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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差不多收手了,难不成你还要赶尽杀绝?”
同样跪在他身边的程雪,除却瑟瑟发抖,竟是不敢有半点迎合之意。
瞧着大难临头,还如此傲气的程傲,这位年轻女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非但认为程傲大义凛然,反而觉得,过于不知天高地厚。
区区一个蝼蚁,有何资格,左右一位巅峰人物的决定?
果不其然,宁尘撇撇嘴,微笑回道,“斩草留根,从来就不是本王乐意看到的画面,既然要杀你全家,那就……”
“杀个一干二净。”
宁尘眯起眼睛,望向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深知唯有程家死得一个不剩,他们才能平平安安的渡过此次劫难。
一咬牙,抽起腰侧悬挂的佩刀,当场就跺下了程雪的脑袋,这位遭受无妄之灾的年轻女子,瞳孔瞪大的刹那,血水飞扬,溅得程傲一脸。
嘶嘶!
程傲故作镇定的身体,终于再次颤抖起来。
这个家伙,果真要屠人满门啊,他咬紧牙关,试图保住最后的气节和尊严。
宁尘挑动眉毛,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再杀!”
哧。
又一位程家族人,被当场砍杀,动作相当狠戾。
甚至在切开脖颈的刹那,因为速度太快,猩红血迹都没来得及绽放。
刺鼻的腥味,就像是春日里盛开的妖红花朵,弥漫整座院落。
“你……”
想
此时此刻的程傲,真的被吓到了,枉他从出山那一刻起,就自尊为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平生除程轩,谁也不放在眼里。
岂料,这小小的凤天,竟然暗藏这么一位绝世人物。
深感挫败,震惊的同时,又责怪自己不自量力,目中无人,以致于现在招惹出了泼天的大麻烦。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难道铁了心要断我程家香火?这么绝,不怕遭天谴吗?”
宁尘漫不经心的挠挠头,“再杀。”
噗噗噗!
手握铁刀的中年男子,硬着头皮,终于将程家一脉的子嗣,杀得仅剩程傲一人。
这位相貌不俗的年轻男子,终于心理崩溃了,什么家族未来,什么伦理纲常,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求求你,饶过我一命吧。”
程傲重重得磕下一头,哆哆嗦嗦道,“只要放过我,给您走牛做马,我都毫无怨言。”
宁尘嘴角泛起一抹弧度,这人啊,明明死到临头,还总喜欢扯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好像……说出来就能活命是的?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程家有多少人,杀多少。”
宁尘抬起眉梢,望向铁刀早已卷刃的中年男子,淡淡吩咐道。
“明白。”
得到准确答复的宁尘,不愿多留,轻轻绕开跪地的程傲之后,双手抱头,渐行渐远。
城外大雪如絮。
沉沉浮浮。
宁尘耸耸肩膀,忽然觉得,南方的冬天,也会这么冷啊。
(本章完)
第841章 以德服人()
解决了手头上的这些事。
宁尘径直返回美院。
如今大雪如絮,年关将至,寒冷的天气,笼罩得整个城市,都显得暮气沉沉。
不过好在即将过年了,热闹的气氛,终归是驱散了寒日里的阴冷和沉闷。
虽不见鞭炮声四起,大红灯笼,春联门神,倒是提前准备了,一路回来,红红火火,看着分外喜人。
南北纵然有异。
但,过年都差不多,风土人情,也大同小异。
兴许是担心宁尘太孤单,又或者心里过于挂念,陈烟雨这段时日,三天两头的往美院跑。
偶尔会遇着纳兰观音,也会遇到李般若。
赵婉清自然也穿插其中。
几位倾城美色,算得上各有千秋,几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在一起,并没有出现什么争风吃醋的苗头,这让宁尘的心里出了一口气。
如果几女真的呛起火来,宁尘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但,仔细想想,真掐上,几个人打包也未必是李般若的对手。
毕竟正|宫,加上有孕在身,简直是占据了先天优势。
好在李般若知书达理,为人客气,陈烟雨对李般若,从一开始的拘谨,到渐渐熟悉,最后竟然好到以姐妹相称。
动辄便是般若姐姐,般若姐姐。
听得宁尘一阵酥麻。
这姑娘,初次认识的时候,也没见的对自己这么好过?
兜兜转转几天,腊月转眼就来。
闲来无事的宁尘,抱着红药,便坐在院子里编制灯笼,小姑娘安安静静的抱住宁尘的脖子,有一眼没一眼的认真瞧着。
也不觉得无趣。
就是恍恍惚惚间,鼻头有点发酸。
以前呐,每逢少爷亲手编制灯笼的时候,周围可是蹲着好几位心思活泛,模样可爱的姑|娘们。
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了。
“噗。”
思念及深处,小姑娘高高撅起嘴巴,朝着宁尘吐了个泡泡。
红彤彤的小脸,布满委屈。
宁尘刻意避开红药的目光,以免受到对方情绪的感染。
小家伙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迅速将脑袋埋进宁尘的脖子里,也不说话。
“想哭就哭出来吧?!”
宁尘无奈,只能小声安慰道。
红药依旧悄无声息。
宁尘抬起紧蹙的眉头,反而自己变得有点惆怅,摇摇脑袋,呢喃自语道,“如果有天绿梨能回来?会不会很开心?”
红药陡然瞪大眼睛,怔怔得望着宁尘。
“只是想要尝试一下,未必会成功,但未必也会失败。”宁尘握了握拳头,叹气道,“终归要试一下的,对吧?”
红药凝滞的目光,眨了眨,看模样,一时半会并没有理解宁尘的这句话。
宁尘揉了揉红药的脑袋,笑而不语。
坐在不远处的李般若和纳兰观音,几乎同时听到宁尘这句无心之谈。
两女对视,最后在李般若的恳求下,纳兰观音果断放下手中的活计,然后靠在宁尘的旁边,小声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宁尘撇嘴,“过完这个年,我要去一个地方,砥砺砥砺修为。”
“然后?”纳兰观音静等下文。
“然后嘛……当然是一飞冲天,成为绝世人物。”
宁尘说到这里,顿了顿,继而低下脑袋,小声喃喃道,“以前师父说过,凡人境界达到一个登峰造极的状态后,能生死人,肉白骨的?!”
“我想让她回来。”
哪怕不可能,也要试一试。
纳兰观音瞧着宁尘消沉的神色,大概清楚,后者要去什么地方了。
话不多说,纳兰观音拍拍宁尘的肩膀,起身离开。
宁尘恢复情绪之后,继续捣鼓灯笼。
仿佛一下子有了期盼的红药,顿时笑逐颜开,然后主动帮宁尘忙前忙后,偶尔还要用小脑袋,蹭蹭宁尘的下巴。
……
南方大雪不止。
北方,更是万里飘摇,茫茫一片。
这个时节,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名门望族,基本上缩在家里,准备一些过年的物件和吃食。
所以,来往各地的官道上,鲜少有人影出没。
不过,今天貌似有点不太一样。
一条四通八达的官道,出现一批奇怪的队伍,之所以奇怪,是那位明显是队伍头领的年轻男子。
长相足可用妖孽来形容。
身着一套白色貂毛大衣,自上而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如果不仔细看,几乎要与天地融为一色。
这些大体上的装束,并不算太出奇,诡异的是男子生有一双紫色瞳孔,非常引人注目,偶尔咧嘴微笑的时候,紫色瞳孔越加妖艳。
仿佛年轻男子并非人类,而是一只出身不俗的大妖。
男子背后还跟着一位持伞的老人,正毕恭毕敬的跟在前者背后,偶尔点点脑袋,模样晃荡,似乎下一刻就要睡着。
“阿四,还有多久到?”
双手负后的年轻男子,走了一段路,一边站在原地喝酒,一边询问背后的老人。
老人打了一个盹,然后睁开浑浊的双目,认真答复道,“再走半个时辰,就能进入紫|禁王城了。”
年轻男子抬起头,望向视线尽头,“咱这次来北方开宗立派,多多少少要收编几个颇具影响力的家族俯首称臣,这样,做起事来才方便。”
本名阿四的老人点点头,不可置否。
“听闻宁氏王族,在北方门威浩荡,这么一尊大菩萨立着,若是成功纳入我紫雀麾下,简直天时地利人和啊。”
自称紫雀的年轻男子,浅浅一笑,眸光流转,相当惊艳。
阿四眯起眼跟着笑了笑,而后道,“北方这地方没多大,王族倒是不少,动辄手握几十万兵马,比咱皇族那边,威风并不逊色半分啊。”
紫雀道,“王族皇族,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确实是这个理。”
阿四附和一句,主动带路道,“怕就怕这些王族不识趣,认为跟了咱紫雀少爷,是奇耻大辱。”
“那就打得他们俯首称臣?”
紫雀哈哈一笑,“本公子向来喜欢以德服人,既然明着不能收编,那就先打烂他们,然后好好讲讲本公子的道理。”
抬起脑袋,瞳孔陡然大亮。
原本模糊不清的视线尽头,渐渐捕捉到一块傲立在城墙顶端的牌匾,四个字金色大字,迎着风雪,烨烨生辉。
紫|禁王城!
(本章完)
第842章 来者不善()
在北方。
凡是上了一定规模的城池,基本都有城防队伍,二十四小时进行巡游。
而,王城对于这方面的防备,最为严格。
虽说已经进入腊月时节,但投身军伍的兵甲,并未大范围解散,仅有小部分队伍回乡探亲,人数不多,无关痛痒。
紫禁王城建立有都护府。
标配五千人。
负责整座王城的安全和秩序。
按照以往的规划,这座府衙,先是交由宁河图掌管,中途转入宁之枭手中,再之后,随着宁尘不告而别,如今则是交由其他族人看管。
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过。
飞絮般的大雪,被卷入苍穹之后,起起伏伏,兜兜转转,倒是成为一道格外别致的风景线。
一批接管城防的队伍,大致巡查完周边的安全,便站在城头,宛若门神般,刚正不阿。
宁字王旗,与飞雪融为一色。
又是寻常的一天,再过不久,等夜色垂下帷幕,王城又该热闹起来了。
常言道,人生在世,就是一场修炼,不求大风大浪,惊天动地,一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便算难能可贵的大福报了。
之于很多落户于紫禁王城的普通百姓又或者寻常兵甲而言,那些站在顶层的高贵人士的峥嵘事迹,终归离自己太远。
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只罕见的苍鹰,盘旋过城头,撕扯着嗓子厉啸两声,便彻底隐没在天空之巅。
“杨老三,啥时候请假回家?听说你媳妇要生娃娃了?”
站在城头的一列队伍中,某位四十出头的精壮老卒,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一位二十出头,相貌粗糙的汉子。
估摸着长得太着急了,明明二十出头正值当打之年的年纪,竟然被同袍们称呼为杨老三。
不过大家都是有过命交情,也不在乎这些。
“去去去,皇上不急太监急。”
被直呼为杨老三的汉子,不胜其烦的推推老卒,嘴上嘀嘀咕咕的埋怨着,实则一脸的笑意。
“今年的雪可真大啊,老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我看明年是个好日子哦。”
老卒岔开话题,伸手接过一片落入掌心的绒雪,神色满足。
杨老三似乎还沉浸在尚未临盆的媳妇身上,撇撇嘴,决定道,“等再过三五日,我就跟都护府请假,回去照顾她。”
“想好取什么名没?”老卒顺嘴问道。
年轻汉子搓搓手,一脸尴尬的摇晃着脑袋。
这辈子,除了纵马杀敌拼天下,斗大的字压根就不认识一个,类似取名这种技术活,实在是有心无力。
也就吃了没文化的亏,如果识得几个字,以他的军功早就能混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可惜归可惜,但心里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言归正传,汉子继续搓着粗糙的大手,忽然眼睛一亮,问向旁边的老卒,“你不是吹嘘自己念过几年书吗?要不,你给取一个?”
老卒正等着这句话,听完后,顿时笑逐颜开。
刚要显摆显摆自己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