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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神将勃然大怒,掌心下压,整个身体冲霄而上。
布衣老者盘膝坐起,单手托腮,笑容满脸,“来来来,老子就是想死了,你来打我?”
拓跋神将沉沉吸气,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反呛。
而拓跋神将的精气神也在一瞬间提升到顶峰状态,先前他和宁尘对阵的刹那,都未曾使出全力,但这一刻,竟然严阵以待。
宁尘眸光如水,一脸好奇的盯着布衣老者。
仔细打量数个呼吸,忍不住眼神询问宁之川。
宁之川点点头,算作默认。
“果然是他啊。”
宁尘深深吸气,悬着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不过转头一瞧,宁之川满身血迹,胸口附近还有几道深及白骨的伤痕,伤势太重了,惨不忍睹。
宁尘看得一阵心疼。
立即割断身上的衣服,将宁之川的伤口,层层包裹,确定血迹不再流淌,才敢放慢动作,一脸心有余悸的呢喃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傻小子,哪那么容易死?”
宁之川试图揉揉宁尘的脑袋,眼看着满手血迹,中途又作罢。
宁尘二话不说,背起宁之川,认真道,“我先送你回去。”
“好。”
宁之川二话不说,攀上宁尘的肩膀。
宁尘回望了布衣老者几眼,笑问道,“能撑得住?”
“去去去,老子是高手,对付一个拖把,简直信手拈来。”布衣老者虽然和宁尘第一次见面,但并没有那种生分。
反而这位平易近人的布衣老者,似乎对宁尘颇为青眼相加。
一番打量,越是欢喜。
挥挥手,呵斥道,“赶紧滚蛋。”
“我怕你撑不住,多嘴一问,毕竟当年输给这个拖把半招嘛。”宁尘漫不经心道。
布衣老者当场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马上会再回红河之畔。”宁尘呢喃自语,然后拔起大凉龙雀,立即离开现场,火速朝着紫禁城赶去。
一路战马奔驰,卷起漫天狂龙。
本来按照宁尘的意思,准备前往北川城安顿宁之川。
但,宁之川执意反对。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宁之枭目前的生死大敌是宁尘,宁之川他不会动,同时也不屑于动。
任由宁见和宁之川待在王族当一介废人,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最中意的宁家后起之秀,被自己慢慢的蚕食,慢慢的围杀。
这是作为一个自负,桀骜的人,最乐意看到的画面,宁之枭何乐而不为?
最终无奈,宁尘只能前往宁家王族所在的紫禁城。
三年不归,如今再次登临紫禁,宁尘心头百感交集。
而,此刻的紫禁南门三十里外,正在发生一场血腥的沙场征战,五千虎狼私军,对阵白起的大漠玄甲军。
这批临时借给陈庆之率领的步甲方阵,杀伐力果真骇人至极。
一入战场,如鱼得水。
数千盾牌,层层推进,当场就拖住了虎狼骑兵的破阵冲锋,而步甲前行的同时更有战鼓擂动,震荡苍穹,骇人心神。
两条宛若长龙般的玄金铠甲,迎着烈日骄阳,散发出妖艳的金光,炫目到整座紫禁城都被映衬的光芒如雪。
今年入秋后的第一场攻坚战,开始出现严重的伤亡。
原本以为双方对垒,只是各自叫阵,没想到从紫禁城出去的这支虎狼私军,长驱直入十里之后,就陷入泥潭。
大漠玄甲从两翼夹击,同时切断后路。
三面为敌的宁轩辕预感局势不妙,再抬头看看不远处,单手举枪的陈庆之,猛然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紫禁,北门。
正当全城居民,被城外一战吸引全部注意力的时候,一批战马,悄无声息的抵达城门口。
“放我下来。”宁之川拍拍宁尘的肩膀,提醒道。
宁尘疑惑不解,“我送你进城。”
宁之川摇摇头,态度坚决,“让我下来。”
“父亲。”宁尘面露为难。
最终,宁之川还是坚持下马。
经由宁尘的搀扶,这位中年之后,依然英姿勃发的俊美男子,认认真真的擦拭干净手心的血迹,这才敢揉揉宁尘的脑袋。
他一字一句叮嘱道,“如今的你,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城。”
再指了指脚下,语气沉重,“你脚下踏着的这片土地,是曾经生你养你的地方,也是让你扬名立万的地方,但……”
宁之川指了指人声鼎沸的紫禁城,语气再提一分,“但,功也紫禁,败也紫禁,你若想再回来,就给老子带着你的私军,堂堂正正,昂首挺胸的踏破紫禁,登临长安,登临那座曾经只属于你的封神台,宁家祠堂。”
“这之间,北方万里疆域,无一人不敢不跪拜。”
“倘若,你做不到,就别回来。”
宁之川两手沉沉的按住宁尘的肩膀,叮嘱道,“无论江湖,无论沙场,你都是我宁之川的骄傲,河图,等你杀干净那些负你之人,再回紫禁。”
“这最后一步,不能轻易踏上!”
宁尘双目眯起,怔怔无言。
许久,他才道,“既然一过家门而不入,总该留下痕迹。”
铿锵!
有一剑横空出世,北城门顶端之上,一柄浅金色长剑,斜刺城头。
迎着骄阳。
龙雀争鸣。
刹那之间,全城一片哗然。
“河图留剑于此,三年之内,亲自来取。”
宁尘双手拱拳,转身离去。
宁之川怔怔的注视着纵马疾驰,渐行渐远的宁尘,再抬头看看城巅的大凉龙雀,眯眼浅笑,“以你的能力,何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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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22章 一枪贯穿,阵斩当场()
今年入秋以来。
北方就彻底陷入震荡,随着宁河图即将返北的消息,席卷整个疆域之后,这股震荡,越来越骇人耸闻。
最终,这位宁家的后起之秀。
以龙雀为证,入主紫禁。
宣誓王者归来!
剑首三寸,深埋城墙,三寸之上,斜指青天,那一挂殷红色的剑穗,迎风飞扬,沉沉浮浮。
很多人,抬头诧异的观望着那一柄绝世剑。
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位天纵长安的少年郎,是如何在这座繁华的城池,扬名立万,如日中天。
后来,他消失了。
再后来,他一过家门而不入。
看似落魄至极,满身屈辱的少年,再也没办法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回到这座曾经生他养他的繁华大都。
但,任谁心里都清楚。
紫禁,迟早会被踏破。
之所以没有放在今天攻破城池。
是因为入秋了,按照北方私下里不成文的规矩,入秋之后,这片万里疆域,除却局部的遭遇战,否则,不得擅自开战。
秋意浓,麦草成熟,那些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居民,每年就依靠着秋天的这一茬丰收,好好的过一个年。
一旦开战,那些纵横驰骋的铁蹄,会碾碎无数普通人活下去的希望。
这一幕,北方在没出现这条规矩之前,发生了无数次。
当,入秋之后,拒绝开战的不成文规定,立下后,各大王族以及功勋世家,顶级豪门,均是默认了这条规矩。
而,当年这条不成文规定的起草人,正好姓宁。
……
紫禁南门,城外十里。
唯一的一场攻坚战,正在如火如荼的拉开战线。
数千大漠玄甲,形成两条密集的铁网,朝着中间位置靠拢,虎狼私军的活动范围,被一寸一寸的缩短。
宁轩辕推了推头上的头盔,冷声道,“传我命令,不战而退者,杀无赦!”
现在五千私军,已经被拖入泥潭,如果再自乱阵脚,迟早会全军覆没。
当务之急,是稳住军心,等待大后方的驰援。
轰!
这批骑兵以极为齐整的速度,调转战马,朝着两侧推进的大漠玄甲,冲撞而去。
借助距离方面的天然优势,战马加速前冲,当两批不同方向的战马狠狠撞向盾牌的刹那,这片平原地带,顿时爆起阵阵轰鸣。
狼烟四起,烽火渐燃。
“咔嗤。”
严密无缝的盾牌,眨眼被撞得松动,出现一条条拇指大小的缝隙。
“小崽子,听说你们是北方草原上的第一步甲,老子今天就瞧瞧,你们哪来的底气,敢号称第一。”
一位虎狼私军的粗壮汉子,断喝一声,抬起一枪就朝着撞开的缝隙刺去,铿锵数声,星火乍现,这柄枪长驱直入,看似破开盾牌。
其实,再也没机会拔出。
一枪出去。
二十枪奉还。
顿时,一列盾牌上中下三层,二十柄战枪横空掠出,当场就将这位大言不惭的粗壮汉子,连人带马,前后扎透。
满天血迹,迎空绽放。
大漠玄甲寸步不停,以相当快的速度,吞没这位阵亡的汉子,以及坐下战马。
双方距离,再次缩进。
宁轩辕转头的刹那,正好看到这一幕,手中的佩剑,剧烈颤抖。
他是第一次征战沙场,往年纸上谈兵的时候,总是洋洋自得道,有朝一日步入沙场,肯定能杀出一个不世功业。
但,此时此刻。
宁轩辕在心惊肉跳,神色麻木。
轰!
第二批战马,被玄甲盾牌,反向冲击,顿时皮开肉绽,无数人栽落下马,最后被己方的战马轻骑,踏成一片血泥。
惨。
惨不忍睹。
这片苍穹,有战鼓擂动,有玄甲负重而行,有骑兵逐次阵亡。
同样,有一骑战马,急速纵横,自紫禁城下北面而来,斜向进入战场,按照他的目的,是要再次返回红河之畔。
“少帅。”
“宁河图宁少帅!”
第一时间,发现这匹战马的却是虎狼私军,张嘴一声少帅,当场让整个队伍都沉默下来。
无数人倒吸凉气,心情不能镇定。
严格来说,这是敌方主帅来了。
宁轩辕勃然大怒,“什么狗屁的少帅,宁家的叛徒罢了,既然遇上了,老子斩你于马下,为我宁家清除反贼。”
“宁河图,你可敢阵前单挑?”
宁轩辕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拉动马缰,手持长剑,面向不远处,开始缓慢行进的宁尘。
宁尘扭扭脖子,眸子泛起一抹杀意,临近战场边缘,伸手拔起一柄斜插在地面上的长枪,双腿微动,战马前冲。
轰!
两匹战马同时冲锋。
一人持剑纵横,满脸滔天怒气。
一人骑马握枪,神色淡然。
这片平原大地,开始泛起滚滚震荡的声音,像是万丈大潮,席卷而来。
当两匹战马即将正面冲撞的刹那,几乎同时迈起双蹄,高高跃向半空。
“贼子,我杀了你。”
宁轩辕断喝一声,一掌拍击马背,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然后,一剑递向宁尘的眉心位置。
宁尘五指一震,长枪折射出数抹雪亮光辉,千钧一发之际,炫目光泽堪堪结束,一柄枪横贯虚空,铿锵共鸣,钉穿宁轩辕的铠甲。
最后,一枪斜进地面,颤音如雷。
宁尘拉动马缰,速度不减,以众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长驱直入,离开这片烽火狼烟的战场。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
再神情错愕的望向宁轩辕所在的位置,这片战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心有余悸,四肢发寒。
“这……”
“一个照面,就废了宁轩辕,这,好干净利落的手段。”
莫说虎狼私军瞠目结舌,哪怕是陈庆之,以及他带领的重骑军,大漠玄甲,均是无数人呆若木鸡,表情震撼。
一枪贯穿宁轩辕。
半截枪头入土。
余下半截,斜指青天。
宁轩辕则被这杆枪,狠狠的钉死在这片狼烟四起的大地上。
“咳咳。”
宁轩辕神色僵硬的抬起双手,战战兢兢的想要伸手按住自己流血不止的胸口,发现徒劳无功。
张开嘴,一口血迹,喷涌而出,宛若血箭。
他瞳孔黯淡的回头望望。
忽然发现。
这沙场,远非他想象的那种沙场。
而,沙场名将这四个字,分量太重。
他,宁轩辕,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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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23章 秋后不战,是规矩!()
一匹轻骑。
再次抵达红河之畔。
宁尘停在一处高高的山坡上,凝望着浪潮涌动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