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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和煦。
院落宽敞,一张石桌摆上刚刚沏好的热茶之后。
黄桂林身体僵硬的站在宁尘的面前,她的两个儿子以及丈夫,则是焦躁不安的站在不远处。
怀玉领完路后,直接和阮小二等在门外。
宁尘坐在石椅上,沉默不语。
“那个……那个,真的不关我的事。”
黄桂兰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于是主动辩解道。
宁尘依旧默不作声。
轰!
黄桂兰扛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在宁尘近前,哆哆嗦嗦道,“风四娘那件事,都是张若风主导的,我就传个话,其他,什么也没干。”
昨天,张家被杀得一干二净。
今天,宁尘亲自登门来到她家,只要不傻,就肯定能猜到,究竟为了什么目的。
其实作为帮凶之一的黄桂兰,万万不敢说实话,唯有将一切责任推到张若风的身上,尽量减轻自己的责任。
至少,要保住全家。
宁尘端起茶杯,缓缓吹动茶叶,坐姿优雅,举动娴熟,轻描淡写间,凸显出一副大人物高高在上的出众姿态。
这种气质,太出类拔萃了。
非但黄桂兰神色变得极为复杂,她不远处的两个儿子,也是陷入一阵茫然和震惊当中。
虽说,那年月,宁尘只是一个来春熙巷暂住的外地人,可,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黄桂兰的两个儿子,即使与宁尘不熟,或多或少也打过交道。
不过,源自于父母熏陶,这两个儿子从小就是势利眼,见到有钱人,哪怕是热脸贴冷屁|股,也要凑上去。
遇到穷人,恨不得绕道走,哪怕同处一个屋檐之下。
也正因此,黄桂兰的两个儿子,向来瞧不起宁尘,总认为这个穷得连狗都不如的家伙,跟他们同住在春熙巷,简直丢他们的脸。
时年今日。
曾经被他们一度看不上的家伙,又回来了。
只是,曾经在他们眼里,如同蝼蚁般的漂泊浪子,摇身一变,成为了这普世间,最丰神朗玉的浊世佳公子,甚至比他们在落阳城接触的公子哥们,还要出众。
这……
这两,一名为李月,一个为李日的儿子,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词,狗眼看人低。
如果再知道,近前这位年轻男儿,人生境遇,远非大发横财那般简单,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后悔莫及?
若是和宁尘交好,也许,今天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
关于狗眼看人低这个词,其实黄桂兰感触最深。
毕竟,往日里教育儿子,没少一次拿宁尘做对比,什么再不努力,就跟那个穷小子一样,无才无德,连个像样的家都没。
现在……
她跪在了这个年轻男人的面前。
而,正襟危坐的宁尘,自始至终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那件事,真的与我无关,你要清算,也是找张若风,瞿白的麻烦,揪着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有什么用?”
黄桂兰垂下脑袋,颇为心虚的解释道。
宁尘轻轻合上茶盖,依旧不言不语。
现场气氛,凝重到令人呼吸急促。
(本章完)
第600章 要不斗一斗(三更)()
黄桂兰一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难熬的艰难时刻。
宁尘越是不说话。
黄桂兰越觉得焦躁不安。
那种感触,就像是被死神紧紧盯住,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
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哪里遇到过这种架势?
“宁,宁尘,风四娘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希望你,不要怪罪到无关人等的身上。”黄桂兰硬着头皮,再次出声道。
许久,黄桂兰的小儿子。
名为李月的年轻男子,也不知道是觉得宁尘发财了心理不平衡,还是觉得宁尘让自己母亲跪在地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于是跨前一步,语气森冷道,“宁尘,你不要以为自己发财了,有钱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李家,不是你想放肆就能放肆。”
“落阳城,同样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李月咬牙切齿道。
宁尘歪过脑袋,静静得打量着李月。
他的哥哥,想要拉回年轻气盛的弟弟,但这话已经成功吸引到宁尘的注意力,一时半会也不好有所动作,唯有沉默。
李月瞧着宁尘好像被自己的话震住了,心道,也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家伙,不值得畏惧。
于是上前几步,靠近黄桂兰,准备一把拉起自己的母亲。
至于黄桂兰的丈夫,本来在家里就没什么地位,现在遇到这种状况,更不知道如何出面解决,基本失去作用。
黄桂兰这个时候,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
眼看自己的小儿子,出来维护自己了,心里一喜,忙着伸出手搭上李月的手腕,准备借力站起来。
“张岩昨天也说了同样的话,他觉得有儿子罩着自己,我宁河图即使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他。”
一句话,轻描淡写。
却让李月和黄桂兰的动作,当场僵硬住,尤其是想到张岩一家几十口人,被杀的就剩张若风一人,冷不丁就打了个寒颤。
“嘶嘶。”
黄桂兰终归还是被吓到了,狠下心肠推走李月,继续跪在宁尘近前。
依旧保持咬牙切齿姿势的李月,沉息一口气,开腔指责道,“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反正我母亲和风四娘的事情,毫无关联。”
“你怪不到她的头上。”
“不想背上滥杀无辜的骂名,就乖乖的放了我母亲,至于今天的争端,我家,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权当各自退了一步。”
一时口快,这位李家小儿子,洋洋洒洒一阵长篇大论。
“你,算个什么东西?”
宁尘挑眉,“哪来的资格指点我宁河图做事?”
李月当场脸色铁青,张张嘴,无言以对。
哧!
宁尘依旧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
右手拇指乃至食指,轻轻上扬,做拈花状。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动作,却在下一刻,造成骇人的效果。
那脸色僵硬,神情阴冷的李月,轰得一声跪在了宁尘的近前,仅仅一个呼吸,这位年轻男子终于意识到祸从口出。
“你,你干什么?”
李月咬着牙床,硬生生的挤出这样一句话。
终归是底气不足,最后连抬头的勇气,都散得一干二净。
不过,他凄厉的吼声,还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了动作。
怀玉和自己的父亲对视两眼,没有吱声。
以黄桂兰的所作所为,今天注定是在劫难逃,毕竟,他们已经提前得知了宁尘的骇人身份。
不过,真正处理起来,应该还会牵扯到一点麻烦。
这黄桂兰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祖上有亲戚在落阳城具备大背景,虽然没张若风搭上的瞿白,那般惊世骇俗,但也不差。
果不其然。
愤怒不堪的李月,强吸数口气,镇定下来后终于搬出了自己的背景,“宁尘,我四叔在落阳城可是大富豪,家底比你这个暴发户丰厚的多。”
“你现在惹上了瞿白瞿大先生,现在难道又要树敌吗?也不怕我四叔联手瞿白,直接弄死你。”
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而他的哥哥和黄桂兰,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院子外,凉凉清风。
轻轻拂动。
本是暖洋洋的天气,突然无端给人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
不等众人反应,忽然整个春熙巷都在颤动,那种滚滚如潮水般的颤鸣,似乎还带着马蹄践踏青石路的嘈杂声音。
“这,这是咋回事?”
孙铱和怀山,怀玉一头雾水得面面相觑。
“朵炎骑卫进巷,无关人等,退开。”
因为巷子本来就窄,一大批全套铠甲的兵马进来后。
只能发出这样一道命令,不过因为声音太大,以及靠近黄桂兰家,所以,很多人都听到了。
当,他们转头回望过去。
数百身披白色战袍,腰挂佩刀的军甲,轰轰隆隆的抵达现场。
怀玉甚至看到,一杆书有‘宁’字的王旗,迎风摇摆。
“这……是昨天在全城造成距离轰动得轻骑兵。”
“我的天,宁河图的兵马,来春熙巷了。”
整个现场,一瞬间,陷入死寂。
李广林靠近之后,发现阮小二,于是俯过身子,眉头深簇道,“在里面?”
“应该处理完了就出来了。”
阮小二望了望院门大开的内院,那一道身影,依旧正襟危坐,宛若石雕。
“那就等等吧。”
李广林挥手,示意队伍原地休整,然后站到阮小二并肩的位置。
数百人规模的分队,则在第三梯队,原地休整。
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壮观。
“少帅,有需要的话尽管吩咐,广林的西凉王刀,杀人可不带卷刃的。”李广林朗声大笑,而后双手拱拳,请示道。
李月背对院门的身体,偷偷转了一下脑袋。
瞧着那白茫茫一片的兵马后,他当场没被吓死,再看看神色淡漠的宁尘,一双眼,险些瞪得眼珠子都快滚落出来。
他本以为宁尘只是一个运气好的暴发户,加上今早上大家议论的事情,根本就没人通知。
现在,突然见着一支军|队,出现在春熙巷,他岂能不震惊?
“既然你那四叔在落阳城很厉害……”
宁尘突然来了兴趣,淡淡一笑,唇红齿白道,“要不请出来,跟本王斗一斗?”
本王?!
李月艰难挺起得脑袋,猛然间,耷拉下来。
(本章完)
第601章 弥天大祸(四更)()
请出来,斗一斗?!
李月现在哪里还敢继续逞能?
一个出门,都配备军|队随行的通天人物,别说他一个四叔,就是再加上瞿白的力量,也未必扳得过对方的手腕。
李月瞠目结舌的同时,也感到一阵茫然。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啊?
怎么短短几年的功夫,连私军这种只有权柄人物才具备资格发展的武|装队伍,都有了?
黄桂兰这个时候,脸色青白到都快渗出水滴了。
她很难相信,当年流浪到春熙巷的穷小子,如今非但穿金戴银,还手握私军,并且那私军的装束,一看就是精锐之师。
这得有多丰厚的家底,才能养得起这么多队伍?
我滴乖乖,几百人规模,简直吓人。
然而……
几百人于宁尘而言,不过冰山一角。
“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风光无限了,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黄桂兰长长叹气,笑容惨淡。
宁尘点头,“你确实看走了眼。”
“你现在瞧见得,这批精装队伍,本王手头上还有三十万总量的规模。”
轰!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
不单单黄桂兰和李月吓得一哆嗦。
稍远距离的李日,一个脚跟不稳定,险些栽倒在地上。
三十万。
这是要打天下,拼功业?
“三,三十万?”
李月哆哆嗦嗦,愣了许久,才稍稍反应出来,宁尘这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
如此人物,他们哪里惹得起。
深知再隐瞒下去,后果说不定更严重的黄桂兰,终于不敢撒谎了,她连着磕了几个头,哆哆嗦嗦道,“当初我真的是为了四娘好,才答应说媒的。”
“你说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如果没人照顾,哪里能活得下去?出于善心,再加上张若风正好认识大户人家,所以,我就从中牵桥搭线了。”
一番解释,避重就轻,尽量化解麻烦。
“于是你就不用顾及四娘的感受?一句为她好,便强行命令她嫁人为奴?”宁尘眯起的双目,泛起滔天杀光。
黄桂兰一缩脖子,胆战心惊。
“可我……”
宁尘懒得啰嗦,挥了挥手,一直恭候在外面的李广林,大步流星的步入内院。
他指了指李月,当即吩咐道,“这个拖出去,砍了。”
“不,不要……”
黄桂兰脸色直接吓白了,哀嚎着嗓子道,“这件事,和我儿子无关,你不能杀他,千错万错错在我。”
宁尘不为所动。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儿子吧,他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黄桂兰苦苦哀求道,“如果你真要杀,就杀我,别牵连其他人。”
宁尘冷笑,“你现在倒是勇敢?”
黄桂兰满脸苍白道,“哎,为人父母,总不能看着儿子,白白死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