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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请放心,这事必定会圆满解决,至于定城市公安系存在的相关问题,我已经让省公安厅的一把手负责处理,务必尽快让定城市的治安状况得到改善。”
领导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口中“嗯”了一声,自顾去挑自己合口的食物先填饱肚子再说。
按照原先定好的考察调研流程,领导们一早在定城市用过早餐后,便赶赴邻市湖州市调研,等到众多官场大咖乘坐一溜公车离开,省公安厅的厅长却按照王书记的指示留下来,“整顿定城治安”。
领导受气,下属遭殃。
待到领导们一离开,省公安厅的厅长立马猴子称大王,在定城市召开公安系统三级会议,在千人之众的大会上大发雷霆,痛斥定城市公安局长胡文武存在严重不作为行为,对其就地免职的同时,还指示督察部门来定城调查此事,务必给省领导一个满意交代。
胡文武这回成了最最倒霉的替罪羊,好像突然之间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尽管无论是领导丢了,还是记者们采访车被砸全都跟他没有半点牵连。
但由于定城市公安局长的特殊身份,他却不得不合情合理背起这黑锅,而且无论在省委省政府领导的眼里,还是在省公安厅长的眼里,他都是最最合适背黑锅的人。
胡副省长听闻宝贝儿子遭受这么大委屈,心里一股子怒火没处发泄,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定城市委书记朱家友,质问他:
“你这个市委书记怎么当的?好端端的居然让胡局长在定城的地盘上遭人陷害?”
胡副省长身为官场半仙级的人物,透过现象看本质,很快理清楚此事其中必有端倪,好端端的,偏偏有人在京城领导到定城考察期间偷了领导,还砸坏记者采访车?
要说这系列事件没有人在背后策划纯属意外,那真是见了鬼?可到底是谁?居然胆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难道他不了解胡家在本省官场的深厚背景吗?
朱家友面对老领导发飙一时无言以对,心里却暗骂,“胡副省长专挑软柿子捏,有本事从省公安厅长发火,在自己面前嘚瑟有毛用?”
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
无论如何,眼下的局面是,定城市公安局长的位置终于空下来,一直在旁边好心情看戏的陈大龙想要达到赶走胡文武的目的已经达到。
杀人不见血。
官场行走步步惊心,要想稳打稳扎获得最后的胜利,除了演戏功夫要好,心思敏捷缜密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很——政治天赋!
领导干部上上下下在外人看来似乎有潜规则可循,真要是遇上了官场大神级别的高手,一切规则都如过眼云烟,双方拼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有谁更狠!
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有句名言:
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
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很难做出斩尽杀绝的决定,有些时候,面对势不两立的对手,往往别无选择,协路相逢不仅是勇者胜,更得有勇有谋才行。
陈大龙在定城市稍稍做点小动作如愿以偿,没想到普安市的王家新和余局长两人此刻却愈加困境重重,这日傍晚,陈大龙正准备下班,接到两人电话,说是来了定城。
陈大龙在电话里玩笑说:
“两位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晚饭时间,就准点到了?”
电话是王家新打来的,他显然心情极其郁闷,没什么心情跟陈大龙开玩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道:
“我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思?行了,见面再说吧。”
陈大龙几乎不用脑子琢磨也猜到两位如此郁闷是何原因?除了湖大广场在普安市遇到的困境,还能因为什么?看来,王家新这两天回到普安也还是没能改变局面。
“搬救兵搬到自己头上来了?”
陈大龙不觉好笑,两人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二公子,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亲外甥,生意上遇到难处不找正主,却一味找自己帮忙,这叫什么事?
陈大龙只得坐在办公室静等,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听到已经差不多清空的管委会办公大楼走廊里传来两人熟悉的脚步声。
余局长和王家新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是耷拉着一张脸,那神情像是有人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进了陈大龙的书记办公室,二话不说来了一个“北京瘫”,往沙发上随便一坐,动也不想动。
瞧着两人这副德性,陈大龙不觉好笑,赶紧亲自为两位倒了两杯水,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无精打采的?余局长,你说说吧?”
一提起话题,余局长就火冒三丈,他冲着陈大龙没头没脑抱怨道:
“陈书记,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
“谁敢给咱们余局长气受了?你倒是说的清楚点?”
“还能有谁?还不是张市长那混蛋!”
“张市长?”
陈大龙有些疑惑抬眼看向余局长,如果他记忆没错的话,好像是有个姓茅的生意人存心想要抢余家在湖大广场附近的黄金商业地带,怎么张市长身为公职人员,居然捋起袖子亲自上阵帮忙?
这不合规矩啊?
王家新在一旁气哼哼插嘴道:
“还有那个茅家涛!跟张市长坑壑一气,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陈大龙见王家新气的连文言文都用上了,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冲着两人问道:
“你们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到底说什么呢?余局长,还是请你从头至尾把相关事情一一说来听听?”
“行。”
余局长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原原本本把今天特意从普安市赶过来向陈大龙求援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嘴里忍不住飚脏话。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是张市长利用职权帮助茅家涛指示手下各执法部门领导从几个方面刁难湖大广场项目,以达到威逼王家新和余局长妥协的目的。
茅家涛仗着有张市长撑腰,理直气壮跟王家新斗上了,那战斗激情高昂至极,一副普安地盘老子说什么就什么,谁也别想跟老子争的模样。
就在今天下午,茅家涛居然派了公司的人去湖大广场附近的地盘上丈量尺寸,此举一下子激怒了王家新,他听闻消息后立马亲自赶到现场阻止。
可恶的茅家涛却早有准备,一边安排人丈量地面,一边还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混混看场子,王家新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敢跟这帮人硬来,一转脸打了个电话给余局长。
余局长听了消息也气坏了!赶紧派出一帮公安到现场,借以维持秩序为民,准备赶走那帮丈量土地的人,却不料那帮人居然根本不把这帮警察放在眼里,对警察的劝说离场不仅不服从还推推攘攘对警察动手?
余局长听下属汇报后,气的两眼冒火却又无计可施。
毕竟他是公职人员,对方不过是在丈量土地,又没有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犯下违法行为,难不成还能大白天把这帮人拘捕了?
王家新和余局长相继赶到现场,可却都拿那帮人没办法,两人干瞪眼着急的时候,余局长脱口而出一句:
“要是陈书记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对付这帮混蛋!”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两人顾不上各自手头有事,立刻驱车来到定城市,特意来找陈大龙想办法支招解决问题。
余局长哭丧着一张脸问陈大龙:
“陈书记,你说对付这帮无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家新也在一旁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陈大龙,那眼神分明是把陈大龙当成了救星一般,巴不得从陈大龙嘴里听几句金口玉言,立马解决麻烦。
陈大龙听了余局长一番话后却半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办公桌面,显然在思考什么,余局长瞧他一声不吭,忍不住着急催促:
“陈书记,你快想点办法呀?要是咱们再不想办法协应付,那帮人可真要把湖大广场旁边那块地占为己有了?程序上的事情有张市长撑腰,谁敢不从?万一以后丹丹回来问起这事,我和家新可怎么有脸向她交代?”
陈大龙了解余局长此刻心急如焚心理,这就相当于原本是自己盘子里的一块肉如今快要变成别人餐桌上的一道菜,他能不着急?
他抬起双眼,眼神深邃看向坐在对面的余局长和王家新,两眼在两人脸上分别转悠了一圈后,最终眼神落到余局长脸上,问道:
“既然你湖大广场的项目跟张市长翻脸,恐怕普安市你是呆不下去了,不如,你到定城来,咱们兄弟在一块好歹有个照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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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蛊惑出面 上()
赵德才却不知道,陈大龙此刻闹中盘算的症结跟他所想根本一个点上,刚才听赵德才一番话后,陈大龙脑中第一反应是,“王长安态度坚决拒绝了赵德才提出的拨付款项要求,这显然说明了一些问题。”
按理说,赵德才提出的解决资金问题的方案未必不可取,王长安稍微拨付些钱款下来,等到年底省里的资金到位再还回去也没什么打紧,重点是大家都是深港项目早日动工嘛。
偏偏王长安毫不犹豫拒绝赵德才的建议,这就意味着赵德才在手里没钱的情况下,工程很难准时开工,这一点,对于平日里一向识大局的王长安来说,似乎有些解释不通,除非。。。。。。。
陈大龙脑子里立马想到昨晚柳嘉惠提醒自己的那句话:“千万别忽视了茅家涛背后的那个代言人!”再想想柳嘉惠当时跟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欲言又止的表情,陈大龙好像领悟到了什么。
“难道大师兄王长安居然是茅家在深港项目上的代言人?如果真是这样,一切也能解释很好。”陈大龙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
一个人脑子里琢磨了片刻,一抬眼见赵德才还满脸期望看向自己,陈大龙当即冲他颔首道:
“赵市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是总指挥很希望工程的进度超前,不过,我跟王长安书记平素虽有私交,公事上却少有往来,再说,毕竟深港项目不是我负责的,我是看戏的,我突然出头找他谈这件事,恐怕他未必给面子。”
赵德才见陈大龙有心推脱,赶紧满脸堆笑道:
“陈书记,我知道你历来办事一心为民,这次一定不会置老百姓的利益不顾,深港项目真要是建设起来,必定促进一方百姓生活水平提高,即便你现在不具体负责这个项目,身为定城市的领导干部,你能为深港项目做点贡献,老百姓一定会记住你的功劳。”
陈大龙见赵德才说服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捧上天,心里暗暗摇头:
“这家伙嘴上说的倒是好听,背地里还不是拿深港工程当做巴结王家新的工具罢了?老子可不是你的走狗,更不可能让王家新这个小子看不起老子,老子还去巴结,至于赵德才说一套做一套,小人嘴脸!”
陈大龙知道,若是自己今天不点头答应此事,恐怕赵德才不知道底下还有多少歌功颂德的话等着自己,避免耳朵受,他只能模棱两可应承道:
“既然赵市长这么说,作为定城的一份子我也只能勉为其难,有机会跟大师兄见面的时候,探探他的口气再说吧。”
赵德才原本一大早来港口的目的是希望陈大龙放下手里一切工作立马动身去一趟湖州市,没想到谈了半天陈大龙的态度并不积极,这让他心里相当不爽。
毕竟是求人办事,赵德才担心自己逼急了,万一陈大龙甩脸色不鸟他,争取湖州市出资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无望?
“求人难,难于上青天!”赵德才只能在心里无奈嗟叹了一句,尽量保持微笑从陈大龙的书记办公室出来。
经过赵德才各种努力后,定城市深港项目资金还是没有动静,这让负责这项目的赵德才急的像是热锅上蚂蚁。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赵德才在周围一帮计谋团队的怂恿下,又想出一个解决资金的问题的高招——成立深港项目资产公司,把项目进行公司化运营对外进行融资建设。
这个办法说起来不新鲜,江南省不少城市在建设大项目缺少资金的情况下都走了这一招,比方说相邻的普安市。
普安市委市政府几年前规划修建一条有轨电车,当时市里财政一分钱拿不出来,怎么办?市政府就搞了一个专门建设有轨电车的公司,由这家公司筹集资金建设项目。
当时的有轨电车项目建设需要六十多个亿,都是公司通过各种融资手段得来的,政府根本连半分钱的资金都没拿。
赵德才立马把自己的想法向常崇德汇报,常崇德的意见是,“不管白猫黑猫,会抓老鼠就是好猫”,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