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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本尊正是宁尘的年轻男子,端正身体,漫不经心的耸动身体,然后钻出马车。
周边一众人本来还在低声议论,瞧着里面走出这么一位俊朗的玉公子,忍不住好奇得打量了两眼。
然而,宁尘熟视无睹。
抬起悠长的视线,看了看那条由几万兵马,排列而成的黑色锋线,笑了笑。
继而,大步迈动。
一人向前。
“哎,这家伙怎么回事,前面封路了,不知道?”
“……”
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无数人瞠目结舌得看着宁尘一人前行,也眼睁睁得看到这位气质注定不俗的年轻男子,速度越来越快,宛若惊雷一瞬。
白发老翁本着同行一路,好歹认识一场,怎么着也该劝劝,难不成还真要瞧着这家伙,去送死?
可话到嘴边,已经发现异状发生了。
一路前行数百米,拉开足够距离后,宁尘开始横行移动,而视线,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黑色锋线。
几乎同一时间。
兵马躁动,成片刀光如千山暮雪,逐次闪现。
“他……宁河图?!”
“这是并肩王啊,我的天!”
刹那之间。
空旷的天地,一片哗然。
无数人呆若木鸡的立在现场,很不敢相信,刚刚从他们近前擦肩而过的年轻男子,正是并肩王宁河图。
尤其是白发老翁,一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纳兰王城之外,气氛陡然紧张。
最靠前的一列队伍,感受到的沉闷气息,最为凝重,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头顶。
“宁河图,你若敢再迈前一步,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一位纳兰氏青年武将,硬着头皮,阵前呵斥道。
宁尘嘴挂浅笑,依旧横向移动。
动作缓慢,闲庭散步。
许久,轻轻一脚踏下,尘埃炸起,光芒大绽。
再之后,宁尘所站立的地方,直接就是泛起数百道残影,本尊根本就看不见。
“这速度……”
“好快。”
五万人,眼睁睁的目睹着这一幕。
半天回不过神。
(本章完)
第793章 他来了()
轰!
空旷的场地,直接被犁出一条骇人的缝隙。
宁尘化作一团残影。
迎着四周泛起的烈日黄沙,一路奔驰。
速度太快了,携带着惊天的炸鸣,就像是一张硕大的战鼓,要将天地都顺势锤破。
屹立于苍穹之下的纳兰王城。
开始微微颤动。
最前端,负责拦截宁尘的铠甲锋线,虽然个个面无表情,但心头涌起的震撼,让他们连握紧兵器的信心,都在逐次失去。
这太震撼了。
纵观北方战争史,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数量悬殊的战斗。
远在纳兰王城之外,各大尖端势力,早早就密切关注了这一场注定非凡的大事件,只是当一道道传递回去的消息摆上桌案。
所有人都沉默了。
之所以沉默,是因为源自心底的震撼。
‘宁河图单刀赴会,仅靠自身便撕裂了纳兰氏兵马,纵向铺开的万米防御线。’
‘宁河图赤手空拳,所到之处,人马崩塌,血骨炸裂。’
‘……’
这等凶猛的攻势,比数千骑兵快速冲锋,还要具备视觉震撼力。
虽然没有亲历现场,但从传递回来的消息参考,也足以让他们通过这些简短的数据,幻想出那副铁血峥嵘画面。
原本以为,这位年轻的并肩王,会等到秋收之后,以几十万兵马围城的方式,将纳兰王族彻底打碎。
如今看来,登顶大圣之后。
这尊人间至强者,已经无需依仗外力,单凭自身就能成功突围。
尘埃如云墨般翻滚的广袤天地,陡然下了一场说时迟那时快的秋雨,淅淅沥沥落在尘埃之间,让焦躁的气氛,终于消停几分。
主宰周边七十二城,坐享几十年风光的纳兰王府。
已经没有族人具备心思去观赏这场乍凉秋雨。
纳兰博天居住的院落外,跪着一地的家族成员,密密麻麻,犹如蝗虫,粗略一算,囊括老中青三代至少两百人之众。
悉数为纳兰王族手握权柄的嫡系亲属。
院门紧闭。
仅有三两人,拥有资格进入院子,站在纳兰博天近前。
这位神态苍老,不复当年风采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朝着两侧平伸过去。
更衣。
近前一位等待多时中年男子,伸手擦了擦额头得冷汗,恭恭敬敬捧起一件长袍大褂,亲自替纳兰博天穿上。
服饰华贵,做工精巧。
胸口位置缝刺着一头蛟蛇,蛟蛇之下,是云雾翻腾的汪洋。
行蛟过海,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件衣物,本身意义并不逊色于宁尘的青金蟒袍。
它代表着纳兰博天曾经的无上身份,也代表着那些注定要被遗忘的峥嵘人生,同样蕴含着王族上下,对未来的期望和野心。
可惜,纳兰王族的天要崩塌了。
“好多年没穿得这么风光咯。”
纳兰博天翘起五指,想要认认真真得抚过胸前那条行走于汪洋之上的蛟蛇。
可,颤抖的五指,让他努力数次,也不曾成功。
等到终于能摸一摸的时候,又突然失去了兴趣,就此作罢。
“还有多久会到?”
纳兰博天余光瞥向近前依旧处于战战兢兢状态的中年男子,开口询问道。
音色一如既往的沙哑。
他问的是,宁河图何时登上纳兰王府?!
本名纳兰风,身份为纳兰博天三儿子的中年男子,张着嘴巴,哆哆嗦嗦道,“应该快了,我王族的大军,根本拦不住他。”
“早就料到如此。”
纳兰博天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区区五万大军,就想拦住人间大圣,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等巅峰武力值,来去如风,五万人纵使全线铺开,哪怕对方没那么多的精力将这五万人杀得干干净净,也能突破防御。
总而言之,宁尘要杀的是他纳兰博天。
这五万拦截兵马,只要撕开一条长驱直入抵达纳兰王府的路线,即可。
“父亲,真的就结束了吗?”
纳兰风哭丧着脸,硬气头皮,询问道。
他肤色苍白,精神颓废,同时额头不断渗出难以控制的层层虚汗。
院子门外,跪立的核心层,两百之众成员,不出意外今天都要葬身。
一旦这些人跟着陪葬了,纳兰亡族,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可,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差不多吧。”
纳兰博天张张嘴,刚要说这些什么,一道巨大轰鸣,震荡的整座王城都受到波及,宛若一层千丈狂澜,撞到了墙壁之上。
纳兰风眼神错愕的转过头,神色煞白。
“见识过没?这就是人间大圣的恐怖杀伤力,不出意外,他马上就进来了。”
纳兰博天简单笑道。
这句话,让纳兰风身体抖了三抖,差点没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我纳兰博天,一生行事,无愧于心,唯独在动宁河图这件事上,犯下弥天大过,如今只能接受灭族的命运。”
纳兰博天闭上眼刹那,忍不住老泪纵横。
遥想当年,若非一门心思巴结宁王族,若非觊觎那个少夫人的位置,若非在被明确拒绝后,深感颜面尽失从而选择铤而走险。
今天,也不会面临这样的结局。
轰!
又是一道惊天爆鸣。
整座院子,已经有尘埃被震离地面,同时开出数十条,骇人的缝隙。
纳兰风终于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铁青。
纳兰博天余光扫过纳兰风,亲口过问道,“酒,准备好了没?”
“父亲……”
纳兰风浑身摆动,瞳孔更是刹那之间,失去光泽。
那些酒,掺有剧毒。
统计二百三十四杯,对应院子外,逐次排开跪立的嫡系族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
按照纳兰博天的意思,他是要亲自送家人先上路,以求保全全尸,免得到最后走得不体面。
“一点挽留的余地都没有了吗?”纳兰风战战兢兢得询问道。
纳兰博天没在这个话题纠缠,仅是轻描淡写得道出两个字,上酒!
纳兰风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父亲,都说宁河图杀伐果断,世间难寻,实际上,你比他还要心狠,还要杀伐?!”
一人有错。
九族连诛!
纳兰博天唯有认命。
(本章完)
第794章 亡族()
又是一场大风,吹进院落。
起起伏伏的枯黄枝叶,遮住蒙蒙细雨。
纳兰博天最后一次抬头环顾,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
然后转身,打开院门。
院子外,悉数跪立的族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扬起脑袋,眼神慌乱的打量着穿戴齐整,面带笑意的纳兰博天。
“太爷爷。”
一位四五岁的年轻稚童。
兴许是没有意识到如今的纳兰王族,早已岌岌可危。
挣脱母亲的怀抱之后,蹦蹦跳跳就跑向纳兰博天,然后抓住对方的长袍,左右摇摆,乐在其中。
稚童扎有一根冲天辫,模样可爱。
他叫纳兰荣兴,是纳兰博天亲自取得名讳,算得上对纳兰王族的某种骐骥吧。
“荣兴,今天冷不冷?”纳兰博天摊开五指,揉了揉稚童的朝天辫。
小小稚童伸手蹭过鼻子,咧嘴笑道,“不冷的。”
“那就好。”
纳兰博天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的梳理齐整纳兰荣兴的衣物,笑道,“我纳兰王族的孩子,都是男子汉,对不对?”
“对。”
少不更事的稚童挥舞着粉嫩的拳头,义正言辞道。
“既然是男子汉,那爷爷请你喝酒,喝不喝?”纳兰博天道。
此话一出。
现场气氛陡变。
一脸灰心丧气的纳兰风,瞳孔已经失去了神泽。
稚童几乎没有犹豫,沉沉点下脑袋。
“真乖。”
纳兰博天怀抱起稚童,开始吩咐族人领酒,一人一杯。
酒色暗沉,漆黑如墨。
移身端坐于正前方一张太师椅上的纳兰博天,微微颔首,语气歉意道,“很遗憾,我纳兰千岁,没能保护好你们。”
一时间,众人神色戚戚然。
端居酒杯的五指,都在剧烈颤抖。
英雄末路,可悲可泣。
亡族灭种,更是可怜。
纳兰王城之外。
宁尘起身再落地刹那,背后立即冲出一道骇人血线,横空炸开,宛若烟花。
五万人累计而成的阵容,已经被摧毁的七七八八。
长空弩,轻甲军更是十不存一。
余下尚且还有战斗力的兵马,在副将的急声调遣之后,全部退缩到了城门下,为首的几位副将,重复握了握手中的战刀,一脸死寂。
这……到底有多变态?!
几次冲锋,不仅轻轻松松绞碎了他们的阵型,他们甚至连对方的影子,都抓不到。
整个现场,只有漫天的大风和黄沙。
妄想截住宁尘,如同登上青天。
这太荒诞了。
让这群打了许多年仗的老将,一脸的沮丧,再看百米之外,一手负后,一手扬过鼻尖的年轻男儿,几乎人人神情复杂。
“你们拦不住本王。”
宁尘放手悬空的左手,转而两手负后。
渐而,迈着依旧沉稳,缓慢的步伐,走向纳兰王城。
城门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呼吸急促乃至凝重。
“左副将,再打下去,我们撑不住的。”
“根本就没用……”
一个人打他们几万兵马。
最后除了收缩防守,毫无头绪,这等画面,让一群起先兴致勃勃,杀意腾腾的纳兰氏兵马,自信心全线崩塌。
再打下去,毫无意义。
似乎,除了放行,没有任何选择。
“王族,挂白|旗了。”
“八千岁投降了。”
正当双方僵持,局面陷入对峙阶段的关口,曾经代表纳兰王族无上风光的大旗,悄然换下,然后一挂白|旗,迎风招展。
一时间,全城沉默。
宁尘抬起视线,瞧了两眼,然后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迈步前进。
所到之处,以人墙形式累计在现场的兵马,全部退向了两边。
一条大道,长驱直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宁尘轻蔑一笑,袖袍抽动,当场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进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