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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养成手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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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去了校场,便怎么都不回来了,命人去换也只说不必管她。”沈昭无奈笑道,“这个妹妹是被我宠坏了。”

    众人皆不接话,宴席开始。白芷食量原本就小,和李施夷见了面之后,虽是开怀,但也没有吃很多。几个男人倒是酒欢,又见两女窃窃私语,索性笑道:“我等在此饮酒,叫两位姑娘看着倒很是不好,去将府上的梨花白搬来。那酒醇香却也不易上头,最适合女子饮用了。”

    下人颔首称是,又去搬了一坛美酒来,又给两女满上。白芷闻着那甘冽的醇香,思绪不免飞到了往日。往日的白家,一旦有喜事发生,一家人总是聚在一处,那时候,娘亲就会拿出梨花白来。那时年岁小,就算是顶着父亲责骂的风头,也会多吃几杯。

    可惜,如今白家的人,除了没入军中为妓的母亲、被发配充军的两个哥哥还有自己,其他人尽数是一抔黄土了。

    看着澄清的酒,白芷心中难受,端着杯子笑道:“梨花白甘冽醇香,又不如烈酒辣喉,实为酒中珍品。”

    “白姑娘若是喜欢,大可以多饮几杯。”见她随口便说出梨花白的味道,夏侯杰也有几分纳罕,笑道,“莫非白姑娘往日常饮此酒?”

    “女儿家哪里会常饮酒?”白芷微笑,“只是我想到我娘了,往日每每宴席,她会为我和哥哥们准备梨花白。”

    她说罢,便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这才翻着杯子对向众人:“先干为敬了。”李施夷瞧了她一眼,也是将杯中酒吃了,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觉酒酣意浓,今日吃到梨花白,她不免触景伤情,一时贪杯,多吃了些。靠着亭柱坐着,凉风习习,吹着她发昏的脑袋,倒是带来了一份清醒。不觉有人轻抚自己的脸,触感凉凉的,白芷迷迷糊糊的伸手拨开那人的手:“别招我。”

    不料对方握了自己的手:“阿芷,你吃醉了。”睁眼,见萧逸立在自己面前,正看着自己。他眼中净是深深的爱怜,白芷痴痴一笑,伸手抚上他的脸:“我没事,别担心我。”

    “你醉了。”萧逸像是哄孩子一般轻声哄道,又转头看着伺候在亭中的人,“去煮些醒酒茶来。”又哄道,“阿芷听话,我带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没事,真的。”白芷含笑,又轻轻打了个酒嗝,“真的,我没事,我好好儿的。只是我想起我娘了,这才多吃了几杯。”她双眸在灯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说到这里,她又黯然笑起来,“我不仅想我娘,我还想我爹了。以前吃酒吃多一点,他便要呵责我们,可惜以后再没人呵责我了。”她说到这里,抬头看着他,笑得如同得了糖果的幼子,“诶,你会呵责我么?”

    “不会。”萧逸抚着她的发,“我怎舍得呵责你?”

    白芷闭了眼,好像要歪一会儿,萧逸无奈之下,只得请李施夷扶住她。白芷靠在李施夷怀中,还轻轻笑了笑:“施夷,我大哥很惦念你呢……”

    “我也很惦念松哥啊。”李施夷说到这里,伸手抹了脸上潸然而下的泪,“阿芷,别说了,别说了……”

    众人一时静默,又听亭外一阵急切的跑步声来。夏侯杰起身,见一个男子快步进来,顿时肃敛了神色:“长史大人,出了什么事?”

    “方才京中传来消息,说是皇上病重了。”长史脸色十分难看,重重叹了一声,“你说这事邪不邪门?原本皇上身子就不好,如今倒是成了这样。”

    “皇上纵情声色,不注重保养,如何能够好?”夏侯杰神色中净是冷漠,“难道是太医用了虎狼之药,或者……”

    “夏侯将军慎言,你我之间也有些交情,我敬你是纵横沙场的悍将,你方才的话,我只当没有听到。”长史叹道,又见凉亭中众人,上了凉亭,“原来博陵侯也在此。”

    沈昭笑道:“京中是出了什么事?我久不在京城,烦请长史详述一二。”

    “唉,原本皇上身子就抱恙,前些日子害了风寒,本就严重几分。谁知道今日又成了这样,说是太医院正施针才将皇上扎醒了。”长史叹道,沈昭又笑道:“长史莫急,坐下边吃边说就是了。”

    “不敢不敢。”长史拱手道,“州府里还有公事等着料理。”又接着方才的说,“原本好好儿的,众人也都说皇上身子日渐康复,也算是有转机。可是谁成想,今日岭南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传到了京城。说是岭南平民造/反了,那一路势如破竹,只打到了城门下。将当地刺史吓得不行,当即就要派兵去镇压。”

    “只知报上乱民众多,却也从不想想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乱民!”沈昭咬紧了牙,“不给活路,别人为何不能造/反?我原以为皇上也不过是被上官宏蒙蔽了双眼,如今却也明白了。上官宏协天子令诸侯不假,但皇上本身也就只知享乐,全然不管民生。”

    “侯爷可轻点,心中知道就好了,可千万别说出来。”长史慌忙制止,又说,“这暴民镇压也就镇压了,咱们虽是心中愤愤,却远隔万水千山,也无能为力。只是这邪门就在这里,还没等到刺史使动军队呢,就发现军队里出了怪事。”

    “什么怪事?”沈昭忙追问,长史正欲再说,萧逸蹙眉道:“难道军营里众人都死了不成?”

    “嘿,这位公子如何得知?”长史叹道,“正是其中兵士全数都死了。堂堂州府麾下军营,几乎无人幸免,尽数被人下毒,全部毒发而亡。”

    “不过流民罢了,竟然能下毒下到军营之中?”夏侯杰也是瞠目结舌,“此事可谓是匪夷所思!”

    “可不是么,现在围了州城,只怕要杀进去了。刺史根本没有法子,只好上报朝廷,要朝廷派兵镇压。”长史叹道,“这样的事,皇上心中怎能不憋火,又全权交给上官宏了。咱们这位上官大人,如今可是权势滔天,哪里会管下面百姓的死活?听说前些日子,他上官宏过一个生日,三天三夜不曾撤席,足足杀了近千头生猪啊。不说旁地方,便是往日十分富庶的桐县,如今也是民不聊生,有这钱庆生,也不知道花一些出来接济百姓。”

    白芷吃了酒,如今酒意上头,昏昏沉沉的靠在李施夷怀中,又觉得她好像在颤抖,迷迷糊糊的抬头,轻声道:“施夷,你是怎么了?”

    “阿芷,阿芷别睡了。”李施夷看着她,赶紧将她摇醒,急道,“你听到了么?是岭南啊,岭南州府的军营,其中兵士被尽数毒死了,阿芷!”

    白芷原本昏沉,一听这话,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脱口道:“你说岭南?!”

第39章() 
她猛地发问,将长史吓得够呛,看了她很久,又见沈昭和夏侯杰都没有说话,这才磕磕巴巴说:“是,正是岭南。岭南州府军营之中,所有兵士都被毒杀。”

    白芷倒抽了一口气,脸上原本因为醉酒而来的酡红几乎在一瞬间尽数褪了下去,变得无比的惨白——她的两个哥哥,白松和白桓,便是被发配去了岭南州府之中!

    如今州府兵士尽数被毒杀,两个哥哥又如何能够幸免于难?!

    见她脸色苍白,萧逸蹙眉:“李姑娘,烦劳你扶她下去。”李施夷闻言称是,正要扶白芷,那长史又叹道:“若不是民不聊生,谁又愿意当个反贼?这一来二去,皇上又病了,至于咱们那位上官大人,嘿,定是又派个人去一番胡吃海喝,拿够了再回来。”

    “上官宏?!”想到前世两个哥哥在自己眼前被杖毙,那种彻骨的恨意……白芷咬紧了牙,仗着酒意,破口大骂道:“他就是个畜生!若无他,这大熙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民生饥寒,他却还能在京城之中享乐?他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他却恬不知耻的拿着俸禄,又不知恩养民生,他也配有脸做官?即便是普通百姓也该万人唾骂!”

    她激动至此,沈昭神色诧异,半晌后,也是低声道:“上官宏自然是为恶许多,去岁诚国公府被抄家灭族之事,便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一面说,一面看向了白芷,“白相为人忠正,我如何也不能相信白相会作出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之事。”

    “阿芷,你醉了,我带你回去。”萧逸一把拉住她,见她眼底泪光闪烁,心中更是不忍,“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白芷方才吃了酒,仗着酒意,如今心中恨意是尽数发了出来,一路拼命的挣扎,但又如何是萧逸的对手?一直出了后园,因着天色黑了,也没有人走动,萧逸这才放开她,“阿芷,你冷静些好么?”

    白芷踉跄的朝前扑了几步,复挤出一个笑容来,看着萧逸在黑暗中的轮廓:“我不冷静下来,还能如何呢?我原本以为,只要我不犯错,便不会造成什么了。没想到,命数如此,谁都逃不过。”她声音愈发的颓败下去,“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看着希望破灭更让人来的痛。”

    “阿芷……”见她说出这话来,萧逸心中一痛,上前见她已经泪流满面,将她抱了起来,“我带你回去,没事了。”

    *

    白芷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睁眼,就想到昨夜听到的事,一时难受得厉害,两行泪洇入了鬓发之中,还没起身,就听李施夷的叹息声:“我知道你难受……”

    白芷慌忙抹干了泪,看着她:“你几时进来的?”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李施夷柔柔一笑,又将食盒打开,端出几碟小菜和一锅稀粥,“快些吃吧,别饿坏了身子。”

    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山药粥、玉米面发糕并上几碟淋了香油的小菜,看起来十分开胃。白芷昨夜原本就没有吃什么,此时虽算是饥肠辘辘,但想到昨夜听到的消息,一时鼻子也酸了,低声道:“我没有胃口。”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李施夷柔柔的开口,“你再如何难受,但却不能坏了自己的身子啊。松哥和桓哥的事,我心中也不好过,但就算如此,难道日子就不过了?姨妈还在呢,你难道不理姨妈了?况且松哥和桓哥未必肯让你这样伤心……”见她有些动容的样子,李施夷又露出一个笑容来,“况且,眼前便有关怀你的人,都一起不要了么?”

    见她狐疑,李施夷又说:“你哭累了倒是睡了去,可有人守了你一夜,大早上的可又去给你煮吃食,我进来的时候,眼中那血丝可叫人害怕。如今又被博陵侯唤去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好你。”

    听她这话,白芷也明白说得是萧逸,心中也是难受,抿了抿唇,还是吃了一碗山药粥,这才搁了碗:“我怎能将自己饿死?今日我的哭全是拜上官宏所赐,我总有一日要亲手杀了他!”

    李施夷神色一黯,强笑道:“我与你不同,报仇这事,我已经不再想了。我不要别的什么,我只要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想杀上官宏,谈何容易?”

    “我昨夜梦见我祖父了,我想到我爹和祖父被斩首,我白家家破人亡,我爹我娘那样卑微的跪在别人面前,只求放过我兄妹。”白芷语速愈发慢了,“我白家上下一百余口,被牵连的上千余口性命,都是上官宏和皇帝欠的——”

    还没说完,门却被人敲响了,白芷慌忙噤声,问道:“谁啊?”门外响起倚翠脆生生的声音:“是我。”

    白芷略一沉吟,心道是这人怎么来了,正要起身,便被李施夷按了一把:“我去,你坐着就是了。”说罢,起身开了门,见门外立着一个含笑的少女,礼貌问道:“姑娘有事么?阿芷身子不好,若是有事,便和我说就是了。”

    “听说李姑娘是芷姑娘的姨表姐妹?”倚翠挑着眉头问道,“只是这话是我家小姐要和芷姑娘说的,只怕李姑娘不能代为通传了。”又上下打量着李施夷,“我晓得李姑娘为何不让我见芷姑娘,今日不让见,我给李姑娘面子,明日再来就是了,总有一日,李姑娘不在。”

    “你……”李施夷如何温柔的性子,而倚翠素来咄咄逼人,被这话一激,李施夷浑身都给气哆嗦了。白芷忙上前道:“施夷,别和她说,她素来刁钻惯了。”又揉了揉肿得和核桃一样的眼睛,“翠姑娘有事就说吧,我听着呢。”

    “芷姑娘若是方便,便随我走一遭吧。”倚翠笑道,“我家小姐想和芷姑娘单独说说话。”

    “阿芷,你别去!”李施夷慌忙道,见倚翠盯向自己,又拉住白芷进了屋,低声道:“我虽没有见过那位沈姑娘,但却听下人们说起了。那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往日在这云州之中,那云州司马之子便被她打折了腿,如今见了将军府的人还绕道走呢。你身子原本就不好了,若是被她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你不必担心我,我虽不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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