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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么,如果我当时有刀在手的话……你也会将我?
“……”
剑心坐在窗沿上看着窗外的事物,高远的苍穹,旅馆门前街道上行走的路人商贩,还有别着刀剑的浪人武士,他纯粹是在发呆,眼睛看着这些,但脑袋里想的却是其他的事。
从雪代巴坐小荻屋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偶尔剑心会想起巴问他的那个问题,只是他自己始终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自己现在已经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本心同志向没有变,可是剑心感觉自己是不是离自己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距离越来越远了。
门被推开,巴走进屋里,她一身要干活的装扮和刚来时相比已经朴素了不少,可是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怨言,她那张好看的面孔似乎出现不了除了“面无表情”之外任何其他的表情。
古井无波。
还是个年轻的女人,给人的气氛却和年老的老人相当。
违和感十足。
“我要打扫,请出去一会儿。”然后擅自“命令”剑心,好像这个房间是属于她的一样。
“我不觉得需要打扫。”
嘴上剑心这样说着,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出去准备给巴腾出空间。不知不觉他居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是老板娘让我打扫的。”
路过书桌,剑心看见放在书桌上的记事薄,他平常几乎不会去动笔写字,这种厚厚的记事薄他是肯定用不到的。
“那是我的日记,请别偷看
。”
谁会去看呀……剑心无语扶额,不过居然连日记都开始写起来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准备常住呀。
“以防万一。”
然后像是洞穿了剑心的想法,巴补上了这一句话。
剑心拿她没办法也只能苦着脸速度退了出去。
出门后没多远就遇上了饭冢。
“哟,怎么了剑心,闷闷不乐的。”
“饭冢先生吗?”
“难道说,又和阿巴吵架了?”
好吧,听到对方这样开自己的玩笑,剑心差点又抑制不住自己拔剑的**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饭冢收起了自己那始终嬉笑不正经的嘴脸从怀中掏出了黑色的信笺。
看见这个,剑心的表情也变得严肃。
“今晚,依旧拜托你了。”
……
……
走投无路的武士放弃了继续逃命的想法,他的护卫已经全部死在了那个人的手上,而自己现在所面对的也只是一个死胡同而已,跑是绝对跑不掉了。
红发的刽子手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向他走来,
武士选择拔刀。
然后只是手指搭在了刀柄上的一瞬间,那死神就突然站在了他的身前。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咬。
瞬间武士就被乱刀砍死,毫无悬念。剑心在杀人搏斗之中领悟飞天御剑流的变招,他现在所驾驭的是当之无愧夺人性命的凶刃。
又是一次血色之夜。
剑心没有动摇,不断去重复执行天诛大任。
当晚回到小荻屋,他和平常一样到了打水处,然后打水洗手。
巴循声过来,她就站在门口看着剑心,许久之后,直到剑心仿佛快要将手上的皮肤都给磨破时她才开口。
“你打算就这样,无止境地杀人吗?”
剑心不去回答。
当然,巴本来也就没有指望能够得到剑心的回答。
当晚就这样过去了。
“还有,她的言行举止,待人接物,生活习惯,就连烹饪的菜式都不像是个京都人。”
饭冢带着草帽,在一家菓子店外同桂小五郎汇报他所调查的有关雪代巴的一切,当然,这些调查得来的信息只是鹰乃宫提供给他的假话而已。
“从一些书写细节,还有阅读习惯看倒不像是粗人出生,初步推论可能是关东武术世家的姑娘吧
。”
饭冢装作心不在焉地吃着点心,但暗中还是在观察桂小五郎的表情。
“她,完全没有同外界联络的痕迹。”
稍稍停顿片刻,他又说“我感觉,雪代巴是外界混进来的密探的可能性不大了。”
桂小五郎摇摇头
“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虽然按你的调查她的确不太可能是密探。”
“嘛,一只离家出走的小猫吧。”
“我想知道,她对绯村的影响。”他问
“影响,说不上吧,不过……”饭冢仰头望天似乎若有所思。
“不过?”
“据检查尸体的人说,最近落剑的切口变钝了。”
……
……
巴一个人呆在剑心的房间里,她正在缝补衣物,至于剑心今晚还是不在。
“这么晚不好意思,可以打扰吗?”
桂小五郎居然找上了她。
“如果您找绯村先生的话,他今晚外出了。”巴只是看了一眼前这个并不认识的男人就继续去做手中的活计,淡淡地回答。
“我知道,我是他的长官。”桂点头,然后说“他的工作都是我安排的。”
听到这句话,巴手里一顿,终于肯直视他了。
准备好茶水,两人相对坐下,桂也开始和她聊了起来。
“【疯狂】?”
“年轻时,我和友人同志有幸得到【松下村塾】的恩师教导,受益良多。”桂说起了以前的事“在安政大狱事件中被处死的吉田松阴老师曾教导过我们……”
要打破这个德川三百年末期陷入了疯狂的时代,我就是要建立新时代,成就大业,我们大概要变的比我们的敌人更加疯狂才行。
“不惜忍受疯狂才是最高的正义,那恐怕也是当今长洲派的原动力。”
说起这些的时候,桂的表情有些狰狞,巴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大概不是在和她说笑。
“而绯村,就是那疯狂的先锋,承担着最残酷严苛的任务。”
“那又怎样。”她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容。“你和我说这些是想我做些什么?”
桂重新带上微笑轻轻地叹气说“打扰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说完便欠身推门离开这个房间。
巴的视线随着桂而动,直到确认对方确实离开后,她才走到桌子前坐下,拿出笔与记事薄在上面开始写下了什么
。
翌日,巴早早地就开始做起了杂务。
“辛苦你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老板娘很喜欢巴这样听话乖巧又勤快的女孩儿,每天见到她都是笑眯眯的不知道有多钟意,安排好的任务巴做完后她也不会再刁难她总是让她早早就回去休息。
“是。”巴向老板娘告辞后换下衣服回到房间,在那里剑心还在睡觉。
怀抱着剑,安详地睡着。
“疯狂……吗?”
巴想到桂对她所说的那一番话。
可是,单看他这副睡相不过是个未经冠礼的少年而已。
想着这些,她拿起被子慢慢地走到剑心的身边想替他盖上,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那样做,睡梦中的剑心突然惊醒他的身体使他迅速的拔出剑朝着巴外露的脖颈处挥砍了过去。
从少年变成了修罗。
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雪代巴终于表现出的惊愕,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她的全身都僵硬起来动弹不得。
“咳咳!”猛地推开巴,剑心退到了墙角瘫软地坐下。
看到这样的剑心,不知为何,巴又不再恐惧了。
“对不起。”
他说
“我曾夸下海口说不杀寻常百姓,但现在……你快走吧!不然我会把你……”
剑心浑身发冷,他不敢想象刚刚自己那一剑挥下去后的场景。
血雨腥风吗?
巴没有再后退,她给剑心盖上了被子然后缓缓站起身。
“我还会暂时住在这里,你现在没有办法独自一个人。”
剑心死死地抓住被子,将其攒在手心之中。巴不会走,这似乎让他感到松了口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搀扶了一把。
“你曾问我,你若有刀我会不会杀你。”
“答案是,我不会。”
剑心终于做出了回答。
巴站在原地看着剑心,等他说完。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杀你。”此时他的的话没有一句妄言。
“唯独你,我绝对不会。”
巴是为了复仇来的,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下不去手了。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地她,下不去手了
045 前奏(终)()
杀人是一项同优美词汇毫不沾边的行为,不论是多么出名的剧作家都没有办法理所当然地去赞美屠杀的行为。
就算是背负着正义,大义,忠诚,但是却依旧无法掩盖自己是在做着夺走别人性命的事。
这些,冲田总司是最为清楚不过了。
但是肮脏的事情总得有人来做,这点不论是那一边都是一样的,光鲜的人站在明面,屠夫站在背后,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身穿新选组青色羽织,以活人的鲜血祭奠背后的诚字标志,总司的剑在月光映衬之下似乎也变成了天边高高悬挂的银月,每次光芒闪烁都是一条性命的陨落,男子的面容藏在的剑影之下,被其斩杀之人是没有机会探知杀死他们的人的面容的。
‘菊一文字则宗’归于剑鞘,总司知道今晚将又是他们新选组的凯旋之战。
“怎么,兴致似乎并不高
。”斋藤一和总司还有在场的每一个新选组成员一样浑身浴血,但是他却依旧神态自若,狂暴却又绅士,享受着杀戮的恶狼,这份嗜杀在新选组之中也是数一数二。
“不,只是感觉自己脑中思考的东西并没有以前那样多了。”
“恶战将临呢。”斋藤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们这样继续下去,长州藩的高层们也该坐不住而有所行动了吧”
“也许。”
“呼,你能够在此时冷静下来再好不过。”
总司没有继续搭话,马上就该收队了,向近藤勇报告的事也得由他来做才行。
“朝仓已经有了去意,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她就会离开新选组吧。”斋藤同总司并排而行,装作无意,他出言想要试探一番这个曾经的新选组第一剑客。
提到有关七实的事时,总司的气息步伐没有什么动摇。
“看来的确是做好了觉悟。。。。。。”
“我大概,并不能再活多久。”本来保持沉默的总司突然就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现在我还能像这样活动是因为我常年习武体格比常人健壮不少,但估计不出两三年,就算我再怎么剑术高超也是活不了了吧。”
聊到自己的生死之时,总司的语气就像在谈及圈养的鸡鸭猫狗那般,似乎丝毫不将其当一回事。
“你的肺病,不可医吗?”敏锐至斋藤一这个地步,总司的身体是什么样的状况那是瞒不住他的。
“神明下凡,不知能否一救呢,哈哈。”
“这不是那么的好笑。”
所谓天妒英才,少年有着少有的天赋,有着不俗的志向,有着留名史册的机会,可惜老天爷没有青睐于他,总司年纪还轻就已经让他染上不治之症。
“所以,你选的不是朝仓。”
“我其实很不甘心。”总司点头,他的语气听不出他有什么不甘心,可斋藤一知道冲田总司是个早早就学会用面具藏住情感的男人,他现在的内心想的估计与其的表现并不一致。
“嗯,不甘心。”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总司微微点头说:“可惜的是我却说服不了自己。”
“近藤勇给你带来的未来更加重要。。。。。。”
“斋藤先生懂的吧。”
“我?我只要斩杀就够了。”
“斩尽这个时代的疯狂,混乱,斋藤先生虽然嗜杀,可是却依旧是正义之人,并不可怕呀。”
“呼,懂的。”夏夜还是很热,白天烈阳猛照,受不了那温度,夜晚则是人血的温度,黏在身上居然是比阳光还要热上几分。
“你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找到了仅剩不久的生命的归宿。”
一直为了新选组而战斗,直到踏着血路见到混沌之后的光明,或者使用自己的躯体为那个未来开辟出道路
。
这就是你,冲田总司的选择。
“如果我活着的时候,一切都能结束就好了。”这份愿望就是他仅存不多的任性。
“你这家伙。。。。。。”
斋藤一不擅长去安慰他人。
他所能表示的全部都已经寄存在自己的剑锋之中,再多说话就是矫情了。
将来的路,慢慢地去走吧,毕竟未来还没有定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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