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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尧细细咀嚼,起初也就觉得这名字怪有诗意的,再琢磨琢磨,也就那样。
他咧开嘴,哈哈一笑,丢了句,我记着了。
然后,一伙小年轻嘻嘻哈哈便是离开了附近。
因为这场风暴来得猝不及防,家家户户不是关窗就是闭门,眨眼之间,一条通往村外的羊肠小道,空无一人。
本名为曹玄甲的粗壮汉子,抬起头,望着星空之巅漫无边际的黑色风暴,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大圣境界的超然手段啊,翻云弄雨,兴风作浪,不过一念之间。”
天下江湖,武道四境。
起步金刚,其次龙象,再到至尊,最终抵达圣人。
区区四大境界,其实每破一境,都是以数十年的光阴作为积累,而走到圣人一境,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但,实际上,圣人只是广泛称谓。
超凡入圣后,只能算摸到了门槛,类似宁尘如今的境界,严格来说,只能算半圣,触及旁门,却难以领悟核心。
半圣之后,是为亚圣。
亚圣之上,还有更为巅峰的存在,等同于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就是所谓的大圣。
堂堂北方,万里疆域,明面上坐镇的四方圣人,除却阵亡的拓跋神将,余下的三人,最强的也就是亚圣级别。
而,羊村之外。
竟然出现了一位巅峰圆满的大圣强者。
那摇晃着小花鼓,步履阑珊的老人,果真如曹玄甲描绘那般,一念之间,兴风作浪,简直如探囊取物,信手拈来。
下一刻,这位老人摊开五指。
看似漫不经心的微微弹动指肚。
那头顶卷起的如粘稠般的黑色风暴,瞬间分崩离析,像是剥落的老树皮,一层一层,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逐步消逝。
弹指崩灭。
“苍天已死,女帝当立。”
“当年八大王族,屠灭我李氏一脉的大仇,也该血债血偿了,老仆李当心,愿以一己之力,扶持李家幼女,登|基为帝。”
这位自称李当心的耄耋老人,喃喃自语。
一双浑浊的眸子,似乎布满了岁月沧桑,望着北方的青青草原,心里念叨,当年八王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个个都能够风平浪静的安度晚年了?
请问,这苍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既然不公平,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羊村中,本名为曹玄甲的中年男人,双手平放,毕恭毕敬的站在街道中心。
往日里,看似浑不正经,愣头愣脑的男人,瞬间气息内敛,后背同步挺直,像是一杆蓄势待发的犀利大弓。
先前告别曹玄甲的张尧。
返回家里的铁匠铺后,越琢磨越是好奇不已,转过脑袋,望向自己一辈子辛勤劳作的父亲,“爹,问你个事?”
“啥事?”
“那曹愣青说自己本名叫曹玄甲,他……到底什么来历?”
一父一子,双方对话瞬间点到为止。
张尧的父亲,缓慢得站直身体,仿佛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沉默许久,他道,“儿子,你听过亚圣吗?”
“亚圣?”张尧蹙眉,摇了摇头,他是乡下人,哪里知道这些江湖上的术语。
不过即使如此,看着自己父亲凝重的表情,张尧眉头深簇,略感茫然。
“以后你就会知道,曹玄甲究竟是什么人了。”
这位铁匠似乎没有和自己儿子继续扯皮的兴趣,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指缝中的尘土,沿着屋檐,正好看到了虚空之上,黑色风暴,逐步收敛。
曹玄甲恭候多时。
一身破旧衣服的老人,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终于赶到了羊村。
两人对视,均是喜极而泣。
此时,因为突然出现的老人,以及与以往形象大有不同的曹玄甲,导致整座羊村的居民,都是一头雾水,满脸讶异。
张尧告别父亲之后,准备去村头割几两肉,晚上犒劳犒劳自己。
双手插进袖口,这才走到门外,发现羊村不少人争相跑了出去,一时好奇,跟了过去。
他抵达现场之后,发现愣头愣脑的曹玄甲,正在与一位老人两两对望,忍不住好笑,于是道,“曹愣头,你这是干啥?家里来亲戚了?”
曹玄甲抓抓脑袋,没有回复张尧,而是问向李当心,语气恭重道,“师父,什么时候走?”
“我们现在就去北川接她。”
李当心拍拍曹玄甲的肩膀,安慰道,“沉寂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大展拳脚了。”
“嘿嘿。”
曹玄甲放下右手,五指一撑,旁边住了很多年的屋子,突然炸出一道犀利的嗡鸣。
一杆不知尘封多少年岁的淡金色长枪。
横空出世。
战神枪!
“这……”
张尧愣了愣,周边的邻居也僵住了。
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说话。
许久,还是曹玄甲转过身,望着乡邻们,重重抱拳,然后只丢下了两个字,告辞。
“这……难不成真的是大人物?”
犹如当初沈剑君挂刀出山那般,这位中年男人,单手握枪,跟在老人背后,渐渐得走出了羊村。
巍峨的背影,绝世无匹的战枪。
似乎,匆匆看上一眼,真的有股战神出山的神韵。
张尧等一群生活在周边的邻居,面面相觑。
时年今日的张尧,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投身军伍之后,前后数年的军旅生涯,耳边听得最多的是两个人的传奇故事。
杀神白起。
战神曹玄甲。
而那位素来有第一名将之称的盖世人物,金刀戎马几十年,在沙场上遇到过无数对手,但真正能让他白起视为生死宿敌的,有且仅有一位。
他姓曹,名玄甲。
双方互杀数十场,经典战役层出不穷,最终也是在最后一场定鼎战,白起成功跺掉了时年坐封数十万兵马大|元|帅的曹玄甲。
而这一程……
其实,亲自现身,并带走曹玄甲的李姓老人,这一辈子收过两位徒弟,不多不少,都是举世难寻的骁勇之才。
除了曹玄甲。
还有一个当了很多年铁匠的徒弟。
姓张,名玄武。
不过这次前往北川接李般若,不需要兴师动众,一个巅峰圆满的大圣,再加一个亚圣,几乎能横推一座城池。
(本章完)
第524章 苍天已死,女帝当立(三更)()
上官王城那一场宴席的不欢而散。
宁尘直接返回了亲自坐镇的北川。
同一时间,回返北川的还有杀神白起。
铁狼谷大战,纳兰王族几乎被打废了一半家底,往后只要没有外力援助纳兰博天,这一族的灭亡,也就是时间问题。
宁尘和白起碰面后,相顾无言。
有些事,有些决断,既然已经做了,再去责问,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是,偌大的北方,毕竟还没到他宁河图真正只手遮天的地步,关乎白起的非议,开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辐射整个万里疆域。
杀降一万。
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理应当诛。
这些流传于市井小巷的指责,形成巨大的浪潮,施压于宁尘,同时外界还在扬言,白起不死,天理难容,除非他宁河图想为了保下白起一人,执意举世为敌。
其中,个人态度最为激进的,理所应当属于皇甫王族。
这一王族争的就是一个出师有名,现在白起闹出如此大的震荡,皇甫王族只要稍加引导一下,就能让宁尘处于风口浪尖。
实际上,皇甫王族,也这么做了。
此时此刻,已经没人再去关心铁狼谷的惨重伤亡,几乎所有注意力,都注视向宁尘,他们想看看,这位新晋的一字并肩王,该如何处理白起。
虽说基本清楚,宁尘绝对不会斩首白起,但,一些表面功夫,至少要做做吧?
奈何,时隔三天,宁尘只托人传了一句话出来,四个字,言简意赅。
去,你,妈,的!
一时间,惊掉无数人的大牙,至于宁尘的这句话,究竟是在骂谁,同样是路人皆知。
皇甫太一得知消息后,整张脸,青白幻变,极为尴尬。
尴尬之后,勃然大怒。
但,也仅仅到此为止。
因为第三天,本该全部关注白起的热度,像是被当空浇下了一盆冷水,一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同时,八大王族也陷入诡异的沉默。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无外乎,北方突然传出来的一首民谣。
这首民谣出自何方,源自何人之手,并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这首民谣中提及的八个字,让人深感莫名其妙的同时,又略微察觉到一丝半点阴谋的味道。
苍天已死,女帝当立!
区区八个字,像是具备魔力一段,以最快的速度传遍王族隶属的各大管辖地,并逐步形成热度,弥漫整个北方。
女帝是谁?
整个北方的人,谁不知道,很久之前,李般若在成为宁河图名义上的未婚妻之前,就被外界赞许为第一女帝。
这样的称谓,其实是赞扬李般若的才华以及绝世姿色,从而将她归属于女子辈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可现在,当初第一个称呼她为女帝的人,怕是包藏祸心了。
此刻,一切阴谋,终于正式浮出水面了。
皇甫太一,慕容安兰,上官天河,耶律帝鸿,乃至宁见这些心知肚明老辈王者,也坐立难安起来了。
但,这些人的焦躁,远远不及另外一个人。
宁河图。
“轰。”
北川一处大院。
宁尘听着各方汇报的情况,顿时勃然大怒,甚至差点一拳将近前的梨木桌子,敲成粉末。
白起,花荣两人,均是不敢吱声。
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看到自家少帅,如此动怒了。
沉默许久,花荣道,“要不,我去查一下?”
宁尘抚摸两侧太阳穴,颇为烦躁得嗯了声,然后离开院子。
院落枝繁叶茂的槐树下,李般若正坐在附近,怔怔出神。
他长叹一口气,迅速解下长袍,轻轻得盖在李般若的肩上,然后握紧对方的纤纤玉手,一个字没说,就这么静静的握牢。
李般若侧过脑袋,满头秀发,徐徐散落。
“小河图,你说我长得像不像红颜祸水呀?”李般若指着自己的脸,痴痴一笑,突然问道。
宁尘抬手就赏了她一个板栗,佯装不喜道,“胡说八道什么?”
“可我……”李般若扣紧宁尘,神色茫然道,“总是有股心神不宁的感觉。”
“天塌下来,我扛着,谁敢欺负你?”
宁尘瞪大眼睛,一把揽过李般若,安慰道,“不用怕,你的小河图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河图了,我能保护你。”
李般若柔柔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北川自从余生阵亡后,对于周边的防备直接在原有的基础上,激增了十倍还不止。
此时,一支巡游的队伍,正准备换防。
还没等到第二批队伍抵达现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一位面容粗糙的中年汉子,率先吸引了这批队伍的注意力。
如果是寻常人,倒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主要是中年汉子手里握着一杆长枪,并没有进行遮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轰!
突然间,那粗壮的中年汉子,在老人的眼神示意下,迅速出手。
一个呼吸,数百人组建而成的队伍,至少有一半人被掀翻下马。
本尊正是李当心的老人,漫不经心的摇了摇手中的小花鼓,继续赶赴北川,他的步伐依旧很慢,而曹玄甲,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跟在后面。
半路,抓起附近的一根水草,放在嘴里,轻轻咀嚼。
北川自从宁尘亲自坐镇后,已经很少有人闹事。
现场突然闹出这么大的风波,立即就有近千的队伍,走出城外,但,依旧拦不住。
最终,惊动了白起,以及宁尘。
李当心望着北川城头,巨大的牌匾,轻声呢喃了句,总算到了。
然后,一步迈动,似乎天地气氛都跟着沉降下来。
同一时间,宁尘身骑白马,带着数千队伍,兴师动众的出现在城门口。
李当心低下头,一双浑浊的眸子,静静得凝视着视线之内,逐步放大的宁河图,微微一笑,点了下脑袋。
“师父?”曹玄甲转过脑袋,请示道。
李当心摆摆手,解释道,“先谈谈再说。”
曹玄甲后撤一步,落在李当心左手侧。
李当心双手拱拳,朝向宁尘,“老奴李当心,久仰并肩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宁尘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