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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望之愕然抬头,一脸委屈和惊恐:“爹爹不要我了?”
韩彦抬手摸了摸小望之的脑袋,笑叹道:“爹爹要是不要你,当初就不会拼死将你从宫中救出来了。”
“可我不想回去!”小望之咬着下唇,难得主动握住韩彦的手,一脸祈求道。
韩彦见状心疼得不得了,差点就冲口而出:“不想回去就不回去,爹爹养你!”
可是,理智却让他缓缓开口道:“大周的江山需要你!你的母亲也需要你去为她正名!
“圣上早已过了而立之年,膝下却并无一个皇子可以托付江山,内有不臣之人居心叵测,外有瓦剌虎视眈眈,你作为大周唯一的皇嗣,必须肩负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小望之在边地生活多年,当然知晓瓦剌侵扰之下边地百姓之苦,闻言小眉头皱得愈发地紧了。
他还不知道什么对于江山社稷的责任,但是他知道,要想家人亲友生活得安稳富足,一定要有强大的兵力抵御瓦剌的入侵!
韩彦见状,遂接着说道:“况且赵贵妃在你母亲不幸去世之后,散布谣言,说是她为了争宠而罔顾宫人的性命,焚宫吸引圣上的注意,结果却让一宫之人陪葬……
“你得站出来,告诉世人真相,不能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这,也算是你对她生身和救命之恩的报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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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接受()
韩彦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逼小望之的意思,可是眼下除了以此让小望之快速接受自己的身份,也别无他法。
知子莫若父。
果然,小望之皱眉沉思片刻,抬头道:“好!”
声音低哑不可闻,然而却透着一股子坚定。
韩彦长舒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小望之的脑袋,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打从今日起,小望之就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孩童了,他或许会出错,或许会茫然,或许会埋怨然而,肩上已经扛起了大周的未来。
良久,小望之低声问道:“那以后,我是喊‘爹爹’‘娘亲’,还是喊‘舅舅’和‘舅母’?”
韩彦心里一紧,怅然叹道:“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人前还是称呼‘爹爹’和‘娘亲’吧,至于人后随你!”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当告诉小望之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自己应该会长松一口气的,可是事到临头了,他才发觉心里沉甸甸的,比之之前非但没有一丝轻松,反而愈发地沉重了。
这一刻,韩彦发自内心地渴望,小望之就是他和舒予的孩子!
然而
小望之点点头,站起身来,低声道:“我去找娘亲。”
他一直都知道舒予不是他的生身母亲,然而却一直从心底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母亲,哪怕现在知晓了生母的身份,知道了舒予其实不是他的后娘而是舅母,他对舒予的这份孺慕之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甚至因为“爹爹”变成了“舅父”,他对舒予这种孺慕和倚赖也变得愈发地深厚了。
司马氏有云:人穷则返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小望之打小起便是一遇挫折苦痛,便下意识地去寻舒予。
韩彦看在眼里,怅叹一声,心中感叹不已,幸好还有个舒予能让小望之全然信任倚赖,否则这种情况之下,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小望之。
娶妻当娶贤,然也!
小望之花了两天的时间去接受自己的新身份,然而等两日后,照旧去学堂上课,和同学们打打闹闹的,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任何分别。
然而,他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因为一些事情与别人辩争甚至是大声争吵了。
一夕之间,小望之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五月上旬一旬休假时,韩彦带着小望之去了辽东军大营。
临行之前,舒予将韩彦拉到一边,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小望之受了委屈。
韩彦玩笑道:“都说‘慈母多败儿’,我以前是不大相信的,如今见了你这模样,总算是相信此言非虚了。”
毫无意外地惹来舒予的瞪眼嗔怪。
然而这一次,韩彦却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温柔小意地去跟舒予“赔罪”,反而一脸严肃地叹息道:“我知道你心疼小望之
“可是你要知道,他不仅一个孩子,还是大周未来的储君,既然已经担负起了肩上的责任,那就不能够再任性地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了。
“连小望之自己都业已接受了他的身份和使命,并且为此而付诸努力,难道你这个做母亲的,还要拖他的后腿吗?”
最后一句,韩彦虽是以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然而态度却很坚决。
舒予知道韩彦说得对,因此只能无语叹息。
“虽然如此,但是你也万不能揠苗助长。”舒予正色劝说道,“小孩子心性不定,要是因此而伤了本性,可就不好了。”
童年的不幸,往往会改变一个人原本的性情,并且将伴随一生。
韩彦点点头,应承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小望之是他的亲外甥,大周未来的皇帝,别的他不敢保证,至少不会让他走外路的。
三岁看老,目前来看,小望之本性纯良,心性沉稳,为人又机灵,若能保住本心,将来不说是一代圣君,至少与昏君搭不上边。
“小望之还小,只怕你们说的许多话还未必能够听得全懂,你和国公爷与他谈论朝政时,一定要深入浅出”舒予啰啰嗦嗦,一点一滴都力求交代仔细。
韩彦只觉得又好笑又感动,伸手抱了抱舒予,笑道:“我知道了。你要相信,你相公这几年的教书先生可不是白当的,怎么引导学生还是略有心得的。”
舒予伸手拧了韩彦一把,无奈笑叹道:“以前未做母亲时,总觉得入眼这个那个的都在娇惯孩子,想着将来自己要是做了母亲,一定会如何如何地教导孩子自立自强的。
“可是真等做了母亲,才明白,原来自己也不能免俗。大约每一个做母亲的恨不能什么风雨都替孩子挡在外面,让孩子一生无忧,更别提什么‘挫折教育’‘吃一堑长一智’了。”
韩彦抬手拍了拍舒予,轻声安慰道:“我都明白,都明白的”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是形势逼人,根本就容不得小望之安心地避居乡野,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说好说歹,韩彦才将舒予劝住。
然而等到了小望之面前,舒予却收起了在韩彦面前的所有的不舍和软弱,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鼓励他道:“去吧!只管好好做,娘亲在家里等你!”
小望之听到这句话,原本惶惑的心瞬间安定不少,笑着朝舒予挥手道:“娘亲不用担心,我明日就回!”
辽东军大营离着獾子寨并不近,当然往返的话肯定是要连夜赶路的,先不说他自己吃不吃得苦头,爹爹,哦,不,是舅舅肯定不会同意的。
别看舅舅平日里对他教导十分严厉,然而事涉他的康健安危,一向是讲求张弛有度的。
他以前总不理解“爹爹”为何对自己如此严厉,甚至心里还偷偷地生过怨气,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舅父的一片良苦用心。
可是,事实上,他宁愿自己永远都不需要明白
小望之年纪还小,不能独乘一骑,乘马车又太耽误工夫,韩彦便干脆带着他一块乘上追风,一路往辽东军大营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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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前路()
看着眼前辽阔肃穆的辽东军大营,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身世并且做好了准备的小望之,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韩彦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鼓励道:“走吧!”
小望之深吸一口气,揣着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点点头,迈步跟上韩彦。
镇国公早就得到了消息,在主帐内等着了,怕小望之紧张,他还特意以考校为名,召来王平等人一同在主帐中候着。
果然,原本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的小望之,进得主帐中,见到有熟人在,紧张的心情顿时猛地一松。
鉴于小望之的身份目前还不能外泄,镇国公便只和他打了招呼,就和韩彦谈正事去了,留着王平他们与小望之说话。
“你怎么来了!”王平他们将小望之拉到一边,激动地问道。
“幸亏国公爷今日恰好召集咱们考校,否则就错过了!”
“就是就是!真是太巧了!”
“几个月不见,小望之窜高了不少啊!”
“像个小小男子汉了!哈哈~”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一脸兴奋。
王平他们还是第一次离家,而且一走就是几个月。军队里管得严,像他们这样的新兵基本上难得有休假,虽然离家也不算远,却连偶尔回家探望一眼也不能。
韩彦倒是经常来辽东军大营,但是自古以来,面对严厉的夫子,有几学生能够放开怀来畅叙离情的?
是以这会儿见了小望之,王平等人就跟见了亲人似的,格外地高兴,差点就忘了这里是他们平日里一进来就敛气屏声、生怕出了一点差错的主帐。
小望之见了王平等人,感觉像是回到了学堂,渐渐地忘却了身在辽东军大营主帐的紧张,慢慢地放松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
一直在关注这边情况的韩彦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挑眉笑着冲镇国公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镇国公一笑而过,见状遂开口吩咐道:“旧也叙过了,都去当值吧。”
王平等人自是不敢有异议,镇国公能够由着他们说这么久的话,已经算是格外地恩赏了。
浑然不知镇国公如此安排的深意的王平等人,深怀感激,抱拳应诺,即刻退下。
待闲杂人等散去,主帐内只剩下了他与韩彦、小望之三人,镇国公遂起身走到小望之面前,躬身施礼问安:“臣朱琨,见过殿下。”
小望之一惊,下意识地朝韩彦看去,目露求助。
韩彦点点头。
小望之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上前双手扶起镇国公,诚恳又忐忑地说道:“国公爷不必多礼。您是大周的大英雄,我当不起。”
韩彦目露惊异,这话他可没有教过小望之。
小望之不是那等花言巧语之辈,可见真心敬仰镇国公,才会有此一言。
不过话说回来,这大周哪一个男儿不敬佩为国守边疆、舍身护百姓的镇国公呢!
镇国公也没有料到小望之会有此一言,不管是客套还是真情,他都感到欣慰开怀。
若是前者,那么说明这孩子小小年纪却已经具有了为人君者的沉稳与机变,那么前路也必将更为顺遂;如果是后者,那么这样至情至性的孩子,他很愿意倾力辅佐。
“多谢殿下夸赞,臣万分荣幸!”镇国公深施一礼,起身哈哈笑道。
镇国公爽朗一笑,小望之的紧张也减轻了不少。
他知道韩彦说的对,为人君者应该气度威严,让臣子远远一观便生敬畏之心,可是面对自己一直崇拜的大英雄,他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很难摆出皇子的架子来。
稚子天性,然而镇国公却很喜欢。
小望之若是真的老道多思,或许他还会心存疑虑呢!
“殿下请上座。”镇国公伸手做请,沉声道,“许多安排,臣还要向殿下禀报。”
小望之连忙推让道:“不敢不敢。”
他一个孩子,怎么敢位居于镇国公这样的大英雄之上。
“殿下不必推辞。”镇国公笑道,“接下来臣要禀奏的是国事,焉有殿下在下,臣属居于上位的道理?”
“可是”小望之犹豫不安。
“国公爷所言甚是。”韩彦亦拱手请道,“还请殿下上座,容我等禀奏。”
小望之早晚都要适应自己的身份,礼贤下士可以,但若是将自己摆在臣子之下,那么这个君王迟早不是会变成任由臣子糊弄的无能昏君,就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取而代之。
小望之见韩彦都如此躬身做请,犹豫片刻,到底忍着心中的忐忑不安,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国公爷和舅父也快快请坐吧!”小望之落座之后,立刻开口道。
虽然小望之紧张惶惑且流于行迹,然而镇国公和韩彦见状还是忍不住欣慰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