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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的泛起精光,想继续看那柄刀,心里却又紧张。
这个幼童,最喜欢黏在沈剑君后面,像个跟屁虫,虽然如今已经意识到,自己口中的沈叔叔,真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但心里,还是倔强的认为,沈叔叔就是沈叔叔,无关其他。
沈剑君咧开嘴,蹲在江流儿近前,柔声道,“想不想摸摸苍狼?”
江流儿瞪大眼睛,似乎还不适应这种意外之喜,表情麻木的点点头。
最后,他还是有幸触摸到这柄战刀,一寸一缕,触手冰凉。
“沈叔叔要离开这里了。”沈剑君揉揉江流儿的小脑袋,示意宋缺等人先离开。
江流儿一听这话,瞬间就红了眼眶。
“男子汉大丈夫,不准哭。”沈剑君笑骂,单臂抱起江流儿,小声交代两句,算作最后的告别。
小小幼童,一边犹犹豫豫的跟出小镇入口,一边哭哭啼啼,心有不舍。
“沈叔叔,长大后,我会去找你的。”少年郎挥拳。
夕阳西下,打在他略显稚嫩的脸颊上,充满了一股豪情壮志。
沈剑君肩扛战刀,蓦然转头,“臭小子,我等你!”
……
当红药风尘仆仆的再次返回凤天的时候,一眼就发现坐在院子里昏昏欲睡的黄瘸子。
她呵呵轻笑两声,一个劲步掠过,立即爬上黄瘸子的脖子,再两手拽住他的头发,左右摇摆,满心欢喜。
“有马不骑,非要骑我?”黄瘸子笑骂,然后语气转暖,“小丫头,好久不见。”
红颜难得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宁尘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对一老一少,为之动容。
当初在宁家那座深宅大院,除了自己,红药貌似谁也不愿意搭理,唯一谈得上交情的只有黄瘸子,偶尔闲极无聊的时候,她就坐在瘦马上,示意黄瘸子带自己转悠。
久而久之,关系莫逆。
如今再相逢,岂能不高兴?
“小丫头,上马,老头子带你转转?”黄瘸子建议。
红药转过头,望了宁尘一眼。
宁尘点点头,挥手道,“去吧。”
一老一少离开后,纳兰观音出现在近前,眉头稍稍一扬,语气中有股难以控制的激动,她道,“你的白衣卫,到了。”
宁尘习惯性揉揉脸,表情于一瞬间,锋芒乍现。
纳兰观音心里有点莫名感慨,似乎刚才,通过宁尘的表情,猜出了什么事情,她闭上眼,轻声呢喃道,“现在的我,是该叫你宁河图,还是宁尘?”
“随你。”宁尘微笑,敲了敲纳兰观音光洁的额头。
纳兰观音有点不适应这样的亲昵动作,脸色粉红,愣在原地。
“我去吩咐一些事情,你记得晚上侍寝,这两天鸡儿贼闲。”宁尘嬉笑,又是冷不丁的朝着纳兰观音圆润的臀部,轻柔一捏,力度适中,如蜻蜓点水般。
纳兰观音,“……”
那一边,宁尘已经出门。
美院很大,加上临近凌晨,四处静谧。
当他抵达美院后花园入口,第一道人影出现了。
十步之后,第二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
宁尘背着手,步步前行,每落下一步,就有一道人影从黑夜中露出踪迹,沉默的跟在队伍后面。
等宁尘和黄瘸子,红药最终碰头的时候,一百零八将,一个不少,全部出现。
宁尘蓦然转头,眼神烨烨。
“少帅!”
“少帅!”
“少帅!”
人人抱拳,队伍整齐。
宁尘环视近前的白衣卫,神色感慨,当他看到沈剑君的时候,会心一笑,“沈剑君,本帅如今想在凤天站住脚,就问你一句,能不能做到?”
“这个世界,还没有白衣卫做不到的事情,别说在凤天站住脚,就是吞掉整个南方,我白衣卫,照样做到。”
沈剑君笑声如雷,语气铿锵。
宁尘嗯了声,转过身,打了个响指,“先让纳兰素康过来见我。”
纳兰素康。
这个当初曾在公开场合耻笑宁河图死得好的年轻公子哥,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因为这句话,大半夜被人从千里之外捆到了凤天城……
(本章完)
第171章 你竟然没死()
池中月,水间花。
清风抚动,碧波摇荡,满池的荷花,在皎皎明月的映衬下,宛若舞动的小仙子,倩影无双,风姿曼妙。
宁尘坐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静静欣赏水中的风景,手边还握有几块石子,偶尔投掷一两颗扔进池塘,立即引起数尾鲤鱼回应。
这个时候,其他部从已经散开,仅留下沈剑君,宋缺,黄瘸子等屈指可数的几人。
沈剑君望着那道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当年,近前这位追随数年的少帅,突然从宁家消失,直接就造成整个大北方的震荡,八大王族闻风而动,均是派出族中精锐参与寻找。
虽然如今看来,有王族是真心实意帮忙,有些王族则是趁水摸鱼寻求落井下石,但不管怎么说,北方算是名副其实乱了很长一段时间。
自那场震荡之后,这位几乎成为宁家金子招牌的少帅,再也没有回来。
曾经很多人坚定不移的认为他死了。
但这位年轻少帅,当年影响力太大,即使被宁家黑纸白字的证实的确不幸身亡,可依然还有不少人执念未消,渴望某一天,宁家少帅,又突然活了过来。
其中就包括沈剑君。
此时此刻,沈剑君突然感觉,三年隐居,三年沉寂,三年失落,等来这样一个结果,这笔买卖绝对大赚。
“少帅,什么时候回宁家?”沈剑君站在宁尘的背后,考虑良久,认真询问。
宁尘掂量了几下手中的石子,食指一弹,抛入水中,“也许很快,也许很久,总之,暂时不在计划之内。”
沈剑君蹙眉,有点摸不着宁尘的心思。
宁尘转头询问黄瘸子,“宁家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黄瘸子明显在逃避宁尘的问题,眼神游离许久,才尽量语气柔和道,“六王爷目前身体不错,宁家一切稳定。”
黄瘸子口中的六王爷,不仅是宁家的家主,更是宁尘的亲爷爷,同样也是‘八府巡按’独占六字头的传奇人物。
六王爷是外界对宁尘爷爷的尊称。
与陆臻曾经偶然提及的八千岁,隶属同辈。
“爷爷身体不错就好。”宁尘点点头,表情欣慰。
黄瘸子欲言又止。
“继续说。”宁尘示意。
黄瘸子先是看看沈剑君,再看看宋缺,神色复杂。
沈剑君归隐数年,可能有所不知,但宋缺一直在北方活动,对宁家一些动态其实相当了解,此刻听着宁尘追问,他知道黄瘸子为什么有难言之隐。
“少帅,宁家准备……”宋缺咬咬牙,想要代黄瘸子回复。
黄瘸子摇摇头,眼神制止。
两人相继陷入沉默。
宁尘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淡淡道,“有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到,宁家是不是正在找人接替我的位置?”
黄瘸子听完宁尘自言自语般的推测,讪讪一笑,表情尴尬。
宋缺则深蹙眉头,沉默不语。
至于沈剑君这位粗狂的青壮汉子,直接虎目怒瞪,满脸煞意,“少帅这个位置,也有人敢坐上去?真要准备这么来,老子第一个废了他。”
宋缺使劲眨眼,提醒沈剑君少说点话。
“瞪什么瞪,你眼睛有毛病?草!”
沈剑君耿直惯了,向来不屑唯唯诺诺,顾前顾后,这个时候眼见宋缺这幅表情,忍不住就是张嘴呵斥。
宋缺表示很绝望,这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他两手一摊,耸耸肩,那意思好像在说,你是头,你说什么都对,好吧?!
宁尘面对底下人看似‘自相残杀’的举动,没有制止,反倒嘴角挂起一抹颇为欣慰的笑容,他其实很享受这样的氛围。
宋缺和沈剑君,乃至余下的白衣卫,都是有过过命的交情,岂会因为三言两语,反目成仇?
“少帅老子只认一个,谁他妈敢扶第二个出来,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沈剑君两只手重叠,放于腹部,强势表态。
“少爷,其实我来凤天的时候,白起那边打过招呼,如果六王爷对待三年前的那件事,一直没有公正的处理态度的话,其实不妨……”
“住嘴!”黄瘸子这句话还没说完,立即被宁尘强令呵斥。
以至于造反两个字,没有及时出口。
宋缺和沈剑君也是脸色大变,心道,这白起果然无愧为八大天王之首,胆魄着实过人,那种建议,都敢提点黄老邪亲自向宁尘传达。
不过心有余悸之后,这两人均是眼睛一亮,若有所思。
庆幸的是,纳兰素康的到场,及时化解了目前比较尴尬,沉闷的气氛。
这位出身纳兰王族,虽然是旁系族人,但依旧穿金戴银,活得相当滋润的年轻公子哥,表示心情很慌乱同时也很愤怒,他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对自己下手。
这是反了天了吗?
一名白衣卫摘掉封住他嘴巴的纱布后,纳兰素康开口就骂,“你们是什么人,敢绑老子,不想活了吗?”
沈剑君表情讥诮,居高临下的盯着纳兰素康。
纳兰素康抬头看向沈剑君,因为眼睛被封的太久,有点迷糊,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这位就是曾经在北方,威望直逼宁家八王的沈大将军。
视线微转,他发现了背对自己,坐在凉亭下,远眺池边月色的宁尘,蹙蹙眉,纳兰素康言辞不善道,“就是你绑得老子?”
“是我。”宁尘点头,依然背对着他。
“你他妈是不是想死?不知道老子是纳兰家族的人?在北方,还真没人敢对老子动手!”纳兰素康唇红齿白,开口唾骂。
沈剑君上前一脚踹倒纳兰素康,“少帅也是你这种人敢冒犯的?”
“少帅?”纳兰素康瞪大眼睛,额头青筋暴跳。
当宁尘转过头后,这位曾经作威作福的纳兰公子,直接吓的瞳孔涣散,浑身颤抖,嘴巴更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宁河图!”
“你竟然没死……”
纳兰素康看到宁尘第一面的刹那,宛若遭遇晴天霹雳,整个人都被吓软了,这个曾经在北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年轻少帅,怎么又好端端的活了?
我的天。
如果这个消息传到纳兰家族,会引起恐慌甚至是家族震荡的……
纳兰素康这一刻,当真是惊得涕泗横流,神不守舍。
(本章完)
第172章 问候一下()
纳兰素康努力瞪大眼睛,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等那道年轻的身影,蹲至近前,两手抱着膝盖,嬉皮笑脸盯向自己的刹那,他感觉整个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宁家少帅。
宁河图。
真的没死。
“嘶嘶。”纳兰素康倒吸凉气,浑身都在剧烈颤抖,他太害怕了,害怕到四肢百骸都在发凉。
这个人,怎么没死?
怎么可以不死?
“宁,宁少帅。”纳兰素康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称谓道。
宁尘伸手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子,一边把玩,一边询问纳兰素康,“听说你在北方的时候,说我死得很好?你表示很开心?”
唰!
纳兰素康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当初他确实说过这句话,但现在哪敢承认,于是紧抿双唇,倔强的摇摇头。
在那个江湖才俊层出不穷的北方,近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曾经一度引领风骚,称王称霸,以至于很多同辈都黯然失色。
其中就包括他这位出身自纳兰家族的掌上少公子之一。
那些年,他们这些年轻的公子哥们,虽然没机会接触到宁河图这个层次的巅峰人物,但整个北方都时不时流传他的风流逸事,怎么可能当做没听说过宁家少帅?
久而久之,自然有同辈心里不爽。
纳兰素康算是最激进的一位。
风头被连压了数年之后,宁家突然传出宁河图不幸身亡了,当时得到消息的纳兰素康,可谓是连连感慨苍天有眼,大快人心。
以至于高兴之下,冒出了那句宁河图死得好的肺腑之言。
如今,三年过去,他终于要为自己的莽撞之言,付出代价。
不过纳兰素康心里还是存着一份侥幸,他跪着双膝,使劲挪到宁河图近前,慌慌张张中又带着点讨好的成分,他道,“宁少帅,那句话真不是我说的,我怎么敢对您不敬?”
这位向来倨傲,自恃尊贵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