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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给了芙瑶同样的时间,或许她能够夺回裴泽的心。
江心淮不敢想谁才是裴泽心里,永远处在那个永远不变位置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该出手干预他们,可是她也不能这样,就任由他在实验室其他人眼前出丑。
她转身离开现场,这时根本没人敢跟她说话,也都假装在忙着手上的事,甚至连一个同情的目光也不敢施舍给她,谁都不想当个残忍的人,她孩子的爸已经把她的尊严踩到底了,他们没道理还来补上一脚。
当她回到自己房里时,裴泽已经被人送到床上了,她坐在床沿,细细地抚摸他的唇角,这里本来是属于她专属的地方,今日竟被其他女人给强占过了,不过这种说法也不尽然正确,他若真的不愿意,芙瑶哪里可能碰得到他。
说她不生气绝对是骗人的,但她可笑的理智战胜她脆弱的情感说:“其实妳才是第三者,他们才应该是一对恋人,是妳横刀夺爱,当时妳就应该留在中不要回来,那里才是妳应该待的地方。”
即便她已经不爱玄尘子,可她也不可以再去爱上其他人,因为她就是注定天生不幸的人,就算她误以为跟裴泽在一起会是个例外,此时此刻,她也早该觉悟。
裴泽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刚过了晚餐时间,江心淮在餐桌上替他留了饭,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他抚额痛苦地想,她还是逃避面对他,就算发生过那些事情。
他对下午的事情仍然留有印象,芙瑶的技能跟他的还是有些不同,只是他不知道江心淮知道了多少,但他猜测他应该已经全都知道了。
以她巨细靡遗的处事态度,怕是连监视器录下的影像都看过好几遍,不过他没想到她人当时在现场,只是躲在单向玻璃的另一边。
然而,即使是发生这样不堪的事,他对江心淮的歉疚感还是比不上对芙瑶的。
毕竟把人带回来的是江心淮,要他去见芙瑶的也是她,再者,他最后选择在一起的是她,就算今天他有些失控,她也不能怪他,更加不能去怪芙瑶。
其实裴泽现在会有的这些细微心理反应,江心淮就算人不在他身边,也早已经猜到了。
男人总是对爱自己,而被他抛弃的那个女人产生较多的同情,反倒是留在身边的那个,希望她能更懂事,也更能体谅他。
她都出来这么久,不再是中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对他的反应自然是明白的。又因为年轻时候她生过病的关系,心理学上的书籍看得也不算少,她很能了解裴泽不管她做什么,都会有理由怨怼她,因为是她让他变成负心的人,他用这样的方式,藉由针对看似胜利者的一方,来减轻心中的罪恶感。
可是她现在大着肚子,连假装温柔,当个解语花安慰他的心情都没有了,明知道他会讨厌自己,但她就是拉不下脸来去挽回他的心,也许她只要委屈地埋在他胸膛,无声掉着眼泪,他就会知道他做错了,而且还会清楚地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件事,全是芙瑶太冲动惹出来的祸。
不过江心淮也是有自尊的,她就是看不起那样屈意求和的自己,或许某些角度看来,她是所谓的第三者,可她认为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再没有人能像她一样大方。
如今,她都这副模样了,还要她能怎么退让?
将裴泽还给芙瑶,她做不到,但要她逼他给个明确的答案,她又没有勇气,说到底她怕自己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江心淮低头抚摸着肚子,暗自想着,假使不是有孩子,以她的个性,也许早就丢下裴泽,一个人远走了,她不是喜欢陷在泥淖里,让自己动弹不得,甚至三个人拉着彼此,一起往下沉沦的人。
她独自一人在公司里四处游走,直到半夜才回到他们的套间,她进去的时候,有点意外地发现裴泽还在睡,但她察觉到四周有些随意乱摆的东西,就知道他醒过来后,没等她回来,又自己一个人先睡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汲着拖鞋,有些水肿的小腿,也不知怎么着,竟连往前走向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悄悄地从衣柜里拿了衣服,转身到外面的浴室洗好澡后,也没再进房,独自蜷在沙发上,可能是走了一整晚,太过疲累的缘故,她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过没多久,房间门被打开了,裴泽冷着一张脸,拿了一床被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然后又搬来另一床被子跟枕头,就在沙发旁边的位置打起地铺,他都不晓得她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人明明看起来冷静又聪明,要不也没办法顶着星辰主角群中,在现实世界里第一高学历的位置,但遇到事情,说好听点是泰山崩于前,也不为所动,说难听的就是迟钝外加逆来顺受。
她为何不哭,不埋怨,或者干脆一点,打他一顿来泄愤呢?
裴泽越想越生气,有种冲动想把她摇醒起来说话,可看着她日益圆润起来的下巴,因为睡姿不正的关系,开始打起小声的呼噜,他伸出去的手,只是把她的头摆正,然后就孬种地缩了回来。
这女人大概就是人家说的iq很高,但eq不及格的笨蛋,难怪在里总被路人甲乙丙丁追着打,在外头也一样什么本事也没有,遇到不敢面对的事,反正一个字“逃”就对了。
江心淮跟了魏琳那么久,学人家凶巴巴,心狠手辣的样子是像得十足十,可内心深处跟过去在书里仍旧没多大不同,既退缩又没胆量,如果没遇到什么天大的事,她能像只乌龟一样躲在壳里,永远都不肯探头出来。
裴泽舍不得她这样,但有些话她如果不问他,由他主动来说又像是他在辩解些什么。
他能跟她说,她冷淡他这么久,现在就算摆只母猪在他面前都赛过貂蝉了,更何况是对他使出技能,身材又那么婀娜多娇的芙瑶。
裴泽实在不好跟她说,男人的生理反应不见得需要经过大脑,尤其又被芙瑶那样磨蹭与挑逗,外加火力全开的蛊惑攻击,他若还是没反应,是小裴泽该去看泌尿科医生,不是他个人操守有问题。
虽然他确实对芙瑶有愧疚,但那还不至于让他弄不清楚自己最在乎的人是谁。
他都素到已经都快要忘记跟江心淮在一起是什么滋味了,可他不能跟她说这些,下场要不是她勉强自己来安慰他空虚的身体,结果造成不可预测的危险,抑或她的玻璃心又碎了,觉得他这是在嫌弃她,干脆就将他推给芙瑶。
再说,她怎么不想想,就算她身材变型,啥火辣刺激的动作也没做,只是跟他天天睡在一起,他还是一柱擎天地抵得她难受,睡到一半,总嫌弃地滚离开他的怀抱,难道她现在记性差,就当作完全没这回事了吗?
女人怀孕起来,脑袋的构造实非他一个大男人所能理解,他根本是动辄得咎,没想到芙瑶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他一方面要顾及江心淮的身体跟情绪,另一方面又得好好处理跟芙瑶的关系,还得抽出时间忙着歌唱比赛的事,就算他再厉害,也有分/身乏术,力有未逮的时候。
如果是以前的江心淮肯定会要他以工作为重,但她现在的脑反射,跟他看过的恐龙介绍中,那只体型庞大的雷龙差不多,踩到她的尾巴,要七秒钟才能将痛觉传达到大脑,至于想要有什么反应还得再回传个七秒。
裴泽只希望,过了今晚,到隔天早上以后,她应该可以想到,其实她只要跟他好好沟通,什么难题都能解决了,怕就怕她被踩了尾巴之后,采取的方法是夹着尾巴给跑了。
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那个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姿势不正的母雷龙,喔,不,是孕妇,因为翻身不能,卡在里头,嘴里哼哼唧唧的。
裴泽赶紧从地板上爬起来,扶起她,又是捏她浮肿的腿,又是揉她的腰,不过还是没忘记继续装作一副被倒债几十万的臭脸。
第123章 攻其不备丨丨丨()
要说裴泽唯一相信傅澄嘴炮过的话,那就是他老挂在嘴边说的,“女人就是不能宠!宠过头就无法无天了。”
所以就算裴泽每天都忙着做下人的事,努力讨好江心淮,但他此刻的神情还是非常地冷酷而且淡定。
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可还是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看来脑子还没有正式上线,但下意识仍能推开他扶着她背的手。
江心淮木着一张脸站起身来,一句话也不说,像只充满怨念的幽灵,飘进浴室里去刷牙洗脸。
裴泽没时间管她,通常这是他一整天最忙碌的时候,跟要战斗没什么两样,他得跟着她后面刷牙洗脸,顺便准备自己跟她的早餐,还要做好保养以及穿搭好一身的行头。
当个艺人真心不容易,更别说他也得分神照顾这个女人。
她虽是有东西能吃绝对不浪费的性格,但也常常一忙或者太急,没人盯着她就什么都不吃了。
他们两个,大事都是江心淮做决定,可在生活小事上,裴泽照顾她比较多,久而久之,她习惯了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人都是一叶障目,她看不到他对她的付出,只看得到芙瑶挡在他们两人中间,可他也不会因为这样,就省下心不去照顾她。
江心淮坐在餐桌前,一声不吭地吃掉他做的两只太阳蛋,两片吐司,里头还夹着他老人家之前亲自做的果酱,外带一杯鲜奶,两片培根,跟一大碗优格沙拉,这食量简直太过惊人,不过念在她是一人吃两人补,他也不去阻止她。
甄温如对这件事发表过意见,说她那肚子里的孩子就得需要这么多的能量才行,要不是这样,裴泽真怕她生完孩子,会哭着说是他害她瘦不回来的。
孕妇吃饱喝足,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因为全身的血液现在都忙着流进胃跟胎盘那里,她的脑子应该正缺氧,所以对他放下了一点心防,也终于肯大发慈悲跟他说话了。
女王大人抬起头来,泰然地看了奴仆一眼,然后开始示下,“昨天你去看过芙瑶了,你们做了些什么,我都知道,以后你们要做这种事,也得顾忌场合,虽说那里没其他人在,但其实外头的人都看得到。”
江心淮认为自己已经尽力把话说得一点情绪也没有,也只有她能做到这么宽宏大量了。
裴泽内心一沉,心想,这女人到这时候还要在他面前打肿脸充胖子,硬要把他推给别人,她当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她很难过吗?
若依照他平时跟那帮兄弟说垃圾话的情形,他肯定得讽刺她一句:“反正我们这是两房一厅,要不我把人带回来,妳们一人一间不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嗯?”
不过他再智障,也知道有些气话不能说,说了不只是沦落到跟傅澄同样的命运,搞不好这辈子他都别想再见到江心淮跟孩子了也不一定。
他现在多说多错,就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假使她是想跟他沟通,那他与她说话还有点意思,可这女人分明在捻酸喝醋,挖了老大一个陷阱让他往下跳,可他就是不想跳,难道这还不行吗?
裴泽双手环在胸口,像只老鹰般,眼神十分锐利地盯着她的脸看。
江心淮却一点也没理会他,垂着眼眸,脚步虚浮地又飘走了,他对她这种逃避的态度真是气得牙疼。
她不是反应像雷龙吗?动作倒挺俐落的,可他都还来不及思考,该不该把她叫回来,她人已经穿好鞋走出大门去了。
他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猛地一个回神,看到满桌的杯盘狼藉,不由得怒极反笑,他大骂了声:“妈蛋!”她这是要他收拾洗碗的意思?
以前至少她负责吃还会负责收的,现在肚子没大多少,脾气倒是大得吓人,把门甩了,人就跑了,留下一堆事情要他善后不说,也不关心他到底吃了没有。
他扯唇苦笑,她其实是故意的吧,还是她真习惯把他当下人了?
大哥说的对,女人果真不能宠,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如今,她从里到外都被他宠坏了。
裴泽光/气都气饱了,再说,自己一个人吃早餐有什么乐趣,他叹了口气,盘子端着,转身进去厨房洗碗。
两个人住在一起,就是在比谁先受不了,谁就得去做家事,他看开很久,所以他已经认命了。
除了侍奉江心淮,他今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进录音室里录音,节目制作单位得拍一些他练唱的画面,因为不是公开录制的,没有观众,所以他工作起来没那么有压力。
他简单地穿着一件长袖t恤,跟牛仔裤,人显得很放松,就是小孟时不时朝他丢来奇怪的眼神。
裴泽在录完歌后,在休息室里直接开炮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那样看着我。”
“裴哥,魏姊让我盯着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