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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部长上前握住唐太公的手笑着道:“老人家你好,我是临洮人民解放军武装部队张部长,我代表咱们革命队伍,感谢你老大爷,你为革命事业培养教育了这样好的儿子,培养了这样好的干部,老大爷,您对革命做了大贡献,这些年来您受苦了。”
唐太公笑着点头又摇头,说不出什么话,只顾着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招请众人家中坐地。
刚刚解放,老百姓对解放军的热乎劲真是难以想象,要知道,解放军代表**,**是人民的大救星,村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解放军战士,真是太高兴了,老百姓把jing卫排的战士们包围了,问寒问暖瓜子糖果别提多亲热。
太阳照着风吹着众人挤满院子屋子热热闹闹,有的坐有的站挨挨挤挤咧着大嘴笑着。
都是乡亲们,都知道当年打死地主儿子惊动四乡的大事情,都知道这些青年后生星夜急速离山离家数年不归。
乾坤到头天回地转,而今却骑马带兵地当了大干部,天神般黄晶晶光灿灿猛显在人前,要说的话太多,要问的话太多。
解放军战士被乡亲们围起来,女人们忙忙碌碌献茶倒水,欢声笑语端上馍馍,男人们忙不迭敬烟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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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科班技业心中藏(二)()
曹步清笑着挤在人堆里,紧挨着二哥,暂时没事可做,睁大眼睛笑着乱看人,见唐世忠眼光一下子看到了自己,急忙大声问到:“二哥,你如今当什么大首长?”
这是大家都想问的事情,一时全眼巴巴地看着他。
唐世忠已经经过了许多战斗的磨练,枪林弹雨中早已面se老成心硬如铁,但此时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有父母在场,猛听了此话反而有些难为情,脸上不由地火烧起来。
他对曹步清道:“去,什么大首长,咱们是革命者。”
黄飞道:“首长在家乡父老兄弟面前还有些脸薄呢。”
他看看大家道:“咱们二哥呀,如今是西北野战军,也就是彭德怀,贺龙,习仲勋领导的第一野战军骑兵师团长,代理副师长,是大首长!”大家听了亮着眼睛热烈鼓掌。
“真的呀!”曹步清叫着站起来吊着膀子激动地道:“二哥,你原来是这么大一个首长呀,为什么不早说来,说来时也好叫我和老五狂他一狂,看看谁还敢在咱面前鼓一下眼睛。”
“哈——”众人大笑起来,笑声差一点把房顶掀起,笑骂着这个没有见识的愣小子。
唐世科脸上发热喊道:“你发傻劲呀!”
曹一板臊得老脸通红,抖动着山羊胡子,用烟杆指着步清发蒙的脸吼道:“滚一边去,丢先人的货!”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大笑不止,有人笑得岔了气,“哎哟,哎哟”直叫喊。
待得笑声稍停,太公唐秉木摇摇手,意思是大家不要把娃太难为。
唐太公转头看着唐世忠笑着问道:“世伟和世举却不见来。”
石刚紧跟一旁笑道:“说给太公听,他两个好着呢,眼下在s省参加大部队剿匪,是能干人啊。”
太公道:“李新在干什么?王大龙是怎么没有的。”
太公一语点到主题,数年来,你们怎样在乱世中玩命搏斗,大家都想知道。
张部长点头笑着说道:“首长这么多年的战斗生活,确是应该说给大家听听,满足满足大家的愿望,我们也好接受一次革命斗争教育。”
这是实在话,老百姓听革命斗争故事的热情是空前的,只要有听的,可以不吃饭,不睡觉。
唐世忠听了张部长的这话,谦逊地笑着想了想,看了看黄飞和石刚道:“还是黄参谋长口才好,你来说,我们两个补充。”
乡亲们欢呼着往里挤紧,要把心里多年的事情听仔细。
曹步清大叫道:“二哥,太好了,我们就爱听革命斗争故事,黄大哥你快讲吧。”说完和世科挤在脚边坐下。
黄飞笑着点头道:“好,只是多年了,我捡主要的说吧。”
胖大的黄飞居中而坐,解开纽扣环视一圈道:
“这么多年了,从哪里说起呢?就从当天夜里说起吧。
那天夜里,我们告别唐太公唐母急急向外走,都担着心,怕没走多远被国民党追踪抓住,其实我们被抓住不可怕,就算他们手里有枪,咱们年轻力壮也拼他几个,怕的是家中老小和乡亲们,看着我们几个被抓住以后,不仅受尽折磨还丢了xing命而伤心,而家中的亲人们虽然不会有xing命之忧,但在我们走了之后,肯定会受到冲击,迫害;
李新身负大家前途命运的重任。因此,谁也不说话,脚步匆匆忙忙,好在身强体壮道路熟悉,夜幕中用惊人的速度进了下yin山王大龙的家,将老小叫醒说明实情,带上几根好绳上望儿咀长城岭,直走到水泉湾长城岭下黄后沟,在边家石咀把我家做了安排之后,叫家里人从古渡边用小船渡我们过了洮河,也就是才近四更天。
那么远的路,还要翻长城过洮河,速度之快,到今天我们说起来都不太相信”。
众人点点头,都是此地人,谁不知道这路真是很远,白天要走也太不轻松。
黄飞道:“在洮河边我们结拜为生死弟兄,没有香火,纸烛,烈酒,我们用刀割出指血对天,对长城,对黄河,对着倒生湾起誓,此生生死不离,要多为天下百姓做好事,除恶行善,最后的目标:就是把八路军急需的军马,不管付出怎样流血牺牲,都要送到飘满红旗的革命队伍中!
论了年纪,王大龙是兄,李新第二,唐二哥为三,我四,石刚五,世伟和世举是弟,互相击掌对拜后,天已交明,向康乐急步而去。”
石刚插口道:“李先生和世伟兄弟身上受了潘艾强的重拳,多亏了大龙兄长。”
黄飞点头道:“是啊,潘艾强的拳力确实惊人,就算是练武之人,要达到他的拳力不知要怎样习练,路上李先生和世伟兄弟初时不怎么觉察,进了康乐地面受不住了,咱们的王大龙兄长的大手力派上了用处。
王大龙从小在下yin山麻绳作坊专捏麻杆,麻杆大家知道,他一直捏到长大成年,捏破最老的麻杆就如咱们捏麦杆一般轻松平常,手劲非同小可,两人身上受拳本来淤青发紫,痛入骨髓,叫他一阵揉捏就散了许多,虽然痛得两人满头大汗,谁也不吭声任由他捏,没有捏上几次看着见好了。
后来我们都试过,确实神妙舒服,河曲马场见利忘义的狗场长,初时被他捏得舒服大叫,后来便被他捏死在沟里,就象捏一支鸡般轻巧。”
有人说:“我不仅见过他那手劲,潘家老二被他捏了以后脑袋老歪着,万人大会上叫他低头认罪服罪,他狗ri的坏东西虽然低了头,那头却歪着,好像不服输的样子,民兵不知道打了几下正不过来,打多了要昏也自不正,所以最早枪毙的就是他。”
这件事多年来乡人尽知,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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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科班技业心中藏(三)()
黄飞接着说:“一路马不停蹄奔走,大家心里非常兴奋,说古时候有梁山泊七子义取生辰纲,今ri咱们正好也是七个人,先取军资,再搬取河曲宝马上延安,却也惊天动地。
快近中午来到虎关,虎关虽是地属康乐然而隔着洮河,离咱们临洮并不远,只在几十里的流川河边沿上,流川河最后也是汇入洮河的。
李新说,过去的许多ri子里,他常来此处,为的就是看看军资是否安全可靠。
把军资取出来一看,大家佩服李新的机智,原来他把军资用羊皮水袋浸在河里石缝,真是再保全不过。
王大龙行商路途知晓,他说走临潭,过碌曲,下玛曲,最后到达河曲马场,全程数百里,只是,顺着洮河太绕路,翻迭山,西倾山才是直行,两座山很高,气候变化异常,以险峻而著名。
李新说道:咱们是生死弟兄是战友和同志,要迎击困难和流血牺牲,一个共同愿望,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打出一片天地来。
军资在此,这项耽搁了两年的大事情,而今落在咱们头上去完成。
按照从延安来时的情况而定,现在,咱们成立八路军征集军马小分队,唐世忠是队长,黄飞全力协助,军事上的事他俩为主,王大龙专管军资不能出错,石刚前方打探道路,世伟,世举压后,我负责前后协调。
李新强调:一切行动听指挥,坚决不伤害百姓,紧紧依靠人民,夺取遭殃军反动武装,发展壮大自己保证完成任务,这是铁的纪律谁也不可违反,大家应承。
路途月如刀,山猛人际遥,风餐露宿,我们相携而行,在路非止一ri,为了最快前进不敢和周围环境有任何碰撞。
单说这一ri,走出临潭地面过了鹿儿沟最多十里,在一个大坡边,向下可以看见洮河的地方,发现两个农人打扮的汉子,爬在一堵石头后面,手里拿着长枪向下瞄准。
我们偷着往下看去,河岸边六,七个国民党兵,把枪架在旁边,喝酒笑说十分热闹,全然不知上面有人用枪瞄准。
情况紧急,他们和国民党兵一但开火,我们一伙自然没有办法躲避,说不定成了白死鬼,这事情过了那么久,如今想起来还头上出汗,是吧石营长。”
石刚道:“谁说不是,那是咱们的转折关头。”
石刚接着黄飞的话说:“按着说好的路线向甘南走,都做路人打扮,翻山过江,要到王大龙去过的大水军牧场后,才是黑河汇入洮河之地,才接近河曲马场。我走在前面打探,和大家离着能看见的距离,王大龙和黄兄一路吵嚷不停。
王大龙说黄兄是生意人,胖嘟嘟走路乱扭屁股,根本不能当军人,可能做人也是见利忘义,黄兄则说王大龙只会扭绳子,脑袋里一团糟倒没有扭好。”
大家听了一声会心的大笑,有人急忙叫安静听讲。
石刚接着道:“我自然最早看见两个农人,我见他们动作神情有异,仔细一看是躲着往火枪里装火药,开始还以为是要打野物,可耳里却隐隐约约传来说笑声,心里好生奇怪,
斜着摸过一堆山石循声望去,原来前面是一个向下挺大的斜坡,坡下是洮河,水边有国民党z军在烧火烤肉吃,说笑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由此,我马上明白这两个人要干什么,
急忙给后面已经看见我动作而有所jing觉的大伙招手,大伙急速隐声而来,看情况后,李新小声说:不能叫他们开枪,开枪就把遭殃军引来,咱们刚好碰巧在此,肯定连咱们一块打,两条腿可跑不过子弹。
怎么办?那两个人这时候已经向外瞄准,就看王大龙给黄兄递了一眼,转身便把世举兄弟扯在一旁,没头没脑地说:把钱还来!声音不大却能让那两人听到,
这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两个拿枪的人猛听见有人说话都回了头,黄兄和我猛着向他们招手,叫他们快过来,神情是农人之间谁都看得懂的,
俩人看着我们都是农人,他们把枪拿上跑了过来,真把人吓了一身汗,当时只有首长唐二哥脸se没变。”
黄飞说:“是啊,真把人吓的够呛!要是真的打了枪,咱们可就麻烦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呢。”
他说:“两个农人到了身边便好办了,伸手立刻拿住离开险地,我们知道他们和咱一样的好人,所以手上都轻,只是不叫他们出声罢了。
来到一个隐蔽处放下,两人自然脸se早变,李新反复询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开枪打遭殃军,
初时说是遭殃军抢他们的羊,后来架不住李新盘问,又看我们确实和他们一样是农人,才说因为痛恨,这样的事情经常做,反正不远处挖有地道通大山沟,打了就跑遭殃军根本追不上也找不着。
李新问他们,经常这样做没有把自己伤了?
他们说,倒也牺牲几个。
我们不在意,李新却和唐二哥对了一眼,回头完全是故意地说:你们牺牲了几个?他们认真地说:牺牲了四个。
我们才注意:牺牲!两个字,这是李新一路给大家说过的,只有咱们革命队伍,同志们才会用这样两个字。
当此,大家在心里便有一种兴奋和奇怪,却不敢明说,李新说:我们和你们一样,都对狗遭殃军有着深仇大恨,想和你们一起打击他们,只是要从长计议,要有组织地进行,不能象现在这样胡打。
两人听了大喜,问我们从那里来,李新说:北方。
心照不宣,两人眼中闪闪发光,说:请到家里说话行吗?
李新说:最好!”
“于是,在十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