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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辞别)()
心爱坐在结香的身边,她比结香的年纪还要青上不少,面容还有些青涩,身体也未长成,这样的少女披着结香所看不透的皮自若地同她说着话。
风透过破碎的窗户吹了进来,明明是夏天,但是这风吹在结香的身上她却只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朝仓需要我去救吗?”
心里不舒服,可是有些话还是得问清楚。
“京一……带着杀人的武器出现在雾切君面前实在失礼。”
随着心爱的一句话,鹰乃宫京一便迅速地退下,威慑的意义已经达到,他的出现就是要告诉结香她无处可逃,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也没有意义再留下,剩下的鹰乃宫心爱自有安排。
她一向洞悉所有。
“嘛嘛,关于朝仓君的事,你只要知道她这次将面临足以丢掉性命的危机就行了,先谈谈别的……”
“京都的事,你安排了多少?”结香直截了当,既然心爱会在这里出现,那么至少说明她掌握了不少有关新选组的消息,见识过心爱手段的结香心里自然有数。
“能和人顺畅的交流真是心情愉悦呀!”少女看上去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恼火,反而笑容更加灿烂,她说:“如果不是没有准备,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喝上一杯!吉原的游女酒量一定不错吧!”
“……”
“啊,失礼失礼,我忘记雾切君已经不是曾经的奏井结香了,朝仓把你从火海里救了出来然后给了你现在所拥有的新的人生。”
心爱越是说话,结香越是感到恼火,但她的稳重又使得她不能够发作,只能闭着嘴等心爱说回主题。
“既然你那么聪明,肯定能够发现的了朝仓七实,这个人的异常之处。”
七实的异常,结香心里反复琢磨着,她觉得答案呼之欲出却始终没办法找到关键,那一直以来强大的过分的少女的确异常,但是心爱指的绝对不是这个方面。
“我给朝仓七实留下了不得不战斗的理由。”心爱淡淡地说道“她的许多事我都查了,据说朝仓在刚刚到京都时就因为一个叫谷早源的幕府派差点被当做了判贼,所以我顺着那个男人的线索稍微查了一下,看来朝仓七实的确是做过帮助尊王攘夷派人士的事,而她后来又转头加入新选组成为了维新人士的敌人。”
“……”结香没有系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嘛,身为雾切家之女,虽说不是士族但作为附庸,朝仓家发生的事你应该也了解一二才对。”
“……”
“灭杀朝仓的是幕府将军。”心爱一点一点地将她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明明幕府便是灭族仇人,身为受害者的女儿,朝仓七实这个人没有选择报仇,甚至是完全不在意。”
“她是懦弱吗?可是懦弱的人会选择不顾自己的生死为别人挺身而出吗?”
听着心爱的话,结香回忆起七实为了保住清河八郎的尸体而将自己留在了快被烧毁的房屋里的事,对一个死人尚且如此……
“所以,我就很好奇了,我完全不明白朝仓七实究竟想要什么
。”
心爱问结香“你知道吗?”
面对心爱提出的问题,她只能摇头,一直将朝仓视为自己的亲人,在从长崎归来时她真的很高兴,一切迷雾被吹散后结香为这样的自己在人世间居然还不是孤身一人而感到快乐。
很久很久没有那样笑过,可是现在她才知道有关七实的一切她并不了解。
“那人还是个孩子,挥舞着巨斧的孩子,她或许成长了,但是依旧幼稚。”
心爱的表情变的失落。
“她的幼稚让我想要杀了她。”和七实说出玩杀了心爱不一样,这个人是认真的。
“但我不舍得,老天把力量给了她,她死了力量就消散了,所以我希望给她成长的机会。”
“那么,你让我去救她的意思。”
“我在京都为她准备了配得上的最棒的东西,你现在赶回去的话说不定能够让她……”
心爱的话又一次被打断,雾切结香就那样离开了,朝着坐车过来的方向回京都去了,她看着结香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手招呼京一可以进来了。
“大小姐,如何?”
“她去救朝仓了,用跑的。”心爱看着结香留下来的茶,茶已经凉了。
“京一,你驾车送她一程,不然她赶不回去。”
“是。”
但就在京一转身想要离开时,心爱又喊住了他。
“呐,京一,我问你,你说为什么人类的成长总是伴随着失去。”
“……如果不能理解痛苦,就没有成长可言。”男子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不是最了解的吗?”
“的确……如此。”
心爱端起凉茶抿了一口。
她留给桂小五郎的武器是试验品,在什么时候卡壳都不奇怪。
“最后看的,还是弄人的命运呀。”
凉茶的苦涩,更甚半分。
………
………
结香的身体中枪的一瞬间,七实不过才踏出半步。
人的速度超越子弹,那只是她脑中的一厢情愿而已。
“……”
说到底,自己如今和年幼时一样,什么都保护不了
。
“……”
“……”
两人都陷入了瞬间的沉默,结香的神经无法第一时间将身体的疼痛传递给她的大脑,而七实的眼睛也不愿意告诉她这就是事实。
“啊啊啊啊啊啊!!!!”
叫出声的是奔跑着的少女,她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坠的结香不想让她摔倒,本来以为接下来自己会同结香一样遭受到弹药的洗礼之时,对方却莫名的停止了射击。
“怎么了?!”
“坏?坏了?!”
还未成型的加特林机枪卡壳了,七实理解了这一情况后几乎也是瞬间将中枪的结香背负在了身上,然后携着刀朝着眼前的敌人小队奔袭而去,屠杀不过瞬间,前一刻还在疑问为何致命的武器无法使用的他们在下一秒就成为了七实的刀下亡魂。
“结香!!”
放下结香,七实脱下羽织想要用布条给结香包扎给她止血,但女孩儿的身体上一个个骇人的窟窿向外汩汩地留着红色的液体,这样的伤口同普通的火枪根本不一样,任凭七实怎样努力,双手都染成了血红都没办法阻止眼前的人身体变得冰凉。
“……”七实说不出话来,她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嗓子口就哑了看着结香惨白的面孔少女的双手都在发抖。
“我……我带你去近藤那里!他认识好的医生!他会有办法的!”
说罢又想将结香背在身上,可是结香轻轻按住她的手摇头拒绝。
她的力气很小,她按着七实的手,在七实感觉上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手背上,可偏偏是这片羽毛夺走了她全部的力气。
“所以!我让你走呀!!!”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想要哭过。
结香对七实说。
活下去。
虽然只有口型,但是七实读懂了她的意思。
活下去,就能长大。
结香有很多话想要叮嘱七实,她感觉现在自己的性子一定和罗嗦的中年女人差不多,有许多事情想要和七实说,但是最后也只能说出些没用的话。她读的书少,童年都是在渔船上漂的,实在是讲不出什么道理来。
可是她希望自己能够督促七实,她可是七实的姐姐,无论怎样都期盼着七实的安好。
“别……哭……”
“嗯!”七实强忍住泪水。
“再……见……”
“不要……别走……”
再见。
这是结香对七实真正的辞别,被火焰碎石包围,于战争废墟中,不太美好的辞别。
059 持刀之人呀()
属于自己的这份痛苦,久违的痛苦,眼前的人——雾切结香已经阖上了眼眸,这女人拼尽全力对着七实说出了“活下去”千言万语都只化为了这简单的三个字而已。
“啊。。。。。。”七实张着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结香已经死了,失去鲜血的女人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凉,七实知道靠语言无法挽回什么,所以她只能这样变得无言,变得吞吞吐吐。
啊。。。。。。只是无声地嘶吼,接着她一点点地埋下了头,被染红的双手也不再徒劳地捂着结香的伤口,因为再也流不出什么,身上的那几个窟窿,人血要流光也不过一两分钟的事,现在早就什么都流不出来了
。七实的额头抵着结香的衣襟,她能感受到这女人的锁骨,在这样实实在在的躯体中灵魂已然逝去。
什么都不想去管,七实紧紧地抱住了结香,这样郑重地去拥抱一个人,还是第一次。脑海中有关她的东西飞快地掠过,幼年时的交流,吉原再见时的一时惊艳,长崎时那个为七实掏出武器的人,那个在祭奠上与其同游的人,许多许多,一年之中留下了那么多让七实无法忘记的东西。
只可惜,到此为止。
死亡是结香留给七实最后的烙印。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眼前的东西开始褪色,七实碎碎念着,抑制不住的黑色情绪在支配着她的双手,指节像是在挣扎着那般扭曲着,这样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少女松开手最终结束了这个短暂的拥抱。
再见,下次再见又将是何年何月。被眼泪浸肿的双眼,早就散乱的发丝,用来束发的丝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还有血痂,土灰,七实是用这样的面容向结香告别的。
用左手收拢了自己的长发,她用牙咬着已经变成血布条的羽织将其撕成适合的大小,接着将散乱的碍事长发绑好,七实背上结香的尸体,单手持刀没有远离硝烟,而是继续朝着混乱之处迈出步伐。
我会活下去的,七实在心中默念,她将此作为承诺,不论是其父朝仓隼人亦或是雾切结香在人生终末所期望的都只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而已。
对于冲田总司违背自己的命令重回战线这样的事,近藤勇并不意外,他了解总司,总司早就不是初见时幼稚的孩童,在很早很早之前他便已经能独当一面,天才与努力加身,新选组的门面,冲田总司不是那种因为自身的病痛便会退缩不前之人。
至于战死在此地,近藤勇相信他也已经有所觉悟,现在他也已经投身到战斗中,在此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死,唯独对死亡新选组之人可能会恐惧,但却不会有什么怨言,因为他们每时每刻全副武装等待将死亡赐予他人,并且等待死亡加身。
京都的恶狼能让人闻风丧胆,原由便是在此,所以哪怕永仓新八已经带回了松原和朝仓好不容易换回来的信息,但是这个男人并未选择撤退。
给予长洲藩众致命的打击,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一次能够把握的机会,这个机会值得新选组用尽全部去交换。
不过对方拿出来的最终武器,的确可怕,仅仅一架罢了,便压制住新选组的攻势,几乎改变战局。
冲田和复数的敌人战斗着,因为火力上被压制,所以近藤勇命令新选组众暂时退到地形狭小不方便敌人那诡异的火枪发挥作用的地方作战,利用地形优势寻找机会反击对手。
天然理心流出身,剑术高超的冲田哪怕肺病发作咳嗽不断依旧动作灵活,剑招凶狠,一人对多不落下风,每当敌人露出破绽就能像敏锐的毒蛇一样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连杀四人,轻而易举。
“冲田队长!我们也解决了!”一番队的成员也已经干掉了来犯的敌人,但是因为自身位置太过突出,也有数人被敌人的流弹还有火炮打中,虽然死伤没有对方多,但是新选组人数本就少,每少一点战力,都将非常难办。
“别出去!!”冲田想要拦下一个已经杀红眼想要只身突出重围解决对方那支火枪的手下,但是却被突然从围墙高处窜出的剑客给“拦了”下来
。
炮火的硝烟过后,出现在眼前的是红发的矮小少年,明明看上去还是十四五岁的孩子,但是却有着用人命堆砌起来的凌冽气息。
刽子手拔刀斋,几乎是一瞬间的念头闪过,总司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剑心不是长洲番正式战斗编制中的人,他只是一介不能再阳光下露出面孔的暗杀者,所以有关长洲藩的各种计划剑心是完全不知道,他今天本来和前些日子一样因自己将来的道路因雪代巴那个女人而感到心烦意乱,但奈何池田屋这附近闹出的动静大的过头了,想起前段时间桂先生对他说过的集会之事,一路上又听见有人说新选组对维新派进行了围剿,出于担心,剑心还是过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