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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尘拿过慕容青衣递来的方巾,一边擦嘴,一边漫不经心道,“昨个,有人说我娘亲是短命鬼,在座的应该清楚,我宁河图很记仇的。”
青禾眉头跳动,反呛道,“我难道说错了吗?”
“在我看来,你娘亲是死有余辜,谁让她背叛桃花坞?如果当初不是掌上大人亲自出面,弹压宁王族……”
青禾说到这里,顿了顿,呵呵冷笑道,“我桃花坞,有座耻辱碑,从开宗立派至今,统计十六名弟子背叛宗门。”
“经由掌上大人出面,其实十四人被诛灭,余下的那位,也就是你娘,虽然最终病死的,但骨灰还不是照样放在耻辱碑前,年年岁岁,经由风吹日晒,不得安宁?”
“你回去问问宁之川,宁家后院那座专属飘絮的墓地,到底是空坟,还是真的,呵呵。”
咔嗤。
宁尘五指并拢的酒杯,当空爆裂。
有些事,他很早之前,就在猜测。
如今,经过青禾的透露,宁尘才发现这背后,竟然还有如此欺人太甚的秘辛。
耶律帝鸿,皇甫太一等人预感现场气氛不对劲,使劲催促了一下上官天河。
上官天河张嘴结舌,不知道如何言语。
反倒是一位家丁,急匆匆得出现在现场,“家主,玄武门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上官天河追问。
“桃花坞的弟子,被杀得一干二净。”
众人,“……”
唰!
所有目光,于瞬间转向宁尘。
“你做的?”青禾暴怒,一双眸子都快喷出火星。
宁尘抬起头,目光幽冷,“我杀的。”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得罪我桃花坞,罪无可恕!”青禾浑身劲气散发,骇人至极。
耶律帝鸿本来一直保持沉默,现在看双方针锋相对起来,于是开口道,“宁河图,这里是上官王城,别一意孤行。”
“桃花坞地位不俗,今天谁敢动?”皇甫太一也表示态度了。
慕容安兰眼观鼻,鼻观口,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看见。
“这些狗屁的话,跟老子的朵炎骑卫说去。”
宁尘五指扣动,一抹箭矢,横空出世,短短瞬间便是在苍穹之巅,绽放出一副巨型图案。
一根穿云箭。
千军万马来相见!
果不其然,下一刻,滚滚如潮水般的马蹄,于玄武门外,抽刀列阵。
那躁动声,哪怕是相隔一段时间,也听得人心头乱颤。
“这……”
上官天河莫名其妙的看向宁尘,这里是他的地盘,什么时候,大规模的朵炎骑卫,能这么轻松的集结完毕?
皇甫太一,耶律帝鸿均是脸色铁青。
他们要是知道,宁尘敢在这样的场合,折腾出玄武门事变,肯定也会带人过来等候在外面。
最后,也不致于整个现场,都宁尘的朵炎骑卫彻底包围了。
“宁河图,你到底要做什么?”上官天河强行镇定情绪,忍不住质问道。
宁尘食指一扬,点向高高在上的青禾,“本王要她项上这颗头颅!”
众人,“……”
一句话,气氛惊变。
数以百计的参席人员,都是冷不丁的打了一个猛烈的寒颤。
这是要向桃花坞开刀啊?!
“你,太放肆了。”青禾浑身摆动,脸色难堪。
宁尘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挪到居中位置,应对所有人紧密关注的视线,“无关人等,请,离场!”
铿锵。
龙雀剑,当空出鞘。
七寸青锋。
厉啸长天。
(本章完)
第516章 要么胜,要么死,没有败(四更)()
上官天河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铁青无比。
这里,毕竟是他上官王城。
任何一位贵宾,在这片地界出了事情,他上官天河都难逃其咎。
何况,还是桃花坞这等超级宗门?
如果因此触怒了桃花坞背后坐镇的那位圣人,上官王族,到时候真的很难交差。
“宁河图,这里,是我上官王城,还轮不到你胡作非为。”
一直和和气气的上官天河,再也保持不住镇定了。
先前一度点头哈腰,忙着赔笑,那是不希望任何一方,在今天的这样的场合刀兵相见。
现在,桃花坞被宁尘数次镇压,差不多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境地,他上官天河若是再畏畏缩缩不表态度,那纯粹是看不清局势。
然而,宁尘面对上官天河的指责,仅有一个字,滚!
上官天河气得浑身颤抖。
数次张开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嚣张狂徒,就凭你,也有资格杀我?”青禾站在宁尘对面,银牙紧咬,目泛怒火。
宁尘泰然处之,单手握剑。
如此一幕,让上官天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摆了个眼神给皇甫太一,发现对方的意思,也是暂避锋芒为好。
“这场家宴,不好吃哦,走吧。”
皇甫太一和耶律帝鸿,最先离开。
上官等人迫于无奈,只能任由宁尘和青禾针锋相对。
玄武门之外,一身戎装的花荣,正面无表情的严阵以待,他的背后,是密密麻麻的数千朵炎骑卫,几乎倾巢而出。
月色下,白色披肩迎风鼓动。
整个现场的气氛,凝重而压人。
“哼,宁河图带出来的人,果然够嚣张,这都带兵欺压到我上官大院了。”
上官天河猛甩袖袍,站在玄武门之外,神色愤怒。
奈何,这句话,最多是意气之言,于现场局势,没有半点作用。
耶律帝鸿,皇甫太一,慕容安兰三人也等在现场。
中途,几人转头撇了撇背后的长廊,反应不同,归根结底还是不知道,这场源自于桃花坞和宁河图个人之间的争锋,究竟会鹿死谁手?
就像是,铁狼谷一战。
夜间的风,时缓时急。
山谷地带,风势最大,那滚滚而来的声音,宛若千丈大潮拍击崖壁,喧嚣不绝。
陈庆之坐镇的营帐外,七十二白袍,分站两边,并肩而立。
这之后,是分成数支队列的军甲。
当那位黑衣男子出现在现场的时候,几乎所有将士,均是低下头,以示恭敬。
很奇怪,从这位巍峨男子现身后,现场的士气,猛然暴涨,那种冲霄而上的气息,笼罩住夜色遮拢下的苍茫大地。
杀神白起。
亲自指挥铁狼谷一战。
如果统帅八万纳兰王军的金兀术,得知自己这一仗要对付的人已经换成名将白起,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那股浪荡不羁的姿态。
“大哥,这一仗怎么打?”陈庆之不想废话,张嘴就问。
白起转过身,仔细望向近前的一万多私军,问了一句题外话,“你们怕不怕死?”
一万多私军,沉默不语。
只是,始终按在腰侧刀柄的右手,重重的加了几分力度。
“陈庆之,带你的四千重骑军,全部卸下重甲,轻装上阵,绕山西行。”
“荆戈,带你的燕云铁蹄,一路东行。”
“余下的一万步甲,倾巢而动,靠拢向被困在山谷地带的四千重骑。”
前后三道命令,逐一下达。
挥挥手,整军迅速动员。
陈庆之前脚迈动,留了个心神,凑近白起道,“大哥,你跟我透个底,咱们这一仗打下来准备死多少人?”
“你应该问,我能吞下纳兰王军多少人。”白起撇开话题,反问一句。
陈庆之深吸一口气,于心不忍道,“真的要让一万步甲当诱饵?”
毕竟同为统帅,陈庆之在白起开口下令的刹那,就猜到,这一战需要诱敌深入,然后靠他陈庆之和荆戈,绕行两翼,最后出其不备,打乱纳兰王军的布阵。
至于后面再怎么打,陈庆之就看不出来了。
“这片沙场,从来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白起摇摇头,提醒道,“不想死那么多人,你们这支队伍,速度就快点。”
“越快,越好。”
陈庆之长长吐出一口气,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扬起头,看着雾茫茫的天空,渐渐失神。
半个小时之后,一万步甲倾巢而动,开始迅速向铁狼谷唯一的一处平原地带逼近。
而半个小时之前。
这支步甲,已经得到了不惜一切代价,贴近四千重骑的军令状,最后一条,明确表示,宁可全军覆没,也要让被围困的四千重骑,脱离战场。
这一战,要么胜,要么死。
没有败。
全军覆没!
打了很多年的仗,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字眼,而且是白起亲自下达的命令。
足见这一战的凶多吉少。
一时间,这支出身于大漠玄甲的队伍,陷入沉默。
只有半个小时的短暂休整,除了静坐,还是静坐。
其中一位年约五十,满头灰白发相间的老卒,提着壶酒,哼起了家乡的歌谣,声线沙哑,断断续续,高亢中又带着股悲凉的味道。
沙场多老卒。
打仗行军,完全不弱于年轻一辈。
这位被众同袍取名为老酒鬼的家伙,虽然职位不高,但很受战|友尊重,尤其是在年轻同袍之中的口碑,非常高。
“二牙子,等会打起来,记住跟我后面,别走丢了。”
老酒鬼哼着哼着,视线微扬,落向不远处,一位斜躺在草坪上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一把拔出嘴里含着的草根,瞪眼道,“去|你娘|的,老子才不怕死。”
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天生一张娃娃脸。
横眉冷竖,佯装发火的时候,还带着股秀气。
同袍之间,都喜欢叫他二牙子。
“能活一个是一个吧,你还小。”
老酒鬼自语两句,这句话,周边的同袍都没听见。
愣了愣神,这老家伙竖起手指,龇牙咧嘴,嬉皮笑脸道,“咱这一仗,可是要正面拖住纳兰王军,到时候,你们别忘记多砍一些脑袋,等凯旋的时候,数数,谁砍得最多。”
凯旋归来!
怕是看不到了?
是吧!
(本章完)
第517章 一战而亡,十不存一(五更)()
铁狼谷。
下风位,是一条天然的平原区域。
面基不大,三侧环绕山崖绝壁。
一条弯弯曲曲的峡谷,纵穿南北两向。
因为这两天下了不小的雨,加上山雾封道,天气降温,整个沙土的质量,迅速松软。
一脚下去,能出现深深的痕迹。
如果是吨位更重的战马,一次冲锋下来,地表虽然不会夸张到成片塌陷,至少会深陷泥潭。
这种地貌,向来不适合骑马开战,尤其是重骑兵。
晚间十点,一万步甲,兴师动众而来。
没有所谓的趁夜急行,也没有所谓偷袭,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现场。
“嗤!”
山雾笼罩的星辉下。
一根箭矢倏然炸开,紧接着腾起浓浓火焰。
金兀术所在的营帐,第一时间收到前线汇报。
一万大漠玄甲,停靠铁狼谷下风位。
准备驰援被围困的四千重骑军。
“他娘|的,本来只想着吞掉这四千重骑军,竟然半夜又上来一万步甲,找死都不带这么赶趟的。”金兀术重拳锤击桌面,哈哈大笑。
“传我命令,率四万步甲,拦截过去。”
他掌心竖立,朝着近前的沙盘,拉出一条显目的沟壑。
那里,是重骑军和大漠玄甲的中间位置,换言之,金兀术要用四万步兵,切开两方联系,准备逐个瓦解,然后吞并。
“呜呜呜。”
辽阔的天地,号角争鸣。
经由山风推动,高亢婉转。
半个小时的临阵磨刀。
四万对一万。
没有阵前宣战,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两方对峙,犹如虎狼相遇,最终踩着松软的地表,如同潮水般,互相撞击过来。
轰轰轰!
大地在颤抖,狼烟在燃烧。
一束束刀光,在这片狭小的场域,不断得切开虚空,黑夜像是一瞬间被点亮,整个铁狼谷,爆发大规模厮杀。
山谷两翼。
一支轻装上阵的骑兵,绕路西行,速度奇快,一路上黄沙飞卷,像是一条条大风暴。
然而,这样的速度,作为这支队伍领头的陈庆之,依旧觉得太慢。
“咱这一万步甲打到最后,能剩多少人,就看我们的速度有多快了,别墨迹,都给老子快马加鞭。”陈庆之狠狠得淬了一口唾沫,神色狰狞。
同一时间,燕云铁蹄也在快马赶路。
这支来自南方的铁蹄,全军沉默,沿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