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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他从百里之外,渗入皇甫王城。
沿途有不少人遇见这奇怪装束的男子,可说来也诡异,此人全套铠甲,看似衣着沉重,但步伐轻盈到落地无痕。
第四天。
一道震惊北方的消息,迅速传播。
皇甫太一遭遇埋伏,暴毙而亡。
北王朝发丧天下,择日出殡。
九天前,北王朝立下正|统。
九天后,皇甫太一死在了自家院子,根据一些隐秘消息透露,这位老家族死之前,曾经用沾满血迹的右手,写下四个字。
宁见。
大。
都。
宁见的全名,依稀可以辨别,但关于‘大都’这两个字的分布,应该还有第三个字,可惜皇甫太一没有完全留下。
宁尘暂时还没得到消息禀告。
反倒是预感大难临头的慕容安兰,突然吩咐慕容轩,替他准备一套寿衣,以及一副棺材。
寿衣。
只有在死后,才可以穿上。
棺材的用途,更不用明说。
但,此刻的慕容安兰还活着。
一时间,慕容王族上下一片震荡,昔年的紫衫神侯为防意外,更是将分布在外城的家族精锐,全部抽调回了王城。
四更。
(本章完)
第663章 分崩离析(一更)()
北王朝之丧。
震荡北方万里疆域。
关于皇甫太一身亡前,留下的四个字,皇甫王族直接发书责问六王爷宁见。
毕竟,作为一族族长,临死之前不会无故陷害,既然留有宁见的名字在现场,此事自然与六王爷逃不开干系。
不过,宁见对这件事的态度很诡异,既没有选择辩解,也没有否认,模棱两可,模糊不清。
一时间,皇甫王族勃然大怒。
扬言一个月之内,宁见不给出明确解释,北王朝将发兵紫|禁,兴师问罪。
时年今日,紫|禁王城坐镇的依旧是宁之枭,北王朝的谋杀事件爆发后,这位中年男子立即身陷两难之地。
宁之枭本身就要面对宁尘的报复。
现在又无端冒出北王朝这么一个大敌,稍微处理不好,兴许会引起战乱。
堪堪与曹玄甲打了一场攻坚战的李纯阳,急调十五万大军,发兵北上,一旦宁王族不给出满意答复,两方对垒,指日可待。
北王朝如此强硬的态度,基本不给宁之枭考虑的空间和余地。
至于宁见,打了一辈子仗的高大老人,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但,无论如何,宁王族上下已然陷入一片震荡之中。
三天后,宁尘得到了北方传递过来的密报。
推开信件,仔细阅读结束。
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瞬息闪灭不定,毫无例外,关注焦点自然也在皇甫太一身亡前,留下的四个字上面。
但,相较于‘宁见’二字。
他在意的是‘大’,‘都’这两个字。
如果宁尘推测没错,第三个字,他其实知道是什么。
“九门之首,八府之尊,大都督!”
无论是前身的九门提督。
还是后期八大王族合称的八府巡按。
这位神秘人士,一直都是排在首位,独占一个‘大’字。
无论威望还是实力,远高于两断刀,六王爷,七指神鹊,八千岁这些老辈王者。
“聂隐娘那边也传来一条消息,说是六王爷,在皇甫太一出事之前,曾去过一趟武库。”
宋缺小声提醒道。
宁尘眉头深簇,深吸一口气。
皇甫太一现在死了,宁见成为了嫌疑人之一。
北王朝李纯阳压境紫|禁。
这样的动荡局势,完全超乎预料。
然而,宁尘现在却发现,自己以前的推测,似乎出现了变数,又或者说他猜错了方向?
武库的确有人。
但,并非李探花。
严格来说,李探花的的确确已经死在了那场灭门之祸当中,但宁家武库留着的那个人,其实是九门之首,大都督?
可,大都督为何留在武库?
又为何非杀皇甫太一?
并且看现在的迹象,同样预感大祸临头的慕容安兰,直接认命,整个慕容王族虽然严阵以待。
但,慕容安兰已经心生必死之志!
“他现在在哪?”
宁尘敲敲桌子,询问宋缺。
他,指得自然是这位疑似‘大都督’的神秘高手。
以目前的消息判断,这是一位极其危险的人物,皇甫王族那么严密的设防,皇甫太一都被杀了,换言之境界超出想象。
甚至远在他这位亚圣之上。
宋缺急声道,“有人在前往慕容王城的路上,看到他的踪迹,但……没人敢跟上。”
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前往慕容王城。
沿途,无人敢跟踪,更无人敢出手拦截。
足以看出,这位危险人物的可怖之处。
哪怕慕容王族有慕容轩这等江湖第三高手,亲自坐镇,也未必拦得住,何况境界到了一定地步,根本不是靠兵马数量,便能拦截。
这种人的速度和应变能力,足以冲破数万兵马的堵截。
一旦给了他合适的空间和机遇,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简直信手拈来。
“到了巅峰境界的高手,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宋缺也感到匪夷所思,他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恐怖绝伦的惊世武夫。
哪怕是陆沉,也没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现在的北方局势,等于说,完全被一个人,牵着鼻子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种超越世俗束缚的武夫,只有那么几个,否则任何一个跳出来,都能搏杀几万兵马。
这王朝起兴之后,都不会感觉到安全。
“慕容老家主,似乎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决断。”宋缺提醒道。
宁尘长叹一口气,沉默不语。
如今他身在江南道,暂且别说来不及出手,即使有机会出手,也拦不住这么一号人物。
并且,经由这些消息汇总,加上抽丝剥茧般分析,猜测。
宁尘完全无法断定出这人究竟是谁,仅靠皇甫太一的生前留字,可以判断为大都督。
但,又不排除对方故布疑云,暗藏身份?!
“还真令人头疼。”
宁尘双手抚按太阳穴,再次陷入沉默。
这场突发事件,已经彻底搅乱北方局势,而宁王族所在的区域,基本成为第二处兵家争锋之地。
一旦宁见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李纯阳的大军,绝对要碾压过防线,直接攻打紫|禁城。
长安街。
紫|禁城。
幼年生活过的山山水水,亭台楼阙,以及那里的每个人。
不管怎么说,故乡,终究是故乡。
纵天皇甫王族有天大的理由,也别想动紫|禁城的一草一木。
“以我宁河图的名义,发书递交皇甫王族,只要他敢动紫|禁城,三个月之内,老子推平了他的北王朝!”
宁尘猛然睁开眼,面对宋缺,一字一句说道。
“这……”
宋缺疑惑,这件事完全可以袖手旁观。
等宁之枭和北王朝先死磕一场,再顺势收复紫|禁,坐享渔翁之利。
现在急着表态,等于是在替宁之枭,拦下北王朝的大军压境。
当然,宁之枭也可以为了保住自己和权势,选择委曲求全,从而交出六王爷宁见。
不过这样的抉择,一旦落实,必将承载千世骂名,他未必敢这么干。
“我和宁之枭的恩怨,牵连不到紫|禁城百姓,何况,那一片山河,养育过我宁河图。”
宁尘摊开油墨,立即写下一道书贴,落下姓名之后,戳上大印,责令宋缺连夜派人送达北方。
“马上去办。”
宋缺不敢耽搁,当场领命而去。
(本章完)
第664章 光芒万丈(二更)()
江南道这片土壤的风波,尚未结束。
苏浪从三天前,不断派人搜捕全城,看样子是抱着掘地三尺,也要揪出凶手的强硬态度。
同一时间,慕长风所在的家族,也成为众矢之的。
余下的几大氏族族长,考虑到苏,慕两方再这么死磕下去,于江南道的整体局势并不利。
于是,以双方谈和的目的,在江南道的望江楼大摆宴席。
并且是以耶律苍狼的个人名义,进行约谈。
而,此时正是门客竞选的首日。
源自各大门派,以及江湖草莽,齐聚演武场,进行公开选拔。
这次门客竞选的举办方,由苏家全权管辖,同时联合慕家,李家协办。
不过因为苏,慕两家翻脸,今天的公开选拔,并没有来什么贵重人物。
苏浪匆匆现身之后,便是离开。
耶律苍狼也没有出现。
反倒是李家家主,李牧负责维持现场。
这位李家主,一年之前,同样见过宁尘,时至今日还对当年那个初来乍到的年轻男儿,留有深刻印象。
几十年的阅历,还从未见过如此锋芒毕露的少年人,再反观自己的儿子李轻舟,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普通货色。
不过,一辈子走到如今地位的李牧,也不奢求儿子有什么大出息,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便好。
现场风很大。
李牧吩咐下人泡制一杯茶之后,便坐在椅子上,享受着难得的闲散时光。
如今这江南道,越来越不太平咯。
慕长风竟然杀了苏浪的儿子,这种事,就是借给他李牧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干。
但,转念一想,由着苏浪,慕长风两家死磕,兴许他李家还能坐享渔翁之利,占尽便宜。
曾经的金鼎商会,之所以一蹶不振每况愈下,便是这几代实权族长,各怀心思见利起意,以致于表面上维持的凝聚力,都很难持久下去。
“竞选什么时候开始啊?”
李牧撇撇嘴,问向旁边的人,随后视线一扬,望至演武台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数十条长龙,一字排开。
其中不少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来历不俗的门徒后人,则特地圈出了贵重席位,被安排在了最前面。
每条人员排列而成的长龙两侧,留有半米宽度的道路,供由比赛人员入场。
现场的风,越来越大。
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
隶属于花满楼所在位置的一处区域,小彩旗正探着小脑袋,独自失神。
“小彩旗,咱卓贤师兄等会可是要上场的,记得替师兄加油打气。”
郑源靠在小彩旗一边,认真提醒道。
小彩旗哦了一声,兴趣不大。
卓贤没在意,下意识的理顺衣袍,风姿出众。
“虽说这次参加竞赛的目的,并非为了成为九大氏族的门客,不过能借此让花满楼扬名立万,也不枉此行,大师兄加油。”
一众弟子,拱拳祝贺道。
似乎,卓贤只要出场,便能将榜首的位置占为己有。
花满楼的对面,还有同样来历不俗的门派后辈,知名度挺高,其中三位年轻男子出列之后,立即引起现场一片议论。
作为年轻一辈的翘楚,自然会引起空前关注。
尤其是这些颇具知名度的年轻才俊。
哪怕高高在上的李牧,在这些种子选手逐一出现之后,也是站起身,朝着众年轻才俊点头示意,这是基本尊重。
当然,没有一定实力和知名度,别想得到李牧李大族长的厚待。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几位,算是年轻一辈的豪杰了吧?”
“注定引领一个时代的天之骄子,假以时日成长起来,兴许会有更远大的成就,今天能目睹他们的风采,当真三生有幸。”
周围一阵议论和赞扬。
卓贤乃至周边几位年轻才俊,均是趾高气扬的抬抬脑袋,脸上挂满笑意。
“你要是在,他们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
小彩旗小声嘀咕,几天没见着面,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叫做宁尘的家伙。
正当小彩旗的话,悄然道出。
现场突然发出一阵嘈杂,接着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弥漫全场。
最后是数以千计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大后方。
哪怕是气定神闲的李牧,也再次缓慢的站起身,抬高视线,眯起眼睛打量过去。
一道年轻的身影,正神采奕奕的踱步而来,似乎和旁边的随从商量着什么,一手负手,一手漫无节奏的指点。
旁边随从,频频点头,表示了解。
如果只是这番姿态,还没必要引起全场轰动。
而这些视线,之所以被牵引过去,完全是被对方的穿着惊吓到了。
“他那件白袍的正胸口,缝刺的是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