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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面前的棋盘里里容不一颗废子,若是一颗棋子摆放在位置却不能起到想要的作用,留着他只会浪费,影响大局!
刘国安这种官场骨灰级的弄权高手怎么可能允许政治上如此不成熟的现象发生?
不管贾达成心里是不是高兴,新任的普水县纪委书记刘红在任命书公告一段时间后来到普水县赴任,公安局的魏副局长也坐进了局长办公室,从此被底人称为魏局长。
普水县夏末秋至的日子天空显得格外蔚蓝,新任县纪委书记刘红报道后立刻进了代理县长陈大龙的办公室。
站在陈大龙眼前的刘红个子不高,唇红齿白,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和那纤巧的嘴角似笑非笑表情她看起来透着很容易跟人交朋友的感觉,若是以貌取人的话,刘红面相有几分天生的单纯憨厚,但曾经跟她做过几年老同事的陈大龙心里却明白,即便是刘红的外表再怎么单纯她也是个老机关了。
市级机关呆三年,想不变狐狸都很难。
想想以前跟刘红在一块插科打诨,偶尔趁机摸手蹭胸两人口头上什么过火的玩笑话没开过?眼刘红一身包裹严实的职业套装站在面前,陈大龙想要板起脸来装严肃却又有些拉不脸来。
拉不脸来也得拉,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两人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现在成了层级分明的上级关系,若是再像以前那样跟女属口无遮拦肯定不妥。
“刘书记!”陈大龙一张口说话刘红突然“噗嗤”一声笑弯腰。
“大龙,你要是再假正经我就要吐了!”
刘红假装伸手捂住胸口位置,整个人笑的花枝乱颤,一双大眼睛笑的快眯成一条缝。
“严肃点!这是工作时间。”
陈大龙心里也憋不住想笑好不容易忍住了。
以前在发改委跟刘红之间的关系就差捅破最后那一层了,说实话刘红眼里对他的那份情意他不是看不出来,可是红颜祸水,尤其是官场上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关系搞搞暧昧可以,真要是占了便宜男人哪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刘红笑的幅度有些大,原本尺寸较大的胸前波涛汹涌抖动,看起来倒是跟“万事通”吕志娟的胸器有一拼,同样是女人,同样善解人意妖媚动人,陈大龙自从跟吕志娟有了紧密关系后,这娘们整天短信息不断真是比正房老婆还烦人,要是再跟刘红发生点什么,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
陈大龙心想,天女人都一样,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其实男人想开了,情人再多也不过是一夜之欢,那短暂的风流快活享受丢了大好前程压根不值。
老子是谁?老子是志向远大的霸王龙!可不想做牡丹花死的风流鬼,要做就做精忠报国的岳飞大将军,留取丹心照汗青,好在也算是人过留名。
燕雀哪知鸿鹄之志?陈大龙心说,老子志向远大绝不会被女色所迷惑双眼,这年头说实话没人信,可这的确是陈大龙当时内心真实想法,上学时就立的入仕梦,哪怕一路上有再美的风景也无法阻断前进步伐。
刘红瞧着陈大龙拼命憋住笑半天沉默不语也慢慢平静来,冲着陈大龙道:“刚才路上碰见王大鹏了,这家伙脑袋昂的还挺高。”
王大鹏曾经是两人在发改委工作期间共同的政敌,此刻提及此人陈大龙脱口而出问:“他给你脸色看了?”
“他敢?”刘红还是一贯的直爽。
“王大鹏今儿可是主动跟我打招呼,这一路上客套话说一溜一溜的。”刘红鄙夷口气“夸赞”曾经的老对手。
“你可别小看了他,王大鹏这几年在市委历练的不错,跟他说话的时候小心给你设套子。”陈大龙好心提醒刘红。
“老娘可不怕他,他要是还跟你作对老娘一准要他好”
听着刘红这番顺口表忠心的话陈大龙心里不由一阵感动,想想当年在发改委大家齐心协力应付各种困局最终获得较为满意的结果,刘红虽然一介女流却表现的比有些男人更为仗义!
“刘书记,其实这普水县里王大鹏并不是最难应付的主,真正最让人头疼的是。。。”陈大龙一句话没说完又被刘红打断。
“最让你头疼的是贾大草包是吗?来之前老领导万副市长都跟我交代过了,他说我这个纪委书记来的目的就是要打大老虎,不过不能随便打,得按照你陈县长的指示来办事。”
刘红跟陈大龙聊了一会有些渴了,转身自己拿起杯子接了杯水,又顺道把陈大龙的水杯也接满放好,在沙发上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来,一边喝水一边跟陈大龙聊。
正常上属谈工作的时候至少属应该坐姿端正跟领导说话带着几分尊重的意思,刘红跟陈大龙实在是太熟了,熟到两人要是换一种正经口气说话,彼此都会情不自禁笑场,陈大龙见刘红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自在表情看了倒是更顺眼些。
这年头需要装逼的场合实在是太多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老同事面前不需要装模作样何苦硬逼着自己端领导架子呢?陈大龙显然是放弃了对刘红保持属矜持一面的要求。
“眼先不谈贾大草包,我这有件要紧的事情你得帮我办了。”
陈大龙喝了几口水后把水杯放突然压低声音对刘红说。
“有机会为领导服务不胜荣幸。”刘红嬉笑口气。
“最近县里有个共管区项目,具体情况你稍候可以详细了解,总之这是我到普水县当代理县长后极力推行的首个大项目,贾达成不同意,后来我不得不联合王大鹏才把这个项目在常委会上通过,面不管困难多大我都要把这项目给做成了。”
“怎么?有人对这项工程使绊子?”刘红放到唇边的水杯停来,两道柳叶眉中间皱成了“川”字。
当初来当纪委书记之前老领导万大松就交代过,这次安排她到普水县纪委书记的位置上就是让陈大龙在普水县的工作开展上添左膀右臂,只要陈大龙能在当地干出政绩来,她刘红自然也跟着沾光,所以刘红人还没到普水县,心里早已明白自己来到普水县的职能定位。
往白了说,若是有人跟陈大龙过不去,她刘红就是在前面替陈大龙披荆斩棘的一把刀,若是有人背地里给陈大龙使绊子,这把刀就要毫不留情往他头上砍,总之谁跟陈大龙过不去,谁就是她刘红的死敌!
“湖西乡党委书记赵天牛。”
陈大龙第一次当着刘红的面提及此人姓名。
“不会吧?一个乡的党委书记也敢跟你县长过不去?”
刘红这话一说出来就让人听出没有基层领导岗位工作经验,现在市县乡三级机关里,最难对付的往往就是最低层级的那些官员,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头顶上官帽子分量重心里要考虑的方方面面问题越多,越是级别低的官员反而能做到百无禁忌。
就说上次闹事的马大炮那种无官无职的主,只要价钱到位绝对俯首帖耳,你只要不让他杀人放火干坏事想要闹点什么动静出来怎么着都行。
这年头,有奶就是娘,在一些基层领导干部眼里,只要能捞钱哪来的那么多原则规矩?赵天牛若不是贪念有可能从共管区项目中打捞一笔,他能折腾的那么卖力?
一百七十七章 谁是发展的罪人谁倒霉 五()
“你新来乍到,对赵天牛的情况不太了解,稍候我安排个人跟你见面,到时候你们详细谈,你自然就懂对付赵天牛该从哪方面手更快些。”
陈大龙之前跟小黄详细谈过一次关于他最近跟踪盯梢赵天牛的情况,从小黄掌握的证据来看,利用法律手段对赵天牛手的条件已经具备。
“还是大龙贴心,我这个纪委书记到普水县上任后要办的第一个大案子,你倒是考虑周全。”
刘红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明白这案子陈大龙显然早已胸有成足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感激,到底是有份老交情在,要是换了别的领导能对自己那么照顾?
“咱们这关系谁跟谁?”陈大龙一得意忘形说话忘了分寸。
“那倒也是。”
刘红承认的还挺爽快,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了少不得误以为两人关系到了某种程度,其实天地良心,两人之间最多也就扣扣摸摸,那还是几年前做同事时的事情。
“老领导,以后我跟在你后头混,你可得多帮帮我。”两人谈完正事,刘红故意展露风骚一面。
“我这不是正在帮你吗?一会就安排帅哥跟你见面。”一想起小黄那张被王大辉打的还没完全消肿的猪头脸,陈大龙心里忍不住窃笑。
一会安排刘红跟“帅哥”小黄见面谈赵天牛案子详情的时候,刘红说不定真能当场吐出来?нéiУāпGê
暗地里安排纪委书记刘红对赵天牛展开调查工作后,陈大龙又特意去了一趟县委书记贾达成办公室,跟他沟通关于湖西乡党委书记赵天牛在共管区项目中种种阻碍工程进度的表现,并当场向贾达成提出对赵天牛的领导位置做出。
贾达成心里清楚赵天牛本来是老书记的人,现在成为王大鹏那条线上的人,上次胡长俊过来找他汇报对赵天牛种种不满他已经当场表态对赵天牛的惩处,没相到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想要看到的陈大龙和王大鹏之间龙虎斗好戏还没上演?他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自然对陈大龙提出的要求连连点头答应。
陈大龙见贾达成已经点头,赶紧指示县委组织部领导对赵天牛的方案成文,纪委那边的调查需要一段时间走程序,但是共管区的项目进度却一天也不能等,所以陈大龙决定双管齐对付赵天牛,先把他从湖西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撸来再说。
其位不谋其政,撸掉赵天牛的官帽子,看他还怎么处心积虑破坏共管区建设?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赵天牛在副县长葛佳俊的唆使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闹腾的厉害,哪里注意到巨大的危险已经悄悄潜伏在身边,新来的纪委书记刘红在陈大龙的安排跟司机小黄见面商量如何采取措施对赵天牛手的时候,赵天牛正得意洋洋自己的升官发财梦。
乡政府大院赵天牛的宿舍里,有个看起了脸上长颗红痣的年轻人正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椅子上脸上不温不火表情对着赵天牛说话。
现在乡里的干部很少有人在乡安家落户的,再不济的办事员也在城里有自己的房子,即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让一代接受教育,哪怕是到城里租房住也绝不会住在乡,所以各地乡政府上班时间倒是还算热闹,真到了晚上班时间过后四处空荡荡看不见人影。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各显神通找合适的休息地方,因为乡里除了党委书记和乡长有资格安排享受在乡政府大院里有个宿舍的待遇,其他大部分工作人员中午若是没回家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午休问题。
一级领导一级待遇。
乡政府里党委书记是最大的官,在乡里享受的政治待遇也是最高的,赵天牛的宿舍就比乡长的宿舍要大了二十多平方,乡政府以前用过的一间差不多一百多平方的会议室经过一番精装修后成了一个带洗手间的大两居,隔断外面是几十平方会客厅兼书房,里面则是卧室。
此刻红痣男正坐在会客厅进门处的一角跟赵天牛谈话。
“赵书记,昨个的事情我后悔了。”
“后悔?”
赵天牛听了红痣男的话一张嘴张大能吞一只整鸡蛋,奶奶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哈!买官卖官这种交易也有他娘事后反悔的?
红痣男是乡里的工业助理,要说到这位工业助理那可是有些来头的主,他父亲做生意多年自己家里有个相当规模的木材加工厂,红痣男是家中独子,大学毕业后本想子承父业在自己家木材加工厂帮父亲忙乎忙乎,可父亲一门心思要他报考公务员。
按照红痣男父亲的说法这也是被逼无奈,做生意这些年到底被各部门戴大盖帽吃公家饭的小喽啰以各种理由敲诈了多少钱,他数都数不清了,反正只要生意红火就少不了那些主动上门“打劫”的主,十几年的生意做来,红痣男的父亲自认为掌握了一条在国内想要把生意做大的真理:上头必须有人罩着!
红顶商人才是市场经济的既得利益者,若是一个家族企业一个公司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强必须有一定的官场背景和靠山,在这样一种观念的驱使,红痣男父亲要求儿子趁着年轻先在官场干出名堂来,至少也要深入了解各级官场诸多潜规则积累一定的官场人脉后再接手家族企业。
让红痣男父亲感到欣慰的是,儿子上班一个月后就回来跟他说,乡里提拔干部明码标价,副乡长的价格是三万块,要想当官给领导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