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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轻轻摇头,“没有,”
“那当初差点糟蹋你的餐馆老板呢,还有差点把你逼上绝路的红姐呢,”
我脸色一变,死死盯着季云深,“你,你怎么知道,”
“哦,这几天我把你查了一遍,你家里有什么人,你来南都后,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我都知道,”
季云深嘴角噙着一抹轻浅的笑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你放心,凌琛没帮你做的事,我都帮你做了,那个餐馆老板,在某一天晚上,喝醉酒闯红灯,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至于红姐,凌琛把她和她的打手送进监狱后,就没再管,我听说前几天,她在女监里,卷进了一场囚犯械斗里,死了,死得很惨,还有她的那几个打手,得罪了狱霸,被打残了,”
季云深满脸得意,我却听得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这些事,都是你做的,”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让人推波助澜了一把,这种小事,哪用得着我出手,”季云深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里居然闪动着期待的光芒,“你艳艳,你喜欢吗,”
看着这样的季云深,我不寒而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猛地摇头,“不喜欢,”
季云深脸色微微一变,“是让他们死得太痛快了吗,那好吧,得罪过你的,还有个叫孙贝贝和蒋萱的,这一次,我让她们生不如死,一定让你开心……”
“不,不要,”
我大声打断季云深的话,“你别这样做,”
季云深的草菅人命,让我怕得不行,
他的执拗和变态,到了极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凌少也狠,可是,不会狠得这样变态,疯狂,不管不顾,凌少的狠是有原则的狠,而季云深的眼里,根本没有规则,没有法律,只有他想做,和不想做,他做着最危险的事,行走着法律的边缘线上,稍有不慎,就会跌落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可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还很享受这样危险疯狂的游戏,
“季云深,我不喜欢你这样,太,太可怕了,太疯狂了,”
我喃喃道,季云深眼里闪过一道冷光,“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做点疯狂的事,不是正常的吗,”
“季云深,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虽然和那些人有过节,但也没有恨他们恨到要他们死的地步,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我郑重的说道,我不希望因我之故,害死别人,红姐和餐馆老板,干的都是恶事,死不足惜,而蒋萱,不过是讨厌我和秦磊在一起,耍了小心机而已,并没有非死不可的大过,至于孙贝贝,虽然她也很讨厌,但凌少已经让孙家付出了代价,
季云深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也冷了下来,“别人的事,想要我管,我都懒得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样的便宜,不要也罢,请你收回去吧,”
季云深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让郑大哥来扶起季云深,郑大哥刚要伸手,季云深打掉他的手,冷冷说了句不要你扶,自己摇晃着站了起来,左手死死抓着铁门,以防摔倒,
我觉得季云深骨子里有一腔傲气和贵气,可能是自幼受的教育所致,让他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和帮助,更不愿让别人看到他孱弱落魄的一面,即便是一身是伤,他也保持着仪容整洁雅贵,这是他的坚持和风度,
“你站得稳吗,会不会摔了,”
我紧张的看着季云深,季云深眼里的冰冷褪去了几分,热了起来,他笑嘻嘻的说道,“你怕我摔,那你来扶我啊,你亲自扶我的话,我肯定赏脸,”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的脸太大,我接不起,你还是摔了吧,”
季云深眼睛很亮,唇边带笑,似乎心情很好,只是脸色白得像纸一样,一点血色也没有,
“走吧,我送你回6号别墅,说来奇怪,你的人呢,”
“都重伤了,动不了了,”
季云深松开铁门,慢慢走上马路,他说这话时,声音很低,很虚弱,似乎风一吹,就要飘走,他刚走了两步,身体晃了一下,似乎要摔倒,
我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季云深靠在我身上,冲我笑了笑,笑容有些苍白,
我感觉沉得很,他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的手扶着他的腰,鲜血再次涌了出来,流在我的掌心上,又热又粘,
“季云深,你又流血了,你到底受了多少伤,”
我抱怨道,他没有说话,冲了我扯了扯嘴角,嘴角的弧度,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定格在那里,
他闭上了眼睛,身体慢慢软了下去,就这么从我的手里滑了下去,我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满是鲜血的手,怔住了,
第168章 求你别离开我()
等我和郑大哥把季云深送回6号别墅时,才发现屋子里满是伤员,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满手是血,看起来像是医生,身边还跟着一个护士,他看见季云深,快步走了过来,指挥郑大哥把季云深放在沙发上,
他熟练的剪掉季云深身上的衣服,拿酒精快速冲干净了季云深身上的血,我这才发现季云深腹部那里,有一个黑洞洞的伤口,鲜血一直往外冒,
医生用力按了按伤口,皱眉道,“中枪了,子弹还没取出来,得赶紧取,立即送季少去手术室,”
医生说完,看了郑大哥一眼,“你扶着季少,”
医生说完,往二楼走去,我不解的问道,“不去医院吗,”
他停下脚步,看我一眼,“为什么要去医院,”
“他受了伤,要去医院处理,”
“这里就能处理,季少不能去医院,你有听过季家的继承人进过医院的消息吗,”
我更困惑了,“为什么不能去医院,受伤去医院,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这是季家的家规,季家的继承人,不能在公众面前,露出孱弱的一面,”
医生说完,不再理我,噔噔噔上了二楼,
郑大哥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点了点头,郑大哥扶着昏迷不醒的季云深跟在医生后面,我也跟了上去,
到了二楼,进了一扇门,才发现这里的布置,跟医院的手术室没什么不同,
医生让我们换了消毒过的衣服,戴了口罩和手套,才允许我们在一旁等着,本来他是不准的,可季云深昏迷中,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小艳艳,医生看了我一眼,“小艳艳是你,”
我点了点头,医生冷冷的眼神盯了我一会,才淡淡道,“那你留下来,”
护士看起来早已面对了无数次同样的场景,很快就准备好了手术用的器具,
医生拿着手术刀,干脆利落的切入伤口之中,昏迷中的季云深痛得发抖,我下意识的抓住季云深的手,季云深大概是太痛了,他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力气大得几乎抓断我的手,
“他为什么这么痛,你没给他打麻药吗,”
“没有,”
医生冷冷的丢了两个字,就不再说话,我震惊了,“你为什么不给他打麻药,动手术为什么不打麻药,”
医生没有搭理我,倒是边上的护士,小声的说道,“季家老爷子,不许打麻药,说季少在外面行走,若是受伤的话,那就是有失误,事情没有做到完美,只有强烈的痛才能记住自己错了,下次就不会再犯错,”
这季家的老爷子,也太变态了,受了伤不能去医院,因为不能在公众面前露出孱弱的一面,动手术也不能打麻药,因为要亲孙子记住疼痛,这他丫的都是什么破道理,
“万一有生命危险呢,”
护士小心翼翼的看了医生一眼,医生冷哼一声,熟练的将那颗子弹挖了出来,扔在托盘里,淡淡开口,“那说明季少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死不足惜,季家不需要这样无能的继承人,”
他的语气冷漠得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但看他对这栋别墅如此熟悉,看来认识季云深,或者季家已久,
我不由得为季云深感到悲哀,凌家虽然一团乱,可老爷子还是真心疼爱凌少,邹冲也是真的当凌少是朋友,
可是季云深呢,他的爷爷,父亲,只当他是个继承人,除此之外,有亲情吗,
季云深活了二十多年,一心想要超越凌少,是因为自身的嫉妒心,还是因为季家老爷子的逼迫,或者施压,
他有朋友吗,
我想起季云深之前和我说过的,他被赵桑榆膈应的那一天晚上,失眠到凌晨三点,他想找人说说话,却没有人可找,只能想到我,
医生在给季云深消毒,绑上绷带,动作熟练又利落,却毫无感情,
我想起凌少受伤时,邹冲的唠叨和抱怨,字字句句都透着真情,
季云深,有什么,除了季家继承人的身份,他还有什么,
就连受伤昏迷,痛得浑身发抖,能抓住的只有我的手,一个很讨厌他的女人的手,
处理好一切后,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还算英俊,但显得很冷漠的脸,他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让我和郑大哥把季云深送回房间,
“他的房间在哪,”
医生有些不耐烦,对护士说道,“你带他们去,”
他说完,就离开了手术室,去一楼处理那些伤员,
我想要抽出手来,季云深却死死的抓着,我只得放弃,
“你们别怪朱医生,他就是这样的人,”
护士说道,声音很小声,似乎怕被人听见,
不知为何,我感觉这栋别墅里的人,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整栋别墅的气氛,有些压抑,让人浑身不自在,
“他跟季家,跟季云深很熟吗,”
“他是孤儿,季老爷子看他聪明,学习好,就资助他读书,他学业完成后,就回季家当了家庭医生,平时季少和手下受伤都是他处理的,之前受老爷子嘱咐,连季少去国外读书,也带了他去,当然,我作为助手,也去了,”
郑大哥扶着季云深,季云深在昏迷中抓着我的手,我和走在前面领路的护士闲聊,“季云深经常受伤吗,”
“在国外时,受过几次埋伏,打拳击和搏击时,也经常受伤,不过都是小伤,这次的伤最重,那一枪正好打在小腹,位置再偏几厘米就没命了,不像之前大腿和肩膀受的枪伤,看起来很恐怖,鲜血喷得跟血管要爆掉一样,其实没有性命危险,”
护士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我心中更为季云深悲哀,
在整个季家,在他身边的人里,可有人真正的关心过他,为他担忧过,
护士领我们到了房间门口,就转身走了,
一打开门,我的眉头微微一拧,我原本以为凌少的房间够冷清,够简单了,没想到季云深的房间更冷清,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床,看起来空荡荡的,
不知道季云深每天躺在这张床上,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会是什么感受,寂寞,孤独,悲哀,冷清,还是习惯了,毫无感觉,
若是后者,我更为季云深感到难受,
一个人,只有孤独久了,冷清久了,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才会把所有的情绪死死藏在心底,慢慢的,就会习惯了这种状态,即便真的有人关心他,他也感受不到了,
人生若到这一步,再成功,再站上巅峰,又有什么意义,
郑大哥把季云深扶到床上,他仍然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抽不出来,只得坐在床沿上,等着他醒来,
郑大哥站在边上等我,我让他回去,他拒绝了,说要陪着我,
我想了想,同意了,其实,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也害怕,我感觉这里的人都怪怪的,好像没有人情味,很冷漠,
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季云深发起了高烧,满身是汗,郑大哥找了朱医生来,朱医生只是看了一眼,语气凉凉的说道,“发高烧而已,正常反应,没事,”
说完,便走了,也没有给季云深喂药,
我简直无语,无奈之下,只得让郑大哥帮我去浴室弄湿毛巾,我不停的拿湿毛巾擦拭着季云深的身体,给他降温,
擦着擦着,季云深突然不停的发抖,紧紧的抓住我的双手,抖成筛糠一样,似乎很害怕,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停的求饶,“爷爷,我错了,不要打我,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会更努力的,不要打,好痛,真的好痛,爷爷……”
他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被大人惩罚,
我?头一酸,柔声哄着他,“季云深,没人打你,你很安全,没有人惩罚你,别怕,不会有人打你的……”
“爷爷,我下次一定会超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