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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杂种就是野杂种,没了娘,也就没了教养,以后,注定没有什么成就,一辈子混吃等死的货色罢了。
残阳西垂,那个男人,牵着自己的儿子,渐行渐远。
而这些喋喋不休的话,一辈子忘不了,也不敢忘。
一声长叹。
宁尘睁开眼,静静得凝视着宁之祥,语气淡漠道,“当年的你,应该完全想不到,自己口中没有娘亲没有教养,并且注定一辈子混吃等死的小小河图……”
“时年今日,会成为一字并肩王吧?”
唰!
宁之祥的脸一下子就青了,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一股凉意。
有些恶毒得话,说的人,永远比听的人,更为铭记于心。
“我,我……”
宁之祥张口结舌,望着步步逼近的宁尘,瞳孔瞪大,神色苍白。
“河图很记仇的,尤其是牵连到我娘亲的时候。”
宁尘拍了拍宁之祥苍白的脸颊,五指再下压,攥紧后者的脖颈,硬生生的提到半空。
“这……”
现场顿时泛起一阵阵倒吸凉气声。
不得众人反应,宁之祥瞳孔陡然放大,眸子里的光束,逐步涣散,逐步熄灭。
“你该死。”
宁尘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心念微动,当场捏穿宁之祥的喉骨。
有仇就仇。
有恩怨,就斩断恩怨。
何须,念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本章完)
第510章 独占一尊圣人(二更)()
宁之祥的身体,突兀得悬于虚空,生机全断。
宁尘抬起额头,静静凝视着这具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步冰冷的身体。
他神色无恙,就像在处决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贯俊美,坚毅的侧脸,映衬着点点阳光,依旧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偶尔,眉头微颤,令人如沐春风。
曾经天纵长|安的少年郎,如今,照样光芒万丈。
慕容青衣,皇甫飞月,恍然失神之后,才意识到宁之祥这位在宁王族,有着不俗地位的前辈,彻底葬送性命。
“宁哥哥。”
慕容青衣脸色难堪,当众弑杀族亲,这种事可大可小,一旦被有心人推波助澜,宁尘将要背负一世骂名。
然而,宁尘并不在意。
轻描淡写得松开宁之祥的尸体后,环抱大凉龙雀,继而施施然的坐在内厅,目光镇定得,望着二三十米之外,数以百计的看客。
自始至终,笑容恬淡,神色笃定。
这一幕,让外来看客,一阵心惊肉跳。
究竟有多大的气魄和定性,才能在弑杀长辈的情况下,仍是保持仪态镇定?
“这家伙,风格铁血,杀伐果断,当真不是一般人能与之比肩。”
“但,终归是杀了自己的四叔啊……”
一番沉默,现场开始泛起阵阵嘈杂的议论声。
有人认为,情有可原。
有人则认为,宁河图六亲不认,残暴成性。
有人,则保持沉默。
稍许,整个现场,再次响起杂乱的脚步,络绎不绝,宛若浪潮滚滚而来。
某位大人物,在众多弟子的拥簇下,赶赴现场。
前脚迈进院落,后脚便是劈头盖脸的朝着宁尘一番呵斥,“本座召你,为何不主动拜访?你宁河图,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这是一道非常磁性的女性声音。
清脆悦耳,犹如泉水潺潺。
不过,此刻因为暗含着愤怒的情绪,多多少少,听起来有点刺耳。
宁尘不厌其烦的挠挠耳朵,抬起头,目光玩味得打量着说话的女子。
一套青蓝相间的长袍,发丝高高盘起,略显狭长的眉峰,像是镶嵌在两侧眼眶的柳叶刀,气质空灵,但也带着股与世隔绝的疏离感。
长得不错。
就是年纪有点大,至少四十出头。
“你这是什么眼神?”
青袍女子瞧着宁尘玩味的眼神,冷哼一声,最后视线才缓缓下压,落向生死当场的陶源。
刹那之间,勃然大怒,细长的五指,弯曲成鹰状,只要她想,随时能抓碎宁尘的头盖骨。
“桃花坞的宗主?”宁尘挑起眉头,露出一嘴灿烂的白牙。
“哼。”青袍女子重重的冷哼一声,神容不屑,“知道是本座,还不速速请安?”
区区一句话,立马将自己的身份抬高数倍。
甚至有凌驾于宁尘之上的姿态。
宁尘无动于衷,细细得抚摸着手中的天下第一名剑,嘴角笑意绵延。
这位本名为青禾的妇人,下意识得打量大凉龙雀,眉头逐渐拧成一条线,隐隐难安。
陶源是她桃花坞门下,屈指可数的高手之一,位居至尊圆满,实力超绝。
但,就是这样的人物,竟然连向宁尘出手的资格都没有,这……
单人碾压至尊圆满级别的强者?
只要她不蠢,就该清楚,近前这位看似和颜悦色的年轻男儿,境界之高深,远非自己想象,若是贸然出手,很难占到半点便|宜。
“你已经第二次,对我桃花坞出手了。”
青禾转过身,背对宁尘,语气中,带着一股质问的余味。
宁尘食指抚擦剑鞘,歪着脑袋眼皮子下垂,整个人,完全没有将青禾放在眼里的迹象。
如此一幕,令皇甫飞月瞠目结舌。
他所在的王族,毕竟招待过桃花坞,同时也从自己爷爷口中得知,桃花坞贵为超级宗门之一,背景相当骇人,疑似有圣人级别的至强者坐镇。
这片江湖,仅有四方圣人。
圣人之一,拓跋神将已经阵亡。
其二,幼年教过他们学业的那位师父,远游他乡,几十年不见踪迹。
撇开这两位,明面上还剩下两尊圣者,活在俗世。
而,桃花坞的背后,独占一尊圣人。
足见,桃花坞的恐怖影响力。
可,即使如此,宁尘依旧不将桃花坞放在眼里,这要是事情闹大了,诱|发的一系列麻烦,简直无法想象。
皇甫飞月摸摸鼻子,迅速靠近宁尘,并简单耳语两句。
“知道了。”宁尘只回复了皇甫飞月三个字。
“河图哥。”皇甫飞月欲言又止。
宁尘摆了个眼神,示意皇甫飞月先退。
随后,宁尘站起身,与青禾并肩而立,沉默一番,淡笑道,“要不,打一架?”
唰!
青禾冷漠的眸子,倏然转头,然后挑衅一般,自上而下打量宁尘,“就凭你?”
宁尘笑而不语。
青禾勃然大怒,“你放肆!”
“本座贵为一代宗主,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说挑战就可以挑战的?”青禾张嘴断喝,一双狭长眉毛,微微跳动。
“屁话真多。”宁尘冷笑。
青禾,“……”
她好歹是一代宗主,竟然被人指责,说话是放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咔嗤。”青禾五指握到一起,整个脸色,变得相当狰狞。
“二位,不能打,不能打啊。”
上官天河终于按耐不住了,急匆匆的跑到现场,连忙圆场。
一个是桃花坞的宗主,一个是手握数万私军的霸主,这要是在上官王城斗起来,上官天河两头都不好交差。
小人物死就死了,但这两位,位高权重,一旦斗起来,简直要没完没了。
“本座给你面子。”
青禾顺势而为,轻轻抽动袖袍,气愤不平的准备离开现场。
宁尘摇摇头,自然而然的道出两字,“废物。”
青禾的身体,原地僵硬,等她恼羞成怒的再次转过身后,冷笑道,“至少比飘絮那个短命鬼,强得太多。”
“你想死了?”
刹那之间,宁尘瞳孔深处,腾起滚滚杀意。
并且在一步跨出的同时,整个院落的气氛大变,最靠近他的上官天河,当场就感觉到面部,在被骨刀摩擦似的。
青禾冷不丁得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在瞧见宁尘瞳孔深处的杀意之后,身体都在微微冰凉。
(本章完)
第511章 重兵压境,直指铁狼谷(三更)()
这位向来喜欢端着身份的大人物,终于在某一刻,情绪出现一丝半缕的慌张。
她的表情,不自在的抽动两下,迅速离开现场。
但,即使如此,依旧心头难安。
尤其是事后得知,整座院落的人都撤走后,那道年轻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原地,宛若一尊磐石,纹丝不动。
没有人知道,这位年轻的并肩王,在想些什么。
但,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预感到,上官王城,怕是会出现大的变故了。
至于,谁会倒霉,众人既在紧张猜测,又在拭目以待。
夜色落幕时分,慕容青衣送来一些糕点和茶水,看着神色郁结的宁尘,终归是于心不忍。
小心翼翼得凑近宁尘,顺势握紧对方的手心,认真道,“宁哥哥,不要因为那些跳梁小丑的事情忧心了。”
“他们呐,就是嫉妒你现在的地位,所以动不动就挑衅,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忌惮你的。”
宁尘收敛神色,捻起一块糕点,轻轻品尝后,笑道,“这是你做的?”
慕容青衣掩嘴轻笑,频频颌首。
“味道不错。”宁尘评价道。
慕容青衣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望着宁尘喜悦的表情,心道,看见你笑,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眸光一泛,嘘声道,“今晚上官王族会举办家宴,等结束后……”
“结束后,做什么?”宁尘明知故问道。
慕容青衣翘起两根食指,看似漫不经心的互相点头,其实余光一直在打量满脸怪笑的宁尘。
“你下次,如果再不懂装懂,我就……”
慕容青衣等了许久,最终按耐不住,张牙舞爪的一把推翻宁尘,捏着他的鼻子,便是死死揪动。
“行啦,结束后自己过来,我等你。”宁尘拍拍慕容青衣的腰腹,笑道。
慕容青衣像是被踩中了尾巴,软绵绵的哦了声,转身就落荒而逃。
一阵香风,弥漫全场。
宁尘隔空的手指,细细的捻去指尖的糕点残渣,整个人表情,以缓慢的速度,再次恢复先前阴沉如水的模样,同时,眼睛眯起,精光闪动。
花荣是在三分钟之后,出现在现场。
“少帅。”
花荣抱拳,轻轻唤了一句,然后道,“桃花坞这次来了五十多位门徒,由宗门门主青禾,亲自率领。”
“今晚上官王族的家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全部到场。”
宁尘翘起二郎腿,提点道,“除了青禾,余下的全部处理干净。”
“明白。”
花荣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有点不解,“少帅,我很好奇,桃花坞究竟因为什么,招惹了您呐?”
“她骂我娘是短命鬼!”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已经注定了今夜的上官王城,不会风平浪静。
毕竟,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同时,处在西边的铁狼谷一带,也是一波未平,一波渐起。
陈庆之率领部众,打下塔尔木之后,几乎是连夜出兵,迅速派遣八千重骑,镇守铁狼谷,目的就是怕纳兰王族会反扑。
一旦反扑,八千重骑非但要被死死拖住,甚至连塔尔木都会被让出去。
这倒不是他陈庆之率兵无能,实在是铁狼谷局势太复杂,一条峡谷,三面环山,中心位置仅有一处平原适合行军布阵。
而三侧山峦,基本是背对塔尔木。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纳兰王族反扑过来,他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登山,然后蜂拥直下,如同滚滚泥石流般,推向塔尔木。
瓮中捉鳖。
进退两难。
除非纳兰王族急于自保,不愿意铤而走险。
但,实际上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这次,纳兰王族几乎拿出了一大半的家底,出兵八万,分成三条行进路线,围困塔尔木。
其中,五万步甲士气如虹,趁夜行军数百里,登临铁狼谷。
“哗哗哗。”
峡谷有山风拂过,无数杆纳兰王旗,插|遍铁狼谷。
“告诉陈庆之,即将送他上黄泉路的人,姓金兀,单名一个术。”
几乎在五万步甲出现于铁狼谷的同一时刻,一封战书,便是被送达营帐。
陈庆之掌心紧紧按住战书,嘴角隐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阵前宣战?有点骨气。”
陈庆之嘀咕两句,微笑道,“这金兀术,什么来历?”
“听说是纳兰博天的门生,善于纸上谈兵,这次由他统领八万私军,围攻铁狼谷以及塔尔木,传言这家伙还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