道:“而且要真说是‘谢’的话,那我也应给谢谢你才对,感谢你肯割爱,将最优秀的学生都送到县儒学来。”
作为县儒学的主管官员,这些孩子将来有了出息,那可都是他的政绩。
当然了,最初他只是想要效法镇国公帮韩彦一把,给那些真正有才学的学生一个机会而已,并没有想得这么多。
不过,如果能够在帮助他们的同时,也能自己获利得名的话,也算是好事一桩,又何乐而不为呢?
谭教谕想到白亮等人不俗的表现,脸上的消息越发地浓厚了。
“不敢不敢,大人您说笑了。”韩彦连忙拱手笑道,“是我要感谢大人肯给他们这个机会才对。”
他自信自己是个好夫子,将来也有能力替这些孩子铺好路,但是目前,他并不能比谭教谕能为他们提供更好的进学条件。
谭教谕闻言爽然笑道:“咱们俩就不要再谢来谢去的了,说多了都是客套。喝茶,喝茶。”
韩彦从善如流,举杯以茶代酒,敬谭教谕。
两人饮茶闲话,从上次选拔学生入县儒学免费学习的考卷,说到各个孩子的品性个性,又畅想了一会将来,直到柳开和叶泽铭二人联袂而来,说是白亮等人俱已安排妥当时,两人这才停住了话头。
见诸事都已经安排妥当,韩彦再三谢过谭教谕和柳开、叶泽铭二人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想到韩彦如今身兼两职,学堂、辽东军大营的两边跑,和舒予又正是新婚情浓的时候,繁忙得很,谭教谕倒也没有多加挽留。
等到了学生宿舍又仔细地叮嘱白亮等人一番之后,韩彦便翻身上马,启程回了獾子寨。
獾子寨这边好事连连、欢天喜地的,京城里,准确点说是皇宫里,此时却是一片血雨腥风、人人自危,完全不复先前欢欣热闹。
原因无他,母凭子贵、刚刚晋升为嫔的坤宁宫小宫女,捧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用膳时,被伺候的宫女不小心泼了一身滚烫的开水,惊吓灼痛之下,她立刻尖叫着跳起身来,却不妨双腿一软,人就直接跌倒在地上,两腿之间鲜血殷殷……
饶是太医院的院判大人大人亲自看诊用药,却还是没能抱住他们母子平安。
小宫女肚子里刚刚成形的婴孩儿,就这么没了。
元嘉帝得到消息之后十分震怒,当即不问情由,斩杀了失手泼了开水、害死皇嗣的罪魁祸首,并且将阖宫的太监宫女都狠狠地惩处了一遍。
甚至于到了早朝时,一向脾性温和的元嘉帝破天荒发了一大通脾气,但凡是有事启奏的朝臣,不论所奏之事准与不准,上来就先是一通责备。
就是无事上奏的朝臣,也无辜被元嘉帝一通臭骂,说是他们尸位素餐,不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朝臣们莫名其妙挨了元嘉帝这一通挑剔和臭骂,心里也不开心。
有那耿介的朝臣,当即在朝堂上挑明了来说这件事情,只道是妖妃祸国,肆意残害皇嗣,请求元嘉帝彻查此事,绝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装聋作哑。
元嘉帝痛失爱子,本就气急恨极,这才没能克制得了自己的脾气,发了一通怒火,如今又见有人不问情由地就把罪名往他最为看重和宠爱的赵贵妃身上安,更是气急败坏。
“妖妃祸国?肆意残害大周皇嗣?你们说的头头是道、气愤填膺的,我只有一句,你们这么说,可有证据?”元嘉帝如一只浑身尖刺倒竖的刺猬,厉声喝到。
耿介的臣子一愣,旋即忍不住心头喷血。
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无事去窥探内宫嫔妃做什么?
再加上元嘉帝一向宠爱赵贵妃,甚至明知后宫中那些倾轧打压和赵贵妃脱不了干系,却还是一心一意地装聋作哑,替她解决首尾、粉饰太平,他一个普通的外臣而已,到哪里去寻找这些证据?
现在对于末尾的谢之仪,看着之前还侃侃而谈、义愤填膺的耿介老臣被元嘉帝这句问话气得浑身直哆嗦,连忙低下头去遮掩神情,暗暗叹息一声。
这人也是的,明明知道赵贵妃就是元嘉帝的逆鳞,这世上绝无其它东西可比,可偏偏还在元嘉帝心情正不好的当口,张口闭口的“妖妃祸国”“残害皇嗣”地疾言直谏,这不是自己个儿往枪上撞吗?
……
等韩彦接到庄贤的来信,得知这件事情,已经是二月下旬的事情了。
韩彦展信读罢,心中忍不住恼火,元嘉帝这还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竟然如此纵容赵贵妃残害皇嗣,还为了她责罚耿介的老臣!
想到长姐拼了命送出京城的小望之,韩彦忍不住深深地皱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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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结交()
余记茶馆里,庄贤和谢之仪推窗看向街道上往来的外地马车,带动得京城近日都浮动着一股香的风。
半合窗户,两人重新落座饮茶。
谢之仪城府颇深,虽然心中念动,但是并没有开口,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仿佛他此番赴约,纯粹是为了试一试余记茶馆的新茶似的。
庄贤却没他那么沉得住气,饮罢一口茶,忍不住感叹道:“自打大周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选秀呢!”
大周开国皇帝厉行节俭,女色上同样如此,后代子孙严守祖训,所以大周后宫嫔妃一向不多,且皇帝多是看画选人,从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让各州府推荐至少二十名适龄的姑娘,然后再到京城参加大选。
大周共有州府十三,这样算下来,此次参选的秀女至少二百六十人,就这还不算京城的适龄姑娘。
要知道,新帝登基,大选秀女充实后宫,最多时也不过一百余人而已,而且多出自京城高官权贵之家。
谢之仪闻言,端茶的手一顿,默了默,才笑道:“庄师弟听说了吗,翰林院的高老大人致仕了。圣上体恤他年迈体弱,在他第一次上书请辞时,就‘忍痛’批准了。”
乍一听,与庄贤所说似乎风马牛不相及。
庄贤闻言一愣。
他身为翰林院点检,当然知道自家衙署里的老前辈高老大人致仕的事情了。
可是谢之仪却特意这么一问,显然不是真的问他是否知晓此事。
庄贤略一思索,又想了想谢之仪方才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顿时明白过来。
他虽然没有上朝的资格,只能听候元嘉帝的传召,可是作为礼部尚书的嫡长孙,元嘉帝为了维护赵贵妃而当廷呵斥高老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