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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仅凭这一条已经够双规了?”
“是的。”程浩文点头。
“干得好!干的漂亮!程主席,你们这阵子真是辛苦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调查出这么有价值的信息,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陈大龙毫不吝啬对下属夸奖。
“陈书记,您先别急着高兴,底下还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呢,根据我们对朱家伟儿子的情况了解,这位官二代在水利局上班期间,从来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就没有正常上班过,导致单位里上上下下对他都很有意见。”
“达到公务员法规定开除的旷工时间标准吗?”
“只多不少。”程浩文回答,“听说,他还结交了不少混嘿道的朋友,整天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大案子没犯过小案子却犯了不少,每次都是因为他爷爷和父亲的老关系,基本都是私下解决了,但如果公安局的人对一些事情较真起来的话,还是可以追究朱家伟儿子刑事责任的。”
陈大龙听到这儿,眉头不由微微的蹙了一下。他在心里寻思着,“如果朱家伟的儿子果真有证据证明干了违法的事情,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要挟朱家伟就范的手段?毕竟家家的中心都是孩子,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也算是朱家伟活该倒霉。”
程浩文汇报说:“陈书记,朱家伟的父亲也存在不小问题,以前在浦和区当区委书记的时候,原本传说要提拔当副市长的,后来在全市开展农村‘两专一基’工作的时候,因为涉嫌经济上的问题被人举报,所以才会在没有到年龄的情况下被提拔到市人大当副主任,提前到了这养老的地方工作。“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多年前,市委在全市农村开展‘专业户专业村和养殖基地’称‘两专一基’活动开展的时候,公共财政上拨付了很多款项到底下,当时有很多县乡两级的领导都是大雁过拔毛,所以那一阵子有不少干部因为这件事被查处。”陈大龙点头说。
“对,陈书记说的这个时间段,正好就是朱家伟的父亲调到人大的那个时间段,想必是因为有人在背后举报他所以才会退一步,在年纪没到龄的情况下就去了人大。”
程浩文补充说:“据说,老爷子当时在浦和区当区委书记的时候,经济问题很多,桃色新闻也不少,这些具体情况都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相信只要加快调查速度,这些成年旧账都不难被翻出来。”
陈大龙赞许的口气表扬说:“程主席果然是个工作效率比较高的领导干部,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居然把朱家伟家的具体情况调查的这么清楚,辛苦了!”
“辛苦倒也无所谓,都是工作嘛,只要能完成陈书记交代的任务,我就心安了。”程浩文被领导夸奖后有些腼腆的表情说。
程浩文正说着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的凛下来,冲着陈大龙有些严肃的口气汇报说:
“陈书记,有个的情况,我差点忘了向您汇报。”
“什么情况?”陈大龙问。
“朱家伟还有个妹妹,在省城的晚报社工作,是个记者,另外,他的妹婿在省城某机关单位工作,还是个处长,我担心朱家伟拆迁的事情要是真的闹出大动静来,他的妹妹和妹婿必定会从外部找援手,这一点,咱们可不得不防啊。”
陈大龙见程浩文对朱家伟的妹妹和妹婿显然有些心有余悸,宽慰说:“放心吧,也不过就是一个处长罢了,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省里的处长扔一根棍能砸死几个,不要害怕。”
稍稍停顿片刻陈大龙又说:
“要不这样吧,你通知王大魁亲自找朱家伟再恳切的谈一次,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还是不识抬举的话,那就不能怪咱们不客气了,总之湖大广场项目的事情,不能因为他朱家伟一家拖延下去。”
程浩文见陈大龙一副坚定的神情,赶紧点头:“好的,我一会就亲自去找王大魁副区长把陈书记的意思交代清楚。”
程浩文将领导的意思及时转达给副区长王大魁后,王大魁尽管脸上笑眯眯接受任务,心里却满满不情愿。
王大魁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多少回亲自登朱家别墅的门,若不是陈书记亲自下达指示,他是真心不想再踏进朱家大门一步。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官场中人领导的话就是最高指示,哪怕是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分配到头上的工作赶鸭子上架也得干。
王大魁挑了个周末的清晨带着随从几名工作人员一道去了朱家伟家,随着湖大广场项目大多数拆迁户的房子夷为平地,朱家的别墅在一大片空地上尤其显得突兀了几分。
周围是高楼林立的各类商业中心,周边是车水马龙的人来人往,远远朱家别墅俨然成了浦和区闹市区一处最不河蟹的风景。
王大魁对朱家别墅的情况了如指掌,别墅是地上二层,地下一层,占地五百多平方米,其中建筑物基底面积为350平方米,其余为绿化面积。
别墅每一层都用高档大理石从墙壁铺到地面,每一层楼都有一台大屏幕落地式背投彩电,前后还有池塘和相当赏心悦目的花卉基地,按照朱家人的说法,室内摆放的家具大到衣柜小到茶几全是从美国装箱运回来的,餐桌和餐椅则是从法国进口的。
“普安市房价最高不超过一万一平方,朱家人几百平方的房子居然开价一千六百万?这家老小简直想钱想疯了!”王大奎的双脚踏在朱家伟家门前铺设的大理石地面上时心里暗想。
第五百八十四章 见利忘义的老板 四()
伸手轻轻的敲门,大门上的一个小窗打开了,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妇人的脸,这人王大魁以前到朱家伟家来的时候见过,是朱家伟家里常年雇佣的保姆。
保姆一副狐疑的神情盯着王大魁,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友善,表情冰冷的问道:“你们找谁?”
王大魁的随从立即站出来说:“这是咱们浦和区的王副区长,是专门负责这块地的拆迁工作的,今天找朱局长有些事情要谈,你赶紧把门打开吧。”
妇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大魁和他的随从,从眼神里来,她对王大魁似乎头脑中还是有印象的额,不过,她并没有听王大魁随从的话,把门打开放两人进去,而是冲着门外说了声:“你们稍微等会,我去问问朱局长。”
说完这句话,妇人“砰”的一声把大门上的小窗又给关死了,那刺耳的声音让王大魁心里感到有几分不爽。
“这就是朱家伟家的待客之道?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自己上门来找他也是公事,他把自己当成那些没事到他家里献媚取宠的下属吗?”王大魁还没进门心里便有些愤愤起来。
大约过了三分钟的时间,终于又听到有脚步声正在往大门方向走来,这次来的还是保姆,只不过她没有开小窗,而是把大门给打开了。
可能是得了主人的指示,对王大魁两人的态度礼貌了不少,居然还从嘴里冒出了“请进”两个字,只不过,即便是保姆的态度再怎么改变,也无法消除王大魁两人对她刚才表现不礼貌的心存芥蒂,“***,狗眼。”
穿过前院的一片花花草草后,王大魁瞧见朱家伟正笑容可掬的站在一楼的大厅门前等着他,远远的瞧见王大魁几人,立即满脸堆笑的热情伸出双手。
一番寒暄过后,朱家伟把两人迎近客厅沙发上坐下,刚落地,朱家伟便笑道:“怎么?陈大龙这是实在派不出人来用吗?居然把我家拆迁这个大难题交到你王副区长的手里?”
因为邬大光和朱家伟之间以前也有些交往,王大魁以前跟在邬大光屁=股后头混的时候,也陪着邬大光一起招待朱家伟吃过几次饭,两人表面上算得上是官场上的面熟,其实,知道内情的人却明白,两人之间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官场上的交情。
王大魁听得出来,朱家伟这是在暗示自己这个副区长上门解决问题只怕是马力有些不够,说白了就是朱家伟根本就瞧不起自己。
王大魁轻轻笑笑,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朱局长,湖大广场拆迁的工作能顺利进行,现在区里成立了一个工作小组,组织部的万部长是工作组的小组长,我是副组长,你是知道的,当领导的主要是坐在办公室里指挥指挥,而我们这些当下属的就只有跑腿的份了。”
“王副区长,你今天来找我不是诉苦吧?”朱家伟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王大魁生出几分尴尬。
“具体说到您家房子拆迁的问题上,现如今湖大广场项目中,还没拆迁到位的总共有六家,其他的五家我都已经亲自一一登门拜访过了,大家的说辞可是相当的一致啊,说白了,只要朱局长家同意搬迁,其他几家立即响应,反之道理也是一样的,还请朱局长能起一个表率的作用,同意在拆迁协议书上签个字,配合我的工作。”
朱家伟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王大魁说了半天,并没有听到一句实惠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在他眼里王大魁这次过来恐怕是跟以前的那些领导一样,都是上门想要做通自己的思想工作罢了。
朱家伟前两天刚听了房地产开发公司庄总的一番话,按照庄总的说法,区政府着急拆迁,必定是湖大广场的项目上头已经给了这一届的区政府领导压力,他心里盘算着,“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自己顶住压力,再稍微坚挺一段时间,必定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朱家伟冲着王大魁说:
“王副区长,咱们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你是了解我的个性的,我不是那种说话不讲道理的人,但是我家的房子在拆迁范围内,这是公事,就应该公事公办,你们现在给出的拆迁标准是6000…10000元一平方,这个标准要是放在别家倒也差不了多少。”
朱家伟话锋一转:“可是你家房子的位置,这可是浦和区最好的黄金地段,还有我家房子前后的花草,房子里面的装潢,不用说,外人随便一道值不少钱,现在你们给出的价格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既然王副区长跟我说话开门见山,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关于这房子拆迁的问题,如果拆迁办不答应我提出的补偿标准,我是觉的不会同意拆迁的,不管谁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朱家伟说话的时候,两只手有些激动似的不停做着手势,这让王大魁心里对朱家伟的反感不由又多了几分。
要说,以前他对朱家伟恭敬几分那是大光的面子上,可是现在自己连邬大光都有些不待见了,更何况是这个朱家伟。
王大魁将朱家伟在拆迁补偿款问题上依旧寸步不让,冷冷的笑了一下说:
“朱局长,我这次可是好言好语的跟你来谈拆迁的问题,作为拆迁工作组的负责人之一,我实话跟你说,你提出来的补偿条件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
现在政府给你的拆迁补偿标准已经是最高价了,如果当真你一家开了特殊口子,那些已经被拆迁的人家岂不是要把区政府的大门给堵上?无论如何区政府的领导也绝对不会因为你一家列出新的补偿标准的。”
朱家伟见王大魁说话一副一锤定音的口气,也有些不高兴起来,冲着王大魁说:
“既然王副区长在拆迁补偿标准上都能当家作主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的标准,我是坚决不会同意拆迁的,而我的标准你们又没可能答应,我件事上,我们是真的没有往下商谈的必要了。”
王大魁见朱家伟说话始终是一副嚣张的口气,心知今天肯定谈不出什么结果来,于是站起来准备起身告辞。
朱家伟只是坐在沙发上冲着王大魁冒出了两个字,“不送!”连都没有挪动一下,这种明显对自己怠慢的表现让王大魁心里憋了很长时间的怒火忍不住一下子要爆发出来。
要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王大魁慢慢的转身,冲着朱家伟幽幽说了一句:
“朱局长,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湖大广场的项目绝对不可能因为朱局长一家的房子不拆迁就延误了整个工程的施工速度,还请朱局长三思啊!”
朱家伟听出这话有几分威胁的意思,心里不由阵阵冒火,“王大魁虽说是浦和区副区长,可他这样一个副处级的干部在自己眼里算个鸟?给他二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
朱家伟有些激动的跳起来:“王副区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倒是要我们一家人都住在里面,这浦和区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随便动迁我的房子?除非他们的不想混了。”
王大魁只是阴阴的冲他笑笑并不出声,转身跟随从一起昂首跨出了朱家伟家的大院。
身后的大门“哄通”一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