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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之上,是战矛如林,斜指苍穹,面朝拓跋神将。
拓跋神将摇摇头,神色不屑。
山峰之巅,古三通闭目养神,同时借助惊人的神识,开始锁定拓跋神将所在的位置。
刹那之间。
古三通再次抬起右手,隔空抓取,“剑来。”
轰!
有一剑,埋于红颜墓边。
常年伴随。
此刻,横空出世,于虚空泛起一抹惊世光泽。
宁尘抬起头,恍然大悟,“原来失传于名剑前十的沧海神剑,一直是前辈的佩剑啊。”
名剑沧海,位居第四。
剑锋白灿灿一片,隔空一转,争鸣炸响,宛若惊雷滚滚,宛若沧海沉浮。
许多年前,十大名剑入榜的时候,基本都是有名有姓,但沧海神剑空有其名,不见出世。
同时,沧海神剑的主人究竟是谁,也一直没有被证实过。
以至于,宁尘一度怀疑,这柄剑到底存不存在。
如今,这柄蒙尘几十载的神剑,终于出世了。
“拓跋神将,滚过来一战。”
古三通一声断喝,音浪如潮,短短瞬息,在整个楼兰城引起轩然大波。
数万步甲对峙的拓跋神将,猛然抬头,同一时间,眸中腾起阵阵骇人的杀意,“既然你执意要打,老夫陪你便是。”
轰!
拓跋神将原地起跳,一步落向半空。
然后,虚空横渡。
白起瞳孔猛然乍现,不等抽动战刀,这位江湖第一,双脚轻悠悠的落在玄甲盾牌之上,脚尖挑衅似的踢踢的横在最上面的战矛。
紧接着,回望向白起,“借矛一用。”
轰!
拓跋神将再次抽动袖子。
下一刻,平步登青云。
渐行渐远。
数万战矛中的其中一杆,紧随其后,犹如利箭横空,贯穿苍穹,带起一束长长的尾光。
白起蹙眉。
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望向掌心。
“这一战的结果,无外乎谁先死,谁后死,老夫穷尽几十年积攒的武道气运,总该找一个传承,希望好生对待。”
一道苍凉,幽远的声音,在虚空之上,飘飘荡荡。
人未死,气运先散。
“铿锵。”
山峰之巅,古三通右膝抬动,悠然转身,一指指天,一指提剑。
“一剑沧海,起惊雷。”
这位身穿大红长袍的老人,右腿躬起,宛若金鸡独立,再一剑祭出,虚空炸出骇人的音浪,似乎,有一挂沧海,横空出世。
宁尘眯起眼,慢慢回头。
百米虚空之外,一位老人,半臂握矛,凌空晃动数下,一矛自长空之上,扎了下来。
而他整个人,宛若俯冲的雄鹰。
“古三通,念秋的事情,与我无关。”
拓跋神将语气倨傲的呵斥道,“这一战,我陪你打,但有些事,必须说清。”
“前尘往事,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古三通摇头,长叹一口气,舞剑如雷,一步追上拓跋神将,肆意劈斩。
轰!
长矛贯穿虚空,一抹斜斜的光束,宛若暗夜星辰下的流星雨,耀眼于楼兰主城之上。
这一刻。
数以万计的人,回头凝望山峰之巅,两大绝世高手交锋。
同样在这一刻,江湖震荡。
那些,还没来得及赶赴楼兰城,就被迫停在半道上的江湖名流客,均是抬起头,远远望着视线尽头,两束光冲霄而起。
“天下最顶峰的两位武道圣人,约战了。”
“神将,天骄,怕是要同一日陨落了。”
一语落毕。
这片寂静无声的草原,竟然有不少人,陆陆续续的双膝跪地,并口中喃喃自语,“两位前辈,一路好走。”
“神将,三通,你们这场争锋,毫无意义,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另一边,玉罗刹在拓跋神将,古三通,宁河图先后进入楼兰城的时候,便感觉到一丝半点诡异的气息,但没有证实到底什么人物进城了。
如今,拓跋神将和古三通,相继约战云峰之巅。
这位名列第四的女中豪杰,心神麻木的一步栽倒,满脸辛酸泪,无人可解忧。
当年的江湖,何等逍遥,何等峥嵘,有拓跋神将意气风发,有布衣天骄仗剑天涯,有玉罗刹女中称霸,他们,其实是同代人。
如今,竟然要眼睁睁的看着两位故交老友,前后赴死,心头之痛,没有人能理解。
可惜……
“噗嗤。”
一剑西来,刺开拓跋神将的右肩。
沧海入云,剑气如霜,眨眼间,割裂拓跋神将的数寸长袍,寸寸及骨,寸寸染血。
拓跋神将断喝一声,五指顶向战矛末端,渡入一丝气力后,战矛长驱直入,从古三通的前后胸,贯穿而出。
“江湖儿郎江湖死,快意恩仇快意消……”
宁尘站在苍云之下,嘴唇蠕动,双手十指,微微颤抖。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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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
写第三更。
话说、
最近客户端似乎有故障。
有些人不能投票,有些人书评秒删。
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吧。
我也很懵逼。
(本章完)
第335章 曾许诺,共白头()
古三通一心求死。
拓跋神将无畏无惧,同样心生死志。
这一刻,两大顶级高手,相约决战,拼得只不过是谁先上路,谁后上路。
“轰!”
云峰之巅。
有一剑平削而落,剑意纵横,山石炸裂。
这柄剑,随意挥动间,便是散发出骇人的音浪。
似乎有一挂沧海,伴随左右,滚滚而来的响动,以至于整座楼兰城,都被弥漫其中。
位居其中的宁尘,其实感受最深。
沧海神剑,本就非凡。
否则,也不至于名列天下第四。
少年时,古三通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一朝悟道心有所感,于是乎就地取材,以山石为剑,历经七七四十九天,锻造神剑,命名沧海。
那时候,有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温婉女子,相伴左右,形影不离。
谈不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古三通只是觉得,和这位女子生活在一起,很舒服,很安心。
哪怕一夜之间,放弃江湖名利,彻底归隐,也无怨无悔。
所谓江湖,其实,比不得神仙眷侣,共看夕阳。
只是,当某一天夕阳落下的时候,这位温婉女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轰!”
一柄战矛横插古三通前后胸,巨大的贯穿力,连人带矛,齐齐倒冲向下,速度极快,虚空都快被擦出星火之光。
宁尘表情阴沉,神色森寒。
若不是古三通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不让他插手,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作壁上观。
这一刻,宁尘静静地看着古三通的背影。
似乎,开始明白,自家那位忠心耿耿的老仆人。
“江湖人,不畏死,最后争得不过是一个死得其所。”宁尘长叹一口气,心情五味杂陈。
先有黄天赐慷慨赴死。
现在,又遇上了执念不消,非死不可的古三通,以及拓跋神将。
这江湖,当真是死一人,少一人了。
也许,假以时日,江湖,真的不存在了。
“铿锵。”
云峰之巅,古三通一剑斩矛。
一半留在身上。
一半坠下长空。
再之后,倒提沧海神剑,遥遥的看了一眼拓跋神将。
拓跋神将满嘴鲜血,面带惨容,“我就知道,当年赢你半招是侥幸,你我二十年前,便是棋逢对手,不相伯仲。”
楼兰城外,三万热血儿郎,沉默不语。
江湖侠客决一生死,本不关他们这些沙场男儿的事情,但,多多少少,情绪被有所感染。
此时此刻,三万男儿,面朝那一座云峰,沉默不语。
更靠外,数以百计的江湖人士,心有落寞,凄凄惨惨戚戚。
“轰。”
下一刻,古三通执剑再战。
而,拓跋神将唯有徒手硬抗,他以半臂之力,重拳出击。
一拳落下,山石当空炸裂,草木与日同飞,沉沉浮浮,形成一块巨大的漩涡,拦截于古三通之前。
“嗤。”
沧海神剑临阵不乱。
继续前冲。
古三通背对拓跋神将,看似要逃离危险区域,其实在拓跋神将一拳锤击过来的刹那,神剑回返,穿肠破肚。
“噗。”
拓跋神将张嘴咳出一抹殷红血迹,肤色发白。
沧海神将成功破开他的防御,迅速扎穿腹腔。
古三通步伐不止,再靠后一寸,扎在他后背的矛锋,精准的刺进拓跋神将的上半身。
从宁尘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串葫芦,紧紧得贴在一起。
“我输了……”拓跋神将张嘴一笑,血迹逸散。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天下高手,尤其是最顶级的,同样能在最快最短的时间之内,决出胜负。
不比先前拓跋神将和宁之川,连战一天一夜。
这次,布衣天骄和拓跋神将,几乎全在巅峰状态。
哪怕拓跋神将先前负伤一次,但这几天走走停停,足够他在楼兰城,彻底恢复。
可,即使如此,一生不弱于人的拓跋神将。
人生末年,终归被自己的宿敌,一剑穿胸过。
“轰。”
拓跋神将重重摔下,刚好靠在墓碑之前。
双手徒劳而无力的抓了抓泥土,嘴带浅笑,口中时不时的呢喃着,“念秋,念秋,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喝下那杯毒酒。
当时,哥哥只是想吓吓你的。
可你怎么那么傻……”
背靠墓碑,坐看山海。
一代江湖高手,临死之前,双目泛红,泪光莹莹。
等,半空的尘埃落定。
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杵着沧海神剑,晃晃荡荡的坐在墓碑前,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摘过一枚绿叶,放在嘴边,徐徐吹奏。
拓跋神将悠悠一笑,他记得这首曲子,稍作停顿,双手合十放于胸前,张开嘴,轻轻哼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江山笑,烟雨遥。”
“三通,你说我去了黄泉,会找到念秋吗?”
拓跋神将僵硬的抬起头,瞳孔涣散,他发现自己快看不见头顶的阳光了。
古三通闭上眼,喃喃道,“谁又知道呐?”
“那我先走一步。”
“嗯,我等等再走。”
一代江湖,两大顶尖高手,人生末年,冰释前嫌,竟然约定黄泉路上再相见。
看似荒诞。
其实不难看出,两人一直惺惺相惜。
“人去了。”宁尘靠近拓跋神将,五指颤颤抖抖的伸向他的鼻息,确定后,才语气沉重的告知布衣天骄。
布衣天骄嗯了声,后脑勺靠向墓碑,请求宁尘,“小子,能不能求你办两件事?”
“嗯,请说。”宁尘点头。
“这第一件事,我想和念秋拜堂成亲,你当证婚人怎么样?”古三通伸手理了理红衣长袍,满脸愧疚,“本来想着风风光光让你看看我,没想到,衣服又破了。”
“我命人给你再换一件新的?”宁尘心里发堵,立马建议道。
古三通摇摇头,拉住宁尘的手腕,强颜欢笑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前辈……“宁尘咬牙,双目血红。
老人神识已经模糊,一只手握紧宁尘,一只手抚摸墓碑,口中时不时的呢喃着,念秋,念秋,我来跟你拜堂了。
曾许诺,此生共白头。
纵使,最后阴阳两相隔。
我还想,为你做一次,那鲜衣怒马少年郎,娶娇妻,掀盖头,堂堂正正告诉天下所有人,你是我的妻子……
第三更。
结束。
我去写第四更。
(本章完)
第336章 死一人,少一人()
曾经风流子弟。
余生弥留之际。
依旧难忘自己初次认识的那位温婉女子,念念不忘,不求回响。
只希望,来生,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一生,不奢望了,下辈子,怎么着也要在一起。”
古三通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倘若不是最后一丝执念未曾消散,兴许,这一刻的他,已经步入了黄泉之路。
宁尘情绪低落,数次强忍泪水,最终还是被染湿了眼眶。
别过头,恍恍惚惚间,想起了般若。
那是自己的未婚妻,也是红颜知己,普天之下,最了解自己的,非她莫属。
一次分别,三年有余,没有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