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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闲话,我进部队没多久就到bj大同汽校学习汽车技术,由于用心努力,各种车型十分地熟悉,并能熟练地驾驶和修理,就是从朝鲜战场回来的老汽车兵战斗英雄,也对我伸过大拇指。
说这个话不是吹嘘自己,我拉过的战士不计其数,拉过的炮车不计其数,拉过的军备物资不计其数,早已经熟悉和习惯在军车上的生活见怪不怪,可是心里话,这一次出发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可能要去的地方,离的家乡太近的原因吧。
我想着那远在陇中的老家啊,此刻人们都在做着什么事情,我没有回家探过亲,年迈的父母亲和乡亲们身体可好,生活是否愉快,很长时间太忙没有写信,也没有收到来信,心中十分地挂念。”
“军令如山!庞大的车队跑起来速度很快,虽然比不了单车行驶的速度,后半夜里就把石家庄闪在了身后。
一路上,可以看见各个交通要道上,部队战士,民兵为我们特加的岗哨,用旗语告诉我们一切平安,晚上更是戒备森严。
第六章 潇碧软风柳存香(十六)()
记得车队在一个人烟很少,娘子关附近山村旁边停下吃饭。
夜se中,身背步枪的当地基干民兵远远在山上站岗,除了当地神情严肃紧张的领导干部外,再也看不见一个人,可见当地安全组织工作怎样有力。
几名身穿四个兜干部服有些年纪的领导同志,亲自抬着蒸笼给我们指战员送来肉包子和肉汤,放下蒸笼后擦了擦汗,热情地,小声地,仿佛怕把汽车叫醒了一般,谨慎地压着声音请坐在板凳上的战士们吃饭。
战士们自然有说有笑,大口而香甜地吃了起来。
几个干部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借着聚目夜se仔细地看了看汽车,想看看车上到底装啥东西,突然发现一台车篷布松开,露出发着冷光的氧气瓶暗吃了一惊,不夸张地说急退三步,脸上紧张肃然。
镇定后悄悄地走开些互相小声说道:妈呀,大炸弹啊,这么大个,只怕一个就把咱村炸完了,另外那些汽车,包裹的那么严密,还不知道是啥要命的东西,看看这么多荷枪实弹的战士们,怪不得上级下命令的时候脸上全是横肉,这是真玩儿命啊!
战士们吃着东西,谁也不能走过去给他们说明,只能由着他们神秘一番,吃完东西捆好篷布抓紧时间休息,干部们走过来收拾碗筷,每一个人的脸上,全是一副为能在这里参加这个伟大的工作而光荣的神情。
李副团长笑着感谢与表扬了他们,表扬他们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和热情。
吃过东西车队继续前进。”
两个姑娘听得入了迷,她们与许多当代青年一样,对解放军子弟兵有着非常深厚的阶级感情,对浩浩荡荡的军用汽车队,充满了好奇和神秘,在心里勾画着雄壮的,在崇山峻岭中奔行的宏大场面,对善良淳朴干部们对氧气瓶的误解,给予善意理解。
董德者挠挠头笑道:“氧气瓶确实像炸弹,我刚进厂里工作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看怎么像,给干活的焊工说,你把炸弹放在身边不怕死呀,让人好一顿笑话。”
曹步清对氧气瓶见过其实不懂,他随意拍拍衣服不懂装懂道:“哎,哪玩意呀,我在部队机械修理厂觉着好玩,用木板架在两个瓶子上,滚动着滚下山坡,再拿着板子,一只胳膊一支夹着两个瓶子上坡重新滑动,引得不少人闹着要抢着玩呢。”
“哈——”大家狂笑。
董德者笑得翻过身子,两个姑娘捂着嘴笑得眼泪流出来,唐世科用手指着他笑得接不上气。
曹步清不明就里,认真地强调说:“真的呀,不相信明天玩给你们看好了,但要空的气瓶,汽满的滚急了只怕要爆炸。”
大家这个笑啊,把肚子也笑痛了,连说带骂地把氧气瓶真实情况说了。
董德者道:“氧气瓶很重的,你真是大力神王,就你那细胳膊,吹牛大王啊。”笑了好一阵才停。
催促声里,唐世科接着说。
“浩浩荡荡的军车队过城越镇,经过很多艰难,快速地,提前越过gs兰州,在离西宁不到二百公里的民和附近地面,夜里很大的草地中间,四野根本没有人烟的地方,一辆大道奇吼叫着吃力地停在了路边草地里,抛锚了,故事发生在这里。”
“咱们国家刚刚解放还沿用了不少美国大道奇,不是花钱进口是战场缴获,不少车是几个车拆开装成一个车,这种车,保险杠伸出去老长,车头有锥度的长方形,头前是平面大叶水箱,就是电影里国民党军队,用它在战场上运兵拉炮的那种重型汽车,它样子虽然难看力量却好,比解放车还能拉,速度慢点罢了,就是有一个毛病,配件太少,过去缴获的配件早就用光了,后来咱们仿造配件却老是满足不了需要。
这台车停在路边草地,大部队没有接到命令仍然继续前进。
这个时侯李副团长早就开着我的车压在车队最后,叫我坐在身边休息,李副团长停车和我下车一看,原来问题不大,马达皮带坏了,换一根皮带就行。
开车的战士是我们排里河北人汪强,他立正笑着说道:‘首长,唐排长,叫大部队先走吧,我换好皮带赶上来,你们知道这是小事,放心吧,我肚子疼,先解个手再换,最多十分钟就能向前赶你们。’
我点了头,李副团长考虑这台车装的是生活物资,于是点头同意开车上路。”
“汽车部队夜晚凭灯光行进,陌生地方路况不熟车与车之间距离拉得很近,一旦有车拉开距离,后车就离前车更远,所以,没有一台车随便落后,落后了,都要问问是什么情况,立刻解决好同步前进。
电影里,咱们看见国民党军队,或者美国鬼子的军车队,特别是夜间开着灯行进的军车队,总是一辆紧挨着一辆向前走,现实中其实就是如此。咱们这个车队,因为汪强虽然速度放慢,毕竟是汽车,整个车队还是很快跑出很远。
咱们放下车队不说,看看这个停在草地上的大道奇。
西北人,我是说生活在大山里的山里人,夜晚野地解手,一般都有很平常的经验,那就是在一个背风的地方,找软地方挖坑解手坑里,然后用土埋上用脚踏实,这是为啥?是怕远处的野兽闻见气味寻着味道跑来伤人。
汪强是hb人,他那里知道这样的经验。
他见车队离开,身边没有人伸伸腰,夜深人静中,专门找高些的,有风吹着的地方迎风蹲下解手,这样解手气味不会臭着他。
解了手,摸摸肚子感觉非常舒服痛快。
来到车旁,打开机器盖子用扳手把马达固定螺丝松了,取下坏皮带,换上新的皮带,再用一根铁撬棍把马达用力别回原来的位置,使新皮带吃住劲,另一只手用活动扳手紧固固定马达螺丝,固定了,就好了,立刻发动车可以追大部队。
第六章 潇碧软风柳存香(十七)()
汪强面前本来是简单修理,他最后弯腰伸手摸摸马达螺丝是否紧好时,手上扳手碰上了化油器的调节杆。
解放车,跃进车,罗马车和其他很多种车的化油器调节,是刀口槽螺丝用起子调节进气进油大小,大道奇的化油器调节螺丝却有一个杆,这可能是美国人为方便修理设置,在车库里,一个人发动汽车一个人用手轻巧地调节化油器,但在野外一个人的情况下,要发动汽车,发动不着下来调一下高低,真是有些麻烦。
即便如此,调节杆被碰一下也没有多大问题,把调节杆恢复一下位置,上车发动一下汽车,发动不着再下来调节也就是了,就在这时候他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
回头一看他倒抽凉气,几只狼正向他快速奔进,在夜晚的草地上如几道黑影带着几条黑线分草蹿身而来,而且已经离着他很近。
“妈呀!”他大叫一声,拿着扳手根本来不及关好机器盖子,反身急跑拉开车门钻进车里,车门关得慢一点狼头也伸了进来。
这几步可真危险,幸好人年轻反应快,慢一点点就晚了。
他满头冷汗,摸出钥匙准备发动汽车,猛地眼前一黑,“咔”地跟着一声响亮,狼已经上了车头,狼嘴在挡风玻璃猛咬一口,虽然不能把玻璃咬坏,几个狼脸紧紧地贴玻璃上,长长的嘴筒,雪白的獠牙,红红的舌头,绿se的眼睛吊着白帘,把他吓得一口气憋住,心跳起来堵在嗓子眼回不去,睁着惊恐至极的眼睛,双手往两旁猛地分开,同时身子本能地向后重重地靠在靠背上,完全出于本能满头汗水的他,紧紧地闭住双眼再不敢看,脊梁冷气乱走。”
说到这里唐世科双手在脸庞边撑开,做一个鼓眼吐舌的吓人动作,头猛向三人而去,嘴里还“汽!”地猛出一声,董德者身子往后急缩,曹步清也是一愣,两个女子睁大眼睛张大嘴害怕地“妈呀”大声叫出声来,身子打起抖来。
停了一会,黄美琴才镇静了一下怪恬地护着眼镜说道:“哎呀唐师傅我说你别吓人好不好,看我一头的冷汗。”
杨芹香说:“求求你别吓人哟,我们正在用心地听故事,突然一下真吓死人啦。”
唐世科笑道:“好好好不吓人,咱们接着说。”
唐世科点上烟接着说下去。“汪强真是吓坏了,坐在那里像傻了一样,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就这样过了一会,稍稍镇静了一下,才下意识用颤抖的手摸索着拉拉车门,看看是否关紧,确实证明关好了心里平稳很多。
狼进不来他的驾驶室,汪强胆子壮了一点,身上也生出力气,摸摸裤兜里的车钥匙,不在,急忙低头一看,原来刚才被吓得扔在身边的坐垫上,拿过钥匙不由一阵高兴,大着胆子看看,夜se中满车头的狼,心说再也不用怕你们,咱手里有了车钥匙,现在把你们拉去下馆子吧。
他听过许多狼故事,特别是,可以背下来,当然也在动物园远距离看过狼,那时候只是觉得狼像大一点的狗,龇牙咧嘴围着铁栅栏跑来跑去,脏兮兮地没什么看头,怎会知道,在荒无人烟的大草甸子上,几个狼脸流着哈喇子离着他的脸只有一卡远,把他的脸当成一坨肉来欣赏,不害怕绝对是假的。
镇定一下,咬着牙齿,把车钥匙插进电门拧开,脚跟压住油门踏板,脚掌踏下发动机马达踏杆,马达猛地转动,汽车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地上的狼,车头上的狼全神贯注想着办法怎么吃他,站在他眼前的狼们,突然见他睁眼动手活动投以极大的关注,没有想到屁股后面大动静,机器盖子半边是打开的,里面东西很不平整,这一刻猛然嘁哩喀喳地乱响乱动加乱转,连车头也抖动起来,狼们对此太过意外,万万分分恐慌,夹着屁股乱叫着逃跑,除还剩下一头狼的叫声十分惨烈,却不知道是在那里叫唤外,其它狼霎时间跑得一个也看不见。
不过,汪强知道不对劲了,马达连续地转动了几次,发动机却发动不起来,他想了想,可能是化油器的问题,最大可能还是调节杆被狼踩动了,如果不是化油器的话,机器盖子打开着,就是狼腿把其它啥东西踩坏了。
当此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下车看看尽快修理。从车窗和倒车镜向外观察,除了一只不知道在那里惨叫的狼外,暂时没有发现其它狼。
他快速行动,拴好鞋带,紧了紧腰上的皮带,拿上扳手和鱼尾克丝钳,做好万一狼来了好立刻跑进驾驶室的准备后,轻轻地打开车门露出一条缝,看看车底确实没有狼才开开车门走下来。
这才看到,一条大灰狼被倒挂金钩地吊在发动机旁,原来,这条狼在刚才马达猛然转动时慌了神,逃跑时一条腿别在了发动机上一个连接杆上,前面两条腿搭在光滑滑的叶子板上无从用力,“哎哎”地发着惨叫。
这条倒挂着的狼突然见了人来,强忍着疼痛拼命用两条腿支撑着上半身,抬着头龇牙咧嘴做威胁,把汪强的去路挡住使他无法靠近,见此情景,汪强快速地观察一下四周,反身急回驾驶室,在坐垫底下拿出轮胎撬棍。
这家伙来劲,掂量几下胸有成竹,走过来照着狼头抡圆几下,打得狼大声喊道:哎哟我的妈哟,哎哟完蛋了——。”
“哈哈——”
黄美琴笑着叫道:“唐师傅尽乱说,狼咋会说人话呀。”
杨芹香也笑着说:“就是的呀,狼会说话了岂不是成了jing。”
董德者愣头愣脑,摸摸大脑门子道:“那也难说,狼被打急了,快死的时候说不定就来几句人话。”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曹步清听了大声笑着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