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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拓跋伤还是不相信,这家伙敢在自家地盘杀他,“宁河图,你敢在我王城,滥杀无辜?”
“要不问问你爹,对你拓跋一族,抄家问斩,该不该?”
宁尘五指彻底摊开。
沈剑君毕恭毕敬的横举着一柄凉刀,递送过来。
“王爷,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拓跋阳泰求饶道。
宁尘跨前一步,晃动刀锋,“不原谅。”
蹬蹬瞪。
尚且蒙在鼓里的拓跋伤,连忙后撤几步,一脸煞容。
嗤!
宁尘手起刀落,当即一抹鲜血绽放,落在拓跋阳泰跪立的近前。
战刀归鞘之后,一边擦拭掌心,一边吩咐道,“起来吧,我答应某人,可以不灭门,但在此之前,本王要清楚,你拓跋家究竟有多少族人,铁了心做反贼。”
(本章完)
第860章 皇图霸业,指日可待()
反贼二字。。
犹如雷霆,震荡在拓跋阳泰的耳畔。
与此同时,这片区域都笼罩着一层骇人的杀气。
看似神色淡定,喜悦异常的年轻王爷,实际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哪怕是拓跋阳泰这等位高权重的一族之长,也被吓得满头大汗,匍匐在地上的身体,开始呈现大幅度的颤抖。
周边原本凑热闹的普通百姓,也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劲,哗啦啦的集体退散。
规模形同蝗虫过境,很快就区别开了自身与拓跋家族众成员的距离。
“王爷……”
拓跋阳泰硬起头皮,渴望事到临头,作为本土第一王者的宁尘能够网开一面。
毕竟,人生在世,孰能无过?
“起来说话。”
宁尘轻飘飘得吐出四个字,径直走在前面。
慌慌张张的拓跋阳泰哪里敢怠慢,只能心惊肉跳的跟在后面。
及早之前,当楚湘玉这尊货真价实的大圣登临拓跋家门,这位郁郁不得志几十载的拓跋族长,原以为绝地逢生的机会来了。
不曾想,终归强龙难压地头蛇。
一尊肉体超凡的大圣,竟是彻底葬身于北方沙场,最后连尸体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随之而来的紫雀,也没能带着家族一飞冲天,反而因此,招惹来灭门之祸。
此时此刻拓跋阳泰的心情,可谓是肠子都毁青了。
奈何宁尘空降拓跋王族,摆明了这场大祸,在劫难逃,只能看对方要杀到什么地步了。
坐落于本土黄金地段的拓跋王府,年前的时候,经历了一场大修,年尾竣工后,简直是金碧辉煌,门楣高亮。
宁尘站在王府门下,一对傲气尽显的石狮前,独自浅笑。
毕恭毕敬缩在背后的拓跋阳泰,大气不敢出一开口。
“爷爷说,当年北方,九门并列,无上风光,若非产生内讧,兴许各大王族现今的成就将会更高,指不定就要挥师南|下,一统山河。”
食指一晃,点向另外一个位置,继续道,“又或者雄兵百万踏界而去,威震神洲?!”
雄兵踏界,威震神洲。
外人兴许听不懂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但拓跋阳泰心知肚明。
下意识看了看宁尘饶有兴趣的姿势,这位拓跋王族的中年家主,简直浑身都在冒凉气。
这态度,难不成有生之年打完北方,再去神洲大陆打一场?
须知,神洲大陆不单单有顶级宗门统辖一州,弟子以十万计,更有不世皇朝,绝顶强者屹立三座天下,威名显赫。
潜在对手,可谓多之又多。
再看踌躇满志的宁尘两眼,拓跋阳泰感觉身子骨都软了,这家伙,果真艺高人胆大,指不定假以时日,真要带着几十万宁家军,打进神洲大陆。
曾经九门乃至秦莫邪,未曾完成的夙愿,终归要在历史车轮的推动下,拉开序幕。
可惜,拓跋阳泰深知,这一生,看不到了。
回过神来,拓跋阳泰恭维一句,“宁王爷,果真雄才大略,野心广阔,余生几十载,皇图霸业指日可待。”
“想想罢了,未来如何,且行且珍惜。”宁尘撇撇嘴,故作文雅的咬文嚼字道。
继而抽起蟒袍,先行一步进府。
因为心知山雨欲来,整个王府气氛压抑,从宁尘成功踏进王族,仿佛拓跋一整个族员,都麻木了,一个个立在附近,不敢妄动。
宁尘视线扫视一圈,淡淡开口,“三代子嗣,本王一个不杀。”
“往日里无权过问王族决定的族人,也不杀。”
拓跋阳泰如蒙大赦,连忙吩咐符合标准的族人,迅速离开王府。
不过在这批人撤离的时候,宁尘发现了一幕有意思的画面,一位慌里慌张的妇人,怀抱着一些首饰,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最先逃离。
在撞到一个老人和幼童之后,非但没有半点自责,反而下意识的狠狠瞪了几眼,指责了句好狗不挡道,随后继续奔逃。
宁尘摆了道眼神给沈剑君,“杀。”
这位白衣卫总教头,二话不说,五指迅速按向腰侧,手起刀落的刹那,一颗滚热的头颅,当场冲向半空。
嘶嘶!
拓跋阳泰吓了一大跳。
那妇人其实是自己的第六房小妾,寻日里就飞扬跋扈,自恃显贵,无论对族人还是下人,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半点尊重。
当场被杀,或多或少有点咎由自取。
“你那三个儿子本王已经送一个上路了,至于余下两位嘛……”宁尘食指按向太阳穴,刻意顿了顿,而后提醒道,“留一个为你拓跋阳泰续后。”
“留哪个,你自己挑。”
此话一出,待在现场的拓跋族人,均是齐齐看向两位年轻男子。
一人须发皆张,膀大腰圆,看样子常年习武。
一人则文质彬彬,仪态儒雅,相比先前死在宁尘手里的拓跋伤,更为文气。
前者唤作拓跋江,后者唤作拓跋海。
分别为拓跋阳泰的大儿子,二儿子。
气氛凝滞。
本已失魂落魄的拓跋阳泰,眼神极为复杂的望向拓跋江与拓跋海,一脸难堪。
事到临头,只能祈求活一个算一个了。
但,究竟选谁?
无从抉择。
半辈子位高权重,说一不二的拓跋阳泰,第一次意识到,面对绝对强者后,那种身不由己的滋味是何等的苦涩与无奈。
拓跋江,拓跋海明显心神不宁。
但后者更胜一筹。
瞧着父亲肤色雪白,魂不守舍的模样,拓跋海跨前一步,怒气冲冲得质问宁尘,“你堂堂并肩王,不问缘由,滥杀无辜,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我拓跋王族,貌似没得罪你吧?”
宁尘双手拢袖,挺了挺腰杆,背对拓跋海。
装若癫狂的拓跋海,情绪越来越悲愤,一怒之下,再次咆哮道,“我在问你话,怎么不回我?是哑巴了,还是理亏了?”
拓跋阳泰已经无心制止。
兴许二儿子的自寻死路,能好过让自己选择两个儿子谁生谁死。
“本王行事,从来不向任何人解释。”宁尘背对拓跋海,语气淡淡道,“实在要一个答案,不妨问问你父亲,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本章完)
第861章 一坯黄土,葬尽天下英豪()
哑口无言的拓跋阳泰。
此时还有什么话好说?
除了认命,别无选择。
反倒是铁了心要弄个水落石出的拓跋海,眼神疑惑得逼视向拓跋阳泰。
“父亲。”
拓跋海瞧着父亲半天没动静,于是主动唤了一句。
一直纹丝不动的拓跋江,则继续保持沉默,不过视线余光,时不时落向腰侧的佩剑,瞳孔深处,隐现杀意。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这位自幼习武的年轻人,比自己的弟弟,心性还要狠辣。
已经意识到在劫难逃的他,准备先下手为强,争取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至于兄弟情义,伦理纲常,比之性命,实在一文不值。
此时,经受不住小儿子慑人目光拓跋阳泰,只能一五一十的告知拓跋王族,今时今日犯下的滔天大罪。
“我拓跋族里应外合,串联外人,意图将北方万里疆域拱手相送。”
“同时越殂代疱,以相当大逆不道的行为,将宁氏王族几十城属地,划归于紫雀麾下,说白了,我拓跋王族当了反贼。”
反贼。
反的是一整个北方的黎民百姓。
反的是生他养他的故土家乡。
蹬蹬瞪。
拓跋海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再抬头看了看宁尘的背影,这位儒雅男子,终于意识到拓跋王族,为何招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还没来得及平复震撼的心情。
一柄利剑,横穿出鞘。
速度太快了,几乎在眨眼的一瞬间,当场刺穿了拓跋海的胸腔。
一击毙命,快且狠辣。
双手按着剑柄,眉目阴沉的拓跋江,抵着拓跋海的血迹逸散的身体步步前行,“父亲从小就教过我们,欲做大丈夫,不可心存妇人之仁。”
“既然你我只能活一个,那……唯有兄长,送你上路了。”
瞳孔渐渐血红的拓跋江,以极为平稳的情绪,说出了这句话。
谈不上丧心病狂,但着实冷血到了极致。
临死之前,拓跋海都不敢相信,自己历来信任的兄长,有朝一日竟然会向自己抬起屠刀。
不单单拓跋海难以置信,站在稍远距离的拓跋阳泰,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险些老泪纵横。
手刃亲弟,毫不犹豫。
这……就是他拓跋阳泰培养出来的儿子。
也许是感受到拓跋阳泰大失所望,已然情绪亢奋的拓跋江,冷冰冰的朝着前者说道,“抱歉,我想活下来。”
哧!
剑锋再次前行数寸,弥留之际的拓跋海挣扎两下,彻底没了动静。
拓跋江平静的抽出剑锋,稍后一步退了出去,“往后拓跋一族传宗接代的任务,只能由我来负责。”
铛!
主动弃剑的拓跋江,最后连看都没看拓跋阳泰一眼,转身就要离开现场。
宁尘转过身来,一边鼓掌一边摇头叹气道,“杀自己的亲弟弟,都能杀得如此干脆利落,果真心狠手辣。”
“我很欣赏你做事的风格,但并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活在人世。”
刹那之间,眉目微沉,杀气笼罩全场。
以为逃出生天的拓跋江,满脸错愕的望向宁尘,“你……准备言而无信?”
“本王的意思是让拓跋家主选择,什么时候,轮到你喧宾夺主,擅自做主了?”
拓跋江心里咯噔一声,额头渗出冷汗。
宁尘漫不经心的扬起手指头,轻描淡写的道出一个字,杀!
铿锵。
新制战刀猝然出鞘。
旋即在半空泛起一道淡淡弧度,还没来得及出手应对的拓跋江,当场被沈剑君一刀结果了性命。
轰!
同一时间,彻底兔死狐悲的拓跋阳泰,浑身瘫软的跪在地上。
宁尘慢慢悠悠走近拓跋阳泰,居高临下道,“按照本王的规矩,一人有罪,九族诛连,今天你拓跋王族能留有一线生机,是因为有人求情。”
拓跋阳泰跪在地上,没有做声。
若非那位族中长辈,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左右并肩王的决断?
许久,拓跋阳泰低声呢喃道,“烦请王爷代我谢谢叔伯。”
“你自刎吧。”
宁尘轻轻嗯了一声,丢下这句话,径直离开。
立业几十载的拓跋王族,经此一难,算是彻底家道中落。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宁尘,并没有在这座北方大城长期逗留,一路疾驰,迅速返回了北川城。
应该是忌惮于有宁尘坐镇的北方,年前一度蠢蠢欲动的曹将曹玄甲,突然低调了起来,不过因为与耶律王族,所谓不可调和的矛盾。
最终起兵造反,将耶律王族的旗号,斩断于阵前。
拥兵自重,坐镇一方。
“曹玄甲自始至终是你的磨刀石,暂时由着他闹腾,什么时候厌倦了,你再杀不迟。”
宁尘拍拍白起的肩膀,笑道。
曹玄甲不除。
其实,大有用处。
一方面用以牵制耶律王族,一方面也能作为沙场磨刀石,砥砺自身兵马,差不多几场仗打下来,麾下兵甲,战斗力会越来越强。
残酷沙场,向来大浪淘沙。
没有生与死的考验,谈何培养出一支纵横天下的骁勇之师?
于这一点,宁尘和白起,均是心知肚明。
正月十二,春寒料峭。
已经于北方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