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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老太太也疼宝姐姐,专门给了体己银子作生日呢。”一边说一边看黛玉的反应,黛玉只裹在棉被里懒得出声。她知道外祖母是真心疼她,往年生日里给的都是珍贵物件,用的着和二十两比么。不料紫鹃在外间听见了,笑着道:
“云姑娘既羡慕,何不也向老太太讨二十两银子去,够唱戏还是够摆酒的?”
第二日一大早,宝玉便闯了进来,求着湘云帮梳了头,才向黛玉笑道:
“有一件喜事与妹妹说呢。”
“有喜事你该向宝姐姐说才是。”
“可不是呢,与宝姐姐也有干系。”
“二哥哥,可是什么喜事?能将林姐姐和宝姐姐扯到一起?”
“说来话长呢,林姐姐前些日子又下帖子请林妹妹过府吃年酒,老太太说府里忙,便没顾上送林妹妹去。太太慈悲,感念林姐姐的一片心意,趁着宝姐姐生日,请过府来吃酒看戏呢。”
“二哥哥说话,我怎么听不懂了。林姐姐林妹妹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呀。”
“就是林妹妹现在多了一个姐姐。”
“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姐姐,林姐姐不是孤女才依附老太太来的么?”
“是林妹妹的庶出姐姐,所以咱府里先前不知道。前年嫁去了洛阳谢家,才刚迁来京城呢。”
“原来是庶出姐姐阿,还惦记林姐姐,倒是有心。”
“是,林姐姐对林妹妹极好的。听鸳鸯说还有五分像林妹妹呢。”宝玉一脸期待。
宝钗生日那天,林寒川果然如约而至。先拜见了贾母,又与邢王二夫人相见毕,黛玉便领着介绍了众位姐妹。王夫人在酒席上笑道:
“谢夫人与大姑娘一看就是亲姐妹,长得也太像了。”
贾母的笑容也顿了一顿。
“太太说的是,竟有五分像呢。”贾宝玉细细瞧了一遍。
众人闻言都在打量林家姐妹,林寒川也打量着贾府诸人。老太太身子瞧着硬朗。满头银发精神却好。邢王二夫人徐娘半老,犹见风姿。年轻的姑娘更是个顶个的美人儿。不由心里一叹,这么多姑娘,要是能拐两个做儿媳妇就好了。
听见贾宝玉说话,便把目光转向他,果然是美玉无瑕!要是生在现代光靠脸就不愁吃穿了。
林寒川骤然身处温柔丛中,未饮酒便先有了醉意。
正自迷离间,听史湘云笑道:
“倒像林妹妹的模样儿。”便瞧见宝玉向湘云使眼色,众人细看了后也笑,道果然不错。
林寒川瞧着黛玉的脸色白了白,有些不解:
“玉儿,可是身子不舒服?”
“姐姐,她们都取笑我,说我和一个小戏子长得像。”黛玉压低了声音哽咽道。
林寒川听了觉得心疼,虽然他不懂和旦角儿像有什么生气的。唱戏的在古代算是明星了,现在多少人都花钱整成明星脸呢。
见众人都笑,忙将小戏子招呼在跟前,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奶奶话,奴家小名莲儿。”
“名字好听,长得更是有福气。我家大姐儿缺一个玩伴,你可愿意到我府上?”莲儿一听,哪有不愿意的,她们跟着班主唱戏,辗转流离,不知吃了多少苦。熬出头也不过是在富户家里挣个姨娘。如今在国公府上被人看中,心里都开花了。
黛玉也乐了,姐姐竟然说这小丫头长得有福气,还立马替她赎了身,可不是个有福气的?
林寒川搅了这么一回,众人也都跟着乐了,哪有人夸和自己像的人,长得有福气的。
第10章 黛玉的心愿()
王夫人寻了个空,与林寒川单独说话。
“想不到你都这般大了。”
“太太?”林寒川试探道。
“我还记得你姨娘同你一般大时最喜欢穿桃红色的衫子,想不到她这么福薄,竟早早去了。”王夫人说着擦了擦眼角。
“姨娘若泉下有知,想必也感念太太记挂。”原来王夫人与原身的姨娘认识。
“你姨娘是我陪嫁丫鬟里最出挑的,模样好,性情也好,只可惜命不好,遇上了那妒妇。”
这说的是贾敏?林寒川不太确定。
“好在你争气,竟作了正头太太。府里可好,有什么短缺的只管来找我。”
“谢谢太太,家里人口简单,倒也能过得去。”一时又想起让林黛玉远离宝玉的一百分,试探道:
“我见妹妹每日里同宝二爷在一处,小孩子家不懂事,岂不绊得宝二爷连书都读不得?我寻思着接妹妹去府里住几日。”王夫人觉着这话说到了自己心坎上,忙抓着林寒川的手道:
“可不是这话?宝玉是我的命根子,整日里同姐妹们混在一处,惹得老爷生气。她们姐妹们都尊贵惯了,又有老太太护着,可不平白害了宝玉?你虽是好心,这法子却使不得。老太太看大姑娘比亲孙女还亲,断不肯的。”
“太太可是有什么法子?”林寒川现在还真没本事抗上老太太。
“我如今也是没法子,只是心疼我的宝玉……”
“林姑娘来了。”林黛玉素日不大往太太屋子里来,今日听完戏不见了姐姐,问春枝才知被太太唤去同班主交接小戏子的文书,才寻了来。
“大姑娘来了,莲儿同小姐妹告别。你姐姐在这等着呢,你陪你姐姐说会话。”
话音未落,就见兰枝领着莲儿进来。
“回奶奶,都办妥了。”
“那便好,你就唤莲枝,日后跟着你兰枝姐姐吧。”
“莲枝?这名字好。”宝玉宝钗湘云从门口进来。
“你们姐妹怎么都过来了?老太太呢?”王夫人道。
“老太太乏了,打发我们出来玩呢。”宝玉回道。
林寒川见时辰不早,便同众人告辞,林黛玉多送了几步:
“姐姐下次来不必带这么多东西了,上次的燕窝还有好多呢。缎子雪雁替我裁了些衣裳,天天换着穿都够了。”
“听说贾府的姑娘们都是统一做衣裳,怕你穿不惯。”
“衣服和首饰我从南边带了来,并不用他们家的。”
“玉儿,我是你亲姐姐,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同我说。我虽然没有荣国府富贵,但只要是妹妹想要的,姐姐定替你寻了来。”林寒川琢磨着回去得找小镜子看看黛玉的心愿是什么,如果是嫁给贾宝玉,得看看值多少积分。自己是赚王夫人的还是赚黛玉的。当然,如果积分差不多的话,林寒川希望宝黛二人终成眷属。
“姐姐,玉儿有一个心愿。”林黛玉低头道,林寒川瞧见她红了眼眶。
“玉儿只管说。”
“姐姐,自父亲去世后,我便来了外祖家。外祖家逢年过节便祭祀祖先,我看着便替爹娘伤心,他们膝下无子,无人祭祀,想必在下面凄凉的很。我每年清明节都做梦,梦见他们过得不好。”
“妹妹,梦里的事当不得真的。”林寒川劝道。
“姐姐,我总觉得是真的。我想回去给父母和祖父母上柱香。”
林寒川可不想离开京城,他好不容易同荣国府攀上关系,正想着更近一步呢,忙道:
“扬州太远,千里迢迢,老太太必不放妹妹回去。我回去后即遣林二夫妇替咱们姐妹去墓前祭拜,想必清明节能赶得到。”
“也只得如此了。”
林寒川见黛玉神色郁郁,在这个普遍信奉鬼神的世界里,想必林黛玉压力很大,忙又想了一个法子:
“既有心,在哪祭拜都是一样的。让林二夫妇携些香烛纸钱去林家列祖列宗墓前祭拜,咱们姐妹俩在京城寻一座寺庙给父亲上柱香,烧些纸,再请僧尼念些经文,岂不更好?妹妹若有空,这些日子可抄些经文,到时烧给父亲。”
“如此甚好,姐姐果然考虑周全。”
林寒川别了林黛玉回府,先遣了林二夫妇去往扬州,才摸了小镜子出来,积分变成了二十,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这么慢呢。
林黛玉卸下了心头重担,每日里只在房中抄录经书,也不大同宝玉说话,王夫人见了深为满意,这林黛玉的庶出姐姐果然是个有用的。
宝玉见林黛玉不理他,未免有些无趣,幸好有宝钗在旁,每日里说话。这日,正在房里同丫鬟们顽,听见贾妃手谕命他们进园子里居住,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跑到老太太怀里撒娇:
“老太太,我看着怡红院好,我就住那。林妹妹住潇湘馆吧,离的近,又都清幽。”
“好好,宝玉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喜欢,你妹妹未必喜欢。”王夫人变了脸色,她本来盘算着宝玉必定选怡红院,便想将潇湘馆占给宝钗。因向黛玉笑道:
“不知大姑娘喜欢哪一处?我好派人给你们收拾。”
“我瞧着秋爽斋里的芭蕉倒好,我原先在南边的窗子前也有的。”黛玉冰雪聪明,如何不明白王夫人的意思。
“既然大姑娘喜欢,那就住秋爽斋吧,那里的海棠花也好,正衬大姑娘。”最后薛宝钗住了潇湘馆,探春住了蘅芜院。
第11章 探花郎()
春闱在即,林寒川少不得分了一些心思在谢彦身上。
“夫人,治大国若烹小鲜,家国一体。管家理院的手段或可化用成治国良策。”
“若这样,后院妇人岂不都是治国良相?还是不同的,世运之明晦,人才之盛衰,其表在政,其里在学。全在于大爷这样的读书人,妾身懂得什么。”
林寒川快被烦死了,谢彦大概有考前综合征,神经质的将所作的策论一卷一卷地念给自己和谢婉儿听,还逼着发表意见。他觉着这几天耳朵嗡嗡的响,像绕着一大群苍蝇在飞。
“夫人此言差矣。帝王将相幼时莫不都长于妇人之手,更有不少贤德女子世代传颂。夫人出身书香门第,何必自谦若是?”
林寒川有些诧异,在这个“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的社会,居然有谢彦这样潜在的女权意识家,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哥哥说的是,嫂子管家理院的手法前所未闻,就是账本我也看不懂呢。”谢婉儿定了五月份出阁,整天跑过来同林寒川讨论管家事宜。
在林寒川对兄妹俩忍无可忍之际,谢彦进了会试考场,谢婉儿整日担忧,见林寒川无事一般,忙问道:
“嫂子笃定哥哥这次能中了名词么?”
“嗯。”中不中无所谓。
谢彦三日后考完回来便大睡一场,之后倒好像正常了,每日里还是如从前一般看看书,蹭蹭饭,甚至突然对齐哥儿上了心,替话都说不利索的儿子开蒙。
林寒川不忍看他虐待儿童,将齐哥儿从谢婉儿院子里抱在跟前。
不过数日,便有报喜的人来,谢彦竟中了第五名。林寒川准备替他张罗着庆贺一番,不料谢彦拒绝道:
“我往日自负才学过人,在洛阳罕逢敌手,原想夺得会元,谁知才得了第五名。”
“京师为万人所朝,人才之盛岂是洛阳可比。第五已是不错了。”林寒川不明白谢彦怎么想的,中了不就行了嘛,追求名次做什么。
谢彦不听劝,只在书房日夜攻读,以备殿试。
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在殿试得了探花郎。
翁婿两探花一时传为美谈。
贾府也得了消息。
贾母暗道从前小瞧了谢家,忙命王夫人备了重礼。
“老太太,不如儿子带了宝玉亲自去。一来庆贺外甥女婿少年高中,二来也好让宝玉进益些。”
“政儿说的是。宝玉是有大造化的,若是得了外甥女婿指点,将来挣个状元也使得。”贾母不禁有些飘飘然,当年果然给敏儿选了个好姑爷,两个女儿都是好的。庶出的都配了个探花郎,玉儿这个嫡出的可不得配个状元郎?
林黛玉也喜上眉梢,只有宝玉不大乐意,私下抱怨道:
“林姐姐那样的清贵美人儿,怎地配了这么一个禄蠹,沽名钓誉之辈!”
“你万不可当着林姑娘那样说。”袭人嘱咐道。
不料林黛玉还凑巧听见了,当下冷笑一声。姐夫是禄蠹,那爹爹也是沽名钓誉之辈了。
宝玉抱怨归抱怨,还是随着贾政一起去谢府登门道贺。
谢彦尽心接待,夜间同林寒川闲话,不解道:
“荣国府行事很是奇怪,不是赦大老爷是袭爵的么?怎么听政公与宝兄弟的口气,竟像是荣国府正经当家人?”
“老太太偏心,据说正堂都给了二老爷住,大老爷只缩在花园里。”
“素闻政公最是知书识礼,怎如此不顾长幼尊卑?”林寒川的话戳到了谢彦的伤心事,使他对素未谋面的贾赦同情了一把。
谢彦中不中林寒川原不在意,他操心的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