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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舌头!”
“大不了,我再去打只老虎好了!”舒予眨眨眼睛,耍无赖。
“你!”张李氏气急语噎,无奈跺脚,“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韩彦赶忙上前打圆场,笑呵呵地劝道:“这匹马是我一意要买给舒予的,她提前都不知道呢!婶子要是要怪,就怪我吧!”
白起可是打着熟人找到他,要买好马的名头,带他们去参观王家马场的,甚至还因此和东家讨了令牌,带他们进入了内院,他们要是空手而归,白起在东家那里可不好交代。
而且,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恰好舒予的坐骑又老又瘦,早就该换了,他干脆自作主张,替她买一匹新马回来好了。
韩彦态度坦荡又诚恳,这下张李氏就是想再教训舒予几句,都不好再开口了,只能转了话题,伸手脱口嗔道:“快点把和味斋的礼盒点心给我,明儿一早我好拿去王家。”
王家!
韩彦心头一凛,眼底倏地闪过一抹寒意。
和味斋里负责卖点心的小二说得清清楚楚,舒予去买礼盒点心时,跟他搭讪的人就是姓王,而且门外迎客的小二也说,当时舒予要走,主动邀请她找个地方好好谈谈的人,也是姓王。
王家……
呵!
正躲在自己屋子里,悄悄给自己擦药水活血化瘀的王喜,只觉得颈后一凉,浑身一个哆嗦。
背头看过去,就见墙上窗户大开,窗外夜风嗖嗖。
原来是夜风啊。
嘶——
疼!
第110章 坑哥(五更求月票)()
第二天早饭后,韩彦借口带小望之去山林间历练,悄悄地尾随张李氏而去。
张李氏毫无察觉,一路拎着点心礼盒到了王家。
王喜娘因为自家大儿子松了口,也没了昨日乍闻张家要取消议亲时的惊愕和生气,客客气气地将人迎到了屋里,说起了话。
韩彦远远地瞧着,眉头紧皱,可惜他不能跟进去听一听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平不是还在学堂里读书嘛!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去学堂的王平,破天荒得到夫子的格外的关照,被叫到前头讲案前,耐心温和地指点他功课。
受宠若惊、晕晕乎乎的王平,自然是韩彦问一句答一句,态度恭顺得不得了。
“对了,你哥哥今年也该有十八九了吧,说亲了吗?”韩彦突然开口笑问道,语气随意,就像是突然想起这么一茬儿,闲话家常,随口关心学生几句似的。
王家送那么贵的点心上门,十八九岁的王姓年轻人又在和味斋纠缠舒予,婶子昨儿个一大早又去王家还礼……
这其中的缘由,怎么能不耐人寻味。
他昨天可是憋了一整天,差点就直接去寻舒予问个明白了呢。
好在理智还在,克制住了,否则只怕会唐突了佳人。
韩彦前头铺垫得实在太好,是以王平闻言不疑有他,只当是夫子在关心自己,激动得不得了,实诚地回道:“我哥前些日子是在议亲,对了,就是和舒予姐……”
嘎嘣!
韩彦手里的笔杆被折成了两截。
王平吓得一跳,惊怯地看着韩彦,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呵呵,这笔杆子太旧了,松脆,早些就该换一支新的了。”韩彦神色如常,将手里的断笔丢在一旁,继续温和地笑道,“原来是和舒予议亲啊。那现在怎么样了?”。。
王平挠挠头,总觉得今日的夫子有些不寻常。
不过,既然韩彦开口问了,他还是顺从地答道:“前儿早上张婶子去了学生家,等学生从同窗家回来,就听我娘说这门亲事取消了。”
“哦?”韩彦面露惊讶,随口问道,“为什么突然取消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听得王平亲口说出,心里还是莫名地安定了几分。
王平皱眉苦笑,垂手道:“学生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张婶子说这门亲事不合适……”
想了想,王平又叹道:“我哥因为这件事情,这两天一直都把自己闷在家里呢,唉……”
大哥真是太可怜……
他也可怜,原本还想着让舒予姐做自己的嫂子,教自己文武功夫呢!到时候,他肯定能把白亮那小子给比下去!
可是现在,唉……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韩彦心里冷哼,看来是舒予不满意这门亲事,说动了婶子去王家取消议亲,王喜心生不满,就追去秀水河子镇上纠缠舒予去了!
看舒予当时那呆愣惶然的模样,定然是被王喜那厮欺负了去!
韩彦眉头攒聚,拧成了一个疙瘩。
王平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骤然间凝沉了下来,浑身凉飕飕的,又冷又闷,下意识地垂首躬身,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夫子真是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怒气,韩彦见王平吓得跟只鹌鹑似的缩颈呆立着,缓了缓神色,又复温和地笑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对了,昨日的功课,这里还有不足……”
见韩彦又恢复了先前的温和细致,重新指点起他的功课来,王平悄悄地长吐一口气,一颗心才有慢慢地放了回去。
今日的夫子就像是六月的天,时阴时晴的,嗯,有点可怕……
好在不久就有其他学生来了,韩彦自然不方便再单独指点王平,就放了他回自己位子上坐下。
王平转过背去,长吐一口气,觉得自己僵硬憋闷半晌的身体,总算是又慢慢地活泛了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王平见状,便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那厢王喜借口心情不好,在家里养了好几日,总算是能活动自如了,身上的淤青也散去了大半,只要不用大力气,正常劳作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弟弟王平央求了他许久,让他带他进山打猎,因为他身上的伤一直都没能成行,便打算趁着学堂六月底的三旬休假,带他骑马去山间打猎。
顺便也将这几日心中的憋闷发泄出来,振作精神,重新开始!
王平开心极了,傍晚散学之前,与交好的李柱炫耀道:“我哥说明天带我去打猎呢!还要骑马!就去上回李叔带你去的那个山坳……”
正在收拾东西的韩彦听见,目光一凝,旋即扬起一抹冷笑。
去打猎?
那真是太好了!
“哪个山坳?”韩彦状似随意地笑问道,扯了小望之一把,道,“望之最不耐烦在家休假,到时候带他一起去开开眼界。”
王平一听,顿时激动兴奋起来。
夫子那可是能够一箭射杀野猪的神箭手,有他跟着一起去的话,自己肯定比单跟着大哥学的东西多!
“就是獾子寨西南的那个山坳,里头的野兽可多了呢!其中獐子最多,而且还比别处的都大,所以人称‘獐子坳’!那里面可是大有乾坤,有……”
王平满心激动,恨不能将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石都跟韩彦汇报清楚了,让韩彦知晓那处的不同凡响,免得韩彦觉得那处山坳不好,再改变了主意,不跟他们一起去了。
韩彦含笑听着,心底却刀光霍霍。
当天回家,韩彦就趁着和张猎户喝酒的工夫,随意笑道:“上回去秀水河子镇时,路过西南方的獐子坳,见里头佳木繁阴,野兽颇多。
“正好明天学堂休假,张大叔,不如咱们去獐子坳打猎吧?正好带着小望之多走走、多看看,开开眼界!”
说罢,执壶给张猎户斟满一大碗酒。
张猎户一向信服韩彦在骑射方面的能力,闻言哪里有不赞同的?
当即便端碗灌了一大口酒,爽快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韩彦爽然而笑,执壶再次将张猎户面前的酒碗斟满。
第111章 惊喜(一更求订阅)()
第二天一大早,舒予听说要去獐子坳打猎,二话不说,就去马棚牵自己的新坐骑赤霓去了。
枣红色的骏马奔驰在山间的时候,就如一道红霞在密林山坡间闪过,绚灿如霓,舒予便当即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经过几天的训练磨合,她现在和赤霓配合默契,感情极好。
优秀的骏马和就和优秀的人一样,难免都有些桀骜,哪怕是经过驯服的,也只心悦诚服真正能够驾驭得了它的人。
舒予恰好就是。
张李氏见了,就笑嗔道:“近几日跑马跑疯了,一有空就驾着赤霓满山坡地乱转,兔子打了一只又一只。我都怕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把獾子山的兔子都给捉光了。”
韩彦笑道:“那正好今日去獐子坳,就放獾子山的兔子们一把。”
张李氏哈哈大笑。
远远地见舒予牵着昂首阔步的赤霓过来了,韩彦凑上前去,笑道:“赤霓这名儿起得极好。你给我的坐骑也起个名儿呗?”。。
“大黑不是挺好的吗?”舒予瞪眼,随口说道,“又形象又顺口好记!到哪里取这么好的名字?”
韩彦登时语噎。
那为么赤霓不叫“小红”或是“大红”呢?
……
笑闹过后,舒予跨着赤霓,韩彦和小望之骑着大黑,张猎户牵着自己的坐骑,张李氏翻身跃上舒予旧日的黄瘦老马,一家人说说笑笑,一路欢快地往獐子坳行去。
打猎什么的倒是其次,关键是一家人许久没有这样一块儿出去转一转了,就当是郊野远足了,好好地放松放松。
而此时的王家,王平牵着一匹体型较小的边马,背着弓箭,不停地跺脚催促道:“大哥,你快一些!我都等了多久了!你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出个门慢慢腾腾的……”
再晚了,估计都碰不上夫子他们了!
王喜一边躲在屋里给自己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淤青擦药,一边笑骂道:“臭小子,连你哥的浑话都敢说了!你且等着!”
说着话,赶紧擦完了剩下的伤处,穿好衣衫,扎好腰带,拿着弓箭出了门。
正要直奔后院马棚去牵马,就听得自家弟弟在院外高呼:“大哥,这里!这里!马儿我已经给你牵出来了!”
王喜顺声望去,果然见自己日常骑行的那匹高头黑马,此刻正在院外,对着他昂首嘶鸣。
“臭小子,你倒是心急!”王喜笑骂一声,当即也不再去后院,阔步迈了过来。
“我怕晚了,赶不上我给大哥准备的惊喜了嘛!”王平一脸神秘地说道。
夫子骑射那么厉害,大哥肯定也是极愿意和他切磋学习的!
他可是忍了又忍,忍了一晚上加一早上,心口都忍了疼了,这才没有提前泄露消息的呢!
“惊喜?什么惊喜?”王喜不以为意,揶揄道,“难不成是你箭法进步神速,能够百步穿杨,要把大哥给远远地比下去?”
“大哥,你又小看我!”王平不满地跺脚,握紧拳头,斗志昂扬地立誓道,“我现在是做不到百步穿杨,但是只要我肯努力训练,终有一天我一定能够做到的!”
看到自家兄弟这样生龙活虎、信心满满的,王喜当然高兴,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行啊,臭小子!那大哥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
“嗯!大哥你就尽管拭目以待吧,我保证到时候惊爆你的眼睛!”王平意气风发。
“行了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快点上马吧!”王喜哈哈大笑,说话间翻身上马,拉紧缰绳,回头道,“与其在这里逞嘴上功夫,倒不如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一勒缰绳,夹紧马肚,大喝一声:“驾——”
骏马应声扬蹄,昂首嘶鸣一声,甩尾疾驰而去。
“诶?咳咳咳……”王平被扬了一蹄子的灰,愣了愣,回过神来,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上马去,高声呼喊道,“哎!大哥,等等我——”
“臭小子,想要百步穿杨,先追上来再说!哈哈……”前面纵马疾奔的王喜,头也不回地哈哈笑道。
王平被自家大哥这一激将,不服输的拧脾气顿时上来了,一紧缰绳,一夹马肚,甩手挥鞭,大喝一声:“驾——”
哼,大哥竟然看不起他?
那他一定要让大哥看看清楚,他才不是说大话呢!
青翠茂密的山林间,只见一大一小两匹黑色的骏马疾驰而过,耳边只听得到伴着笃笃笃的马蹄声,不时响起清亮的御马之声:
“驾——”
“驾——”
兄弟二人一路疾驰较劲,竟然只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赶到了獐子坳。
王平一到獐子坳,就连忙四下地环视了一周,见没有韩彦等人的身影,猜想他们此时应该已经进了坳子开猎了,于是赶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