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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嘛,韩霞说是要和白起一争高下,所以才要去学堂拜韩彦为师的,可为什么从方才的情形看来,这两人明明关系很好的样子。
而且韩霞要是真的想和白起争高下,那就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了,为何偏偏强忍着被韩彦责骂,也要去参加学堂下晌的武训……
如今听韩霞这么一说,一切都解释通了。
她当初一心入学堂拜师,为的不是别的,那就是冲着韩彦去的。
“这也不能怪我嘛!”韩霞给自己少不更事的心动找借口,“咱们獾子寨难得来这么一个文武双全、卓尔不群的年轻人,哪个大姑娘小媳妇的不心动?
“我就不信,舒予姐日日和韩先生相对,难道对他就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舒予一怔,她还真没有想过这茬儿。
不过,若是真的要找个人结婚的话,那韩彦,大约真的是个不错的对象吧。
能文能武,智勇双全,关键是肯耐心听她说话,陪她一起读书打猎,甚至是洗碗做家务。
会拿钱让她买零嘴儿,好像她还是个小孩子;有人欺负的她的时候,会暗地里帮她报仇;更重要的是,会发自内心地欣赏她,认可她,而不是像时下许多男人一样,将女人当成自己的附属。
知道老爹喜欢喝酒,就陪着他胡闹;知道娘亲心细,就处处妥帖,尽心尽意地真诚地希望她的父母开心快乐。。。
……
这样的好男人,即使放在男女平等的现代,只怕也是百里挑一的吧。
更何况是在男尊女卑的现在,简直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第120章 挑破(五更求月票)()
可舒予也不过是这么一想而已,这世间适合结婚的千千万万,可让你心甘情愿与之相伴终生的,却只有那一个。
她不知道将来韩彦会不会成为那个自己愿意与之厮守终生的人,可是至少现在,两人还不到那个程度。
她欣赏韩彦,也乐意和他说话相处不假,但要说这就是是爱情,她自己都不能立即相信。
韩霞只是随口一抱怨,并没有想要舒予回答,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她那一晃而逝的失神。
“不过,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只适合远远瞧着就好,一接触,再美好的幻想都得一下子全破灭了!”韩霞低声抱怨道,又止不住地庆幸道,“得亏我坚持去了学堂,认清了韩先生的真面目,否则,可真的就是‘一眼误终生’!”
当初对韩彦有多神往,现在对韩彦就有多疏远。
舒予忍不住替韩彦辩白:“也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韩霞不以为然,撇嘴道:“那时舒予姐你没机会见识到他那一面。”
舒予见韩霞对韩彦怨念颇深,不由地好笑,却也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韩霞留舒予下来说话,倒也不是对那紫衫年轻人有多喜欢或是多讨厌,大约是经过韩彦那件事情,她对于自己未来的夫婿总有些惶惶不安,想找个同龄人说说话,缓解缓解紧张的情绪罢了。
由韩霞口中,舒予得知,那个紫衫年轻人是王记马行东家的亲侄儿,名字叫王行,自十岁起就跟着叔父走南闯北的做行脚商,近几年逐渐被叔父委以重任,长留在秀水河子镇上,帮忙打理马行的生意。
“远远看着还不错,也不知道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说起自己的亲事,韩霞难免既向往又担心,怅然低声叹道。
可惜,这种事情,谁也不敢给她保证。
舒予想了想,劝慰道:“既然是白起给你介绍的,想来人品应该还是过得去的。”
至于婚后两人相处如何,那端看他们二人的造化了。
两个人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想到还在张家布庄等自己的爹娘,韩霞便起身告辞了。
“今日真是多谢白大哥和舒予姐了!”临别之前,韩霞真诚地道谢。
舒予笑着摇摇头,她其实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是听韩霞说说话罢了。
“客气什么。”白起笑道,又问道,“需要我送你去张家布庄吗?”
韩霞摇摇头,笑道:“我认得路。”
说罢,挥手告辞,脚步轻快地走了。
白起笑着摇摇头,收回目光,看向舒予,笑问道:“你呢?是先去后院坐一会儿,还是去寻张大叔他们?”
舒予笑着摇摇头,道:“都不是。”
白起惊讶不解。
“先问你这个账房先生,中午有没有空赏光一起吃顿午饭呀?哈哈……”舒予哈哈大笑。
白起一愣,旋即也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就冲你这句话,中午本先生去定了!”
舒予负手而笑。
心里却在想,人和人之间还真是奇妙,谁能够想得到韩霞去学堂是为了韩彦,而她如今却能和白起相谈甚欢。
至于韩彦……
舒予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旋即又展开了。
感情和命运一样,谁也说不准,不过是且行且珍惜罢了。
……
韩彦是赶在午饭当口策马赶回秀水河子镇的。
彼时舒予等人已经在上次的小面馆挑好了座位,点好了饭菜。
张猎户笑着指了旁边的空座让韩彦坐下,报了菜名:“一人一碗面,另外又叫了一碟清炒山蔬、一碟腌酸笋、一碟山葱炒蛋、一碟辣炒獾子肉和一盅山菇炖野鸡,外加一壶酒。
“你看看,还要再点些什么?”
“这些足够了。”韩彦笑着落座,道,“他们家的面和菜的分量都很足,多了也吃不下这许多。”
不多时,饭菜一一都端了上来,大家吃饭喝酒闲聊,很是自在热闹。
韩霞的话到底在舒予平静的心湖上投下了一粒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下意识的,舒予趁着大家喝酒喧嚷的机会,悄悄抬头瞥了对坐的韩彦一眼。
年轻人丰神俊朗、意气风发,正说起谭府种种见闻,谈笑间,洒脱磊落,颇有些“指挥若定失萧曹”的超世风姿。
来自心上人的目光,很快便吸引了韩彦的注意力。
可惜他刚一看过去,舒予就立刻又若无事地收回目光,专心低头吃饭去了,似乎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韩彦莫名其妙,却也知道当下不适合多问,便也只能当做是没有看见,举杯和张猎户与白起二人说笑畅饮。
午饭后,双方辞别,舒予等人策马回了獾子寨。
晚一些时候,韩彦终于逮着了空子,追到屋后的泉池,悄悄地问舒予:“今天在秀水河子镇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不然舒予何以偶尔抬眼,用他看不懂的眼神,不时地瞥上他一眼,却又再和他的目光对上时,又若无其事地避开?
舒予洗衣服的动作一顿,停了一瞬,这才抬头如常笑道:“是有点事情。不过,现在还不方便和韩大哥言说,还请韩大哥见谅。”
如果没有韩霞那句无意间的反问的话,她或许还意识不到这个问题,觉得自己和韩彦之间就是单纯的类似家人之间的关系,互相关心,互相维护。
但是现在既然被韩霞无意间挑破了,她意识到自己对韩彦的感情或许并不纯粹是所谓的亲情,那她也不想再继续回避这个问题。
只是,乍然之间,她尚且没有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更不知道韩彦的想法,所以只能是“秘而不宣”。
“神神秘秘的。”韩彦眉头轻蹙,摇头轻叹道。
他总觉得舒予所隐瞒的这件事情或许对自己极为重要,不过,既然舒予现在还不愿意跟他坦诚以待,那他也不愿意强迫她。
岁月安闲,时光悠长,他有的是时间和舒予默默相伴,等着她对他敞开心扉。
“我来帮你吧!”韩彦想通了,眉目也舒扬开来,卷起袖子,蹲下身来,抬头笑道,“你来洗,我来拧干晾晒。”
舒予也不跟韩彦客气,抿唇一笑,道:“那就辛苦韩大哥咯!”
如常明媚活泼。
傍晚的斜阳洒下大片大片晴暖柔软的余光,将整个山林都镀上了一层淡淡金黄的光晕。
晚风拂过,头顶大榆树染金的枝叶簌簌作响,洒下大片大片的金光,将树下一边洗衣一边相对说笑的两人,蒙上一层淡黄温暖的光晕,静美成了一幅悠远宁适的画卷。
第121章 专诚()
在等到舒予的坦诚以待之前,韩彦先等来了韩霞定亲的消息。
看着面前一脸喜色,请他在男方来放小定时帮忙接待的韩勇,韩彦惊讶之余,一颗心总算是放了回去。
韩霞当初入学堂拜师的目的,他可是看得清楚明白,如今她能觅得好归宿,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真心为她高兴。
“承蒙韩大叔看得起,我一定会准时到的!”韩彦笑着应承道,“只是我对于这些也不太懂,需要如何帮忙,还请韩大叔直言教我。”
这倒不是谦逊,而是实情。
对于男女婚嫁之事,作为独身两世的他,确实了解不多。
韩勇见韩彦不仅应承了下来,还如此诚恳,顿时喜出望外。
说句实话,自家女儿曾经对韩彦有过那样的心思,而且他还暗中纵容鼓励,事后再面对韩彦时,他总有些赧然,难免底气不足。
这次上门求助,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希望唯一的女儿小定礼能风光周全些,二是以此委婉地告诉韩彦,不必再有担心顾虑。
真正需要韩彦帮忙的地方,其实并不多。
“那我这里就先谢过。”韩勇开心地说道,“八月初六,一早再让路生来请贤侄。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就不多坐了。”
“韩大叔慢走。”韩彦笑道,将韩勇一路送出门去。
一回屋,就听张李氏在跟舒予惊讶地念叨:“韩霞那丫头什么时候说的亲?怎么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韩张两家关系不错,按说这种男女婚嫁的大事,多少都应该听到点风声才对。
舒予想起七月上旬在王记马行看到的那个紫衫年轻人,遂笑道:“也许是不确定,怕说不出对韩霞的名声不好,就一直紧紧地瞒着吧。”
韩家在獾子寨虽然属于拔尖的,但是在秀水河子镇可是连号也排不上的,更何况对方还是王记马行东家的亲侄儿。
王记马行的王家,那可是整个秀水河子镇上除了谭家那样有底蕴的人家之外,最顶尖的门户了——有钱还有势,就是里长王有福见了王记马行的东家王耀祖,也得堆笑巴结,努力借着姓氏跟对方攀扯上一点关系呢。
王行又得叔父王耀祖的看重与栽培,将来定然是前途大好。
在世人看来这样难得的好亲事,要是最后没成,那除非是韩霞将来找得到更好的人家,否则难免有人拈酸吃醋,或是无聊嚼舌,让韩霞难堪。
就像是自己和王喜,虽然双方父母都有意,但是在亲事正式确定之前,对外却都默契谨慎地没有泄露半点口风。
张李氏了然地点点头,笑道:“谨慎些是应该的。”
笑罢,又颇有些艳羡地感叹道:“谁承想,韩霞那丫头能得这样的造化,嫁去秀水河子镇王家那样的富贵之家……”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王家那样的富贵之家,在这门亲事上居然没有因为自重身份,而对韩霞有半点懈怠。
要知道,人穷礼数短,在獾子寨,哪怕是婚姻嫁娶,也不过走定亲和成亲两道程序而已,而王家却是一步一步来,哪怕时间极短,却不肯落下任何一个成婚礼节。
足见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当爹娘的,谁不希望亲家自家闺女不仅嫁得富贵,而且更得婆家看重和喜欢呢?
“听说是白起从中牵线搭桥的。”舒予闻言,随口笑道。
张李氏闻言眼神一亮,目光在舒予身上来回打量一阵。
舒予被看出一身鸡皮疙瘩来,抬手搓了搓胳膊,人往后一撤,警惕道:“娘这么看我做什么?就跟那大灰狼看见了小白羊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又浑说!”张李氏抬手给了舒予胳膊一巴掌,起身笑道,“我去做饭,你没事儿就来灶房帮忙。”
说罢,乐呵呵地走了。
徒留舒予一个人莫名其妙。
韩彦这才进去,诚心请教道:“舒予,你知道小定礼的规矩吗?我怕那天自己做不好,非但帮不上忙,反而给韩大叔添了麻烦。”
或许和她说说别人的亲事,这傻丫头就开窍了呢。。。
韩彦美滋滋地想道。
可惜对方完全不配合。
“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哪里懂得这些?”舒予挑眉看了韩彦一眼,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疾步去了灶房。
原先懵懵懂懂的也就罢了,和韩彦什么都说得,自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