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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望营帐上空,天空已由黑幕转暗蓝,可是还是驱不散他眼中的晦暗。
“给王拿些吃食过来。”耳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一个激灵,直身转向说话之人。
那人站在营帐门口,长身玉立,依旧飘雪的天空,黯淡低沉,而他却是光彩熠熠,纵然是倦怠的眼眸,也难挡璀然的如星眸光,纵是无边的风雪,也难以扑灭他周身散发出的亮芒。
宋伶,这个风花雪月,放浪形骸的男子,以前从未入过他的眼,甚至说心底对他还有些鄙夷,但是这一刻,对他确实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从未觉得他是这么的可亲,甚至可爱!
“煮碗清粥就好了!”宋伶转身回帐之际,突然又顿足,向辟云望过来。
“好!”辟云轻轻的点头。
宋伶微微一笑,身子便没入门帘之内。
待门帘落下,辟云脸上浮起浅浅笑容
从这日后,王终于进食虽然吃的很少,但至少一日三餐正常了,他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
当然,如果王能走出营帐或者让除了宋伶之外的人进去,那就更好了,只可惜这点没能如愿,他再次见到他的王,是在半个月后了。
那是,王派回齐国的人返来之时。
凤王营帐之内,正中间横放着一具棺墩,那棺墩晶莹剔透,又寒气逼人,就是在这气温极低的大雪天气之下,还是在冒着冰冷的雾气。
连带着将这整个营帐都给冰冻三尺了,身在其中,还真有想夺门而逃的冲动,可是寒玉,却站在那冰棺边上,几乎贴身而立,她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棺内之人,双手,在棺盖之上轻轻的摩梭,似乎,透过了棺盖,在抚摸那人的脸庞。
宋伶站在另一侧,微微凝眉看着她。
许久之后,寒玉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再深深看了那棺中人一眼,转身过去,几近破碎的细小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流动开来:“去吧”
“是!”辟云垂首应道。
后记4()
“是!”辟云垂首应道。
辟云领了王命便带着一队人马护送花如月的冰棺启程前往陈国,护送他回到她母亲怜心的身边。
看得出来,王是万般不舍,可是她既已承诺于怜心,必会诺践,更何况若不是答应怜心会用落雪宫落日湖的千年寒冰护他尸身不腐,怜心是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儿子提前回陈国。
这一去陈国,路途遥远,再回楚国之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三个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长的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改变很多局面,短的又如指间沙,穿指而过,留不住时光、冲不走回忆、亦抚平不了伤痕。
本来还有些担心,王在没有任何根基的情况下能不能很顺利的登基执政;能否安抚住民心;又能不能让朝中某些心怀叵测的朝臣心服口服,从而万众一心、重整朝纲、再振国风。
而依目前的情形来看,他的顾虑有些多余。
朝中众臣皆对她俯首,朝局也甚是平静,百姓也对这个新君很是包容,民间并未有什么情绪和不满,想来除了她公主的身份和在齐宫那一年时间给她积累的人脉,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对战后残局的收拾、对被战火重创后几个城池灾民的安置、对满目苍夷的城池之修缮重建、对殉国将士家人的安抚、对战后士气的鼓舞等等一系列事情上的果断、雷厉又井井有条,处置妥善,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些棘手混乱的事情。
这些,足以给她赢来可以撑起那沉重王冠的分量。
大齐,在经历了丧君的沉中阴霾之后,渐渐迎来了新的曙光。
这之后几个月,王她大多都在忙于战后的各项事宜和军队的重整与强化,看起来似乎平静,但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直觉告诉他,王一定还有什么大的动作,因为他不认为,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记所有的伤痛,不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淡然的生活。
那些事情,一定在刻在了她的心中,只不过被她强行掩盖了起来。
不说别的,单是她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去一趟落雪宫,独自一人在空荡高阔寒冷的庞大宫殿一呆就是整整一天,就可以看出来,她的心底,还是千疮百孔。
不过无论如何,至少现在是平静的,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他、她、宋伶,还有很多人,都可以暂时放下一切,去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如今天下安稳,楚国那边除了战后不久传来凌麟加冕为新君的消息后,再也没有其它动静,陈国方面痛失了一名主帅,也是百十年来唯一一位身俱欺凌之才的主帅,对他们而言,这打击可谓是相当沉重,想来一时片刻也很难再有崛起的机会。
所以现在,没有内忧也无外患,所有人都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可是,这惬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辟云所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那一天,也还是来了。
后记5(完结篇 )()
记得那日晨间上朝之时,百官议事,君王垂听,本是朝气蓬勃的局面,可是,一个慌乱的卫兵呈上的急奏打乱了一切,将所原本慢慢走入正规的朝局再次打乱。
只记得王看完快报后的脸色,眼中的阴霾似乎可以遮住殿外的万里晴空,身上的寒意仿佛可以冰冻天空中八月的三竿之日。
众人只觉大事不妙,心情莫名低沉万分,正欲开口询问,只听一句风轻云淡的话,轻轻的在宽大的殿中飘散开来:“我没去找他他倒迫不急待的找上门来了呢”
大家听这话音,心中石头落地,不由地皆长呼一口气,王的语气,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是,那口气还未呼完,她的下一句话,立刻将它们打回众人胸腔:“三军集结,听号令!取孤银甲,备弓马!”
这是又要开战了!
一月后边关城门外
黑压压的黑甲大军集结成几个方阵,一步步向城门方向挺进,人数至少有四五万之多,长枪林立,烈旗笙笙。在数万大军之前有一骑,黑袍的男子,俊美无双,但那双细长的凤目,却透着邪气的笑意;那微勾的唇角,张扬又狂肆。
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路上前,未有半刻停顿,但战鼓未鸣,号角未响,他们既不像是攻城,又不像是有什么其它战术,然而不管如何,城上的齐军,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他们将战鼓擂起,弓箭在握,千万支黑色的箭羽,齐刷刷的对着那几个方阵的楚军,只待城门上那个一身银甲的女子,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
可是,等了许久,许久的等待,一直待到敌方军队离城门只有五丈之距,都没有得令。
“怎么,舍不得杀我?”敌军前方的那个黑袍男子,仰望着城楼上的女子――齐国的王,双目含笑。
许久的沉默,沉默许久,他们的王终于在万千期待中,缓缓的抬起手,极慢地抬手。
“你这自恋的毛病真的会害了你!”她的话一字一句,仿佛用了很大力气,话完,手势便要落下。
“你可想清楚了,你这一指头点下去,损失可大了!”
“容你再多说一句!”齐王手顿住。
那男子却只笑不答,反而勒马调头,面向他的大军,高声问道:“你们新主这样的迎接方式,我不太喜欢,你们喜欢吗?”
“不!喜!欢!”几万大军齐声回应,声音震天,连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他满意的点头,转身再将视线定格在那英姿飒爽的银甲女帅身上,双眸渐锁,目光渐暖,声音渐柔:“我也不喜欢,怎么办呢”
寒玉僵直的身形微动,顿在空中的手缓缓垂下,眼中波光翻滚,脸上睫毛微颤,她沉吟片刻,正待开口说什么,却又听他如喃话语缓缓飘来,带着秋日午后的暖风,拂面而来,她冰凉的手,渐渐有了温度,她冰冷刚硬的心,慢慢融化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是你们的王,也是”他的话微顿,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暖,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神情,是褪却了倔强与骄傲后的低微与恬淡,他又开口,一字一字道:“我的王!”
题外话:
亲爱滴们,狂妃下部到这里算全部完结了,亲们可能还有很多不解之处,比如是何原因让楚王做了弃王位而投齐的决定,比如,在云山之时他救了寒玉之后,又是谁救了他的命,再比如,花如月是真的死了吗?还有,某读者期待已久的小绝心,还有盼望已久的要亲自拯救我们的月月,等等不要急哦,一切尽在番外番外番外,重要的事要说三遍,不过,番外不定时更新!(请大家忽略最后这句)抱头逃走中
第一章 前世今生1()
血光冲天;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刺鼻子的血腥味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
这里森然恐怖;充斥着无尽地阴森气息。在这片阴森的炼狱中;无尽地骸骨在漂浮。七八座巨大的枯骨山高耸而立。
一具具仙神的尸体挂在骨山上;死前遭受的种种惨烈状态,还依然保持着
大地偶有抖动,一声声沉闷的巨响;自深层地下不断传出。伴着震动与闷响;通红的烈焰自裂开的地缝中喷涌而出;翻起百尺巨焰;霎时火光冲天;灼人的热浪向四周滚滚而去。
在这片阴森的炼狱中;在烈焰中央是四个巨柱;巨柱在烈焰的烤灼之下;已是通红。这四个柱子之上各连着一根碗口般粗的黑金锁魔链;链的另一头紧紧栓着一人。
那人被铁链紧紧的吊于巨柱中央;长长的白发披于身后;露于宽大黑袍外被烈火灼烧过的肌肤冒起淡淡黑烟;烧得半焦的皮肉滋滋做响。却在下一次烈焰冲起之时恢复如新;变得与常人肌肤无异。
也只有在这时方可看清那人容颜;竟是天人之资;俊美无双;只是这如鬼斧神工雕刻的脸上紧锁的眉;紧闭的目;紧抿的唇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痛苦所至的扭曲。
身下的烈焰每冲出一次;便将他吞噬一次;烈火中便传来痛不欲生的凄惨嘶嚎;烈焰回于地底之后;他被烧焦的肌肤便又恢复如常;如此这番周而复始着;
“这十极炼狱的滋味如何?”尸骨山上立着一个白衣女子;她倾城绝色的清丽脸庞上目泛寒光;额间一个火红的凤形印记发着淡淡的金芒。
“五百年了早已习惯了。”白发男子淡淡开口。但那声音却像是在压下了忍受某种极度的痛若后自齿间挤出来的的般艰难。
“哦?”女子眉轻挑; “那为何我在那九重天之上都听得到你的惨叫呢!”
白发男子扯动了一下唇角; “若不如此;凤王岂会开怀?听闻凤王若哪一日未听到我的惨叫之声;便会食不知味;夜不好昧。”
“不想在那九重天上也有你的耳目呢。”白衣女子身形一纵;朝那男子飞掠而去;她周身不知何时罩上了一层透明结界;将她护住;以至那烈焰和热浪于法近她身。
她悬浮于那人身前;他便也入了她的结界之内;暂时逼开了热浪的烤灼。
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颚;美目冷冷望着他;红唇轻勾;“你说的很对;你叫得越是凄惨;我越是欢心呢!可是才五百年;怎么够”
“他们的命!”她的手忽地向后一指;指尖所指之处便是那几座尸骨高山;“你便是受这千年万年的炼狱都还不清!”;她的话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中的光芒如冰刀雪剑般狠狠的射向面前之人。
白发男子却是眼角轻挑;“凤王难得来看我一回;我想不是为了与我说这些的吧。” 他幽深的眸子透着看穿一切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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