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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诅咒那些听信夜狼兽的话,而前去滋扰神族的占卜师,并且把他们也统统变为夜狼兽,流放在荒芜而去的梨疆。至于这只血溅,便被父神施法化作你眼前的这块石头,而这尊眉冷石像,则是后世雕刻而成的。”
紫瑛听到此处,唏嘘道,“如此说来,这位血溅倒还算得上至情至性的呢。”
“不过,我们整个族群因此而渐渐衰败灭亡,到了我这一世,你看看剩下的占卜师人数,其实是可以用手指数得清的。”祭莲说着,紫瑛才注意到这里的宁静优美的确与别处不同,这里的人烟太过稀少了。
紫瑛遂也哀叹道,“说起来,占卜师一族也着实悲哀,好端端的让一只夜狼兽给拖下水去了。”
祭莲淡淡一叹,又道,“幻焰神女,我们果真等你等了很久很久了
。”
紫瑛不明就里地问道,“你们等我做什么,我是一定不可能打败父神,打破他下的诅咒的啊,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祭莲又道“我们当然不会指望谁来打败父神,父神的惩罚也不可能轻易休止。但是你是幻焰神女,我看虽看不清你的未来,但我知道你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天后。祭莲并没有什么别的想要求你,只求你能够在遇到将来的星华的时候,可以帮助他一直活到瑾誉殿下登基为天君的时候。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瑾誉殿下必然是要成为天君的,等到他成为天君的时候,以他至高无上的权力来赦免占卜师一族,那么一切又可以重来。我的儿子星华可以娶很多很多不同的女子,来替我们占卜师一族开枝散叶,而我们将永远拥戴瑾誉殿下。我们所预言的神族的性命,将不会有任何厄运。我希望我所说的这些,终有一ri你可以替我带给瑾誉殿下。”
紫瑛听到此处,瞬时明了,道,“不过是递个话,我帮你传达到就是了。”
“既然幻焰神女这般说,那么祭莲叩谢神女。”祭莲说着,屈膝跪下摆了个五体投地的虔诚姿势。紫瑛无奈,只得亲自将祭莲扶起,又道,“既然我答应了你的要求,能不能也请你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祭莲闻言,自然是十分欣然,洗耳恭听紫瑛的所谓的问题。
“星华的父亲是凡人,我想只得他父亲的名字。”紫瑛倒是问的开门见山,丝毫没有体谅到这眉冷圣母提及自己的旧情人之时那种颇为尴尬又有些小期待小怀念的神情。
眉冷圣母清了清嗓子,遂又说道,“也没有什么,他是一个凡人没错。我遇见他的时候,他说他唤作离萧。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好,离别萧索,一听就是个不好的结局。我变执意给他改了个名字,叫望穆。你觉得,望穆如何呢?”
紫瑛笑道,“我觉得好听不好听其实都无所谓,因为一定日日夜夜叫他名字的人不是我。与其问不相干的人感觉如何,倒不如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自己喜欢与否。”
祭莲笑道,“好吧。”祭莲拉着星华的手,道,“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星华,和姐姐说再见。”
星华小时候原来也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他娘亲这般说,他便造实又都做了一遍,看的紫瑛心生欢喜。紫瑛几乎想要脱口而出,说,“孩子,你就是我的弟弟好几个前生前的儿子了。可是我不能够带你去寻你爹,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弟弟在哪里。”只要想到这番话,紫瑛自己都会忍不住觉得好笑,何况是星华呢。
然而紫瑛显然低估了星华,星华走上前来拉着紫瑛的手,道,“都说天生的占卜师,天生的预言超能力。我还一直没有试过给一个神女预言呢,因为预言要耗费灵力,折损修为,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轻易为人占卜,但是你不一样,你带来了梨疆的希望,自父亲走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看见母亲这样笑过了。所以,我想你去那边祭坛上边,。”
“去上边干嘛啊?”紫瑛不解地问道。
紫瑛生了会儿闷气,没多久又自己来了这酒楼,便说,“你上去吧,我把你送回到原来你走失的那个地方。还有这件事,决不能够让除了我们以外的所有人知道,这是个秘密。”
紫瑛闻言便爬上那祭台中央去,摆了个姿势,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知是过了多久,忽然一阵风沙席卷而来。就像是带她来到这里的那根沙柱一般,将她滚在其中,她又不得不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任由这阵风沙虐待。
紫瑛也并不知道自己被那黄沙卷裹着绕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望见漫天的星斗,十分美丽,却终归是没有一颗比得上瑾誉的眼睛的。紫瑛想到这里,禁不住笑了起来,是啊,瑾誉笑起来的模样该是有多么迷人。而她,如今也只是唯有思念罢了。
…本章完结…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可恨又可怜()
紫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依然是这浩瀚的苍穹,漫天璀璨的依旧是星辉,昏昏暗暗的却是那一只如钩的月。紫瑛试着动了动手指,手上粘着一堆黄沙,一粒一粒地落在脸上,这样真实。
紫瑛试着起身,看见自己被阿鲁巴航,夜子羌,阿鲁熙,还有腓腓和星华围在一个圈当中,他们几个的术法汇聚起来宛如一顶巨大的洪钟,将紫瑛罩在其中。紫瑛再低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边堆积十分厚的沙石,仿佛站在沙子堆积而成的小山峰上。然而阿鲁巴航他们则是悬浮在半空,尘土把他们盖得灰头土脸。
紫瑛便道,“是你们用术法将我从那个沙土卷里救出来的?”
听到紫瑛的声音,第一个收起术法的是夜子羌,然后是阿鲁熙,再是阿鲁巴航,接着是腓腓,最后是星华。他们落地以后,紫瑛站在高高的沙土堆上俯视他们,与他们说话的时候必须用大力气喊出来,紫瑛觉得麻烦,干脆也飞身跃下。
星华抬手扶了一把落地的紫瑛,紫瑛便道,“沙土卷被你们灭了?”
星华点头道,“救你果然很耗费灵力,作为感谢……”
星华的话还没说完,紫瑛遂道,“我是不可能以身相许的,再说以我们的关系,也不适合以身相许啊。”
星华笑道,“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姑姑呢?”
紫瑛惊诧道,“你竟然知道?”‘
“我是占卜师,知前生也知后世。只是,长公主殿下,可曾想过你来离疆,是流放。流放其实是做些什么呢?”星华问道。
紫瑛也有些懵懂,流放,难道不是说让她在这里生活几年便是了。
星华便道,“离疆有打不完的夜狼兽,只会一拨比一拨更狠,不知道长公主殿下要流放在离疆多少年呢?”
紫瑛抬眸望着星华道,“未有明确的旨意,也许永远不会回去魔族。也许等到瑾誉哥哥来娶我的时候,我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星华遂笑道,“这样也好。”顿了顿,星华又道,“作为感谢……”
紫瑛望着一望无垠的荒漠,依旧不肯让星华作为感谢的话说完,转了话锋问星华道,“我听说这里原本有个祭坛,供着你们占卜师一族的先祖,眉冷圣母
。我想去拜祭。”
星华眸光微微一震,叹道,“你去不到那里。”
“为什么?”紫瑛问道。
星华便说,“因为夜狼兽的老窝就在那里,而夜狼兽的先祖血溅也在那里。”
紫瑛闻言,忽然沉默了下来,低头看着黄沙上的影子,原来只有星华没有影子。星华竟然没有影子,紫瑛仿佛知道了什么,心口一阵奇异的感觉,再抬眸看着星华,星华依旧是一脸的淡然。
紫瑛才要问星华一些什么,却被夜子羌一阵尖叫给打乱。紫瑛急匆匆地去看夜子羌的情况,夜子羌满额的汗水,紧紧地握着阿鲁巴航的手,道,“我怕是要生了。”
“要生了?”紫瑛惊诧万分,又道,“凡人怀胎十月,神仙怀胎三年,可是你这个才多少时日啊?”
夜子羌艰难地回答道,“仙灵族生产的时辰素来不稳定,从不好说何时生产。仙灵族的孩子一旦在肚子里,便是成形了。”
紫瑛闻言,急切道,“可是这里,谁会接生呢。只有我一个女子,我也没有生养过啊。”
夜子羌的面色愈发青,看样子是撑不下去了。腓腓嘶吼了一声,星华会意,便对着紫瑛道,“你去帮腓腓的忙,它是兽没有手,它说你照做就是了。”
“可是她的话,我也听不懂啊。”紫瑛正在犹疑,星华拍了紫瑛的耳朵一下,紫瑛仿佛瞬间能够听懂腓腓的话了。原来腓腓的声音,这样清脆,就像是药君府上的那几个小女童一般。
夜子羌的肚子愈发的疼,撕心裂肺地叫着,阿鲁巴航和阿鲁熙被紫瑛赶到一边去,星华守着四下的环境。紫瑛按着腓腓的指示给夜子羌接生,还好一切都很顺利,夜子羌的这个孩儿并没有生的太久,便呱呱坠地了。
紫瑛第一次抱着这样柔软的婴孩,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紫瑛抱着孩子递给阿鲁巴航,阿鲁巴航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抱过来。紫瑛笑着,硬是塞到阿鲁巴航的怀中,道,“放心吧,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抱,她也总是安心的。”
阿鲁巴航激动得两眼泛起泪光,将那孩子抱在怀中,紫瑛却道,“可是腓腓怎么会接生的呢?”
星华说,“我便是腓腓接生的。”
紫瑛闻言,心上猛然一震,回眸去看腓腓,腓腓的舌头舔在夜子羌的额前,仿佛真的减轻了夜子羌因为生产的痛苦。紫瑛问腓腓道,“以前星华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腓腓摇了摇头,叽里咕噜的一长串,紫瑛却听懂了她的话。
腓腓说,“星华出生的时候,在那个祭坛附近。我看见那时候眉冷圣母的雕塑竟然落下了眼泪,滴落在血溅的雕塑上。后来,我抱着星华,站在祭坛的中央,一阵风起,仿佛听见血溅的嘶吼。我把星华交给祭莲,其实那天我是带来了父神的法旨,父神要我告诉祭莲,眉冷的死其实与天族无关,那是她收留了血溅以后,逆了天意的报应。而血溅血液里的魔性沾染了整个占卜师族,族中的一些长老竟然相信了血溅的话,为眉冷圣母复仇,而妄图统领六界,这件事是天族神界无论如何不可能容忍的。父神诅咒那些与血溅一起的占卜师永远化作和血溅一样的夜狼兽,他们将吞噬自己的亲族,并无法从这种罪恶之中抽身。但,祭莲是一个好圣母,她掌管占卜师一族以来,便遏制了许多占卜师再向血溅靠拢,夜狼兽的数目也有所减少。所以,父神派我来,希望能帮助占卜师一族重回正途。”
紫瑛听到此处,遂叹道,“父神还是后悔了?”
腓腓摇头,道,“不是后悔,只是不忍。占卜师一族,的确拥有逆天改命的能力,只可惜他们只能是占卜师,而成不了神族
。天地之间每存在一种种族,必然有存在的道理,而且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相应的使命,不可抛弃,不可逾越,否则伤害了这种平衡的话,这个种族也是必然要遭到天谴,或消失或匿迹。”
紫瑛听到此处,回眸去看向星华,星华的眸色很淡,却映着这荒漠的夜色,夜色很浓,覆盖了他的瞳孔,看不尽的孤寂与悲凉。
星华的喉头微微一动,沉声道,“就是那一夜,我母亲的生辰那一夜,整个占卜师一族被忽然闯入的夜狼兽群给吞噬殆尽了。母亲带着我去求腓腓,并将我绑在腓腓的背上,让我有多远就逃多远。我其实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告诉腓腓,能不能带母亲一起走,腓腓说那是母亲的命数,而我也有我的命数。倘或我执意带母亲走,也许改变的不仅仅只是我的命数,而是父神留给整个占卜师一族的生机。我没有勇气那样做,我终究是怕的,怕成为最无用的占卜师统领。”
紫瑛听到这里,遂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你很勇敢,你一个人和腓腓在这里守着,世间又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得了这样的孤寂与痛楚呢?”
星华闻言,苦笑着摇头。
腓腓便又道,“于是,我背着星华逃到了凡间,我想要找到星华的生父,但一切仿佛事与愿违一般,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星华的生父,直到我们遇见了执掌银河的摇徐神官,他告诉我们轮回起始,回去我们原本的地方,等待重生的机会。于是我带着星华回到了这里,梨疆却成了一片荒漠,夜狼兽横行,原本神圣的祭坛却成了血溅的腹地。”
紫瑛听完,神情微微一凝,望向星华的时候,眼睛里又再添了几分同情的意味,星华却拂袖,转了话锋说道,“我刚刚把你从那沙土卷里救了出来,你还没有好好谢我。放心不必要以身相许,只是要你为我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