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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尘刚才的掠阵,其实就是为了吓吓这位口无遮拦的年轻副将。【。aiyoushenm】
没成想,这位耀武扬威的少副将,竟然如此胆小,这当着麾下五万私军的面,便是慌张坠马,以致于弄得满脸尘埃。
宁尘咧开嘴,淡笑道,“你这种空有口舌之利,毫无半点实力的废物,本王杀了一茬又一茬,可惜,总是杀不干净。”
说到这里,宁尘也很无奈。
年后的返北,本想着能遇到一些年轻辈中的佼佼者,实际上,除了自幼熟交的皇甫飞月,余下的,全是酒囊饭袋。
张嘴就来的本事,比谁都利索。
真要一对一单挑,十个有九个会被吓得胆战心惊。
也不知道,这种水准的货色,哪来的底气口无遮拦?
难道,真的以为靠家世,靠兵马,靠与生俱来的显赫背景,便能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
“还愣着做什么?快起来。”
此时,杨赞的面子也扛不住了,望着近前满身狼狈的侄子,怒喝道。
杨元浪扶正头上的盔甲,犟嘴解释道,“叔叔,我刚才是一时大意才坠落下马,并……并不是因为害怕那个家伙。”
转过头,偷偷瞧了宁尘一眼。
发现这位样貌风流的年轻男子,正一脸嘲弄的微笑。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咬咬牙,义正言辞道,“笑什么笑?难道,你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杨赞没好气的瞪了杨元浪一眼。
杨元浪心里痛恨极了宁尘,这次杨赞之所以带他出征,还安上了少副将的实权,其实目的,就是培养他。
希望能借此一战,让他杨元浪能在军|中立下威望。
这样,未来杨赞卸任之后,自己能顺理成章的接管前者的旧部。
现在倒好,被宁尘轻飘飘的一个动作,顿时吓得人仰马翻,丢了颜面不少,底下的部众,多多少少会大为失望。
“宁河图,我耶律王族五万兵马压阵,你识趣的话,就束手就擒,否则……”杨元浪稳定心神,再次阵前放话。
宁尘冷笑,“否则什么?”
“否则我……”
“你这样的酒囊饭袋,拿什么资格要挟本王?靠一张嘴?”宁尘道。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扎进杨元浪的喉骨,导致他满脸铁青和尴尬。
本想着稳定心神再反驳两句,陡然发现对方的神色乃至表情,都在以一种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急速变化。
杨元浪刚转过头,求助般的望向自己的叔叔。
轰!
隐隐约约的黑色夜幕之间,再次泛起一道白光。
那是宁尘极致的速度,在星月交替下,果断切割虚空后,呈现的可怖景象。
“元浪,快退。”
杨赞作为一代老将,多多少少能敏锐得捕捉到稍纵即逝的危机,一声断喝,立马就警告向杨元浪。
嗤。
最终,还是差了一丝半点。
宁尘一步横跨,竟然在眨眼间,撞进了耶律王军的队伍,他像是一柄锋利的攻城锤,直接砸开对方的坚固阵型。
这等骇人的景象,比刚才曹玄甲破阵时,还要凶猛异常。
“本王的确没有横推五万兵马的实力,但,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那就太轻松了。”
咔嗤。
一道惊动得骨骼开裂声,贯彻全场。
然后,一身轻装铠甲的杨元浪竟然被硬生生的拎到了虚空,再毫不留情的一次抛|射,杨元浪当场被扔出了数百米之外。
此时,身为少副将的杨元浪,彻底脱离主力兵马。
“杨赞,感觉如何?”
宁尘抓走杨元浪之后,并不恋战,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
原地归位。
“这……”
“他一个人冲破了近前队伍的拦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抓走了少副将?”
此时,数以万计的兵马。
都是瞳孔瞪大,神色恍惚得盯着现场的状况,许久,一阵阵倒吸凉气声,就像是海岸边的浪潮,滚滚而来。
非但耶律王军全体陷入震惊之中,哪怕大奉铁蹄,皇甫私军,也在见到这一幕之后,倍感瞠目结舌。
这……与无敌战神,有何异处?
轰!
这边才着急爬起身的杨元浪,刚反应过来,一只脚,踩在了他的掌心之上,以致于本该挺直的身体,形成躬取状态。
顿感阵痛的杨元浪,满脸惶恐得看着一面白袍,悠悠扬扬的在眼前飘荡,一刹那,整个表情,都变得青白幻变。
“宁河图,你……”
杨赞勃然大怒,坐在马背上的身体,明显出现剧烈摆动。
宁尘冷笑,“这就是你培养的少副将?连让本王废力杀一场的能力都没有,当的什么废物副将?”
嗤!
宁尘五指并拢,当空攥起浑身瑟瑟发抖的杨元浪,唇红齿白道,“你这种废物,也敢大言不惭的说,不屑与本王相提并论?”
杨元浪阴仄仄的盯着宁尘,哑口无言。
宁尘转过身,声音提高道,“这就是你们敬仰的副将?我宁河图杀他,如同杀狗!”
“你敢。”杨赞一双眸子都快渗出血迹了。
“有何不敢?”
四个字。
刚刚说完。
这处落河边缘,立即发出一阵巨大的骨骼爆裂声,杨元浪最后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宁尘捏断了骨骼。
杀一军副将,当真如同杀狗。
“嗤。”
再顺手抽出杨元浪挂在腰侧的挂刀,当着数万兵马的面,直接拦腰切断了后者的头颅,一脚踢飞,骨碌碌的滚到了杨赞近前。
“你……”
杨赞怒了,大手一挥,“今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你这贼子!”
宁尘双手环抱,面不改色。
正当杨赞发号施令,一封加急军报,被送到了近前。
‘二十里外,有五万来路不明的急行军,火速赶赴曳落河。’
‘陈庆之统帅四万大军,撤离纳兰属地,赶赴曳落河。’
‘一万两千朵炎骑卫倾巢而动,主将花荣,亲自统帅,兵临曳落河。’
前后三条紧急密报,让杨赞整个手指头都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宁尘,满脸惶恐。
“曳落河这么大的战场,没本王的宁家军参与,太无趣。”
宁尘冷笑,旋即抬高声音,“十二万,够不够你杨赞吃下?”
“嘶嘶。”
杨赞冷不丁的倒吸一口凉气,不出意外,曳落河累计兵马,直追三十万,这……
第566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真的是一场惊世豪赌。
宁河图竟然调用了十二万兵马,赶赴曳落河。
表面原因看似盯上了曳落河这块肥肉,实际上,杨赞心里清楚,这一趟是为杀神白起而来。
但,为了一个白起。
随手就是抽调了十二万兵马,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
须知,这么大的动员,中途耗费的人力,物力,以及粮草的供求,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宁河图真的能为了白起,做到这一切?
“你……”杨赞沉默不语。
“你杨赞,今天要么老老实实的装着本王没来过这里,要么,十二万宁家军,与你刀兵相见!”
宁尘抬起头,眼神冷漠得逼视着比自己还愤怒的杨赞。
其实,以他的身手,未必不能在拼尽全力的情况下,扭断杨赞的脖子。
但,不值得。
毕竟,这一批五万之中的耶律王军,目前还在养精蓄锐,如果没有第三方彻底打废这批队伍,未来还是一大患。
皇甫王族的五万私军,同样如此。
倘若,由着他宁河图的兵马攻打,其实是多此一举。
“够了。”
宁尘没等杨赞吱声,张嘴蹦出两个字。
这是对背后的白起说的话。
此时,正和曹玄甲生死互搏的白起,果然收手,并立身于宁尘的数米之外,沉默不语。
曹玄甲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神色复杂。
他前后接下了白起十五拳,除了凭借自身的高深境界,拦下了十一拳,可仍旧有四拳,硬生生的砸在了胸口上。
此刻曹玄甲,其实连站立的力气,都显得奢侈了。
白起则纹丝不动。
“没事?”宁尘背对白起,语气柔和的询问。
白起擦拇指抚过唇角,语气如常,“暂时死不了。”
宁尘拍拍手,朝着不远处的杨赞点了点脑袋,“你怎么选择?”
杨赞陷入两难境地。
一旦他决意和宁尘死磕,那么,就预示着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必然面临十二万宁家军的碾压,到时候他的耶律王军能剩多少,还是未知数。
可……
杀神白起和并肩王宁河图,同时只身出现,这种机遇,可不是每次都能遇到。
千载难逢的大好良机,就这么平白错失,杨赞始终有点不甘心。
于是,他抬头望向了自己这一战的死对头,曹玄甲。
“单挑,我不是你的对手,但,领兵打仗的能力,我曹玄甲,未必会输给你。”
曹玄甲双手抱拳,朝向杀神白起,“未来,咱们沙场见。”
这已经表态,同意让白起和宁河图提前离开,并且就此允诺,中途没人会拦截。
“可恶。”
杨赞双手捶握,一脸的愤怒。
可,没办法,曹玄甲的第一目标,从开始就是他杨赞。
白起的突然出现,其实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于大局,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影响。
“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白起道。
曹玄甲一笑置之。
这不是嘲弄白起口出狂言,相反,这句话,是在体现自身强大的自信心。
如果,将北方战争史,往后推推。
曹玄甲的的确确有资格和白起叫板,北方双神平起平坐的局面,也曾出现过。
实际上,曹玄甲在往后的无数年,和白起一直没什么机会交手,直至北方整体格局达到只能靠一战,才能尘埃落定的局面。
乌兰巴托。
曹玄甲统帅十四万兵马,联合数支王族,攻打白起。
时年,柳絮纷飞的季节。
十四万兵马,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各自的故乡。
……
“走吧,回家。”宁尘站在空旷的平原区域,仰头望了望闪闪烁烁的星辰,说道。
曹玄甲放弃拦截宁河图和白起。
杨赞不敢拦截。
驰援耶律王族的皇甫私军,在来之前,已经接到皇甫太一的命令,这批队伍,可供由杨赞全权调令。
换言之,五万皇甫私军,哪怕有名义上的主帅,其实毫无选择权和决定权。
到最后,宁尘风尘仆仆的来,轻松淡然的离去。
一袭蟒袍,迎着月色,飘飘荡荡。
“此子,已成大势了,哎。”
杨赞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望着宁尘离开的背影,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再看看被阵前斩杀的杨元浪,再次失落。
少副将就这么被轻轻松松的当着几万人的面,直接杀了,这家伙,到底有多强啊?
“曹将。”
大奉铁蹄中,一位副将眼神担忧的询问向曹玄甲。
曹玄甲抹去嘴角最后一缕血迹,气定神闲道,“照打不误!”
“当老子怕了你?”
遥遥相望的杨赞,淬了一口唾沫,紧握马缰,严阵以待。
曳落河,响起阵阵厮杀的声音。
而,宁尘和白起,则一左一右,相继离开曳落河。
两人前行数里,一路无话。
最终,还是宁尘耐不住,张嘴呵呵道,“你厉害啊,敢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私自来曳落河?”
白起没做声,实际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迈着脚步,摇摇晃晃。
宁尘看着这一幕,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最终上前一步,搀扶住白起的一只胳膊,“如果还有下一次,我懒得管你了。”
“少帅……”白起唤了一句。
宁尘挑眉,“嗯?”
“痛快。”
白起悠悠一笑,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宁尘自然清楚白起指的是,这一战打得痛快,尤其是看到曹玄甲浑身狼狈的时候,更痛快。
彼此忽视一眼。
好像都想起了,他们当年第一次相遇的时光。
那时候,他还是小乞丐。
那时候,他是穿金戴银,高高在上的少公子。
‘我娘亲饿死了,我父亲在路上被沿街乞丐抢东西的时候,活生生的打死了,我一个人从南走到北,五天没吃饭了,你能不能……’
‘好啊,我请你吃大餐,但,你有什么给我?’
‘从今往后,小乞丐的命,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