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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大家嘴里说着玩笑话,刘国安笑眯眯的把眼神对准了刁一品,戏演到这种地步,也该是出高啊潮的时候了。
刁一品准确接收到主子传达的信,只见他顺手从邻座那拎了一瓶酒在手里,冲着吴全能豪爽的口气说:
“吴秘书长,你们也别为难咱们刘书记了,秘书长无非是想要试试我的酒量?我今天索性亮出来给你看看,也让咱们贾部长见识一下,我刁一品喝酒的优良好品格?”
说完这句话,刁一品嘴巴对着酒瓶口“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酒,周围的人立即像是看明星演唱会般的狂热的激情,该拍手的拍手,该跺脚的跺脚,还有个别居然吹起了口哨。
刁一品是尽力想要撑着把一瓶酒给喝完的,因为实力有限,大半瓶喝下后,脸色就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身为这一桌人领头羊的刘国安赶紧做出一副关心下属的口气出来圆场说:
“算了,算了,斗酒不过也是一个乐,大家都不是外人,喝伤了身体总是不好的。”
有了刘国安这句话来做中场总结,吴全能自然不好意思再逼刁一品喝酒,他把目光转向了韦光荣的身上。
今晚这样的酒桌气氛应该说是运作的比较圆满的,既表现了刘国安手下一圈人的真性情,又让贾部长亲眼目睹了刘书记对下属的体谅和照顾,这也正是刘国安想要传达给贾娟的信息。
等到韦光荣被吴全能戏弄的喝高后,这酒桌上的气氛愈加热闹起来。
贾娟不自觉的从一个看热闹的观众变成了斗酒行列的积极参与者,言语之中,自然也是按照酒桌上的最高长官刘国安的话马首是瞻。
一顿酒热热闹闹喝到最后的时候,贾娟笑着的冲着吴全能说:
“我这个组织部长只听刘书记的,刘书记让我喝,我就喝,刘书记要是吩咐我现在就把酒杯放下来,无论你吴秘书长说什么,我都不搭理你。”
“这哪行啊,敢情部长现在心里就只认刘书记,我们这些人全都成了没什么分量的角色了?”吴全能一副夸张的口气说。
韦光荣见状,在一旁笑道:
“你小子什么意思啊?人家部长不听刘书记的,难不成还听你这个秘书长的不成?”
酒喝到这种地步,话也说到了这种田地,刘国安让吴全能拉上一拨人给贾部长接风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他这个当领导的心里明白,自己也该到了适合退场的时候了。
都说官场的领导干部过的是“上午系领带,中午喝蓝带,下午剪彩带,晚上抱着下一代”,今晚碍于贾娟是个女同志,“下一代”肯定是不方便去抱了,但是吴全能之前早已就打听好了,这位贾部长有个嗜好,打麻将。
既然今晚的主要目标是贾部长,自然是要把贾部长给陪的痛快了,因此之前吴全能已经向刘国安汇报过,就在酒店的楼上,早已安排好了打麻将的一套家伙什。
刘国安的身份显然是不太适合陪着贾部长打通宵麻将的,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刁一品,吴全能和韦光荣也就够了,头一回跟贾部长打麻将输点钱让她开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刘国安随便找个理由先撤,底下一帮人说话自然愈加无所节制起来,一听吴全能建议上楼去搓两把,贾娟果然两眼顿时放光。
贾娟对麻将的嗜好不是一两天了,却没想到到了普安市后,居然能这么快就找到麻将搭子?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尽管刁一品和韦光荣显然有些喝多了,因为之前吴全能交代过的缘故,两人只能硬着头皮陪着贾部长上楼,做好了通宵大战的打算。
“春眠不觉晓,麻将声未了。
夜来风雨声,输赢知多少。”
贾娟这类的官员,平常占着位子倒也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其实不过是在皮皮塔塔的混日子罢了,海吃海喝过后还得捞点票子。
这样的人当领导,不能不说是当地老百姓的悲哀,偏偏越是这一类的官混子,提拔机会往往比那些苦干实干的更多。
原因很简单,“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嘛”,这位贾部长何止是跟着“组织部”?简直跟本省“组织部”一把手部长好的不分彼此了,能不提拔?
刘国安那边的动作,早有人向陈大龙汇报,他自然明白刘国安的用意,于是特意去了一趟市长办公室提醒张市长说:
“现在的市委常委总共是十一个人,贾娟和田诚阳过来之后,必将会成为某些人争夺的对象,眼看着刘国安昨晚上带着一帮人请贾娟吃饭,张市长心里是不是也该有些打算才好?”
张市长听了陈大龙的话后,一副乎的表情说:
“贾娟这个人,我倒是对她有几分了解,她并不是一个能做事的领导干部,说白了,见风使舵拉关系有一套而已。反倒是那个新来的纪委书记田诚阳,据说在省纪委的时候,就是个工作比较卖力的实力派干将,这次既然到普安市来了,你不妨抽空的时候联系一下,如果能为我所用自然是最好的。”
陈大龙听出张市长心里也想把纪委书记田诚阳拉拢到自己战线,却有抹不开领导官架子的矛盾心里,劝道:
“我一个常委副市长出面的话,只怕分量不够厚重,刘国安昨晚上领着一帮人请贾娟吃饭,你也是知道的,难不成您这个市长大人就不能屈尊一下?”
下属对领导敢当面说出这种话来已经算是相当大胆了,不过,张市长心里明白,陈大龙也是自己好。
毕竟现在市委常委中多一票对自己以后的工作自然是有利的,只是张市长心知自己内心一向清高,要他学刘国安争权夺利弯下啊身段去敷衍一个年轻人?他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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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谁狠 五()
张市长思索片刻后,决定语气对陈大龙说:
“这些事情,有你帮我留意着也就够了,何必要大家都把心思放在这一块呢?作为一个市长,总是有一些具体工作不得不做的,尤其是今年的招商引资工作,任务艰巨呢?”
陈大龙听着张市长的话心里不由摇头。
他看出来,张市长这是不屑于去应付新来的田书记罢了,纪委书记这么的领导位置,他身为市长原本应该看重才对?真是令人捉弄不定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陈大龙从张市长办公室回来,却见办公室里来了两位老熟人,一位是老下属胡长俊,另一位却是中学老同学,两人见陈大龙进屋,不约而同从座位上起身,正冲着陈大龙绽放灿烂笑容。
“哎呀!老同学!你来之前怎么也打个电话?让你久等了。”陈大龙赶紧先上前和老同学握握手,又转向胡长俊伸出手我了一下,“长俊,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未等两人回答,陈大龙又热情招呼秘书赶紧泡茶,拉着老同学的手亲热陪他坐在沙发上,胡长俊本想张嘴说什么,瞧这情形愣是没说出口。
老同学是生意人,以前陈大龙在浦和区任区委书记的时候曾经主动登门拜访过一回,那一回他找陈大龙商量着准备在浦和区投资办厂的事。
对于老同学主动找上门来有投资意向,陈大龙非常高兴。每年政府的招商引资任务都有考核指标,完成招商任务区里还特意成立了招商工作小组,安排人去上海,宁波,杭州等一些大企业云集城市寻求合作机会,现如今老同学主动提出投资意向再好不过。
上次,老同学在浦和区考察了一圈后,发现浦和有三个地势相对偏远乡镇核桃和香菇木耳松茸等林产品的条件优越。核桃由于缺乏,这些年基本荒芜了,但香菇木耳松茸却是量大面广,原有的几家生产企业规模小,产品档次和外观包装极差。
最关键的是外面没有固定的销售渠道,进不了大的商场,价格起起伏伏,严重的制约了更大规模的发展,效益也得不到根本的保障。
老同学野心极大,想统一全区县的食用菌加工、销售环节,按三个乡镇的产品规模。陈大龙当时过耳一听便明白,这生意要想做起来,没有过千万的流动资金根本不敢动这个念头。
此次,见老同学再次登门,陈大龙心里有数,这家伙肯定是经过一番考察和前期准备工作后准备开始投资运营项目了。
“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哪?这才几个月不见,老同学提拔当副市长了?”老同学见陈大龙提拔打心眼里高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么大的喜事,我找机会帮你好好庆贺一下。”
陈大龙冲老同学连连摆手打断道:“别别别!这都过期新闻了,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这回来找我,还是投资办厂的事?”
“当然,这回是特意请陈副市长帮忙来了。”老同学见陈大龙说话爽快,索性开门见山。
“说吧,只要能力所及。”陈大龙回答。
“我决定在浦和区投资建厂,把三个乡镇的这些产品推到附近的省城市场上去,现在大城市里对这些山珍需求旺盛,如果有可能的话,香菇、木耳、松茸、蕨菜、竹笋……可以搞系列产品开发,自己消费、过年过节送礼都可以。”老同学说的兴高采烈。
陈大龙听着老同学描绘的投资前景也很心动,频频点头道:
“你如果真的把这些产品搞出来,而且在市场上站稳脚跟,推向市场,进国内大卖场,那你就是我们浦和区三个乡镇老百姓的第一大恩人。”
“恩人谈不上,只要政府领导能帮帮忙做做本地一些小老板的思想工作,别再一个劲跟在后头捣乱就行。”老同学说。
陈大龙听着老同学话风一转多了几分抱怨,立马明白过来,“典型的地方保护主义作怪现象,恐怕是浦和区一些地方小老板担心厂子建成抢了他们的生意,断了活路,背地里做了些不地道的事。”
他瞧着坐在面前有些丧气的老同学,赶紧打包票:
“老同学,你在地方投资办厂都有可能遇到阻力,不过,从浦和区经济发展的大格局来说,提高农副产品加工的档次和规模已经势在必行,这样吧,我稍后安排你跟浦和区现任领导班子见面,有问题立马解决,保证你投资建厂后顾无忧。”
“好啊!如果有政府为我们投资人撑腰,那生意做起来可就有保障了。”老同学听了这话喜笑颜开,“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这位老同学副市长了,没有你的关心,我的厂子肯定做不起来。”
“最功德无量的还是你这个大老板,你想想看一个好企业要解决多少当地老百姓的就业难题?带动多少老百姓提高收入?企业办好了老百姓家门口就能挣到钱,不用终年饱尝在外打工风餐露宿之苦,你这是也是为民谋福利呢。”
陈大龙一席话说的老同学脸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嘴唇啜哆说:
“别说把我那么高尚,我就是一商人,获利是我唯一追求的目的,要拯救老百姓、解放全人类,那是你们党干部的事”
陈大龙见老同学跟自己袒啊露心迹,坦言道:
“商人赚钱和为老百姓某福利并不矛盾啊,比如我们做官,宗旨是为人民服务,但是,为人民服务我们也要领工资、要吃饭,而且随着级别越高,待遇还越好。
按你理解,我们就应该人人学焦裕禄?个个积劳成疾、英年早逝?老百姓的幸福和改善自己和自己家庭生活是两回事,而且是相辅相成的,如果一切绝对化、对立起来,那我们都不要活了?”
老同学点头:
“话是这么说,可从政从经商总归还是有差别的,老百姓都知道政府官员的口是‘为人民服务’,可要是提到咱们做生意的往往就两字‘奸商’。”
陈大龙笑了!
“你们商家做生意赚钱,只要是遵纪守法,按章纳税,赚钱的同时也在为国家造福,为老百姓谋利。
以你为例,如果把三个乡镇的农副产品开发出来了,推向了全国市场,一是自己赚了钱;二是活跃了经济,为国家创造了税收;三是满足了城里居民的物质需求;四是为老百姓致富作出了贡献。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同学点点头:
“道理是这样,我的意思是低调一点,不要动辄上升到什么什么高度,你们搞政治的人就喜欢这一套,一点屁大的事,也要联系全国全世界、甚至到全人类……”
“哈哈哈……老同学什么时候也愤青了?我给你说的这些不是夸张,你知道那三个乡镇老百姓人平年均纯收入是多少?”
“多少?”老同学问。
“不到三千!”
老同学长大嘴巴一时有些合不拢,难以置信道:
“可是报纸上明明公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