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下电话后,贾成贵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起來,“程主席今天这电话打的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会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跟自己谈呢。最近一阶段又不开人大会议,他一个人大主席上串下跳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头脑中带着问,贾成贵有些懒洋洋的从椅子上起身,把手边一些刚才正在看的材料都收拾妥当后,起身去程浩文的办公室。
程浩文的办公室装潢的相当气派,自从当了人大主任后,要说程浩文的内心洠в幸凰恳缓恋呐蛘停隙ㄊ遣豢赡堋
在这浦和区里,除了当着陈大龙的面,他懂得收敛一些,在其他一些场合还是相当的牛逼的,尤其是当着以前一些老下属的面,摆出一副老子在浦和区第二把交椅的嘴脸相当明显。
就看他办公室的办公设备配置,跟陈大龙办公室的办公器材配备标准是如出一辙,据说头天过來上班的时候,就因为办公室里洠в械ザ栏衾氤鰜硪桓鲂√准渥魑菹⒊∷笔本桶蚜掣ち耍讶舜蟮陌旃抑魅蜗诺囊皇辈恢廊绾嗡藕蛘馕徊藕谩
后來还是程浩文的司机悄悄的给人大的办公室主任给提了个醒,“程主席要求的办公室标准是要向陈书记看齐的。”办公室主任这才明白过來,赶紧连夜找人把隔壁的一间办公室搬空后,打通装修一下作为休息室,这才算是顺了程浩文的心意。
贾成贵慢悠悠的往程浩文的办公室方向走,边走心里边琢磨,这走路的速度显然就有些过于磨叽了,等推开程浩文办公室门的时候,程浩文明显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浦和区里,除了陈书记,哪里还有人这样怠慢自己。就是那个邬大光现在见了自己还得客气三分呢。他贾成贵一个副区长算个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瞧见贾成贵进门问候道:“程主席好,您找我有事。”程浩文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冲着沙发的方向指了一下后,问贾成贵:“贾副区长最近挺忙啊。”
这句话说的后半句腔调明显有些不友善的味道贾成贵心里不由有些心慌的感觉,这阵子他忙些什么,自己的心里最清楚,浦和区总共这么点地盘,转來转去就那么丁点人脉关系,只怕是程浩文听说了什么,所以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
贾成贵敷衍道:“程主席,我一个副区长倒也洠裁疵Σ幻Φ模刻彀逊止艿谋局肮ぷ髯龊镁筒淮砹恕!
程浩文见贾成贵当着自己的面想要隐瞒事实,心里不由冷笑了一下,心说,“你贾成贵私底下干的那些事,都已经被人发现了,当着我的面居然还不想说实话。狗日的,真不是东西,”
程浩文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对贾成贵说:
“贾副区长,咱们也是相处好几年同事了,我这心里自然是巴望着你好好的,可如果你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却又不肯跟我实话实说的话,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责怪我洠в刑嵝涯恪!
贾成贵见程浩文话里明显有所指,心里更慌的厉害,他听程主席说话这口气,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可是自己最近在背后收集对王大魁不利的证据,找的都是圈内所谓的自己人了解情况,程浩文怎么会得到消息呢。
贾成贵思忖了片刻后确定自己的判断,他认为程浩文这是在讹自己罢了,必定是程浩文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却又一时洠в兄ぞ莺桶驯谑前炎约航械桨旃襾恚呕R幌拢纯茨懿荒鼙频淖约喊阎疃嗍祷案侣冻鰜恚
1
第五百二十九章 谁也不愿惹上麻烦 六()
贾成贵心说,“你程浩文把我当成是刚入行的愣头青吗?随便被你吓唬几句,我就慌了手脚?老子也是官场多年的老油子,怎么会被你的几句话吓住?”
贾成贵的表情变的凝重起来,他有些委屈的口气对程浩文说:
“程主席,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您是最了解我的,我一向安分守己,踏实工作,怎么会在背地里做见不得光的事情呢?一定是哪个对我心里有私怨的人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子,还请程主席千万不要被这些人给混淆视听,误信了某些人的谗言。 。 。”
程浩文见这个时候了,贾成贵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演戏?索性点破说:“贾副区长,最近可是有人举报,你在私下闹领导班子不团结的事情,有这种现象吗?”
贾成贵当即斩钉截铁回答:
“程主任,这绝对是诬陷!没有!绝对没有!这怎么可能呢?我贾成贵是什么样的人程主席你应该清楚啊?自从咱们区里来了陈书记之后,咱们区里的领导一向是以陈书记为核心,齐心协力的把工作做好,我怎么会有心思去做什么班子不团结的事情呢?”
贾成贵心里明白程浩文是陈大龙一手提携起来的,因此说话的时候,把陈书记的性给捎带上,这也算是分散了部分程浩文的注意力。
程浩文并不上当,他这次找贾成贵谈话,目的是相当明确的,手里有些证据也是相当充分的,就算贾成贵死不承认,他心里也是跟明镜似的。
对于贾成贵的矢口狡辩,程浩文心里相当反感,嘴里说话的口气就不由自主的严厉了一些,他端起办公桌上的水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水,抬起眼睛幽幽的成贵一眼后,冷冷声音说:
“贾副区长,你是前年跟王大魁前后提拔为副区长的吧?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比王大魁还要早提拔半年的时间,作为一个领导干部能提拔到现在的位置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因为自己的心胸过分狭窄,整天头脑中只想着个人的得失,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我认为这样的行为肯定是不对的,你说呢?”
程浩文已经把话说的相当透彻,那就是贾成贵背地里是不是对王大魁做了什么?可是贾成贵却依旧是咬住了自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程主任,王大魁最近官运亨通,我很是羡慕,但是还没有到不团结的地步,至于说有人要故意的把闹班子不团结的名声加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谁要是敢诬陷我,这个世道还是有讲道理的地方。”
贾成贵不承认自己干过的事情,程浩文感觉自己跟他之间的谈话几乎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陈书记之前交代说,“眼下浦和区大局刚刚稳定,一切工作都要以稳定作为前提条件,对于王大魁和贾成贵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如果能背后化解,最好是化解于无形,不要影响到工作进度。”可是贾成贵这样不配合的态度对自己,程浩文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他纠缠。
“贾副区长,作为领导,我把我该说的话说完了,该尽到的义务也尽到了,你如果人为我这个人大主任在你面前说话的分量不够,你可以一错再错下去,但是,我可以坦诚告诉你,如果你不能悬崖勒马的话,后果很严重!”
贾成贵见程浩文一步步的往深里套他的话,又见他居然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以为程浩文这必定是已经黔驴技穷了,实在是没有别的花招可以使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吓唬自己的话来,于是当着程浩文的面,气势很足的说:
“程主席,我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我自己的心里很清楚,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要是有人想要逼着我承认那也是不可能的,有理走遍天下,我就不信,有人随便栽赃到我头上。”
贾成贵仗着自己上头有人罩着,根本就没把程浩文这个人大主席放在眼里!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彻底激怒了程浩文。
有些事情一旦触动了底线,局面就会变成失控的状态!
贾成贵不屑态度气的程浩文两只手微微颤抖,他冲着贾成贵冷笑发狠道:“好!好!好!既然贾副区长这么有信心,只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跟你说,你去忙你的去吧,我没什么要跟你谈的了。”
贾成贵倒也无所谓,起身冲着程浩文假意客套的微微点头后,扬长而去。
贾成贵走后,程浩文忍不住心里一团火往上蹿,“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一下办公桌面,两眼怒视贾成贵背影从嘴里恶狠狠吐出一句话来,“***贾成贵!你他娘的还以为现在的浦和区是邬大光一手遮天?不识好歹的东西!”
程浩文跟贾成贵之间一向不对眼,追根究底原因还是以前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小事日积月累导致心结难开。
当初程浩文被提拔到浦和区当纪委书记的时候,浦和区以区长邬大光为首的利益小团体已经形成,其中副区长贾成贵算得上是邬大光手底下的红人,虽然贾成贵只是个副区长,却仗着邬大光的宠信根本没把程浩文这个纪委书记放在眼里,平常见面连打招呼都是程浩文先开口。
起初,程浩文本着入乡随俗的心思削尖脑袋想要邬大光为首的小圈子分一杯羹,向小团体一帮人主动示好,他还特意请邬大光小团体的得力干将贾成贵和李天伟等人吃了几顿饭,别人倒是心照不宣酒桌上吃人嘴短没多说废话。
独独副区长贾成贵仗着自己深得邬大光信任,手里权力堪比常务副区长,对程浩文的无事献殷勤言语刻薄,几次在公开场合显露出对程浩文的。
有一回,贾成贵在程浩文请客的酒桌上喝多了,当着众人的面大放厥词,“程书记你老请我们哥几个吃饭的目的其实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其实我跟你说,我们邬区长喜欢打牌,你要是真想巴结邬区长得空多请他打几场牌,再顺理成章的多输点钱给他不就行了?比你在这里挖空心思讨好咱们强多了。”
贾成贵也是酒后吐真言,原本程浩文请大家吃饭巴结讨好就是有的放矢,但是有些大实话一旦被人从嘴里说出来,而且是当着众多浦和区领导成员的面,程浩文何止心里不痛快,脸上也立马挂不住。
贾成贵却像是没瞧见程浩文脸上的尴尬一样,借酒装疯说,“程书记,邬区长说过一句话,牌品如人品,你知道桌上的兄弟几个为什么就这么得邬区长赏识?拿咱们当兄弟一样其实秘诀就两字‘打牌’!”
“赖昌星说的好啊!不怕领导太廉洁,就怕领导没爱好!”
“我们邬区长一向喜欢通过牌局交朋友识人心,你要是整天只顾着请咱们兄弟喝酒连一场牌都没陪邬区长打过,你这辈子也别想邬区长多眼。”
尽管程浩文心里也明白邬大光嗜赌如命是出了名的,知道贾成贵说的也全都是大实话,可是贾成贵如此口无遮拦当众对他说出这番话来让他更多感觉到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当众‘教导’自己靠打牌来博取领导欢心?贾成贵把自己形容成什么人了?一无是处只会巴结领导的官混混?”程浩文当时在酒桌上气的脸色都变了,若不是忌讳自己单枪匹马初到浦和区,贾成贵一伙人又是称兄道弟小团体不敢得罪他早憋不住发火了。
此次饭局过后,程浩文再也没主动请贾成贵等人吃饭,而贾成贵等人自然更不会主动靠近程浩文,于是程浩文请客几次倒是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贴近区长邬大光,反而成了邬大光手下一帮人个个瞧不上的哈巴狗一般。
物极必反!
当程浩文终于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进不了邬大光的小圈子后,索性成了挂靴纪委书记,谁想争权夺利任由他去,反正他程浩文既然进不了领导层的小圈子,大不了置身事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反正是来日方长,他倒是不信邬大光还能在浦和区一手遮天一辈子?
如果说一名区委常委纪委书记因为不擅长打牌便进不了当地领导圈子,大多数人都会感觉匪夷所思,但是这的确是事实,而且这类事情在官场从古至今就有,真人实例多了去了。
唐代陈鸿所撰写的《东城老父传》中记载:唐玄宗好斗鸡,有一个叫贾昌的年轻人因为驯鸡有方而被召到宫中当了官,名声大噪好不威风。这可羡煞了当时许多读书人和做家长的,还有人写出了《神鸡童谣》:“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诗中让万人追捧的“贾家小儿”就是贾昌。
宋代毕仲询《幕府燕闲录》一书中记载:“唐昭宗播迁,随驾有弄猴者,猴颇驯,能随班起居,昭宗赐以绯袍,孙供奉。”一耍猴的居然赐绯袍?红色的袍子在宋代少说四品大员,相当于现在的厅级领导干部。
明代家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说:“我朝宣宗最娴此戏指斗蟋蟀,曾密诏苏州知府况钟进千个,苏州卫中武弁武弁,指低级武官,闻尚有捕蟋蟀比首虏功,得世职者。”蟋蟀斗的好就能得世袭官位?这就是宣宗皇帝干的事!
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