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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没话找话的问我:“哥们是干啥的?炒股还是玩金融的?我听你这口气动辄都是几个亿。”
“呵呵。”我龇牙笑了笑没回答,我越是遮遮掩掩,他就肯定越觉得我是在吹牛逼,反而效果更理想。
往“西柏坡”走的路上,沿途时不时能看到一些警车呼啸而过,起初我挺紧张的,连续遇到五六次以后都没有警车查我们,我这才松了口大气,佯装什么都不懂的问:“师父,石市有领导来检查么?为什么三步五步就能见到一台警车?”
司机叼着烟卷臭骂:“唉,这帮逼养的一天天人事不干,就知道瞎逼折腾,好好的王者商会说趴趴就趴趴,我们这帮开出租的往后都不知道该找谁交份子钱。”
我再次迷瞪的眨巴两下眼睛:“王者商会?”
司机点点头解释:“嗯,我们本地挺出名的一个大商会,石市凡是开出租的、搞承包的,不管你是做哪行生意的,基本上都得给他们交份子钱,听说前两天他家的二把手让警察扣住了,都上新闻了,往后石市恐怕又得乱一阵子。”
“没人收你们份子钱不是好事嘛?”我笑着问。
的哥咬着嘴皮咒骂:“好事个屁,王者在的时候,王者一家收钱,我们也能求个安稳,王者倒了,什么阿猫阿候都得往出蹦,市场秩序完全乱了,三教九流的小混混冒头、运管站的黄皮狗找借口罚款,有时候运气背点,交警也拿你开刀,唉。。”
我像是回答他的话,又像是安慰自己的喃呢:“沟沟坎坎,都蹚过才叫人生。”
路过金融街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微微放缓速度,指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朝我介绍:“这是金融街,咱们石市的第二象征,不过听说过阵子也得被政府接手,我侄子在里面上班,我听他说,现在好多企业、银行都要往出搬迁,这地方往后怕是凉了,天朝就这路子,你发财可以,但风头不能盖过领导,不然准挨收拾。”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茬。
出租车司机义愤填膺的努嘴道:“我一直以为类似王者这种的黑涩会都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现在猛不丁一看,人家玩政治的才是真正平地抠饼子的祖宗,收掉金融街,搞垮王者旗下的一大堆产业,藁城区挂着省办的节能环保公司立马开业,黑,真黑!”
“国家打黑除恶也是善举,咱小老百姓应该支持。”我言不由衷的嘟囔一句。
出租车司机挺有见解的说:“善举个鸡八,你说可能永远只有白天没黑夜吗?只要有人类,黑涩会就不可能消除,为啥?各行各业的潜规则太多了,这玩意儿不是三五十年就能治理的,打掉一个王者,还能蹦出来第二个王者,但这个期间受罪的是我们这帮出苦力的。”
“下次人民代表大会,我说啥都得投你一票。”我冲着他翘起大拇指。
金融街的上空一片雾霾,从我的角度望过去给人一种格外萧索的感觉,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亲眼看着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逐渐沦落,从辉煌步入没落,那种心境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我刻意扭过去脑袋,将帽檐使劲往下压了压,紧闭双眼,顷刻间泪如雨下。
出租车司机递给我一张面巾纸出声:“感冒了哥们,听你鼻音挺重的。”
我拿纸掩住自己的鼻梁,瓮声瓮气的说:“谢谢。”
当连大声哭出来都是一种奢侈的时候,我才开始怀念曾经的种种是多么美好。
估计是看我情绪不佳,司机笑呵呵的说:“你眯一会儿吧,到西柏坡还有老长一段距离。”
“好嘞,谢谢。”我扭过去身子,倚在车座上,透过帽檐的缝隙打量着这座承载着我梦想和青春的城市,当王者这座好似空中楼阁的摩天大厦摇摇欲坠时候,我们这些曾经站在楼上看风景的人俨然已经成为大部分人眼中的风景。
汽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司机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我也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冲着司机道:“哥,你这小铃声整的挺励志哈。”
“嘿嘿,媳妇淘汰的旧手机。”司机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小声呢喃:“青市的电话,估计是诈骗的。”
“青市的?说不准是找我的。”我立马坐直身子,冲着他道:“你接了,看看是谁。”
“喂,谁呀?找一个模样猥琐,身材佝偻的中年大汉?等等哈。。”司机粗鄙的按下接听键,随即将手机递给我:“可能还真是找你。”
“哥,你眼神儿真毒。”我无语的拿起手机轻问:“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鱼阳贱不拉几的声音:“哥们,死了没?没死喊两声呗。”
“卧槽你大爷!”我立马来了状态,声音洪亮的低吼。
鱼阳笑呵呵的说:“对呗,人要是没了精神气,那跟尸体还有啥区别?啥时候回来啊?老贺现在满青市的拎刀找我和诱老贼呢,我特么真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不假思索的说:“磕他!现在都混的烂命一条,他还摆鸡毛的优越感。”
鱼阳立马兴冲冲的说:“等着就是你这句话,那啥。。老欧今天到石市开会,待会我给你他下榻的酒店,据说狗日的还差个司机,你看看能不能搭顺风车回来。”
“老欧?”我迟疑一下,随即道:“成,你给我地址吧。”
关于我跟欧团结的关系,其实一直都跟鱼和水都没多大区别,以前我觉得鱼离不开水,水缺不了鱼,可走到末路的时候我才发现,鱼没了水得死,水少了鱼正好清净,就好像你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未必会换回我的一句“我爱你”,但是如果你对我说一句“操你大爷!”,那么一定会换回一句“操你大爷”,并且,可能换来更多。
所以东窗事发后,我从未想过再找他帮忙,尤其是王兴干掉欧豪以后,我更是彻底打消了联系他的念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此时此刻送给我一份大礼。。。
2866 吓了我一跳!()
2866 吓了我一跳!
我这头闷着脑袋沉默不语的时候,鱼阳再次提到嗓门道:“咋样啊他三哥,有没有点想法?”
我没好气的吧唧嘴道:“我想从华夏要饭到阿国,你看这事儿能不能给我办了?”
“草拟大爷得,真特么能扯逼。 ”鱼阳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不说废话了哈,青市我跟你不见不散,贺鹏举找了三十多家私人侦探调查我和诱老贼呢,我俩得抓紧时间找地方稳稳,啥时候回来你啥时候打电话吧,你鱼哥电话不会换,随时等你all我。”
我笑呵呵的挂断电话:“挂了吧儿子。”
放下手机,我瞟了一眼旁边的出租车司机,他正鼓着俩大眼下打量我,我摸了摸鼻头道:“师傅,你该往哪开往哪开,待会车钱肯定不带差事的。”
司机眯着眼打量我半晌后笑问:“哥们,我看你长得好像挺面熟哈?”
“我大众脸,谁瞅我都像亲人。”我摸了摸鼻梁笑道。
司机满目认真的看向我道:“哥们,你跟我说句实话,王者还有没有可能二度崛起了,我跟我家里那位可全都买的王者商会的股票,这事儿不能让我们赔的太惨吧?”
我点燃一支烟笑呵呵的说:“信我的,赔三年,三年以后你能在石市城心买几套楼,不信我的,你马抛出去现有的股票,王者股份肯定马要大跌。”
司机唾了口口水,搓了搓两手,横着脸颊道:“操,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弟我信你的。”
“嘿嘿,你肯定不会后悔。”我冲着他翘起大拇指。
司机调转车头,冲着我低声问:“我刚刚听你打电话说,还回市里是吧?西柏坡咱不去了,尽是些革命先烈的遗迹没啥好看的,你直接说地方我说你,只当是感谢你给我提供信息费了。”
“老哥,你不能亏本吧?”我好心的问道。
司机乐呵呵的说:“你如果给我的内部资料真实可靠,我算拉着你跑五十圈石市都亏不了本。”
我眯眼反问:“万一我给你的资料不可靠呢?”
“那我认栽呗。”司机抿嘴笑了一句,很显然他认出了我的身份,也有可能是电线杆的通缉令起了效果,整的我现在好像个港台明星似的家喻户晓。
没多会儿,鱼阳给我发来短信,我看了眼地址冲着司机道:“藁城区的友谊大酒店,麻烦了老哥。”
“没事儿,顺道的事儿。”司机很是憨厚的摆摆手。
半个多小时后,一家特别规模的酒店门口,出租车缓缓停下自己的节奏,司机大哥朝我道:“兄弟,目的地到了,你跟我说句实在话,我买的股票能不能跌?”
我笃定的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跌,不过你得预留三四年左右。”
司机冲着我“那行,你下车吧,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的哥也没啥好送你的,车费必须免了,我祝你逢凶化吉,财源广进吧,全世界都说王者是黑涩会,我们这帮得到实惠的老百姓不认可,实在是我们说话不算数,不然哥哥肯定帮你投一票反对。”
“呵呵,谢了。”我将帽檐往底下压了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没多会出租车离开,我先去附近的手机店买了张黑卡,给江琴和罪分别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又蹲在酒店门口闷着脑袋抽烟,顺便琢磨待会应该怎么进去跟老欧碰这个面,我正瞎寻思的时候,肩膀猛不丁被人拍打两下,吓得我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的蹿了起来。
当看清楚背后拍我那人长相的时候,我脑门子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打死我也没想到,这世界竟然有跟欧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特么舔着个大脸冲我微笑。
“哥们,有事啊?”我哆哆嗦嗦的往后倒退几步,划了个“起手式”问他。
青年拍了拍胸脯冲着我龇牙笑道:“三哥,我还得跟你自我介绍一个呗?我姓欧,单字一个豪。”
我哆嗦了一下,再次往后倒退一步:“哥们,咱有啥说啥哈,封建迷信的事儿千万别瞎扯。”
“操,跟你对话咋鸡八那么费劲呢,我!小豪,好好看,我特么没死,活灵活现的一个人!”他使劲捶打自己胸脯两下,朝着我连蹦带跳的解释:“权少爷当时不是做戏嘛,兴哥弄死我也是假的,是为了麻痹青市这群大佬们的注意力,全青市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实际我毫发无损,懂没懂啥意思?”
我后知后觉的梭着嘴角反问:“你是欧豪?”
“用不用我拿出来身份证给你表白一下我身份呐?你瞅我嘴边这颗痦子不眼熟啊?”他斜着眼珠子吧唧两下嘴唇,指了指自己面颊,接着又道:“不过你当时会下令整死我,真心挺出乎我意料的,也伤了我的心,不过后来我仔细想了很久,我如果是你,那会儿肯定也巴不得弄死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死,我是我。”
听他说完话以后,我咽了口唾沫喃喃:“真是你啊?”
“操,实在是咱俩没过床,不然我肯定脱了裤子给你证明一下子。”欧豪挺无奈的白了我一眼,接着顺势搂住我肩膀道:“我爸还在开会,估计完事得后半夜了,想走咱们也得等到明天,待会我找个地方请你玩玩,咱俩冰释前嫌好使不?”
“你真是欧豪?”我不敢相信的拿手指戳了戳欧豪的肩膀头确认:“青市的欧豪?我不是特么没睡好出现幻觉了吧?”
他挺无奈的扒拉两下自己头发嘟囔:“操,三哥,要不我跟你讲讲咱俩是咋在我老家老房子旁边的烧烤摊相知相识的呗?真是我,王兴当初开一面放了我一条生路。”
我犹豫几秒钟后,一拳头重重怼在他的胸脯笑骂:“日了!我尼玛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
“三哥,咱俩先找地方放松一下,明天一块走,你的工作证啥的,我爸都给你准备好了。”欧豪从口袋掏出一张工作件丢给我道:“明天走的时候,你跟我们一块坐车离开k。”
“这鸡八地方去哪放松啊?”我迷茫的反问。
“跟我走妥了。”欧豪大大咧咧的搭住我肩膀道:“这家酒店的里面有政府对内招待的特别会所,不用花钱,只要地位到位你是皇。”
“等等,豪子!”我突兀的停下脚步,冲着他眯眼问道:“你不能把我卖了吧?”
欧豪吐了口浊气道:“我要想卖你,刚刚在酒店门口至少得有一个连的人埋伏你,三哥,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们家跟权少爷的关系虽然达不到你们那么铁,但至少也算一个派系,我爸是75届